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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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屬於人之常情,終其一生,並未干預朝政,也未讒害忠良。只有毒殺有孕宮妃,斷絕皇嗣,才是她們不可饒恕的罪過。成帝死後,只好由侄子繼位,外戚王莽在公元8年奪劉漢政權,改國號為「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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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蘇小小西冷橋畔情悠悠

今日杭州,隋朝之前稱錢塘,乃因風景秀麗的錢塘湖而得名。龍騰提供龍騰提供錢塘湖是大禹治水時開挖出來的人工湖,到唐代白居易出任杭州太守後,在湖東築了一道「白堤」,這才把錢塘湖稱為「西湖」。

江南自古多名妓,錢塘的秀山媚水就曾經育出過不少才貌俱佳的青樓紅顏,南齊蘇小小就是其中的一個。

是什么契機造就了蘇小小這樣一位與眾不同的呢?這還得從她的身世說起。蘇小小出身於錢塘一戶殷實人家,她家先世曾在東晉朝廷為官,晉亡後舉家流落到錢塘。蘇家利用隨身攜帶的金銀珠寶為本錢,在錢塘作買賣。到了蘇小小父母這一代,已成為當地的富商。蘇小小是父母的獨生女兒,所以自小被視為掌上明珠,因長得玲瓏嬌小,就取名小小。蘇家雖是商賈之家,但沿襲了祖上香書遺風,聰明靈慧的蘇小小深受薰染,自小能書善詩,文才橫溢。

可惜好景不長,蘇小小十五歲時,父母就相繼謝世,蘇小小失去了依靠,仍住在城中舊院里,睹物思人,易引起傷感的情緒,於是變賣了在城中的家產,帶著r母賈姨移居到城西的西冷橋畔。

在那時,錢塘市由於交通便利,市區已相當繁榮,而城西錢塘湖一帶卻是一大片荒涼的沼澤地,這里青山環繞,碧水盈盈,雖然未經開發,風景卻十分宜人。蘇小小與賈姨在湖山深處的松柏林中築下一雅致的小樓,過著遠離紅塵的閑居生活,生活的來源則是父母所留下的頗為豐厚的財產。

春秋兩季,是錢塘湖邊風景最美的時侯,清風習習,楊柳映波,湖面清澄平靜,山色青翠悅目。這種時候,性好山水的蘇小小常偕同賈姨,乘坐著一種特制的油壁游車,環湖觀賞湖光山色。

這時的蘇小小已出落成一個紅杏初熟般的小女人,尤其是那一雙水靈嬌媚的大眼睛,看上一眼都能讓人醉倒。一個美艷少女,無遮無攔地盪游在山湄水涯,自然引起一些風流少年的追逐調笑,蘇小小的油壁車後常常跟著一串俊逸倜儻的公子哥兒。

蘇小小正值少女懷春的年齡,寂寞獨居,常感蕭索,便借詩詞遣懷,誰知詩詞中多是男女幽情的內容,更引動了她的愁思,所以索性縱情於山水間。一天,她見油壁車後緊隨著的是幾位風度翩翩的少年郎,頻頻把熱烈的目光投向蘇小小。蘇小小心中頗感得意,一時興起,便在車中朗聲吟誦道:

燕引鶯招柳夾道,章台直接到西湖;

春花秋月如相訪,家住西冷妾姓蘇。

這首詩十分直爽地介紹了自己,並大膽地表露了她的心意,原本不是青樓人家,只因過於寂寞,她希望有人扣門來訪。這在一般閨中女子來講似乎是不可思議的,但蘇小小從小很少受到父母的約束,性情開朗,吟出這樣的詩也不足為怪。

車後的少年清晰地聽到了春風傳來的佳音,個個大喜過望,當即就追隨著蘇小小的車,到了她西冷橋畔的小樓。蘇小小見客人應聲而來,起初有些感到羞怯,不知如何是好?後見來客個個彬彬有禮,談吐文雅,於是相邀入客堂落座。善解人意的賈姨奉上香茗,主客一邊品茗,一邊談詩論詩,品說周圍風光,度過了一個輕松愉快的下午。

