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老鼠和老虎聽見盛焰火喊的那聲後,立馬奮力將他拖了上來。
「老大,怎么樣?下面都有什么?」老鼠迫不及待的問。
盛焰火一臉凝重,搖了搖頭。
「老祖宗的一些東西,不是我們能輕易堪破的。」
接著,盛焰火便脫下安全繩,率先走在了前面。
「走吧,先回去匯合。」
「好吧…」老鼠好奇的瞅了眼洞里面,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便也只好收了自己的好奇心,跟著盛焰火先回去。
三人是提前到的。
距離約定的一個小時還有五分鍾的時間。
可是,等了五分鍾,還不見那兩人的影子。
老鼠抬手看了看表,不由得蹙眉,說:「老大…一個小時到了,那兩人怎么還沒回來。」
「就是啊。」老虎也嘟囔,「不是他們自己約定一個小時准時回來的嘛,怎么自己卻不守信了。」
「難不成…」老鼠瞳孔忽然瞪大,「會不會是出了什么事了啊?」
「你別嚇唬我啊。」老虎驚恐的看看老鼠,接著望向盛焰火。
這個時候,唯一可以信任依賴的,就是盛焰火了。
老大…要是他們真出事了,我們怎么辦啊?要不要去找一下他們啊?畢竟是狂姐的朋友…」
「走吧。」盛焰火擰了擰眉,率先走在了最前面。
是往千珩和卓琰的右邊走的。
意思便是要去找找他們,看看他們的情況了。
老鼠老虎跟在後面。
右邊和左邊雖然是兩條路,但卻大相徑庭,都是漆黑的甬道,石頭砌的。
走了約摸十分鍾後…忽然出現一個大坑。
也是通往下面的。
這個大坑,不同於剛才老虎用蠻力蹬出來的,顯得十分規整,像是自己打開的。
老鼠探到前面,趴在洞口看了看,「他們倆不會掉下去了吧?」
然後他趴下去大聲喊:「喂!千珩!卓琰!你們倆在里面嗎?」
「喂!有人嗎?」
傳回來的聲音只有老鼠空盪盪的回音。
其余再無回應。
老鼠拍拍衣服站起來,蹙眉問:「老大…怎么辦?」
「我們是往前面走?還是下去?」
畢竟…前面還有路通往前方,正面前又有個坑。
這種選擇題,最是讓人難以抉擇。
盛焰火想了想,又把安全繩拿了出來,直接給自己穿上。
「我先下去看看,你們倆先守在上面,隨時聽我指揮。」
「好。」老虎重重點頭,「那老大你一個人在下面注意安全啊,隨時喊我們!」
「對,還有我們的通訊器,隨時聯系!」
「嗯。」盛焰火點點頭,然後縱身一躍。
五米深的洞。
直接跳了下去,穩穩落地。
迎面撲來的,是更潮濕的腐爛味和霉味。
盛焰火條件反射的屏住了呼吸,打開手電筒,往里一照。
這個洞的規格和他剛才進入的那個差不多。
只是,這里面的味道,更加豐富了一些。
石壁上,依舊是許多壁畫。
左側還有一道門,現如今是打開的。
看來是千珩和卓琰進去了。
盛焰火擰了擰眉,手電筒照著那個方向,緩緩走了過去。
千珩和卓琰,此時就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千珩?」
盛焰火喊了一聲,千珩沒有任何回應。
「卓琰?」
盛焰火又喊了一聲卓琰,卓琰也沒有任何動靜。
忽然,下一秒。
卓琰整個人忽然抓狂。
他不停張牙舞爪的大喊:「我揍死你丫的!你踏馬不知天高地厚,敢害我狂老大!我打死你!老子今天非得揍的分不清東南西北!」
盛焰火試圖上去抓住卓琰,可卓琰此時就是一癲狂狀態,一個人在空氣中張牙舞爪,各種打。
「卓琰,卓琰。」
盛焰火連喊幾聲,他都沒有任何回應,還是沉浸在自己的打架中。
於是,盛焰火將手電筒對准卓琰的臉,這才發覺,卓琰的整個眼神,完全是渙散的。
一下子,盛焰火便明白了。
兩人這是太不小心,直接打開了這門,吸入了這奇怪的氣體,所以才直接進入了自己的幻覺當中。
在幻境中所看到的東西,恐怕就是自己在現實生活中心心念念卻沒得到的東西。
這便是…***。
從卓琰的反應可以看出來,這家伙確實是…
沒什么心眼,也沒什么追求。
都到幻境了,還在打架,並且好像還是在為葉卿狂打架。
可見,他的生活里,除了狂門,應該也沒有其他了。
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
盛焰火靠在牆壁上,開始思考。
要怎么把這兩個人救回來?
