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部分(2 / 2)

下九流系列 未知 5918 字 2021-01-03

不會吧?那豈不是更糟糕?

我想呢,大概和體力內力方面有關……你當時已經差不多是內力耗盡,卻又拼命將剩下的內力都用出來,可能是這樣才激發了葯性。像我還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所以也就沒發作啦~

這不是擺明了說他不如這小子么?

韓棋想發作,但又找不到發作發作的理由。

雖然不甘心,但是夜貓說的是實話。

不過也許他說得確實有幾分道理……聯合當初的情形想了想,韓棋心中不禁涼了幾分。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豈不是連拼命都不行?一拼命就發春,這樣也未免太可怕了吧?

安心吧,我一直跟在你身邊,有什么狀況我會罩著你的。夜貓大大咧咧地這樣說著,手指玩弄著他披散下來的長發,笑得純真可愛。

韓棋給了他個白眼,心中卻不知道是什么感覺……確實變了,自從看清了原本應該認清,但一直逃避著不肯去面對的眾人隱藏的真面開始,背對背聯手作戰開始,自從這家伙沒有拋下自己獨自逃亡開始。

不過……

你到底是怎么帶著我逃走的?韓棋的聲音有些y森。如果這小子能帶著自己順利逃跑的話,那還那么吃力得打來打去做什么?

結果他這句話一說出口,夜貓非但不如他想像的那般驚慌失措,或者是顧左右而言他,反而一副死了爹娘,不不不,應該是被人家把辛苦收藏多年的寶物一卷而空的表情,哀怨得差點哭出來。

別說了,你別說了,要不是你身上的那個該死的毒發作,我也不會選擇這樣的手法啦……這下子完蛋了,我用了蝴蝶的東西,這次鐵定死無葬身之地了!

……蝴蝶?過於詭異的反應也讓韓棋將興師問罪丟掉一邊。

對啦對啦,就是那只縱橫天上地下、變態得人神共憤的蝴蝶!

韓棋還想再問,但那只膽大包天的夜貓那種仿佛看到天崩地裂般驚恐的表情卻讓他問不出口。

事實上,有些事情既然是秘密,就讓它一直是秘密好了。

總覺得知道了某些事會讓自己大禍臨頭,韓棋也就壓下蠢蠢欲動的好奇心,閉口不語。

他的體力確實消耗的多了,這次醒來又說了這么多話,有些困了。

韓棋閉上雙眼,看著他的睡臉,也很乖地沒有吵他。

對了,不知道大哥那邊情況怎樣……

安啦,你大哥也算得上是老謀深算的厲害人物,重門也是江湖上不好惹的厲害門派,那些家伙還不敢明目張膽地和他作對。

可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拜托,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大哥超彪悍的,我當初去偷東西還是趁著他不在的時候才敢去,要不然正面對上,我絕對要載!

娘的,我大哥當然厲害……你小子敢小看我,總有一天我非要你好看不可!

知道啦知道啦,你已經讓我很好看了,我這一輩子都沒這么好看過。

嗯,這還差不多……

哎?等等!

韓棋這才注意到自己壓根沒說話,那小子怎么會對答如流呢?

詫異地睜開眼,就見到娃娃臉沖自己笑得天真無邪,我們好歹也認識了這么久,你想些什么我當然知道。總之,你大哥啊,可不像你看到的那么簡單,嘿嘿……他可能比我還黑。

後半截聲音比較低,似乎是在自言自語,韓棋也沒聽清楚。

你說什么?

沒……你再睡一會兒好了。

嗯……

韓棋再度閉上雙眼。

馬車規律地搖晃著,搖得人很快就被周公召去喝茶兼下棋。

在意識朦朧的時候,韓棋忽然感覺到嘴唇上多了一樣東西,柔軟,濕潤,然後就是另一樣東西靈活地敲開了他的牙關,探了進來。

天很藍,風很舒服,那個人的氣息從很近的地方傳過來,青草的味道,泥土的清香,讓人能想到很多很舒服的東西。

韓棋雖然想將夜貓的身子推開,但是現在他全身無力,連抬個胳膊都抬不起來,要怎么推人?

