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拜師學藝(1 / 2)

丁壽腦子有點亂,葵花寶典,鄭和,這tm哪跟哪啊,遲疑道:「您當時……?」

「不錯,當時本座正是在那處密道內,不想他早已發現,觀其與方師傅生死之戰,慨念武學之道,浩如煙海,所幸從宮中逃出時帶的寶物里有一部奇書……。」

「可是《萬象秘籍》?」丁壽眼睛一亮。

「正是,當年蒙元皇帝編纂出此書後,不過數十年便江山易主,十一位皇帝卻無一人練成此書中武功,書中所載的武功浩瀚繁雜,練氣之法不一,兼學極易走火入魔,幸好此書由八思巴等人編纂後,又經了一位奇人校對,他發現了其中奧妙,於是去蕪存菁,創出一部附錄名為《天魔策》,內載多種武林奇功,其中一套天魔無相神功,運氣法門獨特,可任意施展各門派武功,可惜韃子皇帝們只知貪練其中的天魔極樂心法,墮入肉欲不知自拔,紛紛早亡,於是此書被列為元朝內廷禁物,中山王徐達北伐大都此書遂落入明宮,皇祖鑒於蒙元之禍,禁令朱明子孫習之,社稷傾覆,吾命何所惜哉,遂不顧皇祖禁令,修煉其所載武功,十年間已有小成。」

「不知那位奇人是哪個,竟然一人為三位高人拾缺補遺。」

「那人名喚劉秉忠,字仲晦,道號藏春散人,入釋法號子聰,身兼儒釋道三家之長,武當祖師張三豐與其是忘年之交,張真人年輕時多受其提點。」

朱允炆繼續道,「待某神功有成,吾便去尋鄭和那閹人的晦氣,若勝不過他,也無談殺燕逆謀復國,誰知結果……」

「敗了,」朱允炆苦笑道,「於是又勤練十年,還是敗了,直到第三次比武,此時燕逆已死,復國之心也淡了,只是心中的執念仍在,於是在他第七次出海前再度比試……」

「難道這次也敗了?」丁壽郁悶的問道,如果三戰三敗,那幫武林人士當年打出狗腦子搶什么武林秘籍,直接切了進宮不就得了。

「這次勝了,鄭和重傷,在此次出海不久就亡於途中,」朱允炆臉上神色開始不對,「可三十年來鄭和七下西洋,揚威異域,死後哀榮,修廟立祠,我朱允炆被人謀朝篡位,不能保全妻兒,功業不及一閹人,此身何用!」

「天下九州四海,廟堂不過一隅也。鄭和之言壯哉,於是我搜羅靖難舊臣遺孤,按其資質傳授武藝,創立天魔宮,一統江湖,為止戈武林,於泰山訂約制止門派私斗,哈哈,這也是前無古人吧。」朱允炆陷入自身的成就感里狂笑不止。

「那可未定,堵不如疏,這樣強加的和平未必不是此後混亂江湖的隱患。」丁壽不自覺道。

「你說什么,再說一遍。」朱允炆厲聲喝道,任誰自以為是的功績被人臧否都是難以忍受,何況朱允炆帝王之尊。

媽的,拼了,大不了被這瘋子扔下懸崖,繼續找閻王聊聊,丁壽暗道。

「有人的地方就有恩怨,恩怨多了就成江湖,強令江湖止戈只不過把恩怨隱藏更深而已。三月之間,滅門二十一個,難道全是天魔宮一己之力么,此後幾十年血雨腥風,不過是把前些年未了的仇怨報個干凈,因為有恩怨,江湖中人才能苦心練武,各派武學才有精進,正所謂優勝劣汰,適者生存。」

丁壽顧不得提前照搬達爾文理論,反正也是得罪了,索性得罪個夠,「反之朝堂之上更應一力求穩,所謂治大國如烹小鮮,倘若當初削藩能徐徐圖之,不逼人太甚,以燕王府八百余護衛,怎敢橫心做博浪一椎……」

丁壽還沒說完,朱允炆一聲大喝,丁壽頓感胸口如被錘擊,暈了過去。

良久,丁壽再次睜開眼睛,胸口煩悶欲嘔,眼前金星直冒,耳邊響起的聲音蒼老無力,「你醒了,我的故事還沒講完,你還願意聽么?」

「晚輩洗耳恭聽。」丁壽不怕死,可這老家伙明顯有點精神失控,這么著老活受罪可挺不住。

「土木之變,朱祁鎮小兒被擄,朱明子孫豈能淪落異族,於是本座只身潛入大漠,闖入汗帳,救出了那小子,帶返京城。」

「這么說,五十年前在陰山被伏時那個蒙古貴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