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說出這幾個字來，老頭子口中緩緩溢出血來，濃稠的血液猩紅觸目。

「我不動手！」

楊子騰地站了起來，眼中怒火熾烈，狠狠地瞪著已嚇得呆了的幾個混混，剛才他下手很有分寸，雖然插進了那混混的腹部，卻避開了內臟，不會因此而大出血。

「你……你等著，我去叫……叫人！」

一個滿頭紅毛的大個子聲音有些顫抖，他們只不過是不入流的小混混，平素不過是打打架，喝喝「水」還沒見過血，此刻同伴被捅，已是嚇得腿腳發軟，拋下一句狠話，灰溜溜地攙扶著同伴逃了。

楊子並未去追，這幾個小混混，有本事叫得到人？草！楊子不屑地呸了一口唾沫，再敢來，老子剁碎了他丫的！

「波仔，胖子，打了120沒？」

「打了，連110都打了！」

老楊臉色慘白，臉上疼得扭曲變形，干瘦的手抓住楊子褲子，青筋畢露。

「楊子，你……你出去躲躲……」

「沒事，我有分寸，那狗雜種死不了。」

轉頭向胖子喝道：「還愣著干什么？快去看看救護車到了沒有！」……

漫長的十分鍾後，救護車來了，將老楊抬了去，楊子本也要跟去，但老楊卻要他留下看著，楊子知道他擔心那些混混再找來，要自己坐鎮，便叫了波仔和一個女服務員跟了去。

剛剛送走老楊，110也開了來，在現場拍了照，循例問了，不到半小時就走了。

楊子隱瞞了自己持刀傷人，送走了警察，叫服務員收拾了店里，關了店門，騎上摩托車，直奔醫院。

「護士小姐，請問，有個剛剛送來的病人，名字叫楊風，四十七歲，本地人，他現在在哪間手術室？」

「你等等。」

那護士頭也不抬，程序化的說道：「我查一下。」

不多時，這護士抬頭，道：「楊風，在四樓內科手術……手術室……」

說完這句話，這護士兩眼已經泛出小星星來，天吶，帥哥！好帥的帥哥！護士姐姐已經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