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葯在哪里?還有嗎?」
「沒了,用完了一批,我就沒敢再買了。」王老二低著頭,不敢抬頭看葉卿狂。
「讓你買這個葯的人在哪兒?」
「死了。」
…
一切仿佛又再次回到原點。
繞了一個圈,依舊沒繞出來,反倒越纏越亂。
葉卿狂只覺得此時腦袋脹的慌,太多事情纏繞其中,明明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可她就是沒能及時抓住。
這感覺讓人很不爽。
葉卿狂把王老二打暈後,扔進了後備箱。
再用籠子裝了幾只還存活在養殖場里的雞鴨,一並運回錦城。
人和牲畜,一並交給了老兔去處理,葉卿狂自己則是去醫院觀看幾人的情況。
前一天還好好的火鍋突擊隊,現在全倒下了,只剩她,葉楚清,葉銘宗三人。
並且,他們三人現在沒倒下,並不代表,接下來也不會。
只要一日沒研制出解葯,或許他們都可能會喪命在此。
看著小伙伴們臉色蒼白,安安靜靜的躺在病床上,葉卿狂覺得自己心臟處揪的慌。
小時候當他消失在漫天大火里時,她便發誓,一定要變得強大再強大,這樣才能將身邊每一個重要的人保護好。
可眼下,火鍋突擊隊的人,竟然在她眼皮子底下,中了這么深的毒。
「砰」一聲,葉卿狂直接伸手錘牆壁,手背滲出血絲,染在白色牆壁上。
她突然無比悔恨,自己為什么沒有變得再強大一點。
強大到可以保護身邊的所有人。
手掌一抬,又想錘下去,沒成想,卻錘到一片柔軟。
葉卿狂蹙眉抬頭,她錘到的是盛焰火戴著手套的手。
盛焰火一臉冷然的望著她:「傷害自己,解決不了問題。」
他拽住葉卿狂的手,拖到病房里,熟練拿出碘伏,給葉卿狂滲血的手背消毒。
「眼下空氣中指不定毒氣泛濫,任何一個傷口都容易感染,你不好好愛惜著自己,若連你都倒下了,這群人誰還能救?他們可都指著你,早點研制出解葯,救他們於水火之間。」
葉卿狂抬頭看了看安靜躺著的盛甜甜和陸輕輕,想起兩人總在她身邊歡聲笑語,互相爭寵的日子。
一瞬間,身體里似迸發出巨大的能量。
她一下子站起來,說:「走吧,帶我去見王老二。」
兩人一路開車去了金山。
盛焰火將王老二直接關進了他專為窮凶極惡的犯人定制的地牢里。
此時已是半夜三點。
葉卿狂手里拿著電鑽,忽然勾唇一笑。
「不知道這把電鑽的威力如何,能不能在活人骨頭上打眼。」
這冷漠又帶著一絲調侃的語氣,忒瘮人。
電鑽激烈刺耳的聲音充斥著這逼仄狹小的地牢。
王老二想捂住耳朵,可他的手被拷住了,他想捂住眼睛,可葉卿狂已拿著電鑽緩緩朝他走了過來。
活人骨頭上打眼…
王老二只覺得,他多看葉卿狂一眼,都要大小便失禁了。
她眼神冷漠,嘴角卻還噙著一抹笑,手里拿著電鑽,那樣子,像極了吃人不吐骨頭的女魔頭。
王老二全身都在抖,嘴唇也在哆嗦:「女俠…女王…姑奶奶…求您饒了小的吧…我真的已經全都坦白了啊,姑奶奶您想知道什么我都如實告訴你,求您繞我一命吧!」
「咔嚓」一聲,葉卿狂關掉電鑽,將電鑽頭放在王老二脖子上,冷漠的看著他。
「說吧,把毒葯給你,讓你加在平時飼養禽類的口糧里的人,是誰?」
王老二臉色白了白。
葉卿狂電鑽忽然往他脖子上一抵。
王老二立馬驚恐睜大眼睛,「我說我說我說,他…他…他叫李奇。」
「他的情況你知道多少?」
王老二垂下眸子,小聲說:「他跟我說,他是錦城市里來的,在研究所上班,他說他研制出來的可以讓禽類加速生長的葯,沒有得到他的領導的重視,但是他想跟我試一下,他免費把葯給我,我幫他做實驗,大家互利互惠…」
「他人現在在哪兒?」
王老二嘴唇囁嚅一下,眼神有些飄閃,「死了…」
葉卿狂再次狠狠一抵王老二的脖子,電鑽冰涼的猶如快要刺破皮膚的感覺讓王老二渾身都感覺不好了。
「說吧,你把他埋在哪里了。」
葉卿狂死死盯著他。
王老二猛的抬眸,震驚的盯著葉卿狂。
那眼神里,有驚訝,有惶恐,有害怕,還有悔恨。
「你…你怎么知道…」他嘴唇顫抖。
葉卿狂忽然一笑,「所以,李奇確實是你殺的?不是么?」
一句反問,張狂的語調,頓時讓王老二無處遁形。
如果此時他的手不是被銬著以至於無法行動的話,他一定會抽自己兩嘴巴子。
居然被一個女人把話給套出來了。
他低頭,眼神里滿是後悔,壓根不敢再看面前這個女人。
葉卿狂手上一個發力,電鑽頭直接刺進了王老二的肌膚里,疼的他「滋」了一聲。
「我沒有功夫再跟你廢話,快說,把人埋哪里了。」
王老二絕望的顫抖著嘴唇,他已經感受到自己溫熱的血液從脖子一路順著皮膚往下流。
那是死亡的感覺。
他渾身都在抖,說的話也抖的含糊不清,「在…在我家,養殖場後面…」
說完,竟然嚇的暈了過去。
身下還在滴滴答答…看來是失禁了。
葉卿狂直接把電鑽扔給老鼠,扭頭便走。
一邊走一邊利落穿上黑色大衣,一臉冷酷,姿勢太過瀟灑奪目。
盛焰火給了老鼠一個眼神,老鼠點頭,然後帶著老牛一起走了。
路上,盛焰火開車帶著葉卿狂。
老牛開車帶著幾個手下。
一起往養殖場開去。
越接近石溪村,路上越是泥濘不堪,臭味鋪天。遍地都是腐爛的屍體,不僅是牲畜屍體,里面還夾雜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