事情傳開後,錢塘的仕宦客商、名流文士都慕名來西冷橋畔,造訪蘇小小。但這些人均先被賈姨攔住,經過她的觀察挑撿,年少而有文采的才能入門見蘇小小,其他腦滿腸肥、俗不可耐的人,即使擲以千金,也被婉言謝絕。如此一來,蘇小小的名氣就更大了,許多人都以能與她對坐清談為榮幸。人們雖然也把她看成一個待客的青樓女,又有人稱她為詩妓,但實際上她與那些賣身為生的女子絕不一樣,用現在的眼光看來,她更象是一個文學沙龍的女主持。

又是一個鳥語花香的春日午後,蘇小小收拾得漂漂亮亮,和賈姨乘上油壁車,沿湖漫游賞春。正巧,這天從建業來的名門公子阮郁,也正騎馬游觀錢塘勝景。阮郁信馬悠悠,邊走邊看,正陶醉在碧波綠柳的春意中。忽見迎面駛來一輛裝飾艷麗的油壁車,他不經意的望去,卻正好見到探著頭欣賞湖景的蘇小小,那小小女子竟是那般瓊姿玉貌、嬌媚動人,就象飄臨人間的雲中仙子,不覺令他心醉神迷。於是,當蘇小小的車擦肩而過後,阮郁勒轉馬頭,一路緊跟不舍。蘇小小在那一剎那也看清了對面而來的馬上公子,見他眉目清朗,神情灑脫,也十分中意。這時見他隨車而來,心中暗喜,於是高聲吟道:

妾乘油壁車,朗騎青驄馬;

何處結同心?西冷松柏下。

阮郁聽了心想:這分明是邀我的情詩嘛,豈可辜負佳人的盛情!他夜里回到客棧,趕忙向店家打聽,店家告訴他說:「西冷橋畔的妓家蘇小小,誰人不知!滿城貴公子人人傾慕,無奈她自視甚高,性情執傲,好花雖妍,看雖可看,要攀摘卻是不易呀!」

即使不能攀折,坐對名花,心靈交融,何嘗不是人生一大樂事!阮郁打定了主意,第二天午後,准備了精美的珠玉為見面禮,繞過西北湖濱,穿過松柏濃蔭,沿著林間小徑,直達西冷橋畔。但見花遮柳護之下,靜立著瓦屋數間,周遭鳥雀啁啾,景色清幽,真是一處人間天堂!

阮郁輕輕把馬系在柳樹下,上前輕輕叩門。門吱呀一聲打開半扇,賈姨出來十分客氣地詢問來由,阮郁歷述昨日游湖幸遇佳人,蒙佳人垂青,贈詩指路的情形,並誠摯地表明:「今特備薄禮,企望一見芳容。」

賈姨一聽就明白了,她昨日陪蘇小小游湖回來後蘇小小茶飯不思,似乎心事重重,她早已猜中了幾分。於是,賈姨請來客入屋落座,奉上香茗,進內屋稟報蘇小小去了。阮郁閑坐著四周觀望,只見窗外院中繁花似錦,室內布置雅潔朴素,牆上掛著字跡絹秀的屏軸,架上排著成堆的書卷,窗下矮幾上置一古箏,處處光潔,一塵不染,足以顯示出主人的清雅風格。阮郁不由得對蘇小小又萌生了幾分敬意。

蘇小小由內室姍姍步出,她今日淡妝素抹,低眉含笑,與昨日的明艷判若兩人。賓主見過禮,對面坐下,兩人談詩論文,十分投機。不知不覺中,窗外已是暮靄四合,兩人話題不斷,都有些不忍道別的心緒。賈姨進來點上蠟燭。不一會兒,又擺上幾樣精致的酒菜,於是主客邊飲邊談,直到夜闌人靜。

由於回城的道路幽暗曲折,阮郁只好留宿在蘇小小客房。夜已深,阮郁在松軟的床上卻翻來覆去睡不著,索性披衣起身,踱到院中。剛一出門,他就發現院中已站著一個人,仔細一看,原來是蘇小小,她洗盡了鉛華,披一身素衣,站在那里仰頭望著天上皎潔的滿月,兩顆晶瑩的淚珠掛在她長長的睫毛上。阮郁一見,心中痛愛至切,悄悄上前,伸出兩臂,擁住了蘇小小小巧的身軀。蘇小小其實早已察覺到動靜,但她一動不動,只是閉上眼睛,靜靜地偎在阮郁溫暖的胸前。

阮郁抱起蘇小小走入卧房,度過了溫馨纏綿的下半夜。阮郁驚異地發現,這個名滿錢塘的詩妓,竟然還是一個噗玉未雕的處女呢!

