第四十五章、夜夜春宵(1 / 2)

東風傳奇 花間浪子 10055 字 2021-01-03

這是第三天的早晨,谷飛雲和辛七姑正在共進早點,房門響起一個帶沙口音說道:「庄主起來了嗎?屬下荊溪生求見。」

谷飛雲抬頭道:「進來。」房門被輕輕推開,荊溪生放慢腳步,側身走入,看到兩人立即躬身道:「屬下見過庄主、副庄主。」

谷飛雲不齒其人,只是傲然道:「荊護法不用多禮,請坐。」

「是,是。」荊溪生在庄主面前,邊上雖有木椅,那里敢坐,依然躬身而立。

谷飛雲問道:「荊護法趕來,可有什么事嗎?」

荊溪生經他一問,面有興奮之色,說道:「屬下奉陸總管之命……」

谷飛雲沒待他說下去,怫然道:「本座叫你坐,你就坐下來再說。」

辛七姑婉然道:「荊護法老遠趕來,四師哥請你坐下來再說,你就不用客氣,只管坐下來說好了。」

「是,是,屬下告坐。」荊溪生在下首一把椅子落坐,仍然只坐了半個屁股,以示敬意,才仰起臉道:「屬下是奉陸總管之命,給庄主報信來的。」

谷飛雲欣然問道:「華山派情形如何?」

荊溪生道:「總令主一行到了清虛觀,由元真子親自接待,他眼看咱們這一行聲勢之盛,自思無法抗衡,就乖乖的完全接受了,今日一早,隨同總令主一起出發了。」

谷飛雲看了辛七姑一眼,豁然大笑道:「本座早就知道總令主一行已經足夠了,所以就在這里住下來,靜待佳音,果然不出本座所料,哈哈,七師妹,咱們下午也可以動身了。」說到這里,哦了一聲又道:「本座和七師妹可能要先行趕去桐柏山,荊護法可和陳總管一起陪同鹿、藍二位供奉去和總令主會合,順便也把高升、孫發二人帶去,撥交陸總管差遣。」

他要陳康和陪同鹿、藍二人去和總令主會合,就是把兩人撥歸金母管轄,免得到了桐柏,給束無忌要了過去。高升、孫發是項中英帶來的,自己無暇管束,不如一並給西路總令去差遣的好,荊溪生應了聲「是」。

谷飛雲又道:「陳總管陪同兩位供奉就住在樓下中間,你先去和陳總管見面,午餐之後,一起動身好了。」荊溪生又應了聲「是」,起身告退。

辛七姑偏頭望著谷飛雲道:「大哥,你對荊溪生好像不假辭色,我看他對你蠻恭敬的,他那里不對了?」

谷飛雲冷笑一聲道:「荊溪生是紫柏山齊漱雲道長的師弟,他並未被迷失心志,只是受陸碧梧的慫恿,許以西路總令護法,就甘心出賣師門,為虎作倀,若不是看在他女兒是我師妹份上,我早就把他廢了。」

辛七姑眨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問道:「我怎么沒聽大哥說過呢?她也是岳大先生門下?叫什么名字?」

