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部分(1 / 2)

下九流系列 未知 5807 字 2021-0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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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瀏覽器」 功能 和 」加入書簽」 功能!中了這種毒,每隔二十天就會發作一次,每次發作都像是被千刀萬剮,讓人痛不欲生,而且一次比一次痛,一次比一次難拔除,偏生這種痛苦折磨非要忍到十年後才能結束。當然啦,人一死什么感覺都沒有了,自然是解脫了……嗯,不過這么算起來,要毒發七年之後,才會使得全身癱瘓,連行動都沒法子,只能癱著等下一次發作,還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慢慢一點點地忍受著等待死亡的絕望和痛苦。

男人依然無動於衷,就連自身命門被握在對方手中,都毫無抵抗,或者是壓根不想抵抗。

我聽說這種毒是碧幽谷那幫不正常的女人們喜歡用的東西,向來用在背叛自己的情郎身上,唔,看你的模樣,只怕也是招惹了情債的負心郎吧。嗯,也好,現在你身上的毒已經潛伏了有五年有余,再過兩年,你就可以癱在床上動也不能動,再忍三年,就能早登極樂,倒也不錯。不過若是你忍不了這種痛苦,那在癱瘓之前還是給自己一刀,來個痛快比較好。

白雉語聲平淡柔和,偏生話中內容冷酷惡毒到讓人心寒的地步。

男人等他嘮嘮叨叨地說完,也不理會最後那幾句咒人的惡毒話語,只是說道:韓某自是不會擔心那一天的到來,在那之前,郎中你便會忍不住取了韓某的性命吧。

聲音倒是聽起來沒什么異常,和平常一樣冷漠非常。

這個人,還真能忍。

白雉將他翻了個身,拉開他的衣襟,直接給他c了五根銀針,止住了男人身體的微顫。

你倒是看得開,嘛,早知如此,當初何必那樣做?現在倒是知道怕了?

若換作是郎中你,只怕會用更加毒辣的手段對待對方吧?

白雉聽到這鎮定自若地回答,肯定地點點頭,道:這個自然!若是遇到這種趁我病、要我命,將我肆意玩弄在股掌之上,肆意戲耍我的人,我絕對要讓他娘後悔將他生到這世上!

男人贊同的嗯了一聲,就算是對方救了自身性命,但出於這種惡意的話,只是給了兩掌算是便宜他了……只是有些關竅,韓某百思不得其解,可否請郎中給予解答?

白雉又給了他三針,應道:說吧,能說的我自然是不會吝嗇的。

當初我探你鼻息脈搏,明明已經停止了,為什么你還活著?

哦,我當初用出了龜息大法,心跳脈搏與死人無異。不過我門中心法比較特殊,能保持一段時間的清醒,所以說我看到二少闖進來,你吩咐那些鐵衛將我拖去亂葬崗扔了。

既然如此,為何之後你沒來找我復仇?

這個問題戳到重點了!

白雉心中翻了個白眼,這不滿卻沒法子表現在面皮上,於是他手中加勁,將刺入x道的銀針硬是進去,讓原本封住的毒又活躍了一下,得男人咬緊嘴唇,額上汗半寸珠滾落。

倒是硬氣……嘖,沒叫出來,門主大人,就算我想找你報仇,也要有時間啊!你那兩掌震傷了我的心脈,我又強行用了龜息大法,之後被扔到亂葬崗又是自己爬到安全地方去的,身受重傷之下還被迫調動內息,又耗盡了體力……哦哦,血也流了不少,事實上我有命回師門,那還真是之前我為自己積德的結果。嘖嘖嘖,回到師門後我就趴下了,整整躺了三個月才緩過口氣兒來,後來又折騰了兩個月,才勉強恢復了七、八成。本來我是打算去你家找你的,但倒楣的是,我接到了師門任務,今天成親的那個江大俠重傷,我給他治傷,結果兩頭跑,忙了個底朝天,這段日子總算能稍微空閑一點了,就被拖過來參加這場婚宴……

結果我就送上門來了……男人微微眯起了眼,這個動作如果被仰慕他的女子看到了,少不了就是一陣尖叫暈倒,可借面對的是尊搪瓷娃娃,對他殺傷力極大的魅力完全視若無睹。

事情就是這樣。真不知道該說你老人家命太衰還是時運不濟。

你打算如何對我?直截了當,干脆利落。

白雉突然覺得這門主大人搞不好真是白痴……哦哦,不對,是那時候變白痴,現在還沒好完全。

你以為我會對你千刀萬剮,還是剁碎喂狗啊?既然這么麻煩,我干嘛還要用銀針緩解你身上的毒傷?

