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愛恨情仇(2 / 2)

直到嬌嫩的花心深處,被一股火熱精華沖激滌盪,整個人才像是從雲端突然摔了下來,只知呢喃嬌吟,再沒有丁點移動或思考的力氣……

不知過了多久,郭依雲被一陣粗喘浪叫,嬌哼呻吟及肉體撞擊的啪啪聲再度吵醒。

緩緩睜開眼睛,只見姐姐摟著那壞家伙的脖子,一雙豐腴白嫩的大腿盤在他的腰上,丁壽的手指托著著郭飛雲的豐滿臀肉,挺著身子在她體內不停進出著。一縷縷的淫水不停從二人交合的性器間垂落在厚厚的綉花地毯上。

不住亂顫的臀肉,搖晃不停的雪乳,讓郭依雲不由自主地睜大了眼睛,原來男女之事還可以有這么多的花樣招式,看著姐姐面色蒼白,一臉滿足的陶醉神情,春意未褪的嬌嫩身子不禁再度火熱起來。

「差不多了吧,我是真得沒有氣力了。」

郭飛雲吁吁嬌喘著,攬著丁壽脖頸的雙手果真無力地松開了,整個上半身後仰著,一對雪白豪乳更加明顯。

盯著這對腴嫩香乳,丁壽扶著略微豐腴的腰肢,一陣快速猛挺,又引得郭飛雲長發飛舞,一陣浪哼。

「輕一點!不要……受不了啦……饒了我……啊……」

「別急,有依雲幫你呢。」

「我?你還沒完?」

看著丁壽那股子狠勁,雖說心頭火熱,郭依雲還是有著幾分懼意。

「除夕守歲,一夜無眠,這離天亮還早著呢。」

丁壽適才照顧郭依雲初嘗人道,未曾放開手腳,待她骨醉神迷,神游太虛後,便喚醒了郭飛雲盡情求歡,此時欲焰正熾,豈會輕易放過二女。

「可是怕了?」

「誰怕了,來就來。」

性子要強的郭依雲在床沿上一躺,兩腿大分,將紅腫泥濘的羞處再度顯露在男人面前。

丁壽將癱軟的郭飛雲放在她的身側,立即揮棒而入。

郭家姐妹雖然聯手抗敵,奈何丁壽魔功護體,幾番銷魂手段下來,二女一路潰敗,欲仙欲死。

燭光不熄,綉帳翻騰,一夜顛龍倒鳳,外人難與道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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蠟炬成灰,天方破曉。

羅帳之內,三具滑膩的身體糾纏在一起。

「你們真的不隨我回京?」

丁壽左擁右抱,輕柔地撫摸著懷中玉人的優美曲線。

「進京做什么?你宅子里那么多女人,怎么安置我和姐姐?」

郭依雲枕著寬厚的臂膀,筍指在男人胸前調皮地畫著圓圈。

「你們若是想,可以給你二人一個名分,不過要排在一人之後。」

丁壽語氣中多了幾分悵然,他對世俗禮教不屑一顧,否則也不會毫無心理負擔的與月仙玉奴二人曖昧纏綿,可對那個被自己強取紅丸的失蹤女子總是心懷歉疚,縈繞不去。

「然後我們姐妹每天給人伏低做小,端茶請安么?」郭依雲螓首一甩,將長長秀發披散在肩頭,「我可不耐做這些。」

「我府上沒這些……」

玉筍般的食指輕壓在丁壽唇邊,「別說了,郭家出身綠林,天生天養,天棄天收,逍遙自在,關進籠中的燕子能快活么!」

俏臉輕扭,郭依雲用舌尖在她昨夜留下的齒痕上輕輕舔舐,難得的柔聲細語道:「你若有情,便在心中給我們姐妹留下一個位置,時不時念上一念,我便知足了。」

丁壽蹙額,轉向另一側道:「飛雲,你勸勸她。」

郭飛雲同樣搖頭,「二妹從來執拗不聽勸,何況此番說的話也在理。」

「怎么,你也不願……」新收的兩個燕子都撇外面,算怎么回事。

「只有守著她,看著她平平安安的,我這心才放得下。」郭飛雲愛憐地摩挲著妹妹臉頰,「我有一件事求你。」

「別說一件,十件百件事也都依你。」

男人在床上對女人從來大方,二爺自不免俗。

「照顧好彩雲,讓她一輩子快快樂樂。」

面對郭飛雲的期求,丁壽沉默不語。

「怎么,剛許下的諾便不認啦!」郭依雲忍不住又想再咬一口。

「我是怕:她而今輪不到我照顧。」丁壽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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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滿目荒涼,不見人煙。

一輛騾車吱吱呀呀地向前行進著,遭遣戍的陳熊坐在晃晃盪盪的騾車上閉目養神。

「爵爺,您老喝水。」一名解差捧著水囊遞了過來。

陳熊冷著臉喝了一口,便將水囊拋了回去。

「停下歇歇腳。」

解差一臉為難,「爵爺,直隸道上不太平,這里又荒無人煙的,不如再趕幾里,到前面驛站……」

「本爵都快顛散架子了,還趕什么路!」陳熊大聲叱責。

娘的,你一路坐車上,哥幾個在後面腿兒著,還有臉說累!