谷飛雲道:「她叫月姑,不是師傅門下,是師母紫雲夫人的記名弟子。」

辛七姑問道:「她生得怎么樣?」谷飛雲笑道:「什么怎么樣?你問得好生奇怪。」

辛七姑道:「我是說她生得美不美?」谷飛雲道:「和你差不多。」

辛七姑又道:「武功呢?」谷飛雲道:「她只學了一套劍法。」

辛七姑道:「她人呢,現在那里?」谷飛雲道:「她自然在家里了。」

辛七姑看了他一眼,又道:「你們是同門師兄妹,感情一定很不錯了?」

谷飛雲笑道:「你們不是也有許多同門師兄妹嗎?」

辛七姑微微搖頭道:「我們不同……」剛說到這里,只聽有人叩了兩下房門,接著響起店伙的聲音說道:「公子爺,有兩位公子來找七公子的。」

辛七姑欣然道:「是她們來了。」一面提高聲音道:「請他們進來。」

房門呀然推開,從門外走進兩個青衫少年,正是全依雲和沈嫣紅,兩人一齊拱著手道:「四公子、七公子請了。」

辛七姑笑道:「到了房里,就不用這樣稱呼了。」

谷飛雲道:「二位妹子請坐下來再說。」一面回頭朝辛七姑道:「我們馬上要趕去桐柏,這兩位妹子,你打算如何安排呢?」

辛七姑笑道:「沒關系,我們奉派在外面工作,都可以有一兩個得力助手,二位妹子連姓名都不用更改,只要跟著我就好了。」

「這樣也好。」谷飛雲道:「她們的事就不用我再操心了……」

下面的話還沒出口,只聽房門上又起了剝啄之聲,荊溪生的聲音說道:「啟稟庄主,屬下是荊溪生……」

谷飛雲道:「進來。」

荊溪生推門走入,谷飛雲沉著臉道:「你又有什么事?」

荊溪生躬著身道:「回庄主.高升、孫發兩人並不在房里……」

谷飛雲道:「他們會到那里去了?」

荊溪生道:「他們昨晚好像沒有回來。」

谷飛雲雙目陡射寒光,沉聲道:「他們一定是跟項中英走了,哼,撥歸本座差遣,膽敢不告而去,荊護法,你去告訴陳康和,立即要西路總令嚴緝兩名潛逃叛徒高升、孫發,只要發現二人蹤跡,只管先廢了他們,帶來見我。」荊溪生唯唯應「是」,退了出去。

辛七姑含笑道:「高升、孫發,不過是兩個小人而已,大哥干嘛生這么大的氣?」

谷飛雲道:「昨晚我和你離開客店,依稀發覺似乎有人跟蹤,但經我仔細察看,又毫無可疑之人,一時還當自己多疑,後來我在給依雲妹子易容之際,突然又有一絲警兆,似是有人在十丈光景覷伺,等我凝足目力看去,又隱去不見,如今想來,極可能就是這兩人了。」

辛七姑道:「你昨晚怎么不說呢?」

谷飛雲道:「他們隱身十丈之外,你只要一動,他們就先逃了,不容易追得上,所以我只是功運雙目,讓他們看到我的目光,把他們驚退,卻想不到他們以為我已經看到他們,才嚇得不敢回來的。」

沈嫣紅聽得奇怪問道:「谷大哥在十丈以外.怎么用目光把他們嚇走的呢?」

全依雲道:「大哥的目光一定比閃電還要亮了。」

辛七姑沉吟道:「大哥說得對,他們這一不告而去,不用說是追隨項中英去的,也一定會在師傅面前顛倒是非,造謠生事,這樣也好,我馬上給大師哥飛鴿傳書,宣告項中英的罪狀,和高、孫二人棄職潛逃,要大師哥截拿三人,交西路總令處置,目前西路總令屢建奇功,又有強大的武功,我想大師哥也不得不賣我們的帳呢。」

谷飛雲喜道:「你這一著好極了。」

辛七姑道:「但我們的行程,卻必須改變了。」

谷飛雲道:「為什么?」

辛七姑道:「高、孫兩人跟蹤我們,很可能已經知道你的身份了,這如果讓大師哥知道,那還了得?因為我覺得我們本來預備先行趕去,不如和總令主一行人同行,萬一他們縱然已經知道四師哥是你喬裝的,因有西路總令這些人在你手中,一時也決不敢輕舉妄動,你就有機會可以脫身了。」

全依雲道:「大哥,辛姐姐說的是萬全之計,也是以防萬一之事。」

谷飛雲沉吟了下道:「好,我們就和西路總令的人一起走,但有一點,你必須記住,萬一束無忌已經知道孟時賢是我喬裝的,你務必裝作不知道,不論我遇上如何危險,切不可露出行跡,因為我足可自保,也足可應付,你們三人中如果有一人露出破綻,就會全盤都輸。我一個人可以進退裕如,如果再要照顧你們,就多了累贅,這一點十分重要,你們要千萬記住了。」

