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殊途(1 / 2)

</br>白織綉前腿在空中比劃著:「捨命相救,不是愛是什么?」

幽娘蹙起眉頭,厥起嘴認真思考著白織綉口中的愛是什么,她是第一次想這種事情,往常她的世界中只有喜歡或者不喜歡,如今出現了一個新選項。

她想不明白:「愛是什么?」

白織綉作為過來人,一眼就知道幽娘是第一次接觸愛這種東西,她細心解釋,不斷用自己作為例子試圖讓幽娘明白「愛」。

幽娘認真聽了,但她還有不明白,便問:「那我是不是一隻濫情的妖精,我愛謝靈運、陸游、陰山的朋友們。」

白織綉見她還是不明白,只能作罷:「沒事,以後你就懂了。」

「以後...以後就明白?」幽娘看著藍天上的白雲反復叨唸著:「那到底是多以後啊?」

另邊整個茅山像是被搗了窩的螞蟻一般雜亂無章,陸游雖說給七日之期,第叄日就上山「喝茶」,偏生又打不了也打不過,只能呆呆站在一旁祈求他這尊神快走。

梁景辰一直處於昏迷狀態,也只有他是知道事情全貌的人,其他弟子給的敘述都是隻字片語,不詳盡也有偏差。

邵謹言因胡亂說話繞路馮汀的判斷,而被馮汀關進了靜閉室悔過叄月。

第五日,梁景辰醒了,驚動了整個茅山,他靜靜看了圍在房內的眾人,什么也不說,也不想為自己辯解。

他這五日雖然肉體傷重醒不來,但精神清醒,能聽到身旁的說話聲,與他一同入山的弟子,生怕被狐王降罪,大多都將污水往他身上潑,少部分支支吾吾説自己記不清,無人敢說真話。

梁景辰心算是涼了大半,這些可是他平常照看的師弟妹們。

第七日,他被茅山剔除了弟子身份送去了陰山,臨走前他向師傅拜別,也向他平日照顧的師弟妹們說最後一句話:「我走了,以後多多保重。」

茅山弟子歷練每月都要定期繳貢給茅山做孝親費,剛出山的弟子人生地不熟接不到活,繳不出錢,都是由梁景辰這個師兄暫時接濟,梁景辰認為能者多勞,所以時常接一些高風險高報酬的任務。

梁景辰被送出山門時,他覺得一身輕,一直以來給自己灌輸的責任,早已在不知不覺間壓的喘不過氣,如今放下了,回想起之前的自己像是跳梁小丑一般,有些可笑。

梁景辰就這么跪在陰山石碑前,跪了叄天,無人接應,想來狐王早已知道來龍去脈,也不想刁難自己,他掙脫了束縛,撕下了自己的衣服,以鮮血寫上:「我還有些事未完成,請小姐給我十年,十年之後定當為您做牛做馬。」

他在石碑旁留下血書,嗑了叄個響頭,算是告知了幽娘,之後端著懷里孟夏之未完成的願望踏上路途,從此江湖上再無梁景辰,只有梁叄紅。

不過,幽娘對於他去留並不在意,留下的血書她也沒見著,但這些都是後話了。

幽娘再次跟陸游說話是好幾日後的事情了,陸游難得放下工作,他右手拇指與食指旋著左手拇指上的木板指。

這幾日幽娘都在跟白織綉聊謝靈運,聊的她開始想他了,陸游放下工作時也不會間話家常,通常都有事要說,幽娘若想要什么,就得趁現在說。

因為幽娘常這么形容陸游,他一忙起來,六親不認,誰都不理。

她率先的開口:「我什么時候能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