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你…!」葉鼎憤怒的猛拍桌子,顯然聽出了葉卿狂話里在拐著彎罵他。
說他連畜生都不如?
這是當女兒的應該說出來的話嗎?
「好了!」
葉鼎正欲發作,卻被葉振東大聲打斷。
「飯桌上,吵什么吵!」
畢竟,還有外人在。
一個是盛焰火,一個是千珩。
千珩依舊芝蘭玉樹,慢條斯理的吃著蔬菜。
「葉爺爺,我想給您講個故事。」
他的聲音很溫柔,頓時化解了飯桌上尷尬的氣氛。
「哦?什么故事?」葉振東望向他。
千珩放下筷子,用紙巾擦擦嘴角,模樣很是矜貴,接著緩緩道來。
「我八歲時,養過一條阿拉斯加,它很可愛,陪著我一起長大,我沒有兄弟姐妹,每天都是它陪著我,在我心底,它早已勝似我的親兄弟。
我十二歲時,有一天,阿拉斯加不見了。我到處找到處找,有好心人告訴我他被人抓走了,是那種黑心商家,專門抓流浪狗去充當牛羊肉的。我去找回阿拉斯加時,他縮成一團,可憐極了,怕極了,甚至腿都被那些人打斷了,一身的血。
平常那么活蹦亂跳的阿拉斯加,用如此可憐的眼神望著我,我好心痛,像自己斷了條腿。我當時憤怒極了,我發誓一定要這些人付出代價。
我把流浪狗全部救出來後,直接潑油,一把火把他們家給燒了。後來那個打斷阿拉斯加腿的人,被燒的左腿截肢了。」
千珩一番話下來,飯桌上鴉雀無聲。
其實他的聲音很好聽,嗓音也緩緩的,偏生,這樣的嗓音,說出來這樣的話,描繪出的還是一個放火燒人的少年形象。
這反差,很是震撼。
他一雙藍色眸子,此刻微微垂下,讓人看不清他的情緒。
可葉鼎的臉色,卻更不好看了。
照他這樣說,他也覺得,葉卿狂這樣做是對的了?
「嗯,很有愛心。」葉卿狂淡定的夾了筷子牛肉,不疾不徐的做出點評。
她指的是千珩把流浪狗救出來再放火的事情。
然而,照葉鼎聽來,就不是那么會兒事了。
變著法子諷刺他。
「一個是做壞事的黑心商家,一個是親生父親,沒有可比性!」
依舊很倔,很有底氣。
千珩卻莞爾一笑,抬眸看向葉鼎。
「如果是我的親生父親打斷了我的阿拉斯加的腿,我會打斷他兩條。」
溫潤如玉的模樣,輕柔的嗓音,說出來的話,卻是如此瘮人。
葉鼎猛的抬頭,盯著千珩。
一瞬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豈止兩條,直接燒爛了送進醫院當一輩子的植物人好了。」
盛焰火突然接了句話,說完依舊慢條斯理的吃飯喝湯,像是就說了句「你好,再見」一樣雲淡風輕。
葉鼎臉都白了。
垂在桌下的手都抖了抖。
他雖不了解千珩,但卻知道盛焰火。
這個人,會玩火就算了,還是出了名的脾氣古怪。
他十三歲的時候,就親自放火把自己叔叔給燒成重度創傷,到現在都滿身疤痕。
此人的心,何其的狠…
若是他存了心思要護葉卿狂,今天的事情,他還真不好爭了。
一時間,葉鼎自覺的沉默了下來,只是臉色一直發白…
「對了,大菲小菲怎么樣了?」葉卿狂抬眸睨向盛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