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種玉別家田(1 / 2)

時已正午,刺眼陽光將丁壽照醒,房中佳人無蹤,空留床邊一方香帕,丁壽悵然若失。

忽聽得店外喧嘩聲起,似有大隊人進了店內,丁壽擔心是否昨夜那幫人又再返回,趕緊起身穿戴整齊,走出房門。

見大堂櫃台前一名老者正與掌櫃就客房分說,言及眾多下人擠擠無妨,但自家主人必要一間上房,掌櫃告罪店小上房只有一間,已被一名公子長期包下雲雲。

正好看見丁壽出來,掌櫃立即將他拉了過來,道:「這便是那位公子,老都管,您若要上房只管與他商量便是。」

老管家施禮,道:「這位官人請了,老朽張福,敝主人因身體不適,需暫在此店打尖,聞得僅有的上房已為官人先登,小老兒有一不情之請,請官人移駕通融半日,隆情厚誼自有一份酬答。」

丁壽見那老者雖說一身仆從打扮,但舉手抬足都有大家禮儀,想必是官宦人家的管事,與這店家說事卻不報家門,不以勢壓人,心中先自多了份好感,正巧自家盤纏將盡,借個由頭正好換房,那老者聞聽道謝,回身稟告自家主人。

丁壽沒什么行李,簡單收拾了換了間房,剛進門就忍不住以手掩鼻,以前住上房只感覺那店伙陰了自己,現在這房中的霉味算是證實了自家這陣子住的果真是「上房」,猶豫著是不是收拾收拾直接回家跪祠堂,忽聽有人敲門,那老管家言自家主人略備薄酒請他移步答謝。

丁壽隨人來至大堂,見一紫袍老人,相貌清矍,氣度不凡,連忙上前施禮。

那老者笑挽起他,「白日行路,家中女眷染了暑氣,只好覓處修養,不想鳩占鵲巢,還望公子海涵。」

丁壽連道不敢,兩人就坐飲酒閑聊,丁壽自言宣府人士,離家求學,細談乃知老者名張恕,原是京城御史,外放平陽知府,因急於趕路害的女眷不適,才住了這鄉間小店,聞聽讓房之人乃一儒雅公子,便請過敘談,以解旅途煩悶。

丁壽又起身欲行見官之禮,被張恕攔住,言忘年相交平禮即可,兩人相聊甚歡,這倒霉身子以前讀的詩書好歹沒有全喂了狗,席間沒有出丑。

張恕直言知音難覓,又嘆忙於公務無暇教後宅讀書明理,欲聘丁壽為府中西席,教女眷讀書。

丁壽自知才疏學淺,肚子里這點墨水是那位倒霉鬼被丁老大硬逼著學出來的,迎來送往待人接物或許不至出丑,但相處久了定然露餡,當下連連推辭,不敢答應。

張恕言每月束脩十兩,丁壽立即欣然欲往。

張恕立即著管家張福請出女眷行拜師禮,未幾,一名身穿翠綠曳地長裙的艷麗女子隨張福而來,福禮請安,張恕旁言這是愛妾瑞珠,丁壽知大明官員外任不可帶正妻,原本以為自己只是為其幼女開蒙,卻不想是教導其愛妾,看她體態婀娜,媚眼如絲的樣子,遮莫張府台嫌自己頭上官帽不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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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陽府治所為平陽縣(現臨汾),所謂平陽也,以其地在平水之陽而名,東連上黨,西界黃河,南通汴洛,北阻晉陽,古來乃兵家形勝之地,商旅通衢之所。

此時平陽府衙後宅內丁壽愁眉苦臉的拿著一本《中庸》,看著伏案書寫的女弟子瑞珠一手工整的蠅頭小楷,自愧的都想一頭撞死。

這小娘子琴棋書畫樣樣皆通,用得著他開蒙,什么忘年之交一見如故,張恕那老東西是拿自己當笑話么。

「嗯,夫人,府台今日去別縣公干,在下於後宅久留不便,這便告辭了。」

既然正室不住,丁壽很知趣的從不提「如夫人」三字。

「有勞先生了,請且稍待,飲杯清茶再走。」女弟子笑靨如花,丁壽自沒有拒絕的道理,只是清茶入口後不久就有一種輕飄飄的感覺,面前美人面貌也模糊不清,想強撐著站起來,身子卻不自主的倒了下去。

丁壽感覺自己在做夢,夢到了那一夜的南宮三娘伏在胯下含著寶貝吞吐不定,夢到了倩娘沐浴時的豐腴惹火身子,只感到欲火沸騰,摟住兩具雪白豐滿的身子左擁右抱。

南宮三娘含笑親吻著他的陽具,倩娘也不如那夜般抗拒,將一對豐乳壓在他的胸前不住廝磨,自己再也忍受不住,推到倩娘挺起肉棒便向她那鮮紅肉縫捅去,急切間卻不得其門而入,三番五次總是滑開,丁壽急得滿身是汗,求助的看向三娘,玉人卻不見蹤影。

倩娘伸出玉手握住肉棒,輕輕擼動,「二爺莫不是銀樣鑞槍頭,有臨門謝恩的隱疾。」語含譏誚,丁壽張嘴還沒來得及反駁,便被下身快感刺激的脊椎發麻,一股熱流噴薄而出。

丁壽大叫一聲,睜開眼簾發覺自己躺在一張雕花大床上,看到靠在身邊的既不是南宮三娘,也非倩娘,而是身披薄紗的瑞珠,薄紗里面一雙玉乳只隔著層薄薄的緋色束胸,整個貼在他胸膛上,緊綳綳地很是好受,還有她那股淡淡體香,幽幽地送進鼻內。

丁壽正體會這軟玉溫香,忽覺下身有些涼,大腿根濕滑一片,低頭看卻是未著下裳,瑞珠一只手上滑膩膩的滿是腥味的白色粘稠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