從此,他倆人如膠似漆,形影不離。每天不是在畫舫中對飲傾談,瀏覽湖中綺麗的風光;就是一個乘坐油壁車,一個騎著青驄馬,同去遠近山巒觀賞怡人勝景。儼然象是一對恩愛的小夫妻,羨煞了無數擦身而過的游人。

萍水姻緣畢竟缺乏根基,半年之後,阮郁的父親在建康聽到兒子在錢塘與混在一起的消息,立即派人把阮郁叫了回去,嚴加看管在家中,不許他外出半步。

阮郁走後,蘇小小在家閉門不出,整日仰頭企盼,等待情郎的歸來。

一個月過去了,不見情郎的蹤影;一年過去了,連一點音信也沒有。蘇小小由渴望、失望到絕望,終於病倒在床上。多虧知心的賈姨悉心調理,疾病漸漸問愈。為了使蘇小小忘卻舊愁,賈姨又讓一些可心的文雅公子進屋來,陪蘇小小聊天。慢慢地,西冷橋畔又恢復了往日車馬盈門,絡繹不絕的勝況。

「曾經滄海難為水」,有了與阮郎的那一段幽情,蘇小小再也無心傾情與誰了。她與客人仍然僅限於品茗清談,偶爾置酒待客,或獻上一曲清歌,絕不留宿客人。好在能在這里登堂入室的客人也都是文雅之士,並不會有過分的要求。

秋高氣爽,紅葉滿山,蘇小小有一天又乘油壁車出游。在湖濱她見到一位書生模樣的人,眉清目秀,氣宇不凡,樣子酷似阮郁,但卻衣著寒酸,神情沮喪。蘇小小為之怦然心動,於是停下車來詢問,對方見是一位美麗的姑娘相問,神態充滿著關切,就非常拘謹的相告:「小生姓鮑名仁,家境貧寒,讀書荒山古寺之中,准備入京應試,無奈盤纏短缺,無法成行。今考期臨近,我只能望湖興嘆!」

蘇小小年紀雖小,卻閱人已多,她覺得眼前這位書生必然大有前途,又貌似阮郎,她下決心資助他。於是不避嫌疑地說:「妾見君豐儀,必非久居人下的人,願傾囊相助,也能驗證一下妾的眼光。」

鮑仁自然是感動不已。蘇小小變賣了一些貴重首飾,給鮑仁打點了行裝,送他上路,鮑仁頻頻叩謝,感激地說:「千秋高義,反在閨幃,芳卿之情,銘記在心!待我有成之日,必來叩謝恩人。」

送走了鮑仁,蘇小小深深體會到一種幫助別人的快樂,她明白自己對鮑仁動的不是男女之情,而更象一種母親式的付出,並不希冀什么報答,真希望能早日得到他成功的好消息。

上江觀察使孟浪,因公事來到錢塘,聽人說起蘇小小的艷名,自己礙於身份不便親往西冷橋畔拜訪,就在湖濱酒樓備下酒席,差人前往蘇家請蘇小小來見。不料蘇小小來了清傲的氣性,端起了架勢不肯應邀,一拖再拖。經過孟浪三番五次地派人催請,她才心不甘、情不願地慢慢來到酒樓。

孟浪在酒樓已等得十分惱火,心想:我堂堂觀察使,竟遲遲請不動一個,待她來了,定要當席羞辱她一番,以瀉心頭之火。等到蘇小小姍姍而來,她那美艷的容貌,嫻雅嫵媚的氣韻,立刻鎮懾了在場的人,孟浪也被她迷住了,怒氣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他定定神,覺得還是必要難她一難,於是指著指著窗外怒放的梅花說道:「今日雅集賞梅,就以此為題,敢請芳駕即席賦詩!」

蘇小小已料到了他的心思,她從容不迫地信口吟出:

梅花雖傲骨,怎敢敵春寒?

若更分紅白,還須青眼看!