解差心中不忿,還是唯唯諾諾,連聲稱是,沒法子,人家這爵位雖說沒了,百年的世交還在,各種公侯伯爺一幫子親朋故舊,哪個伸個手指頭都比自己腰粗,好好伺候著吧。

停車拴牲口,喂草料打尖,七八個解差也是一通折騰忙乎,陳熊則優哉游哉,下了車尋了一棵避風的大樹,裹緊身上的呢絨大氅,准備打個小盹兒。

就在陳熊坐在樹下昏昏欲睡時,忽聽一個柔和的聲音響起,「請問可是平江伯當面?」

陳熊愕然抬頭,眼前是一個白衣狐裘的青年,豐神如玉,風采翩然。

「本爵正是,你又是何人?」陳熊雖遭貶黜,仍是氣度不減。

青年啟齒一笑,顧盼生輝,「平江,請借人頭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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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烏木條案上擺放著一尊靈位,上書十一字楷書:故公先考郭氏驚天之靈位。

案前供奉著一個藍布包裹,包袱皮內隱隱有血跡滲出。

披麻戴孝的郭彩雲跪在靈前失聲痛哭。

「爹,女兒不孝,未能見你最後一面……」

「彩雲,逝者已逝,節哀順變,令尊在天之靈也不願見你如此傷心。」白少川溫言勸解。

「白大哥,你為何不早些告訴我?」郭彩雲抽咽啜泣。

「我不想你一時沖動,做出糊塗事。」白少川輕輕搖頭,「彼時陳熊位高權重,禁衛森嚴,你得不了手的。」

「白大哥,謝謝你,為爹爹報了仇。」郭彩雲抹淚道。

「不過順手而為,有人出力遠大於我。」

白少川目視南方,意味深長地說道:「算來他也該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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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熊死了!」丘聚瞪著三角眼道。

「咱家聽說了。」

劉瑾細細翻閱查看案頭擺放著的由兵部職方司調來的各省地圖,頭也不抬。

「不是您老安排的?」丘聚追問。

「沒牙的老虎,咱家要殺他不用這般麻煩。」劉瑾低頭道。

「我去查查,免得這臟水又潑到咱們身上。」丘聚似乎松了口氣。

「不必了。」劉瑾抬起頭來,「這事咱家認了。」

不等丘聚開口,劉瑾便揮手道:「你下去吧。」

待丘聚離開,劉瑾揉著緊蹙的眉頭,自語道:「幾萬斤的鉛塊,不可能憑空出現。」

指尖沿著地圖輕輕滑動,定在了一個位置上:江西廣信府鉛山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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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熊已死。」

一間暗室內,一人向坐在陰暗處的主人稟報著同一個事情。

「不錯,答應他的事不用兌現了。」聲音透著一股輕松。

「可惜了石岩,本來是一招暗子,說服他可下了不少力氣。」來人惋惜道。

「報仇心切,人之常情么。」暗室深處的人失之淡然。

「重新銷溶的銀子已分存入各地銀號,兌換成了銀票,主上如何處置?」

「給那幫子官兒們都分了吧。」

「一點也不留?」來人驚詫道。

「身外之物,要之何用。」暗影帶著一絲笑意,「你若是缺銀子,可以留下幾萬。」

「屬下不敢。」來人恭謹地倒退而出。

「倉無糧,庫無銀,哼,朱厚照,我看你如何內撫黎庶,外籌軍機!」聲音帶著忿恨與不甘,「當年拿走的,早晚要還回來!」

注:

瑾恨(韓)文甚,日令人伺文過。逾月,有以偽銀輸內庫者,遂以為文罪。詔降一級致仕(明史列傳第七十四)

(陳)熊為漕運總兵,有同宗紹興衛指揮陳俊督運,欲以濕潤官米貿銀輸京,熊許之,緝事者得其事下詔獄鞫之。劉瑾素有憾於熊,諭鞫者誣以贓私及諸不法事。……熊繼任亦無大失,瑾以私憾置之,重法雲(明武宗毅皇帝實錄卷之五十八)

(陳)熊嗣。正德三年出督漕運。劉瑾索金錢,熊不應,銜之。坐事,逮下詔獄,謫戍海南衛,奪誥券。熊故黷貨,在淮南頗殃民。雖為瑾構陷,人無惜之者。(明史列傳第四十一)

內藏之積,至弘治盡矣([明]朱國楨《涌幢小品》《買珠》)

太倉銀庫,存積幾無(《皇明經世文編》卷八十五韓文《為缺乏銀兩庫藏空虛等事疏》)

天下倉庫,處處空虛(《明臣奏議》卷十韓文《會計天下錢財疏》)

陳熊犯事因劇情需要提前,不過可以對比下《明史》和《實錄》,看看什么叫春秋筆法;再瞧瞧所謂「弘治中興」留給正德的是個什么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