辛七姑道:「你一人有把握?」

谷飛雲笑道:「就算是最厲害的敵人,我縱或沒有制勝把握,但若論逃脫的本事,還沒有人攔得住我。」

辛七姑道:「這樣就好。」

午餐之後,谷飛雲偕辛七姑、全依雲、沈嫣紅、和總管陳康和、護法荊溪生,陪同鹿長庚、藍公忌一起趕去華陰,和西路總令主會合。

平半山、元真子等人雖都知道隴山庄主孟時賢就是谷飛雲所喬裝,但當著辛七姑,自然只好裝作不識,由陸碧梧一一替大家作了介紹,自有一番寒暄。接著又由谷飛雲給大家引見鹿、藍二人。辛七姑也給全依雲、沈嫣紅引見了陸碧梧,要兩人暫時撥在陸碧梧門下。

這是谷飛雲在路上和辛七姑商量好的,原因是到了桐柏山,谷飛雲和辛七姑自然會和幾個同門師兄弟見面,辛七姑身邊多了兩個人,難免會引起束無忌的疑心,但撥到陸碧梧手下,就不一樣,金母是率同兩代門人一起來的,多上幾個人,誰也不會注意。

因此在路上谷飛雲早已給全依雲、沈嫣紅洗去了臉上的易容葯物,恢復了女裝,只是在她們臉上稍加改扮,不使有人認出她們的本來面目就好。晚餐後,谷飛雲來至娘住的房門口,就遇上許蘭芬,她一雙清澈的眼睛望著谷飛雲低聲道:「谷大哥是你。」

谷飛去問道:「娘在房中嗎?」

許蘭芬點點頭道:「就在里面,今晚上半夜,是我值班。」

谷飛雲低聲問道:「你好嗎?」

許蘭芬粉臉微酡,低垂著頭點了點,一面說道:「你有事就快進去咯。」

谷飛雲推門走入,席素儀目光一抬,問道:「飛雲,你有事嗎?」

谷飛雲就在娘對面坐下,說道:「娘,孩兒是有兩件事來跟娘稟報的。」

席素儀道:「可是聽到有關於桐柏山的消息嗎?」

「不是。」谷飛雲道:「是有關辛七姑撥到娘門下的二位姑娘的事,她們並不是辛七姑手下……」

席素儀問道:「那是什么人?」

谷飛雲道:「全依雲是盲師太門下,沈嫣紅則是樂師司徒曠的女弟子。」

席素儀問道:「你怎么知道的?」

谷飛雲就把當日項中英假冒自己之事,詳細說了一遍。接著又說出沈嫣紅為父報仇,刺死鄭州虎段天發之事,然後說到三天前在華陰縣酒樓上,項中英誤認沈嫣紅是盲師太門下。以及自己趕去華山,回程經過三官殿,項中英以迷葯迷翻二人,意圖非禮,給自己廢了他右臂逃走,自己救醒二女,認全依雲作義妹。因為就要趕去桐柏,就請托辛七姑暫時安置在她手下,擇要說了。

席素儀心思縝密的人,她對兒子的含糊其詞,豈會聽不出來,但也只好故作不知,一面問道:「你說有兩件事,還有一件呢?」

谷飛雲不覺臉上一熱,差幸他戴著隴山庄主的面具,看不出來,但口中卻訥訥的道:「是有關辛七姑的事……」

他把當日在華山派,長真子約自己出觀,被一張大網網住,她忽然揮劍殺了兩名賊徒,自己問她何以要劍殺二人,她從兩個賊徒袖中搜出兩筒喂毒黃蜂針,並取下面具,自稱是通天教主門下弟子辛七姑,勸自己行走江湖,不可再和通天教為敵,就翩然而去。

