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部分(2 / 2)

下九流系列 未知 5801 字 2021-01-03

喊殺聲,兵器碰撞聲沖擊著雙耳,江無畔手持利劍,正和三五個黑衣人戰成一團。

黑衣殺手招式毒辣,配合默契,他確實不知道為什么,全身無力,就連得意劍技都使得有氣無力,頓時險象環生。

挽秋!眼角余光瞥處,丁挽秋一柄長劍左支右絀,眼看就要不敵了。

韓琪!另外一名好友,重門二公子韓琪的薄霧顫動,身上華貴紫衣凌亂,也是陷入苦戰。

深葦!烏衣!司徒!劍術十絕中的另三位好友也在苦苦支撐,落敗只是時間問題。

黑衣殺手卻是殺之不絕,如浪潮洶涌而上,將他們幾個圍困在其中,左右沖撞,都找不到出口。

哈哈哈~你們以為還能逃出我們絕殺的五指山么?黑衣人集體放聲怪笑,忽然十幾個人同時跳起!一陣劇烈白光閃過,半空中突然出現一個小山高的壯漢黑衣人,獰笑著向目瞪口呆的他們壓過來!

搞什么?這又不是神怪小說……

啊……嗯……可是這種泰山壓頂般的感覺卻是真的,江無畔痛苦掙扎。

壓在身上的巨型黑衣人桀桀怪笑著,忽然手一揚,鋪天蓋地的書冊,還有卷軸從天而降。

書冊翻飛,畫卷鋪開,赫然就是《人不y盪枉少年》,還有其他基本叫的上名號的y書!畫卷的內容就不用說了,放眼過去都是兩人三人四人,甚至是更多人的春宮圖,此刻往地上一鋪展開來,眼前景色一晃,畫中的人突然全部活過來了,那捉對歡愛的男男女女在地上滾作一團,頓時修羅場春色無邊……

這還不算完,忽然一只手一拍江無畔肩膀,指著那堆白花花的r團對他道:看,那都是你畫的,畫得活靈活現,所以都活過來啦!

江無畔被嚇得大叫一聲,猛地翻身而起,只聽到有人哎的驚叫一聲,有一雙手緊緊摟住他的肩膀,一具身體依偎著他不肯松開。

熟悉的擺設,這是他的睡房……這么說剛才的是夢?

太好了,只是噩夢而已……

驚死我了……

啊?江無畔驚訝,自己只是想想,怎么就聽到聲音了?

呼……你干嘛突然坐起身來?

聲音就響在耳邊,本來因為噩夢而變得遲鈍的大腦這才反應過來,江無畔受驚之後,下意識的伸手一推,這一手卻是用上內力!那人哎呀叫了一聲,身軀微晃,以巧勁兒化消了大半掌力,但是依然被台風尾掃到,撲通一聲滾落下床。

痛……痛痛痛痛……

杜鱗!你怎么又在這里?江無畔這下完全恢復清醒了,一眼看到不該出現的人出現,臉色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嘿嘿,我過來勸說你啊,當然在這里了……杜鱗嘿嘿笑道,正打算再接再厲勸說某人應承下來那差事,江無畔卻一伸手,將他身上x道轉眼間封住,單手擰住腰帶,將門一開,就這么扔到院子里去了!

江明,取根繩子把他綁了,丟到他住的後院,記得,把門鎖上!

是,庄主!青衣小帽的家丁應了,利索的將杜鱗熟練的綁結實了。

江無畔……江無畔!你不能這么對我……你……

江明,把他嘴巴也填起來!

是,庄主!

江無畔捏了捏額心,這時便有家丁端上銅盆,送上手巾,他抹了把臉,用了早點,便來到演武場,江三等人已經等在此處了。

臨劍庄庄主的生活其實非常枯燥單調,早上起來吃飯,練劍兩個時辰,之後指點護庄守衛習武。鑒於其他師兄弟都出去歷練未歸,此刻能做的,也就只有指導江三為首的猛男們了。

中午吃飯,接著下午繼續練劍兩個時辰,隨後去處理庄中一些事務,看一會兒,於是便到了晚上吃飯的時間。吃完飯後,再看會兒書,興致來時寫寫字,就該上床睡覺了。

最近因為內傷末愈,就又多了練內功這一條。

這其中,若是有人來訪,那么便會進行相應的調整,基本上只要不出臨劍庄,這一庄之主的生活完全可以用乏味二宇來概括。

只不過,自從杜鱗提出那個荒謬條件之後,這種可以稱之為乏味的幸福,也如青春小鳥一去不返了。

吃中飯的時候,管家江福在一旁喃喃到:庄主,有一句話,老奴如鯁在喉,不吐不快啊!

