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物是人已非(1 / 2)

殘陽,古道。

一馬三騎,蕊兒在前,丁壽居中,美蓮在後。

莫要問為何不是三匹馬,如今丁壽一手拿著韁繩,一手伸入蕊兒下衣內玩弄那無毛肉縫,自己的碩大陽根頂著蕊兒小小翹臀,身後美蓮一雙豐乳緊靠著丁壽背後,雙手環抱著的是那巨物根部,不住按摩套弄,丁二爺傻了才會多弄兩匹馬呢。

一路荒唐,半路聽聞弘治皇帝駕崩,太子登基,守制三月,舉國發喪,驛道上人馬絡繹不絕,只得改走小路行到宣府,丁壽熟門熟路,領著二人直奔丁宅。

來至城南自家宅前,丁壽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眼睛,丁宅大門廊柱油漆斑駁,推門而入,庭院內雜草叢生,丁壽心中彷徨,不知家中出了何等變故,高聲喊道:「有人么?」

喊了數聲,內宅傳來慌亂驚恐的女子聲音,「有,有人,大爺,這兩天手頭不便,改日一定把債還了,還請寬限幾日。」

應聲走出一名婦人,布衣釵裙,體態風流,卻不正是倩娘。

丁壽見了倩娘想起那晚不由有些尷尬,「倩娘,是二爺我,大哥大嫂他們好么?」

「天啊,二爺回來了,夫人,夫人,二爺回家了。」倩娘不顧失態的上前挽住丁壽,引著向後宅而去。

丁壽回頭看了看美蓮母女,二女也跟在後面。

來至後堂,只見了大嫂月仙及婢女小桃,自家大嫂此時頗顯落魄,身上無一件像樣首飾,臉上再無往日自衿,見了丁壽滿臉歡喜道:「叔叔回來就好了,家中總算有了男人了。」言罷淚水已涌了出來。

「大嫂莫要悲傷,家中到底出了何事?」

「一言難盡啊。」月仙坐在桌邊,將丁壽走後這三年的事情講述起來。

說起來事情真與丁壽有關,那一夜丁壽逃走後,家人尋覓不見,柳如煙當即要出門找人,丁齡熟悉自家師妹脾性,真擔心被她找回來的弟弟身上少點東西或多幾個窟窿,好說歹說由他出門尋找,由柳如煙護持家中,原說最多三月就能返家,誰知一走大半年,渺無音訊,隨後柳如煙出門尋找他弟兄二人,結果也是泥牛入海。

「那家中也不至淪落至此啊。」丁壽自曉自家事,家中積蓄應有千兩以上,還有酒坊等產業,三年何以破敗到這般模樣,如今屋舍完好,也不像是遭了祝融的樣子。

聞言月仙一聲長嘆,倩娘掩面,倒是小桃接口述說,本來家中作坊生意都有熟悉伙計照料,一切運轉正常,兩年前韃子叩關,恰巧襲了收購蜀黍的伙計,四下收購的蜀黍被搶了不說,還傷了好幾條伙計的性命,賠了銀子准備再拿出本錢收購,可丁七那家賊卷了家中細軟銀兩跑了,把自家渾家都撇下不顧。

屋漏偏逢連夜雨,城內龍鳳酒樓的店主李龍又拿出了一份丁齡簽名的契約,說是年前將丁家酒坊及「劉伶醉」的秘方以五千兩銀子賣與了他,如今丁大爺杳無音信,只好來找家人收賬。

「呸,無恥。」丁壽將手中茶杯捏的粉碎,自家酒坊秘方大哥看得一向很重,怎會在出門尋人時突然出售,且李龍早不來收賬,偏趕上丁齡失蹤,伙計攜款私逃時來收,擺明偽造契約,奪人家產。

「那秘方?」丁壽問道,雖說丁齡幾次想要傳授給他都被他嫌麻煩拒絕了,但那畢竟是丁家祖傳之物,擔心已落入人手。

「還在我這里,畢竟是丁家之物,你兄長離家時交於我保管,你兄弟二人不在,斷不能流於外姓。」說著月仙轉身從衣內取出一張信箋,欲交於丁壽。

丁壽看著那似有帶著淡淡體香的信箋,心中感動,抬手拒回,「此物還是嫂嫂保管,待大哥歸家再交於他,後來事情又如何?」

正是仗義每多屠狗輩,丁壽平時結交的那些無賴軍漢聞聽丁家生變,都跑了過來,在江三帶領下起哄架秧,糊弄走了李龍,總算是太平了一陣子。

可是一年前李龍走通了宣府巡撫府中的門路,將那批閑散軍漢抓了一批,打了一批,李龍又開始抖了起來,只作價五百兩收了酒坊,月月帶人上門討要秘方。

月仙等人散了家中仆役,只有小桃和倩娘二人說無處可去,願意留下陪同夫人,三人只靠典當家私過日,如今家中已無值錢物事,柴米油鹽只靠賒欠過活,可謂受盡冷眼。

幾人正唏噓不已時,丁壽臉色一變,只聽外面有人喊道:「丁家娘子,我等又來了,今日要么交出秘方,要么還錢,不可再拖延了。」

三女聽得花容失色,丁壽淡淡道:「既然來得巧,嫂嫂就隨我一同出去會會這位李老板。」

幾人還未到中庭,那邊人已不客氣的沖了進來,一個商賈模樣的人當先,旁邊還陪同著一名軍官,身後是幾名伙計和軍漢跟隨。

那商賈叫道:「丁家娘子,今日我可帶著營里的郤把總來的,你不給我面子也得給把總大人面子,他們當兵吃糧的脾氣可不是像我一般好的。」

言畢才發現丁壽,「這位是——?」

李龍與丁壽並不熟悉,丁壽還在街上廝混時倒是去過龍鳳酒樓幾次,不過李龍犯不上跟這混小子套交情,遠遠寒暄過幾句,那時丁壽還小,如今三年過去,丁壽身量見長,因修煉天魔策氣質也隱有變化,只是如今功力不深,不太明顯,李龍也不像三女一般與丁壽熟識,一時倒認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