更何況,不知道是不是熟悉了這個人的味道,並不討厭……

對了,之前發的那個毒誓,說要找十七八個大漢輪j夜貓,隨後將這廝大卸八塊的情形,就改成直接將這小子砍成r泥好了。

能死得干脆,也算是他對夜貓的大發慈悲。

似乎是d穿了他的心思,耳邊傳來夜貓從喉嚨里滾動而出的低低笑聲,隨後又從相接的唇舌那邊,過渡到他的口內。

他眼皮沉重,覺得馬車的顛簸加劇了這種昏沉感,嘴唇上傳來的力道溫和,傳入口中的舌尖也沒有蠻橫的霸道感,反而帶著些許享受,些許撫慰,讓人很舒服。

也許是無法反抗,也許是隨波逐流,也許是自暴自棄,韓棋閉上眼感受著這種微妙的感覺,不久就陷入了深深的、沉沉的夢鄉。

那之後,韓棋還是病倒了。

盡管平常身在江湖打打殺殺那叫一個家常便飯,身上受傷什么的也在所難免,中毒也差不多已經習慣,但生病卻出乎意料非常少有。

所以他對病痛什么的,還真是一點抵抗力都沒有。

因為生病的緣故,就算想要隱藏形跡都不可能。

生病而衰弱無力的韓棋只能人有那只貓在他臉上東塗西抹,裝扮成一個臉色蠟黃、三十多歲的病重漢子,一路架著去客棧投宿。

若論起儀容改扮的功夫,只怕誰也比不上那只貓。

更何況那些被耍得團團轉的武林豪傑,誰又能想到那小子居然膽敢在他們c刀舞劍、、怒火沖天的時候,施施然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住店呢?

尤其是夜貓玩了招更絕的。

那小子把他自己打扮成個二十多歲、姿容不凡的婦人,站在韓棋扮成的漢子身邊,果然是天造地設……夠平凡的一對兒。

於是這只狡猾的貓,堂而皇之地攙著韓棋,在一大堆揚言要將夜貓和韓二公子千刀萬剮的武林豪客們眼皮子底下走過,還跑下去吩咐這個吩咐那個,嚷嚷了半天,愣是沒人懷疑。

韓棋躺在床上很無言。

那幫家伙,壓根就是一群酒囊飯袋……夠蠢!

他雙眼昏花,卻也能看到夜貓一會兒張羅這個,一會兒搗騰那個,忙得團團轉。

將湯葯親手煎好,夜貓小心翼翼地將他扶起來,靠在自己胸口上,細心地喂葯給他喝。

葯汁很苦,韓棋雖然乖乖喝了,但一個勁兒地皺眉頭,於是第二天喝葯的時候,在苦澀的葯味中,還夾雜了些許蜂蜜的甘甜。

我……不是小孩子……盡管如此抗議,對方還是笑了笑,等到下一次喝葯的時候,甜味就更重了。

不知道是不是慣例,不管平時多冷靜多厲害的人,生起病來,往往都會變得很難伺候,就算腦中明白這樣不講理,甚至還會惹人發笑,但就是控制不了。

燒得迷迷糊糊的時候,韓棋都不記得自己說了些什么,又鬧騰了什么,等到他意識稍微清醒一點之後,就發現夜貓躺在他身邊,手還緊緊抓住他的手,睡得正香。

該不會自己意識不清的時候,吵嚷著要手牽手吧?