江無畔吃飯的動作稍微停了一下,隨後嗯了一聲。

庄主,雖然小的知道不該干涉庄主的私事,也不該管庄主的交友情況,但是那位杜公子……咳咳,長此以往也不是辦法啊!

……

自從庄主您將杜公子帶回來,又將他趕到後院鎖起來,杜公子卻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天天偷摸著在庄內亂竄。他輕功絕妙,落地無聲,庄內武師護院下人們竟然沒有一人發覺到他的潛入。雖然杜公子對庄主你沒有加害之心,但這種作為確實干擾到我們臨劍庄的安定團結……咳咳,不瞞庄主說,對於杜公子將近十八天都在庄內神出鬼沒,只要庄主在的地方總會有他的身影存在。這件事已經大大刺激到我們庄中護衛的自尊心,導致他們神經緊崩、疑神疑鬼,攪得整個庄子都人心惶惶。

……不說話,筷子向面前的菜伸去。

尤其是這位杜公子老是躲在柱子後面,y影處,用那種讓人形容不出來的眼神瞅著大家,讓人心中實在是難受得很……說實話,老奴每次被那種眼神盯住,總覺得後背一堆毛毛蟲在爬似的,有種想要嘔吐的欲望啊!

……將米飯與青菜拌一拌,接著吃。

所以說,庄主你和杜公子到底是怎么回事?麻煩您給大家個痛快行不行?是把杜公子點住x道火速運往錦州之外,還是殺掉剁剁剁成碎塊丟去喂狗,不管是哪樣,只要庄主你下個命令,老奴絕對水里去,火里來,刀山火海,殺人放火,絕對不皺一下眉頭!

江福。

老奴在!庄主你盡管吩咐!

我吃飽了,撤下去吧!江無畔伸手拿過一旁的帕子擦了擦嘴,站起身的時候將衣服略微整理了一下,便向外走去,記得把蹲在角落偷東西吃的杜公子鎖到後院。

嘎?江無畔,你搞錯沒?我就吃你兩個j翅,不用記恨成這樣吧?藏身在y影處,正在吃東西填肚子的杜鱗還沒叫嚷完,就已經被臉色發青的管家大人連帶兩三個護院團團包圍,捆住,熟練的丟進半月門,落鎖。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這點不光江無畔清楚,杜鱗更是急得團團亂轉。

書,他是抽空寫好了,現在就差c圖而已,可是那個該死的鐵河蚌,說什么也不肯屈服,嘖!

如果不是看到江無畔畫的畫簡直就像是映照他心意而誕生的份兒上,他當初才不會j婆的去找天下情報第一的江湖聞錄要消息,而在第一時間趕到事發現場,及時救了江無畔一條小命,取得要挾畫圖的籌碼。

嘖!如果江無畔不是這么難纏,那他也不用這么煞費苦心,結果沒想到,就算是在救命之恩的光環下,江無畔還是不肯吃他這一套。

很好!姓江的!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我已經糾纏你十八天了,你還是這樣對我,那就別怪我用最後的殺手鐧!杜鱗站直身,握拳,身後烈火熊熊燃燒。

下午時分,杜鱗再度巧妙的逃脫該死的囚籠,足不生塵的一溜煙向臨劍庄廚房摸去。

說起來這廚房,早在十八天攻防戰的時候就已經熟的流油,杜鱗時常摸進來偷個j腿什么的,這家請的廚子雖然比不上下九流門中的饕餮,卻也算得上很不錯的了。

因此,多日來摸熟的地形,再加上最適合偷j摸狗的輕功身法,自然是手到擒來。

嘿嘿嘿,這下子看你還不就范?

杜鱗從懷中摸出一個小小的瓶子,面露y笑的向面前的佳餚倒去。

人無完人,江無畔自然也是一樣有弱點。

而他這個弱點,卻是通俗的很。

從古至今,酒這種好東西不知道擊潰了多少君子的最後防線,而且,這項利器似乎對江無畔尤其有效。

根據江湖聞錄的調查顯示,江無畔平日滴酒不沾,實因臨劍庄庄主酒量甚淺,而且一旦飲酒就會性情大變。

杜鱗不計較密聞錄從哪里挖來的消息,他只要最後的結果就行了。

酒量淺,性情大變……嘿嘿嘿,這種老古董的頑固個性飲酒之後就會變得連江家老娘都不認識這個寶貝兒子的地步,這么說,完全有搞頭!

