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節制(2 / 2)

她右手像提線木偶一般被謝靈運操弄著,寫了什么她都不清楚,又寫了一會,實在無聊,她頭頂磨了磨謝靈運的下巴,討好的說著:「要不我給你睡,我們別寫字了,好無聊的。」

謝靈運沒有回應,只是提著她的手一筆一畫的寫字,她開始反思,難不成是自己的肉體沒有吸引力了,還是謝靈運腎虛了?

她常聽山上狐狸說,男人常做那黨事會腎虛。

「其實你那話兒不行說一聲也沒事,我不會嫌棄你的。」

「山上狐狸都說男人要是腎虛要好好補,不然年紀輕輕問題就會很多,然後不能縱慾過度。」

幽娘沒什么本事,她最會的就是氣人,偏偏還是用一副天真無知的模樣氣人,謝靈運停筆,咬了她的耳朵:「是誰口口聲聲說不要白日喧淫?」謝靈運又補了一句:「是誰現在又搖著屁股勾引我?」

幽娘面色通紅,她搶過筆身子往前傾:「寫字、寫字。」

寫了一會,她看見一旁紙上落款,常謙,將那紙拿了過來端詳,但這院子沒有任何東西叫常謙,她在常謙二字上打了一個圈,轉頭問謝靈運:「常謙是誰?」

謝靈運看著他最滿意的字帖落款處被幽娘打了一個圈,頭有些疼,拿過她的筆避免她再打個叉:「常謙是我的字,聽說是一位高人贈的。」

幽娘來了幾分好奇:「常謙、常謙,有什么意思嗎?」

謝靈運照搬高人的話:「鋒芒太盛,命里缺謙。」

幽娘跟謝靈運讀了幾個月的書,也有了一些智慧,她照著自己的理解翻譯了回:「那是叫你別太囂張的意思囉?」

謝靈運反駁不了她,照著她這個理解也沒錯,就是太難聽了一些,他轉了一個話題:「你的名字呢?」

幽娘拿了另一隻毛筆在字帖上寫下「幽」字:「我聽陸游說,我無父無母,是他在游歷時撿到的小狐狸,因為在九幽撿到的,所以給我取單名為「幽」。」

她咬著筆桿想著:「照人間的叫法我應該叫陸幽,但音太像陸游,所以山中的妖精都叫我幽娘,我也覺得叫幽娘好聽。」

她之後反復說著謝靈運的字:「常謙、常謙,阿謙,以後我就叫你阿謙了,唸起來順口,謝靈運太拗口了!」

她喜孜孜的說著,謝靈運沒什么意見:「你開心都好。」

幽娘又在字帖上寫了阿謙,謝靈運看著幽娘用稚嫩的筆法一筆一畫慢慢寫著兩人的名字,覺得他那篇字帖寫的字價值都不及她寫上的名字。

驟然前院傳來很像雞的叫聲,她很疑惑,因為宅子內沒有養雞,她推開窗戶一探究竟,卻見幾對狐狸在行苟合之事,她馬上合上窗戶說了句:「非禮勿視。」

謝靈運也看到了,敘述所見:「發情期到了,夏天我們院子又會多幾隻小狐狸。」

她有些期待:「我希望多一些,小狐狸好可愛的」

外頭叫成一片,寫字講求靜心,這字是寫不下去了,在她的祈求下,她終於擺脫了寫字,拿著志異小說在一旁讀著,一個妖物在看妖物的故事,還能被嚇著,謝靈運覺得有趣。

外頭叫聲越來越大,她聽得懂狐狸話,像是現在,她聽到了小紅已經換了叄個伴了,她這才想起小紅是一隻公狐狸。

聽的是面紅耳赤,聽說發情期是會互相傳染,她現在似乎也染上了些,胸口有些燥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