門主大人淡淡回道:先治好,再將人推入深淵,達到的效果豈不是更好?

白雉沖他豎起大拇指,你真毒!

門主大人無視他真心的稱贊,又道:聽聞醫道毒宗之中,有人擅長煉制葯人毒屍。韓某武功尚可,身上又中了劇毒,只消動用些許手段,便可成為一件護身利器,伴隨主人左右。而且聽說葯人毒人皆是神智混沌,和木偶沒什么兩樣,想必好c縱得很……

白雉簡直對他的腦袋嘆為觀止,不愧是十二歲就能將亂成一團散沙的重門重新整好的門主大人!你簡直就是天生的狠毒心腸!哦,還沒啥廉恥,畢竟連救命恩人都能下手殺了……這樣的人才是梟雄啊!他總算見到個傳奇人物了!值得紀念!

不過,我可沒想那么對付你。

門主大人從容應道:願聞其詳。

九個月前,你本來就身中寒衣翠,居然還和毒王動手,結果再度中毒,變成了痴兒,那之後又被蛇咬,你身上的毒已經變化到就連毒王自己都難以掌控的地步。我也只能用銀針刺x、丹葯為輔,將你體內的毒一絲絲出來。你能活過這一年半,還真是命大。

白雉居高臨下的望著這人異常俊美的容顏,注視著對方冷淡疏離的表情。

真奇怪,這人五官突出,一雙鳳眼更是魅人,明明是個穠艷的好苗子,偏生氣質卻堪比道觀里不問世事的道人,渾身蘊著一股滂薄正氣,兼之骨子里的高高在上漠不關心,難怪惑人……

韓某能活到現在,全拜先生所賜。九個月前,多虧先生在危機之時屢施妙手,韓某才能多次從鬼門關回來。

一番話雖是感激,卻說得冷冷淡淡,非常刺耳。

聽聽,這是對救命恩人說話的態度么?

白雉手下銀針毫不客氣地扎向他的鳩尾x,這人猛地喘息一聲,身子抖了一下。

這也合該就是命,嘖嘖,九個月前你給了我兩掌,讓我在床上躺了三個月,恢復行動又過了兩個月,又忙東忙西了好一陣子,這讓你身上的毒便延了九個月才開始袪除,這才使得這段時日來,你的毒中得越來越深,這也算是因果循環,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吧。

對方也不看他,任憑白雉扯開他的衣襟,肆無忌憚地撫摸著他的胸口小腹,判斷下一個扎針的地方。

白雉歪歪頭,望著對方低垂下的眼睫,覺得這男人當真是秀色可餐,難怪能魅惑那么多的男男女女。

只是可惜一年半前他不為這美色所動,到了現在也不過多看兩眼,要想讓他心動,只怕只有那種時候吧?

想到這里,心跳略微快了一下,白雉撫摸對方胸腹的手指也帶了點別的意味。

可惜還不等他繼續做什么不該做的事,他的手指就被那人一把抓住。

郎中為韓某如此c勞,此番恩情,韓某真是銘感於心。若是郎中不嫌棄,韓某可為郎中搜羅各色美女,以慰郎中深夜寂寥。

白雉抽回手指,應道:區區幾名美女就讓我為你如此c勞,門主大人你的算盤打得還真是精。不過那些庸脂俗粉哪里比得過門主大人你的姿色,雖說性別不太盡如人意,但我向來不怎么挑剔,門主大人願意自薦枕席,當真是再好不過。

