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三章 驚喜(1 / 2)

丁府客廳。

御馬太監張忠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來回轉著圈子。

「張公公到了,怎么也沒人上茶,這幫不懂規矩的,來人——」

不等丁壽喊完,張忠已經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丁大人,你就不用和咱家客氣了。」

兩手用力將丁壽按到椅子上坐下,張忠一張老臉都快湊到丁壽鼻子上了。

「丁大人,此番你定要幫我一次。」

張忠這副火上房的迫切模樣著實嚇了丁壽一跳,「怎么了,張公公,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坐下慢慢說。」

「王琇。」張忠一屁股坐在黃花梨的高背官帽椅上,嘴里蹦出兩個字。

丁壽尋思半天才想起張忠說的是另一位御馬太監。

「王琇怎么惹著公公了?」

「那老狗眼紅咱家領了給陛下修豹房的差事,暗地里張羅了一批工匠,沒日沒夜地在御馬監起了一座新宅子,把皇上引到那里住去了。」張忠恨恨說道。

「就這?這又算什么大事?」丁壽不解。

「哎喲喂,我的丁大人,你怎么還不明白。」張忠急得直跺腳,「萬歲爺住在他那里,整日侍奉著,哪天一高興,萬一……,苗公公遠在宣府,谷公公執掌西廠,這御馬監的好差事可不多了。」

合著你小子惦記御馬監的位置呢,丁壽總算明白過來了,有些無奈道:「張公公,當日我便說豹房修得差不多大就是了,陛下只是不想受紫禁城拘束,有個地方演兵閱事即可,可你又修廟又蓋房的,攤子鋪這么大,而今哪那么容易完工。」

怪我咯!張忠眼珠子都氣突出來了,要知道這么大的工程會有孫洪那個不開眼的榆木腦袋盯著,後面你又安排了一個成天噼里啪啦打算盤的王姓小子跟在後面盤賬,孫子才接這差事呢!

強咽下一口悶氣,張忠放低身段,擺出一副莫大委屈的模樣,「丁大人,奴婢不也是想著讓陛下住得舒心么,這怎么還出了錯處啦,奴婢這可冤枉呀!」

「好了,不說這個,您說有什么要我幫忙的?」

「奴婢不求別的,您老最近抽走的工匠可否都調撥回來,咱們鉚足了力氣,先把萬歲爺的豹房給修好咯。」張忠眼巴巴地看著丁壽。

丁壽一拍腦袋,這才想起自己這陣子都成包工頭了,手上好幾個工程都沒結呢。

「紫光閣也是萬歲點名建的,得趕在端午前完工,怕是抽不出人來。」丁壽揉著眉頭,有些為難。

「仁和大長公主的生壙與官宅不急於一時,活得好好的誰願急著去給死人守靈,把那部分人手抽回來,順乎天理,合乎人情。」張忠急不擇言,也顧不得什么大不敬了。

可二爺我著急啊,丁壽白了張忠一眼,又不好把心里話明說,猶豫再三,只得做出一個肉疼的決定。

「張公公,萬歲爺欽點的這幾個工程哪個都不好輕動,這樣,我再給你撥一萬兩銀子,你再去雇一批工匠來修豹房。」

張忠自然不肯,現在是春耕時候,上哪去找那么多閑人,便是找來了,一時半刻也成不了熟手,工程進度還是會受影響。

「這筆銀子是追加的,不用走宮里的賬目。」丁壽補充了一句。

張忠的眼睛登時亮了,也就是說這筆銀子是額外多出來的,孫洪不知道,王文素不會管,那這其中可操作的余地可就大了,王琇借機上位只是個擔心,而今這好處可是實打實落到自己手里的。

「那奴婢就去想想辦法。」張忠這「奴婢」的自稱情真意切,反正你有錢就是爺。

「那就費心了。」丁壽親熱地拍拍張忠肩膀,不忘提醒一句,「失之東隅,收之桑榆。張公公若是憂心王琇在此處邀了聖寵,不妨在別的地方想想主意。」

張忠若有所悟,連聲稱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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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馬監,王琇新宅,碧瓦飛甍,雕梁綉柱。

小皇帝朱厚照高坐堂上,飲酒高歌,樂不可支。

一旁伺立著一個紅袍太監,干癟的臉上滿是笑意,添酒布菜,動作麻利。

「王琇,你這宅子修得不錯,比那悶死人的宮里強多了。」朱厚照酒興高漲,很是滿意。

「伺候皇爺高興,是奴婢的本分。」王琇笑容卑微。

「你修這宅子用了多少銀兩?」朱厚照醉眼惺忪,眯著眼睛左顧右看,「怕是不便宜吧。」

王琇慌忙跪倒,連連叩首,「皇爺明鑒,奴婢進宮後一直緊守本分,不敢僭越,並無有貪墨公帑庫藏之事。」

朱厚照好生無趣,又飲了一大杯酒,道:「起來起來,又不是要治你的罪,朕就是好奇而已。」

王琇緩緩站起,小聲道:「稟皇爺,其實這宅子也不是奴婢花的銀子,而是幾個忠心陛下的百姓報效所建。」

「百姓?」只要有人出銀子,朱厚照倒是不關心那人是不是姓丁。

「難為他們了,可要賜他們幾副冠帶旌表忠心。」小皇帝打了個酒嗝,想著是否意思一下。

「皇爺能有這份恩典自然是好了,不過他們幾個是想為陛下在繳納錢糧上再出一份心力。」王琇不失時機地又遞了一句。

「國朝稅有定額,他們還能出什么力。」朱厚照已有些醺醺然,不以為意道。

「各部司庫連同內府各庫皆由解戶進納,千里迢迢路途不便,人力艱難且有盜賊風火之虞,升斗小民猝到京師人地生疏,多受刁難,今有義民數戶,想請旨專一包納銀草,為國紓困,解民之憂。」