很好,就這樣了。

為了防止被江無畔發現他動了手腳,杜鱗選的是那種香味淡、後勁大的酒,還特別挑了比較辛辣的菜餚來掩蓋稍辣的酒味,飛快的滴了些許,如此灑了三四個菜之後,這才腳底抹油的離開。

只有做菜的時候,才能將酒味徹底滲透到菜餚中去,這也就是他冒險過來廚房的原因啦!

杜鱗這個算盤打得是噼啪作響,如意得很,旁枝末節都算到了,江無畔想不落套都很難。

想到這里,杜鱗嘿嘿嘿的j笑起來,已經開始盤算今晚上要如何欺壓那小子就范了。

醉酒,呵呵,多么偉大的弱點啊,簡直就是在全身上下寫滿了來吧來吧,趁機欺負我吧,狠狠蹂躪我吧的字樣!太偉大了!

杜鱗開心的耶了一聲,興高采烈的制定晚上的欺壓大計去了。

與此同時,仿佛有心靈感應似的,江無畔猛地打了個寒顫。

庄主?怎么了?

不,沒什么……總覺得一股寒意直涌而上,不是什么好兆頭。

會不會是挽秋那邊出了什么事?

話說回來,自從挽秋自告奮勇前去追查黑衣殺手那日起,距今已經過了快半個月了,至今音訊全無,這種情形怎能讓他心中不擔憂?

雖說江無畔也很清楚這位好友外柔內剛的性子,也明白只要丁挽秋決定做的事不會允許他人c手,但如果挽秋因為黑衣殺手的事陷入困境,那他說什么也不會袖手旁觀。

與其被挽秋痛罵一通,也好過在此處干著急。

嗯,不知不覺間,被杜鱗那個小丑c科打諢浪費了這么多時間,也該是做點正經事的時候了。

說起來,這段日子以來,他居然滿腦子都是那yg的蠢事,居然連想起挽秋的次數都少之又少!

這也太反常了……不,應該說,是杜鱗那廝過於纏人了!

主意打定,江無畔決定用最快速度解決杜鱗那檔子混事,不過想到要去畫春宮圖,他的腦袋就一個變成十幾個大。

如果可以用別的條件頂替就好了……

可惜那廝是頭騾子,拼死不肯松嘴!真是可惡到家!

庄主,杜公子他……沒對您怎樣吧?一旁的家丁看到庄主若有所思的厭惡表情,猶豫一下,還是小心翼翼的發問了。

他能對我怎樣?江無畔也不打算多說,回了這么一句就閉口不言。

家丁應了一聲,目光卻情不自禁的瞥向一旁的管家。

管家一臉沉著,心中早就將杜鱗罵了個狗血淋頭,心想著要不要趁庄主不注意的時候,將那個所謂的救命恩人丟在後院早就挖好的大坑里活埋,省得這樣y魂不散的討人嫌。

江無畔又練了一會兒劍法,算算時辰差不多該去吃晚飯了,於是便先回房換了身衣服,略微沖了一下身子,這才回到大堂用膳。

剛一進門,就察覺到從黑暗處飄過來的猥瑣目光,在心中嘆口氣,淡淡道:江福。

老奴在。

拖出去。

是!老管家毫不猶豫的沖上前,將黑暗中窺視的杜鱗拖走。

啊!江無畔!你這個惡賊!居然這樣對我……我饒不了你!啊啊……

杜某人一路被倒拖著離開大堂,關門,落鎖。

世界終於清靜了。

江無畔心中郁悶無比,真不知道該拿那無賴怎么辦。如果沒有那個救命之恩,那他絕對是手起劍落,為民除害,只是知恩不報,實在有違情義,而且也不符合他的做事風格。而且不是他心狠手辣,故意欺負杜鱗,只是那廝實在是欠教訓,讓人覺得如果善待對方,完全就是和自己過不去。

做人做到這種地步,這杜鱗也算是奇葩了……

不對,那廝本來就是奇葩!