門主大人沒有應答,只是閉上眼做老僧入定狀。

白雉在他身上忙碌了半天,扎了不少針,又撬開那人嘴唇,給他塞了幾顆丹葯,這才抓住他手腕把脈。

這一次算是熬過去了,下一次發作只怕更加麻煩……話說你還真是不怕死,明明知道即將發作,居然還敢從你那個烏龜老窩里蹦躂出來,也不怕路上被你的老相好劫住,那就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了。嗯,就算不是被那毒蟲攔住,你的那幫仰慕者也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小心被劫去作了壓寨夫君,那真是非常不妙。

雖說語氣平淡,但話語中的毒辣卻也辣得人毛孔盡開,讓人倒抽涼氣。

門主大人卻依然沒什么反應,就連客套話都懶得和他多說一句。

白雉在他身邊躺下,仰望著星空,真沒想到還有這么一天,以前都是你纏著我,結果現在換我纏著你……嘖,這是不是叫作六月債還得快?還是風水輪流轉?

……門主大人索性練起功來,就在他身邊大刺刺地療傷。

喂,我說,你是不是故意尋死啊?

白雉等了好一會兒,久到他以為對方已經運功療傷療得睡著了,才聽到身邊人回道:韓某不會主動尋死。

是哦,你只是在明知道是死路的情況下還我行我素,生怕自己死得不夠快,嘖嘖。白雉側過頭來,凝視著對方不動如山的冷淡表情,說出從認識以來再怎么蠢也能看透的事實。

九個月……唔,算上我幫你療傷的那一個多月,應該是十個月前,應該就是你故意去找你那個死對頭的時候,讓他給你下毒,再把你打落懸崖。如果不是我,你那次就死定了。你變成痴兒那一段自然不用說,你恢復神智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打死我,不光是惱羞成怒,還存著把我打死了,能解你身上毒的人死了一個少一個,終於可以繼續等死的想法吧?

門主大人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白雉點點頭,又道:你覺得啊,如果有人恩將重報,將你打成重傷,你要怎么對那個人呢?

門主大人冷淡淡地回道:挫骨揚灰。

白雉嘖了一聲,是哦,不過那只是一時痛快了,而且還是r體方面的摧殘,當真是沒意思得緊,要折磨一個人,最好的方法就是從精神上打潰他,看他痛不欲生,多么有趣。

……門主大人再度當了鋸嘴葫蘆。

三個月,嘿……三個月,我三個月躺在床上連根手指都不能動,還被師兄的各種葯折磨得欲仙欲死……好吧,這不算什么,重點是一直躺在床榻上動也不能動,每天看見的就是屋子里的擺設,頂多從窗戶那看看藍天白雲,這是怎樣的折磨啊,你知道嗎?太無聊了,無聊得我好幾次都想當初干脆讓你一掌打死算了。

那段日子,簡直就是坐牢!度日如年算啥,他簡直就是度時辰如年!

人生本來就夠無聊,就是看浮生百態才讓他覺得應該還能熬下去,結果那三個月,險些讓他自盡了。

那之後,白雉怎么想怎么覺得不順,他都這么痛苦了,沒道理那個始作俑者還能逍遙吧?於是他又等了兩個月,終於能自由行動四處逍遙之後,就出發去了始作俑者的地盤,隨後發現了始作俑者最大的心願。

每次身上劇毒發作,就獨自一個人躲到重門後面山里的小道觀里去忍,既不運功抵抗,也不尋醫服葯,那副模樣,怎么看怎么是找死。

嘛,要想報復一個人,最好的法子就是讓他心中願望徹底崩裂,在他面前一點點、一寸寸的變成灰燼……

白雉撐起身子,側過頭去,蒼白月光撫上他那張慈眉善目的臉,就像是寺廟里供奉的神佛一般,無喜無悲、毫無憐憫地望著世間碌碌眾生,視眾人祈求於無物,隨著自己的心意,肆意玩弄著眾人的人生。