這次自己假扮隴山庄主,進入地底,才知辛七姑也在這里,而且還是副庄主。以及她識破自己行藏,自己就說陸碧梧劫持我娘,我只是尋娘來的,卻發現西路總令的秘密。辛七姑就問自己要怎么辦?自己曉以大義,勸她不可盲從,她也首肯了。他雖擇要述說,還是說得相當詳盡。

席素儀不禁暗暗皺了下眉,辛七姑是通天教主門下七弟子,自小受通天教主薰陶,她怎么會幫一個和她師父作對的人?一言以蔽之,因為她是一個少女。她如果不是愛上你,肯為你背叛師門嗎?想到這里,目注谷飛雲問道:「你把我們這里的情形,都告訴她了?」

「沒有。」谷飛雲道:「孩兒今晚來見娘的目的,是讓娘知道辛七姑已被孩兒說服,到了桐柏山,萬一她有什么事情,我們該全力協助她才好。」

席素儀點點頭道:「娘答應你,只是有一點,你要記著,她總是從小由通天教主教育長大的,咱們此行關系武林安危,逢人且說三分話,不可全告訴她,因為一個女孩子心里,只有愛與恨兩個字,多少對怨偶,都是由愛生恨造成的。」

谷飛雲臉上又是一熱,忙道:「孩兒知道。」

他起身告辭,退出房門,許蘭芬依然站在離房門不遠的走廊上,看到谷飛雲出來,急忙迎了過來,叫道:「谷大哥……」她明明有著滿腹的話;但只叫了聲「谷大哥」,底下的話竟然一句也說不出來,她臉上雖易了容,但耳根、粉頸都紅了起來。

谷飛雲看她神情,就溫柔一笑,低聲道:「你不用說,我都知道了。」

許蘭芬含羞凝注著他,問道:「你知道什么?」

谷飛雲道:「你不是為了你師父的事,想問我怎么辦,對不?」

許蘭芬道:「也是咯。」「也是咯」,就是說並不全是了。

谷飛雲問道:「那你還有什么事?」

許蘭芬輕輕頓了下小蠻靴,羞急的道:「你……」接著聲若蚊蚋道:「呆會我來找你……」說著,滿臉緋紅,看也不看谷飛雲,急急的走了。

谷飛雲微微一怔,也就出了院落,回轉卧室,剛走到門口,不由腳下一停,因為方才自己出來之時,房中並未點燈,如今房中已有了燈火,顯然有人在房中等候自己了。這人才是誰?他只略為一停,就舉手推門而入,目光抬處,只見辛七姑坐在床前一把木椅上,一手支頤,似在等人,這就含笑道:「是你,你什么時候來的?」