韓棋的嘴角有些抽搐……

如果真無理取鬧到這種小孩子地步,只怕他這輩子都別想在夜貓面前抬起頭來……

而且那小子,居然趁他病要他命,那一次縱容的接吻更加增長了夜貓的氣焰,那小子似乎迷戀上了口唇相接的感覺,於是時不時過來偷襲,開始的時候還在韓棋睡著的時候,之後就連他清醒的時候也不放過了。

對此韓棋真的很想抽出薄霧好好教訓他一頓,但卻苦於渾身無力,被那只貓一頓激情熱吻之後更是無力,忙著喘息就已經很夠嗆了,更不用說出手狠揍那小子一頓。

而習慣是可怕的,這次又用實力證明了這一點。

吻著吻著,韓棋也漸漸習慣了這只貓的親吻,由一開始的別扭抗拒,到後來的順其自然,都有些逆來順受的味道了。

盡管在心中一再地說,日後要將那小子好好折辱一番,但天知道,這誓言有多么薄弱。

不知不覺中,習慣了的東西,似乎已經再也難以抹除了。

事實上,他們二人之間的氣氛完全無視韓棋渾身涌起的j皮疙瘩,而一個勁兒地向著他最不能容忍的濃情蜜意方向發展,外人看去就是一幅夫妻恩愛的情形,誰知道韓棋心中的那個別扭,簡直無法用任何詞來形容。

其實他身上的傷勢和內力的流逝,都已經讓夜貓身上那一大堆亂七八糟的靈丹妙葯解決掉了,倒是這種算不上大毛病的小病痛,反而讓韓棋難受得不得了。

好像是的了風寒,隨後又引發了高燒……

這個,難道就是體力不支,功力也差不多玩完的時候,居然還不知死活地跑到水里做那種事的報應?

韓棋真有些無話可說。

明明做的事都一樣,而且那只貓貌似更辛苦一點,為什么那小子就活蹦亂跳的沒事,他就要全身散架似的躺在床上一動也不能動?

一想到這里,就覺得心里格外不平衡。

而那只貓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笑眯眯地回道:因為我習慣了啊。

習慣了什么?在水里做那檔子事?

雖然知道世間哪個男子不風流,就連他自己也擁有幾個紅顏知己,再看看那只貓對那種事的熟練程度,自然不難想像這只貓的風流韻事。

盡管心里明白,但在聽到這只貓這樣說的時候,尤其自己還不知道是他第幾號試驗品時,韓棋還是感覺到心中那股子莫名火氣騰的一聲高漲起來。

因為生病而使得情感更加外泄,夜貓看到他的表情時,笑得那個j詐,讓人後背都不由冒起j皮疙瘩。

哎呀,韓二公子,你真色~我可不是說習慣在水里做那種事,而是我從小到大就一直在惡劣的環境下生活,都已經習慣了。

他娘的,到底是誰色啊?還不是你一天到晚對老子動手動腳,我自然就會想到那方面去……等一下。

韓棋愣了愣。

他這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只貓說起身世來……

怎么了?也許是那種詫異表情過於明顯,夜貓好奇地湊過來詢問。

……你也有身世?

喂喂喂!你這句話就說得太失禮了,我也是人,當然也有身世!夜貓不滿地嚷嚷出聲。

和想像完全聯系不起來,韓棋干脆俐落地放棄。

反而是那只貓開始絮絮叨叨地念起那些世間人所不知道的過往。

像是他自從有記憶開始就在他的師門,八成是他那個心腸很軟很好欺負的師父把他這個棄嬰當作貓貓狗狗之類的撿回家,搞得他從小到大就是和一堆動物們廝混,隨後她的那些師兄弟或者師姐妹們也都備起了一堆動物名等等。

還有他們門中都是一些各有所長的變態,有的嗜武如命,這還算正常,但是那些喜歡琢摸邪門歪道的就不太正常了。比如說夜貓就對收集天下間各種寶物有狂熱性的愛好,構成秘聞錄的三只妖孽,生平最愛的就是八卦,所以才形成這么一個遍布講話的八卦組織,另外還有喜愛研毒制葯、但是更喜歡用活人試葯的葯師蝴蝶,基本上聽到這家伙的名字,或者是嗅到這家伙的味道就要退避三舍啦。又比如說是最愛演戲,生性浪盪不羈、毫無道德廉恥,沒心沒肺的鱗蛇啦,等等等等。