孟浪自然明白她的詩句中,既隱然有討饒的意味,又不卑不亢,恰如其份,不禁為之贊佩不已,於是賓主開懷暢飲,如逢知己。直至夜半時分,才命人明燈執火,恭敬地送蘇小小回家。

蘇小小就象一朵高潔溢香的梅花開在西冷橋畔,雖然賞花者甚多,然而讓她傾心的卻寥寥無幾。

就在次年春上,蘇小小受了些風寒,因調治不及,加之心境憂郁,年僅二十四歲的她竟就這樣香消玉殞,魂飄九霄了。

這時鮑仁已在京城金榜題名,奉命出任滑州刺史,赴任時順道經過錢塘,專門趕到西冷橋畔答謝蘇小小,誰料卻正趕上她的葬禮。鮑仁白衣白冠撫棺大哭,繼而遵照蘇小小對賈姨的囑托,把她安葬在離西冷橋不遠的山水極佳處,墓前立碑,上刻「錢塘蘇小小之墓。」

後來,諸多到錢塘的文人s客都自願到蘇小小墓前憑吊,於是當地人在她的墓前修建了一個「慕才亭」,為來吊唁的人遮蔽風雨,亭上題著一副楹聯:

千載芳名留古跡,六朝韻事著西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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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中國第三大美人貂蟬

貂蟬是中國古代的四大美人之一,「閉月」就是講她。龍騰提供龍騰提供中外古今,大凡與絕色的美貌佳人攪和在一起的人,往往弄得身敗名裂,但盡管如此,男人仍對美人趨之若騖,就如飲鴆止渴—般,貂蟬的一切就是最好的說明。

說來,貂蟬也是可憐,她也只不過是連環計中的工具。

自黃巾農民起義後,東漢政權名存實亡,各地軍閥割據混戰,朝中董卓殺死皇帝,另立陳留王,只手遮天。東漢大臣王允於是以貂蟬為工具使用連環計對付董卓,使本已混亂不堪的政治局面更加混亂不堪。_

貂蟬出生在東漢末年江陵的一個沒落家庭。兵荒馬亂的社會使她的父兄不知去向,也把她母女兩人推到了洛陽,被王允收容。不久她母親又因病去世,這時貂蟬還是個娃娃,王允的夫人既憐她孤苦伶仃,又愛其穎慧雅潔,命她作了貼身侍婢。

到十二歲的時候,貂蟬已長得婷婷玉立,由於長期寄人籬下,養成了一套善於察顏觀色的本領。再加上生性聰慧,更具有一種善解人意,嘴甜心細的特質。不但頗得王夫人的歡心,就連王允本人也對她另眼相看,於是使她的身份介乎小姐與侍婢和歌妓之間,像是三春的花朵一般盛開在王允府邸的雨露之中。戰亂並沒有使貂蟬受到損傷。

自火燒洛陽,遷都長安後,把持朝政的董卓仗著有勇冠三軍的呂布做義子更加為非作歹。他在長安郊外建郿塢,安置家屬,自己也半月一回,或一月一回,設帳幔於路,回郿塢與公卿聚飲。一天,北地招安降士數百人到來,董卓出橫門,百官相送。董卓乘機留百官宴飲,卻將降士數百人,在座前或斷其手足,或鑿去眼睛,或割掉舌頭,或將他們放在大鍋中熬煮。百官戰栗失箸,董卓飲食談笑自若。並說道:「我殺歹心的人,有什么可怕的?」在坐的王允膽顫心驚,嚇得話也不敢說。

一天,百官在朝堂議事,突然呂布來到董卓身邊,耳語數句。董卓點了點頭,呂布來到司空張溫身邊,一聲令下,將張溫揪下朝堂,不久,侍從將一紅盤托張溫頭入獻。董卓命呂布勸酒,把人頭在各人面前—一呈過,然後說道:「汝等人對我孝順,我不害你們,我是受天保佑的人,害我的人一定會失敗。」一個大臣就這樣無緣無故地被殺了。王允驚懼的同時,免不了免死狐悲。

很晚了,王允站在茶蘼架旁想著白天的事情,暗暗落淚。他知道要除董卓,就必須先離間他和呂布的關系。忽然他聽到在花園的另一一端也有人在暗暗地嘆息,他悄悄走過去,發現是貂蟬,他柔聲問貂蟬:「你有什么傷心事,何竟於深夜在此長嘆,能不能告訴我。」貂蟬先是講了王允如何收養了她,如何讓她過上幸福的生活,自己如何希望能夠感恩圖報。然後話鋒一轉,講到她最近總見到王允愁眉不轉,特別是今晚更是坐立不安,料想一定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十分棘手,看到王光痛苦,不禁長嘆。接著她表示,只要王允有用得著她的地方,她一定萬死不辭。