辛七姑看著他道:「大概是你剛出去,我就來了,你去了那里呢?」

谷飛雲原本就不想瞞她,她既然問了,就壓低聲音說道:「我是看娘去了。」

辛七姑道:「哦,對了,大哥的伯母不是被陸碧梧擒來了,如今大哥改扮了四師哥,就可以把伯母救出來了。」谷飛雲一把摟住了她,低頭在她秀發上親了一下,還沒開口。

辛七姑已經快速的閃身而出,嬌嗔道:「你又來了,我們在說正經話咯,大哥,不許胡鬧。」

谷飛雲道:「我說的話,只能讓你一個人聽見,你知不知道?」

辛七姑心想:「大哥這話也有道理,這里人多,自然要靠近些說,才不致被人聽到。」這就含情低聲道:「好嘛,但你不許胡鬧。」說著,就緩緩走近大哥身邊。

谷飛雲一手搭在她肩上,低聲道:「妹子,謝謝你,其實我已經把娘救出來了,一直沒有告訴你,實是此事關系重大,怕被別人聽見了,泄露機密。」

辛七姑道:「大哥既然把伯母救出來了,就該送她離開,我們此去桐柏,都在人家監視之下,稍一不慎,就會露出破綻,那就無法彌補,看明天你找個機會把伯母送走才好。」

谷飛雲伸手抓住她的纖手,說道:「妹子,我很感激你……」

辛七姑截住他的話頭,幽幽的道:「你我還要說感激這兩個字嗎?」

谷飛雲道:「你聽我說下去呢,我娘現在已經走不了啦。」

辛七姑奇道:「為什么?」

谷飛雲笑了笑道:「因為我娘已經取代了陸碧梧。」

辛七姑驚哦一聲,問道:「那么陸碧梧呢?」

谷飛雲道:「她正好和娘對掉,改扮成娘。」

辛七姑聽得一陣心驚肉跳,急急問道:「大哥.你易容術到底高不高明?大師哥手下,有的是改頭換面的高手。萬一給他們看出來了,就壞事了。」

谷飛雲笑道:「你怎么對我沒有信心?我易的容如果還會被人看出破綻來,那還稱得是奇胲門的奇技嗎?」

辛七姑驚奇的看著他,問道:「你的易容術是跟奇胲門學來的,原來你和丁易是同門師兄弟。」

「不是師兄弟。」谷飛雲道:「我不能算是奇胲門的人,和丁易也是在隴山庄才認識的。」

辛七姑不依道:「大哥,你好像還有很多事情瞞著我是不是?」

谷飛雲雖然告訴了他娘和陸碧梧對掉的事,但有關西路總令的許多事情,委實並沒有告訴她。一面含笑道:「我連娘改扮陸碧梧都告訴你了,還會有什么事情瞞著你?」

辛七姑忽仰起臉,幽幽的道:「大哥,谷郎,你改扮四師哥,已經使我替你擔心死了,如今……如今伯母又改扮了陸碧梧,將來……將來怎么辦?」

「你不用擔心。」谷飛雲低低說道:「所以我本來是不想告訴你的,你知道了,在束無忌面前就會顯得不安,他人稱小諸葛,目光何等厲害,你只要臉上稍有不安之色,他立時就會發覺,但就是因為你是我的人,我不能瞞著你,所以才告訴你的,幾天之後,到了桐柏山,你要把知道的全當作不知道,即使我被束無忌識破行藏,你也要漠然處之,不可驚慌,更不可出手相助,我不用人協助,自會脫身的,這一點特別重要,你務必記住了。」

辛七姑點點頭道:「我記得,你只管放心好了。」

谷飛雲一把抱住她香肩,低下頭去,低笑道:「這樣就好。」一下吻住了她兩片櫻唇。

辛七姑只感到一陣甜蜜升上心頭,一顆心隨著一陣窒息感而跳得很猛,人也有著飄飄欲仙的感受,忽然發覺他顫動的手正在摸索著替自己解開衣紐,心頭一驚,急忙輕輕把他推開,幽幽的道:「大哥,我早已是你的人了,但現在不可以,到了桐柏更不可以,你要理智些,時間不早啦,我要走了。」說完,急急忙忙的拉開房門逃了出去。

二更時分,谷飛雲正坐在床上運功,許蘭芬果然如約而至。看著許蘭芬嬌羞的模樣,谷飛雲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他主動將許蘭芬摟入懷中,柔聲問道:「怎么啦?」

許蘭芬嬌羞地道:「我有點怕嘛……」接著低聲解釋道:「是荊姐姐安排我來的,明天是宇文姐姐,後天是祝姐姐,然後是全姐姐和沈姐姐……」

谷飛雲訝然道:「你們這是干什么?」

許蘭芬嬌嗔道:「你還說?你自己偏心,和荊姐姐、馮姐姐、辛姐姐好過了,卻把我們拋在一邊。」

谷飛雲赧然道:「沒有機會嘛。」

許蘭芬回嗔作喜道:「這還差不多,所以荊姐姐說了,這段時間是天賜良機,我們要趕往桐柏宮,至少得半個月,你現在有機會了吧。」

谷飛雲笑道:「既然你們願意,我自然求之不得了。」

許蘭芬嬌嗔道:「那你還愣著干什么?」

谷飛雲笑道:「得令,娘子……」

許蘭芬嬌罵一聲:「死相……」

谷飛雲卻不再耽誤時間,先迅速脫下了自己的衣服,然後又很快將許蘭芬的「武裝」解除了。谷飛雲不再遲疑,用嘴含了一只玉乳,左手摸另外一只,手則向下進攻,在大腿根上亂摸,嘴里不停的吮著,吮得許蘭芬心慌慌的。