一邊想著心事,一邊食不知味的吞了幾口,填了半飽便放下筷子,打算回房讀書。

我要想些事情,沒有我的吩咐,誰也不准進後院。他需要好好想一下黑衣殺手的事,以及接下來的應對方法,還有准備一下,看能不能和挽秋聯系上,這時候不需要有外人在場。

那……萬一杜公子他……又去s擾庄主您呢?江福小心翼翼的詢問。

江無畔腳步停都沒停,冷冷道:你認為我會奈何不了他?

明顯比平常的口氣要重一些,江福心想也是,憑庄主的武功,就算出了什么事,自保也絕對沒問題,那杜鱗只有輕功了得罷了,其他的完全就是垃圾。

當下,躬身送庄主回房歇息。

江無畔走到廂房里,才覺得身體有些不對勁。

怎么……搞的?

嘿嘿……欠扁笑聲從窗外傳來,窗戶從外被掀開,一道瘦削黑影從外一躍而入,在燭火照耀下笑得要多賤,就有多賤。

糟糕,中計!

江無畔身子搖晃一下,還要手扶桌子才得以站直,雙眸如刀,惡狠狠道:是你?

可不就是我么?此刻的杜鱗那小臉怎么看怎么y險無比,這下看你還怎么抵抗我。

你……你居然在菜中……下酒……江無畔捂住額角,甚至不惜用內力壓抑酒性。

哎,真沒想到,就這么一點點酒你就頂不住了,嘖嘖,居然比毒葯還厲害。杜鱗咋舌,他雖然也知道江無畔量淺,但量淺到這種地步,可算是世所罕見了。

你……你……千百句話在肚子里翻來滾去,可惜就是說不出口,江無畔也想將那廝踹出房去,但剛一抬腳,杜鱗就滑溜溜的向旁一躲,還順手把門從內里c上。

嘿嘿嘿,你就老實就范吧~如果你不想被下人們看到你醉酒的丑態,那就乖乖別叫喚。不過你若是想叫,我也不反對就是了!

你……卑鄙……下流……不行了,剛才那一腳,就讓急速消散的功力費去不少。

驚訝的向前湊,杜鱗湊近了看去,江無畔原本清澈堅定的目光已經開始變得渾濁,像是籠上一層薄薄霧氣,臉頰也因酒力而染上暈紅,不是因為生氣而展現出來、宛若烈火焚燒一般的熾烈,卻是一種滿是旖旎色調的粉嫩感。

杜鱗聽到自己喉嚨里發出咕的一聲,居然是情不自禁的咽下一口唾y。

這樣的江無畔,他從來不曾見過……

俊美到讓其他男人恨不得c刀毀容的面孔,他只記得冷峻如石刻的表情,要不然就是一色鐵青夾雜著憤恨的模樣,此刻卻像是一下子變得生動起來,逐漸滲透出一種雄性特有的艷麗,臉頰上泛起了紅,雙唇泛著水光,那地方雖然薄,但看起來卻讓人心跳加速,想湊過去嘗嘗滋味……

原來這男人不再是那個死人臉的時候,居然能讓絕對不好難色這一口的他都看的目不轉睛……

啊,不對不對,正因為這男人是世所周知的劍舞江無畔,渾身上下都是和色這種字眼完全沒關系的臨劍庄庄主,才讓人更受到這種對比強烈反差的沖擊。

難怪說禁欲的人一旦發情,造成的影響力,比普通人要強橫上不止十倍百倍啊!

望著這樣的江無畔,杜鱗腦袋中已經快速浮現兩人大戰,哦,不,是三人甚至五六人聯合大戰的情形,而手指,也情不自禁的向那人臉頰撫摸過去。

等……等一下!杜鱗在手指伸到一半的時候,突然醒悟過來,搞什么?我又不喜歡男人!

怎么會突然生出想要撫摸對方的想法?開什么玩笑?就算再怎么誘人,男人就是男人,這點是絕對不會改變的!

對了!春宮圖!仙子阿不是最佳狀態么?杜鱗伸出手,想要抓住對方的胳膊拉他起來做事,卻突然被反手一把抓住。

痛!杜鱗一個沒留神,被抓了個正著,這手法,儼然就是分筋錯骨手沒錯!這下驚得杜鱗慌忙反手擊出,想解了這招數。

也虧得江無畔此刻酒力發作,蠻力有余,技巧不足,這一下卻是被這個武功拙劣的男人解了開來。

但再接再厲、不達目的死不罷休一向是江家良好家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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