王允靜靜地聽著,靜靜地看著。這是更漏三下,夜月正圓,料峭春寒中,花影婆裟下,朦朧的光影,美麗的人兒在絮絮說來,這簡直就是一幅空靈秀逸的圖畫。王允計上心來,立即叫貂蟬跟他到畫閣中去。

進了畫閣,王允教貂蟬於中端坐,窗外月自風清,書房內紅燭吐蕊,王允道出一番話來,嚇得貂蟬花顏失色。王允跪拜在地,貂蟬跟著跪倒,面對自小撫養她的恩人,面對白發蒼蒼的老人,她再次發誓,萬死不辭。

第二天,王允就將家藏的明珠數顆,令匠人嵌成一只金冠,使人秘密送給呂布。呂布大喜,當即趕到王允家中致謝。王允果然抓住了呂布的弱點,呂布一介武夫,貪財重利,很容易地就上鉤了。王允盛情招待,當酒飲至七分醉時,貂蟬從內室款款起來,呂布立即眼睛就直了。三推四就之後,醉意重重中,王允告訴呂布,願意把貂蟬嫁給他做妻子,又欲擒故縱地說:「要不是怕董卓見疑,一定會留呂布在家里過夜。」呂布在依依不舍中,喜孜孜地離去。第一步成功了。

現在就看第二步。又一個早朝完畢,王允跪在地上請董卓到他家去做客,說道:「允欲屈太師車騎到草堂赴宴,未諗均意若何?」董卓概然說:「司徒乃國家之大老,既然來日有請,當赴。」第二天,王允穿著朝服迎接董卓,再拜起居,稱贊董卓,把他比作姜子牙,周公。董卓還未飲酒就已經醉薰薰的了。

堂中點上畫燭,夜幕降臨,止留女使進酒供食。王允說道:「教坊之樂,不足以供奉鈞顏。輒有女舍之樂,敢承應乎?」董卓答道:「深感厚意。」王允立即教人放下簾櫳,笙簧繚繞,簇捧貂蟬舞於簾外。董卓本是武夫出身,怎耐煩這種霧中月、水中花式的東西,立即命令近前來唱,一曲還未唱完,董卓叫貂蟬為他把盞。董卓輕輕問:「春色幾何?」貂蟬幽幽地答道:「賤妾年未二旬。」董卓笑道:「真神仙中人也!」王允立即說:「老臣欲以此女獻主人,未審肯容納否?」董卓色迷迷地說:「美人見惠,何以報德?」一邊說著「尚容致謝。」一邊就急急起身,王允跟著親自送貂蟬隨著董卓到郿塢。王允送董卓回來還未進家門就被呂布攔住了,呂布一把揪住王允,怒罵「老賊戲我!拔劍就要砍。王允立即鬼話連篇,告訴呂布,董卓把貂蟬帶走,是要為他呂布主婚,並要呂布把王允自己家中的一些珠寶帶走,說是給貂蟬出嫁作首飾的。傻不嘰嘰的呂布立即興沖沖地趕到相府。

玉允就象一個優秀的導演,找到一個好的場景,這就是相府。選好了演員,這就是貂蟬、董卓、呂布,現在就著主角貂蟬如何演戲了。

可憐呂布興沖沖趕往相府時,董卓正在盡情享受貂蟬。首先未經人道的貂蟬面對董卓這個通體黝黑,身體肥胖的丑男人感到一陣陣的恐懼,又有幾分羞澀,表現出相當的不耐和冷漠。然而立刻警覺到:這可是為了計劃而來,怎么能半途而廢呢?

床第之間的風情,似乎不必經過學習的階段,只要全心全意的投入,即使沒有任何經驗,憑恃自身穎慧揣摸及突發式的舉動、言語、呻吟、媚態,反而更能吸引一個經驗豐富的老手,而產生無限新鮮刺激的感受。董卓肥碩笨重的身軀,壓得貉蟬喘不過氣來,貂蟬頓時靈機一動,反客為主地騎在董卓身上,像騎馬顛簸樣晃動不已,就這樣顛鸞倒鳳,折騰了一夜,董卓已再也離不開貂蟬。

可憐呂布等了一夜,第二天早晨得到的答復是:「夜來太師與新人共寢,至今未起。」呂布一聽一驚,馬上偷偷地來到董卓卧房後偷看。貂蟬剛好起床梳頭,發現了偷看的呂布,立即蹙起眉頭,做出憂愁不安的樣子,再裝假不斷用手帕擦拭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