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把他們倆弄上去,然後交給冰夜,省時省力。
只是…那葉卿狂那塊玉石呢?
盛焰火看了看千珩。
如果直接從他身上把那塊玉石找出來,然後把他送出去,會不會…
顯得太過小人?
畢竟…這就相當於,他直接制止了千珩要親自救葉卿狂的心。
可是…送他出去,不也是變相保護他的安全,不是嗎?
而由他一個人進去,反倒…省了拖累,更快。
想著想著,盛焰火便慢慢走向了千珩。
他打著手電筒,看著千珩。
千珩依舊安安靜靜的站著,此時寶藍色的眼睛顯現出一副迷茫渙散的樣子。
憂郁氣息更重了。
仿佛整個人被一層悲傷籠罩著。
「狂…」
他忽然小聲呢喃。
「狂…不要離開我…」
突然!
千珩整個瞳孔猛的聚焦!
一瞬間的清明,直接射向盛焰火。
那忽然間迸發出來的力量,讓盛焰火脊背不自覺抖了抖。
不過,盛焰火兩秒便恢復常態,問:「你醒了?」
「嗯。」千珩輕輕應了一聲,然後抬手揉了揉太陽穴。
盛焰火這才發覺千珩手上似乎有傷。
像是凍傷。
一想到他是一個彈鋼琴的大神,卻把手傷了,似乎有些遺憾。
可…他一彈鋼琴的…
剛才竟然迸發出了如此強大的力量,並且,還在短短時間內,自己抵抗住了這迷葯,掙脫了幻境,回歸了現實。
不容小覷…
盛焰火自問,自己可能都沒法做到。
由此可見…
千珩此人,真的只是一個鋼琴大神這么簡單?
盛焰火按捺下自己的疑問,然後說:「現在…我們倆繼續往前走?」
他是以商量的語氣說的。
畢竟,剛才他想拿千珩的玉石,還是有些羞愧的。
「嗯。那他?」千珩望向卓琰。
這人現在安靜了下來,不知道又進入了什么環境,瞳孔還是渙散的。
盛焰火立馬脫下自己身上的安全繩,套在了卓琰身上,然後把他拽到了洞的正下方,往上吼:「老鼠,你們把卓琰拖上去,讓老兔給他醫治。我和千珩先進去看看。」
「好的老大!」
兩人立馬麻利的把卓琰拖了上去。
於是…現在洞里只剩千珩和盛焰火了。
兩人順著剛才那道門,繼續往前走著。
甬道很長。
剛才那股氣味已經消散了。
籠罩著的仍舊是那股潮濕的霉味。
走著走著,千珩忽然說。
「盛焰火,你有多愛卿狂?」
聽見這話,盛焰火停下腳步,回頭望向千珩。
千珩眸色淡淡,卻認真。
盛焰火不知道他問這話的用意,身為情敵,卻只想告訴他最真實的答案。
「愛她如生命。」
千珩淡淡笑了笑,沒說話,率先走在了前面,走了幾步後,又忽然說。
「我愛她,超越生命。」
盛焰火:「…」
有差別嗎?
盛焰火是沒有覺得有差別的。
他愛葉卿狂,就像愛自己的生命,沒了葉卿狂,他就沒了生命。
所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