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巧折金枝(1 / 2)

駙馬府後堂,仁和大長公主身披軟袍,高髻如雲,正在撫弄新近得來的古琴「鳳凰」,互聽得外面人聲嘈雜,眉心一蹙,「彩霞,什么人在外喧嘩?」

房門推開,一個與仁和年齡相近的宮裝麗人走了進來,乃是仁和的陪嫁宮女,喚作彩霞,如今臉頰雪白,沒有半分血色,顫聲道:「公主,錦衣衛來抄家,將駙馬爺和大公子拿走了。」

「什么人如此大膽?」仁和霍地站起身子。

「勞殿下動問,乃是下官丁壽。」丁壽施施然走進屋內,沖著屋外喊道:「此乃大長公主居所,不得放肆,且把好院落,待某向公主請命後再行搜查。」

院內錦衣衛遵命退到院外,丁壽掃了一眼彩霞,輕聲道:「公主可方便單獨敘話?」

仁和眼神示意,彩霞退出帶上房門,「駙馬與良兒所犯何罪,丁大人可否明示?」

丁壽俯身,伸出五指在矮幾上的古琴上輕輕一輪,琴音清越,如行雲流水,點頭稱贊,回首看向公主道:「昨日有人擅闖宮禁,妄出妖言,大長公主想必有所聽聞?」

仁和點頭,如今滿城風雨,她想不知道也難。

「丁某已查明,這是白蓮教妖人作祟,令郎牽涉其中。」

「胡說,良兒年幼,平日只在府中讀書,和白蓮妖人有何牽扯?」仁和怒道。

丁壽不慌不忙從懷中掏出《聚寶歷》,翻開一頁,朗聲念道:「弘治十七年七月丙寅,令郎在府中與鄭旺飲酒作樂,贈予豹皮一張,馬鞍轡一套,另有紗羅衣襦若干……」隨即嘿嘿一笑,「這些東西都有公主府和駙馬府的印記,下官已經命人取證,殿下可要看見實物才會死心?」

仁和想起,去歲自己和駙馬一日外出而回,兒子齊良說有一人自稱皇親,直入府中,他不敢怠慢,設宴款待,當時她夫妻二人只當來了個騙子,訓教兒子以後不可輕信人言也就罷了,沒想到卻為今日種下禍根。

已知理虧,仁和放下身段,語氣柔和道:「犬子無知,受人蒙蔽,還請丁僉事高抬貴手,通融一二。」

「下官皇命在身,不敢懈怠。」丁壽端起架子。

天潢貴胄豈能受得了這份拿捏,仁和怒道:「丁壽,你區區四品僉事休要欺人太甚,就憑這勞什子想攀附本宮,做夢!太皇太後前咱們辯個分明。」

丁壽一臉無辜,「公主何出此言,下官怎敢孟浪定罪,只因慎重才有今日搜府得罪之舉,不過……」

丁壽伸出袍袖在妝台上輕輕一拂,又道:「若是再搜出這些,怕是差不多可以定案了。」一尊彌勒佛像和幾個紙人憑空出現。

「你想栽贓?」仁和一聲厲喝。

「殿下言重,」丁壽轉過身子,繞到仁和身後,將臉貼近秀發,輕嗅發間桂花頭油的香味,悄悄道:「古往今來巫蠱厭勝之術乃皇家大忌,下官讀書少,不知殿下可否講解下巫蠱之禍呢。」

仁和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皇家對巫蠱之說從來寧可信其有,以漢武帝一代雄主,旦被告知有人以巫蠱之術咒己即掀起大獄,從皇後太子到宰相公主皆不得幸免,牽連十萬余人,想到自家若被牽扯進去恐怕闔府上下不保。

「你待怎樣?」仁和咬著牙一字一頓道。

丁壽一手攬上仁和柔軟而富有彈性的腰肢,仁和渾身一震,綳緊身子沒做他言,丁壽嬉笑道:「那日下官跪在鄧府之外,無緣聞得殿下雅奏,不知今日可有耳福?」

仁和高聳的胸膛急速起伏了幾下,平息心中怒火,跪坐琴旁,右手輕撥琴弦,左手按弦取音,一曲《陽關三疊》應手而出。

丁壽散坐在她身旁,將下巴輕輕搭在香肩上,仁和厭惡的斜了他一眼,繼續撫琴。

丁壽閉目好似享受仙音,一雙手卻四下游走,時而攀上酥胸,時而掠過臀峰,仁和閉目緘口,凝神彈奏。

「刺啦」一聲,琴音一亂,月白下裳已被撕開一塊,一大片粉臀玉股露了出來,仁和抿著雙唇,將琴曲快速撥正,感受到一只大手從衣服破損處伸了進去,快速的游走到她雙腿之間,她緊緊夾緊玉腿,不留一絲縫隙。

那只手無路可下,卻還在大腿根處游弋,不時撥弄臍下芳草,甚或將幾根長長烏草纏在指尖,頗有拔起之意,就在仁和擔憂之際突覺腋下一癢,另一只手繞過飽滿胸脯在她腋下呵癢。

身子一抖,兩腿間才出縫隙,身下那只手便如撥草尋蛇,快速探下,雖說馬上又再度夾緊,可那中指已按到那粒相思豆上,仁和只覺一股熱力從下身升起,游遍全身,似麻似癢,身子再也綳不住了,兩腿一松,熱浪滾出,半坐在琴旁嬌喘不已,至於自己如今彈得什么曲子,天知道。

丁壽將天魔真氣不住按摩那粒紅豆,清楚感受到那顆紅豆不住脹大,隨後夾住自己手的豐腴大腿一陣顫抖,三根指頭如被水淋了一般濕漉漉一片。

嬌喘初定,仁和伏在案上眯著眼睛看向丁壽,「你到底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