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個人蜷縮在浴缸里,似乎由於寒冷,之前紅彤彤的臉色慢慢恢復正常,似冷的顫抖。
她依舊…(刪)
顏琛覺得自己又要扛不住了。
他扭頭出了浴室,拿起手機撥出了老兔的電話。
「你到哪兒了?」直接開門見山,語氣不是很好。
老兔回答:「樓下了,准備開門。」
顏琛回房間利索的換了身衣服,然後看了看自己的衣櫃里。
哪有適合盛甜甜穿的?
可她的衣服…
已經被她自己扯的不成樣子了。濕的濕,臟的臟。
顏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從衣櫃里拿出一件寬大的t恤,還有一條短褲。
再拿了一根浴巾,放在了沙發上。
「咚咚咚。」
與此同時,房門響了。
顏琛走過去打開。
是老兔。
「人怎么樣了?」老兔直接問。
顏琛臉色有些發白,畢竟剛洗了冷水澡,出口的聲音也是冷冷的:「在浴缸里。」
顏琛轉頭說:「換洗衣服我放沙發上了,你去把她撈出來給她換上,我去收拾客房。」
老兔:「…」聽著怎么這么別扭的?
老兔拿起衣服,走進浴室。
此時,盛甜甜癱軟的躺在浴缸里,冷水將她包裹的緊緊的。
她臉色發白,嘴唇不停顫抖著。
脖子上還有些許紅痕…
霎時間,老兔的臉紅了。
她也還是一個未經人事的黃花大閨女。
可這意味著什么…她是懂的。
聯想到剛才顏琛不太好的臉色…再想到盛甜甜被下的葯…
老兔的臉更紅了…
「冷…」已經失去意識的盛甜甜整個人在水里哆嗦了一下,狠狠打了個激靈。
老兔立馬回神,趕緊上前把浴缸里的冷水放了,把盛甜甜撈了起來,把濕掉的內內脫了下來,然後用毛巾幫她擦干水分,最後套上了顏琛的衣服。
緊接著,把她扶到了客房的床上躺著。
厚厚的被子,加上打的很暖的空調,這才讓盛甜甜被凍的蒼白的小臉兒逐漸恢復血色。
顏琛接來一杯溫水,拿進房間里,遞給老兔。
老兔拿出帶過來的葯,遞給顏琛。
然後她坐到床邊,用手把盛甜甜托了起來,靠在自己肩膀上。
然後伸手把盛甜甜的嘴巴捏開,「老牛,把葯放進她嘴里。」
「嗯。」顏琛聞言照做,然後給盛甜甜灌了一大口水,強制性讓她把葯咽了下去。
老兔把盛甜甜扶著躺回去,替她掖好被子後,方才和顏琛出了房間。
兩人坐在客廳里,臉色都不是很好。
老兔抿抿唇,望向顏琛:「要跟老大說嗎?」
這事兒,要怎么說?
如果說了,他們老大會不會發瘋?
畢竟…他們老大瘋起來,可能會把當時在場的人全部抓回金山地牢里挨個審問…
顏琛眸子暗了暗,說:「不必了,這件事,我會解決。」
「哦。」老兔輕輕垂頭,說:「老牛…你…是不是喜歡甜甜小姐?」
被問到敏感問題的顏琛脊背忽然一怔。
喜歡?
不喜歡?
他也不知道。
只是一看見她笑,他也情不自禁感到開心。
每天都會不自覺多刷幾次手機,看看她發來的微信消息。
甚至…克制不住的,想要吻她。
可…這個世上,很多事情,是喜歡就足夠了的嗎?
兩個相愛的人,就一定可以在一起嗎?
顏琛眸子忽然黯淡了下來,他自卑的扯了扯嘴角,出口的話語,滿是苦澀。
「溫玟,像我們這種出身,有資格談喜歡嗎?」
一句話,直接讓溫玟的周身的氣壓也降了下來。
是啊…像他們這種注定卑微的出身,很多事情,是他們能決定的嗎?
就像她喜歡盛焰火,可再喜歡,又有什么用呢?
她依舊知道,自己配不上他。
只配遠遠的守護,而不可以去奢望能得到。
一下子,老兔的心情也不大好了。
她站起來,朝顏琛說:「我先回了,待會兒還有事要處理,我把葯留下了,晚上還有症狀就再給她吃兩粒,有情況給我電話。」
「嗯。」
老兔走後,顏琛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怔怔的發呆。
他扭頭,盯著窗外的高樓大廈。
忽然間覺得很多事情都很可笑。
他這是在做什么呢?
談情說愛,是他有資格做的事情嗎?
顏琛低頭苦澀笑笑,眼底盡是心酸。
他看了看自己寒酸的家里。
他有什么資本,可以談情說愛?
更何況,家里還有病弱的老母親…
眼下能在盛焰火手下做事,每個月拿到他不菲的薪酬,加上他時不時多發的獎金。
比起以前窮困潦倒到揭不開鍋的日子。
其實,他應該感恩,應該知足,而不是去肖想那么多不屬於他的東西,不是嗎?
顏琛眼底有些發酸。
他走過去,打開房門。
此時,盛甜甜已經睡著,均勻的呼吸著。
由於空調溫度開的高,她整張小臉紅撲撲的,煞是可愛。
像是因為熱了,睡夢中的她直接把胳膊伸了出來,露在外面。
顏琛蹙了蹙眉,走過去,將盛甜甜的胳膊放進被子里,再幫她掖好被角。
他盯著她熟睡中的樣子。
那么可愛…那么溫柔。
一時間,顏琛看的晃了神。
他情不自禁伸手,觸了觸盛甜甜長翹的眼睫毛。
一顫一顫的。
他嘴角不自覺彎起些許弧度。
就這樣靜靜的陪了盛甜甜有半個小時,顏琛方才出了房間,進了廚房,開始給盛甜甜燒晚飯。
他想,等她醒來,一定會很想吃他燒的菜。
她一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