韓大門主既然一心求死,那么我說不得也要讓韓大門主無病無痛地好好活一輩子,這樣才對得起韓大門主對我的兩掌之恩嘛……

韓大門主緩緩睜開雙眼,今晚上第一次正眼看他,那雙鳳眼黑沉如水,不起波瀾。

白雉想沖他笑一笑,但發現對於自己而言,笑一笑果然是個技術活,努力了兩下不見成效,便果斷放棄了。

韓大門主不在乎你的身體,但你家二弟可是個重視手足之情的好弟弟,另外還有那一大堆護主心切的鐵衛們,嘖嘖嘖,我真是期待接下來的戲碼。

白雉從地上一躍而起,伸手拍拍衣服上沾染的草葉泥土,朝韓大門主揮揮手,轉身離去。

重門的韓陵韓大門主,我真期待日後與你的愉快相處。

第六章暗潮

事情就是這樣了。

白雉伸手將一旁的茶盞端過來,喝了一口補充一下早已經干掉的嘴巴,順手將桌子上精致的小點塞入隨身不離的褡褳中,從太師椅上站起身來。

想必,韓二公子不會反對的吧?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辭了,你大哥需要的葯材過多,要想整理好,還真需要費一番功夫才行。

白郎中隨意地拱拱手意思一下,便轉身離去。

直到房門被關上發出嗒的一聲響動,半屋子的人這才由泥塑木偶恢復成活人。

二公子!怎么會這樣!?

二公子,到底要怎樣做?門主他……

坐在上首位置的紫衣公子猛地一抬手,年輕俊美的臉上滿是y霾,稍安勿躁,不要自亂了陣腳。

可是門主他,真的這樣想嗎?

這句話一冒出口,整個花廳又是一片死寂。

紫衣公子扣在扶手上的手指關節都因為用力而泛白,他雙眉緊蹙,上齒不由緊咬著下唇,眸中既是痛惜又是不忍,到最後猛地站起身來,向圍在周遭的彪形大漢們吩咐道:你們待在此處,我去問大哥!說著轉身就向外行去。

二公子,那郎中之前就對門主心懷叵測,他這次主動提出為門主療傷,只怕有詐,二公子你……

紫衣公子前進的腳步略微停頓了一下,面上蒙上一層冷素之色,朗聲道:若是那郎中敢對大哥心懷不軌,我勢必要將他挫骨揚灰,令他永世不得超生!說完,用起輕功,便向著西南方心急火燎地飛身離去。

眾鐵衛相互看了一眼,跟著點點頭,表明了彼此的決心。

沒錯,若是那郎中膽敢對門主心懷不軌,咱們哥倆兒說不得也要去干回刨墳鞭屍的惡事了!

說得對!門主大人高高在上,豈容他人肖想染指?那郎中瞎了他的狗眼,膽敢對門主大人起這種歪念頭!

好哇,那郎中居然膽敢對門主大人伸出他的y之爪!手指卡啦卡啦一連串響動,大漢的臉在日光下扭曲猙獰,膽敢對門主大人起色心的家伙一律要滅成灰燼!渣滓不留!

呃……怎么!?那郎中是對門主大人起了色心?

這不是廢話嗎?我們門主大人英武蓋世文才武略樣樣精通天生美貌與智慧並重一代佳人!那個郎中難道眼瞎了看不見嗎?他當然是拜倒在門主大人的褲腳下,一心想著接近門主大人!

這么說起來的話,之前就是他獨占了門主大人長達兩個月!門主大人還對他言聽計從……那廝究竟對門主大人動了什么手腳啊!?

兩個月……那豈不是黃花菜都涼了?

眾人一陣沉默,隨後抓頭的抓頭、捂臉的捂臉、砸牆的砸牆,各自懊惱得肝都疼了!

啊啊啊……門主大人,我們錯了!我們應該在第一時間就把那個y郎中干掉!絕不會讓你遭到那廝的毒手!

現在也不晚,絕對不能讓那個y郎中接近門主大人!

對,他分明就是想找藉口侮辱門主大人!

眾大漢一握拳,表情堅毅!

兄弟們!

有!

保衛門主大人的時刻到了!

對!

我們當年進入重門的時候就發過誓,要用自己的性命、尊嚴、一切的一切守衛門主大人的貞c,絕對不能讓別人對他動手動腳!回首過往,我們面對如浪潮般的猥瑣大軍,在下c葯、圍攻、色誘、威利誘這等齷齪手段之下,我們都頂住了,是的!我們很好地頂住了這重重的壓力,硬是沒讓他們得逞!雖然我們也折損了很多兄弟,但是他們的犧牲都是值得的!而在將來,我們也要在我們的有生之年,成為門主大人身前的鐵壁,將膽敢肖想門主大人的猥瑣下流貨色徹底消滅!