許蘭芬情不自禁的向左右擺動,此時谷飛雲那挺硬的東西,在許蘭芬的大腿傍亂頂亂碰,癢癢的。許蘭芬不覺緊緊摟著谷飛雲的身體,一手試著抓谷飛雲的東西,沒想到這抓,就舍不得放開了,它在許蘭芬手里正一跳跳的呢。

谷飛雲用手在許蘭芬那地方不斷的揉捏起來,接著低下頭來,吻著許蘭芬那長滿雜草的地方,向下直吻著,終於到達了許蘭芬自己從來也不知道的敏感地帶。谷飛雲伸出舌頭輕輕的吮起來,先是一上一下,後改一進一出,不停的吮著。一陣酥麻的感覺襲上心頭,許蘭芬自然的挺起臀部,合著谷飛雲的動作。

好一會兒,許蘭芬酥癢的感覺逐漸加強,同時又多了另一種希望被伸入的欲求。這時,谷飛雲拿了一個枕頭墊在許蘭芬的屁股下,然後爬到許蘭芬的兩腿中間來,並且要許蘭芬握著自己的東西,放到她兩腿中間,叫她輕輕磨擦。

谷飛雲柔聲道:「芬妹妹,女孩子頭一次會有點痛,但是一旦插進去後,就不會再痛了。你要盡量放輕松些,用你的手慢慢往里插,我絕不用蠻力。我要你從第一次開始,就能享受到樂趣。」

「人家不知道怎么做嘛。」許蘭芬羞赧地放開手:「我不會……」

「那么讓我來好了,不要緊張。」谷飛雲又安慰著。楊輕輕的磨擦了一會,屁股一挺就進去了半截。一陣刺骨的痛,使許蘭芬忙叫:「哎呀……大哥……你……輕點嘛……痛死我了……」

谷飛雲用嘴將許蘭芬小嘴蓋住,又是屁股一挺,一根寶貝又進去了幾分,將許蘭芬薄弱的處女膜攻破,這一次痛得許蘭芬差點昏過去,淚水直流的許蘭芬恨恨的一拳打在谷飛雲胸前,萬分委屈的哭道:「啊……大哥你不要再動……痛死了……」

谷飛雲一面安慰許蘭芬,一面停止了動作:「好了,好了,痛苦已經過去了,我不是說苦盡甘來嗎?快樂在後面呢,不動就不動好了。」經過一段時間後,總算不再痛了,只感到那東西在里面一跳跳的。谷飛雲雖然停止了下面的動作,但兩手卻一直從前到後,由上而下亂摸個不停。許蘭芬的心被谷飛雲逗得麻麻癢癢的,不由得忘去痛苦,下體也開始慢慢擺動,不像剛才那么緊張。

「現在好了吧?」谷飛雲又輕聲地問。

「嗯。」谷飛雲知道時機已到,又開始動作,輕輕抽插著,帶給一種從未有過的美妙滋味。每當谷飛雲一抽出,許蘭芬就如跌進無底的深淵,一插入時,許蘭芬又如升入樂極的天堂,快活無比。如此約莫百十下,一陣難以形容的神志昏迷,傳遍了許蘭芬的全身,一陣顫抖,陰精泄了出來,谷飛雲則加速度。

「唔……唔……哼……哼……輕點……慢點……慢……哼……哼……」許蘭芬雖然如此喊著,其實她已無痛苦,相反地陰戶里更癢,更需要谷飛雲的狠狠抽插才過癮。許蘭芬伸長雙臂,緊緊摟著谷飛雲,屁股不停的扭擺著:「哦……啊呀……真美……真舒服……我不知道……這么舒服……唔……」

「芬妹妹,這下可不痛了吧,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