朱厚照酒意上涌,昏沉沉地伏在桌案上,「既然費力不討好,他們攬這伙計作甚?」

「既然包納了這差事,少不得要收些辛苦錢,不過那些猴崽子都是一心為國的,言明所得之利全部進獻大內。」王琇偷眼望去,「陛下,您看是否全了他們這份忠心?」

「就……這么辦吧。」朱厚照大著舌頭,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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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水氣氤氳,如霧如障。

丁壽躺在漢白玉砌成的寬敞浴池內,倚著藍緞撒花頭枕,閉目養神。

水池下築有火道,外院自有人不停添炭加火,保持著池水火燙,足可讓他洗去一身疲憊。

柔嫩纖細的手指柔軟有力,在他肩頭緩緩按壓,舒服得丁壽不時發出幾聲輕哼。

跪坐在他身後的杜雲娘一襲淺緋綉金紋的輕絲軟袍,一頭烏黑雲鬢全部散開,只用一根杏黃絲帶松松地挽住,不施粉黛的俏臉上鉛華盡去,顯出一張天然嫵媚的粉靨,高聳飽滿的酥胸隨著她俯身動作若隱若現,身體曲線如波浪般凹凸起伏,輕袍下端露出半截光潔小腿,一雙秀足輕輕疊在一起,纖美腳掌紅白分明,無一不散發著媚人的韻致。

「爺,您的衣袍取來了,出浴更衣吧。」可人捧著幾件疊好的衣服進了浴室。

丁壽循聲看去,見可人只披著件綉著數朵荷花初綻圖案的鵝黃絲袍,袍下同樣未著內裳,素面朝天,肌白膚嫩,酥胸半露,沒有緊束的衣擺下露出白嫩修長的大腿,款步之間衣袍微動,神秘的黑色三角叢林與豐盈圓臀春光難掩,令丁壽欲火驟升。

一聲嬌呼,丁壽突然伸手握住秦可人光滑的腳踝,隨手一扯,撲通一聲嬌軀滾落池內,水花四濺中,捧著的衣物也散落一地。

丁壽一手攬住她的嬌軀,將她壓在池壁上,張口便吻上了嬌艷紅唇。

「不要,唔——」

可人驚呼抗拒聲還未發出,便被吮住了舌尖,整個嬌軀頓時酥軟下來,那雙圓睜的杏眼便也帶上了幾分朦朧,半推半就地閉上,但一想到旁邊看著的杜雲娘,臉蛋便似著了火一般滾燙。

浸濕後緊貼玲瓏嬌軀的湖絲軟袍被輕易褪去,雪白飽滿的椒乳上高高凸起兩粒嫣紅櫻桃,丁壽毫不客氣地在她嬌潤地紅唇上肆虐著,大手不時在她挺聳的酥胸和渾圓的翹臀上肆意揉捏。

可人嬌喘吁吁,鼻腔輕聲呻吟,也不知是不是水溫的緣故,白皙嬌嫩的肌膚上迅速泛起妖冶的粉紅色。

「爺,雲娘姐姐在邊上看著呢。」

好不容易櫻唇解脫自由,可人雙眸迷離如水,撫摸著被吸吮得濕濡油亮的紅唇,輕聲嗔怪。

「妹子你什么時候避諱起姐姐來了,難得爺有這興致,你還不好好樂上一樂,待你瘋過了,姐姐還要拾你點殘羹冷炙解饞呢。」杜雲娘調笑道。

半嗔半羞地白了杜雲娘一眼,可人不及還嘴,便被胸前襲來的又一陣快感所淹沒。

丁壽雙手籠罩在豐潤碩圓的乳峰上,指尖溢出的粉紅蓓蕾充血腫脹,飽滿迷人,引得他一口吞下。

「爺,輕點,疼。」

赤裸光滑的玉背緊靠在堅硬的池壁上,酥胸前的嚙咬讓她又痛又癢,酥麻難耐,喉間發出一陣陣騷媚入骨的呻吟。

「常吃常做的,還這么不受力。」

口中調笑,丁壽還是減緩了力度,使出溫柔手段,盡力撩撥。

早已被開發熟透的少婦嬌軀,不消幾番撩撫,便輕輕顫抖,情不自禁地靠上了男人身子,可人原本想在杜雲娘前矜持一下的念頭更是拋到了九霄雲外,只把那嬌美動人的身軀像蛇一般輕輕在男人懷里扭動,自動獻上香舌甘津,任他隨意品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