為首的鐵衛右手握成拳,猛地擊向自己的左胸,表情嚴肅地大聲道:誓保門主貞c,不讓他人進犯!

誓保門主貞c,不讓他人進犯!所有鐵衛齊刷刷地做了同樣動作,用同樣堅毅嚴肅的表情立下了共同的誓言。

出發!干掉y郎中!首領一揮手。

是!鐵衛齊刷刷地應聲。

一眾訓練有素的彪形大漢排成隊列,向重門門主大人所在的院落飛身而去。

而在他們身後,花廳四周突然冒出了幾條身影。

怎么可能!?一名五官端正、頗有書生秀氣的青年端起了頂在頭頂的花盆,從不知何時挖出的地d中冒出頭來。

不會吧……不會是真的吧?從屋檐上又探出一名嬌俏美貌的女子來,一臉被雷劈到的表情。

居然有人已經下手了?對那個渾身上下散發魅力的門主大人,全江湖幻想被他擁抱和最想擁抱的對象排行榜並列第一的重門門主大人,居然、居然……又一名嬌媚可人的少婦從屏風後冒出來,身子搖晃,一手撐在梨花木桌上,一副天崩地裂的表情。

自從他妻子死掉後,從來沒有被任何人得逞過的門主大人……居然被別人……哇!嗚嗚……韓大哥,嗚嗚嗚,韓大哥……發挽雙髻、不過十四、五歲的小少女從花叢中站起身來,掩面哭得風雲變色。

兩個月……兩個月……居然被整整玩弄了兩個月……又一名瀟灑劍客從後院的水井中攀上來,完全就是夢游般的痴呆表情。

可惡……可惡!不可原諒!三十多歲、妖艷嫵媚的一對兒艷婦不知道從哪里飛奔而來,嬌美的臉孔一陣扭曲,粉拳緊握,忽然兩拳分別打在身邊的兩座假山上,y郎中!我姐妹兩個勢必要追殺你到天涯海角,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對!我要用盡各種殘忍法子折磨他,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上!又有七、八名青年中年冒出來,氣勢洶洶地c起各樣兵器,向著門主大人暫居院落沖去。

沒錯!居然膽敢吃獨食,還一吃就兩個月!一定要滅了那y郎中!原本傷心欲絕的人相互看了一眼,立刻化悲憤、悲痛為力量,超常發揮出最大功力,心中將各種恐怖懲罰列了個表,以擋我者死的恐怖氣勢,向前沖去。

這消息一傳十、十傳百,轉眼間就傳遍了對門主大人存有覬覦之心的仰慕者們,一時間,這尋仇的隊伍擴大到了大半個臨劍庄。

白雉在角落里找了個地方蹲下來,翻開褡褳,將采集到的草葯鋪在地上,慢吞吞地挑撿開來。旁邊的地上擺放著幾碟精致小點,甚至還有他順手污來的一台仙崖石花。

大哥!門猛地被一把推開,紫衣青年沖進廂房。

在床榻上盤膝而坐,閉目打坐的道裝男子緩緩睜開眼,對於弟弟的突然闖入,面上表情卻是毫無波瀾。

你來了。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紫衣青年大步向前,焦急地一把抓住兄長手臂,急切地想要知道問題的正確答案,那個郎中說你想藉故尋死……哈,怎么可能!?大哥你正值春秋鼎盛,怎可能會萌生這種念頭?那郎中信口開河,居然膽敢這般詛咒你,我勢必要將他挫骨揚灰,方可消心頭之恨!

二弟,既知此事荒謬,你何必如此動氣?韓陵韓大門主不過是淡淡一言,就讓這個向來脾氣火爆的二弟噤了聲,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股動人心魄的磁性,讓蹲在角落里的白雉頭皮都為之一麻,禁不住抬頭看向那兩名手足情深的兄弟。

大哥……就像是猛獸被順了毛,名震天下的韓二公子表情這才柔和下來,只是……只是大哥身上的毒,確實已經完全祛除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