就算韓棋處於病得昏昏沉沉的狀態,也是聽得出了一身冷汗。

這個師門實在是太變態了……

對了,我的師門叫做下九流,不過誰也不知道師門的正確位置。夜貓伴著手指開始計算,因為老是被一大堆的仇家找麻煩,所以基本上一個月就要搬一次,搞到後來,就連我們也不知道老家在哪里。之後我們這幾個師兄弟各自出師,自立門戶,也就更不知道師門漂泊到哪里去了……有沒有添了師弟師妹什么的……

聽到他這么說,韓棋覺得脊背發冷。

這么可怕的師門,這么可怕的師兄弟,還是讓他們繼續神秘下去比較好。

不過,對於夜貓對他開始嘮叨起屬於隱私的這些事,韓棋的心情還是相當復雜的。

他不是懵懂無知的幼童,也不是初嘗情欲的少年,自然能感覺到夜貓對他的感覺正在發生著細微的變化。而相對的,夜貓也能明白他無意中滲透出來的改變,以及越來越復雜的情感。

有什么東西,在他們兩個你追我逐三年之後,在因為該死的媚葯發作而走錯一步路之後,開始慢慢改變了。

而最糟糕的是,他們兩個人,一個樂見其成,一個無力組織。

韓棋對這種感覺有些懼怕。

盡管嘴巴上說的凶狠,心中也確實有那個念頭,但不得不說,之前那種真的恨不得將夜貓拖出去活剮的心情已經淡薄了很多。甚至可以說,雖然恨得牙癢癢,但夜貓無微不至的照顧,以及愈發頻繁的肢體接觸,在他最脆弱的時候沖破了個缺口,雖然明知道這是那小子趁人之危,但換個方向去想,卻又是患難見真情……

這種糟糕至極的感覺在慢慢堆積,雖然現在還不明顯,但可以想像到因為感覺積累過多導致情感發生真正改變的那天。

如果對方是個傾城絕色,那他肯定敲鑼鼓放鞭炮,開心得不得了。

如果對方不幸是個男人,那他掙扎猶豫半天,也有可能就這樣認命了。

但偏偏是夜貓……

那只追了三年,居然追到床上去的天下第一大盜。

太讓人難以接受了。

韓棋心中五味紛呈,加上越發嚴重的病,更是難受得不得了。

反觀夜貓,倒是一直笑盈盈的心情大好,就連戲耍起那些想要抓住他們的江湖人,都份外帶勁兒。

第九章選擇

韓棋這場病,足足鬧騰了七八天才算好。

在感覺到完全康復,再度恢復神清氣爽的那天,韓棋毫不客氣地將霸占了班半張床鋪,緊緊摟著他的腰不放的某只色貓渾身x道點了個遍,隨後再一腳將那小子踢下床去。最後干脆俐落地抽出了薄霧劍,唰的一下子搭在還在半夢半醒的夜貓脖子上。

哎呀,韓二公子,你這樣做也太過分了吧?夜貓苦笑著,卻不敢將脖子移動半分。

哼!韓棋的回答就是從鼻子里貓五花大綁,塞上叫來的馬車,在掌櫃的和店小二滿年不解和畏懼的視線中絕塵而去。

生病的這期間,野貓帶著他一路向江東而去,雖然寒氣也多少知道這件事不單純,也知道那個所謂的孫大幅搞不好也只是個幌子,但既然當初賈老爺提出了這個條件,那么也只有硬著頭皮做下去了。

等到病好,韓棋將所有事的來龍去脈這么一串,原本隱約察覺到的東西一下子變得清晰起來,她坐在向著收到消息中孫大幅的住處奔去的馬車上,認真地盯著對面被五花大綁,又被點了x道,半點也抵抗不得的夜貓,森然道:說,這是不是你動的手腳?

夜貓哀怨地瞥了他一眼,眼淚汪汪道:你這句話什么意思嘛……我懂了什么手腳?又要怎么動手腳?

還想抵賴?一直卧病在床被這只貓肆意調戲的記憶一下子涌上來,再加上相同了前後這些事,韓棋的脾氣也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