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5章 琉璃坊中,紅牌清泠(1 / 2)

覆雨後宮錄 易天下 1710 字 2021-01-03

翌日,一改以往被動的打法,靳冰雲這回採取出動出擊,神出鬼沒地打擊太陰門各處的分舵,完全不給太陰門喘息的時間。

靳冰雲武功高明,加上楚江南又有獨到的情報力(東溟派暗堂)對太陰門的虛實可說是瞭若指掌,每次出擊都像打在蛇的七寸上,絕對致命,萬無一失。雖然有幾次運氣不好,剛好碰上了太陰門聘來對付靳冰雲的殺手,但他們都不是她的對手,若非靳冰雲不想開殺,只是廢了他們的武功,只怕太陰門下已無倖免之人了。

雖是如此,但靳冰雲並不是完全滿意,首先她就不信太陰門的實力只有這么一點,加上聽說連「玉面郎君」也要出手,她更是枕戈待旦,但那薛明玉始終沒有出現。

現在靳冰雲雖然幾乎已將太陰門的分舵殲滅殆盡,只剩下現在對付的西一里分舵而已,但在太陰門背後的後台還沒明朗之前,靳冰雲並不想直搗黃龍,看來還是得等太陰門主動出手,若不是有楚江南在一旁陪著,知情識趣,讓靳冰雲有點兒舒緩的空間,或許她也沒這么好耐性。這個鏟除太陰門的「任務」是魔師龐斑幫她安排的,否則以靳冰雲的性子,怎么可能去管這種閑事。慈航靜齋的教育那是一切以天下為先,修身齊家平天下在她們那里要倒過來念才對。

「來了。」

調勻了呼吸,楚江南擺出了架勢,這一仗看來不太好打,主要是他不想那么快干掉對方,不然楚江南哪里還有機會跟在靳冰雲身邊,有太陰門陪著耗在這里,正如他願。

西一里分舵距離太陰門的總舵不過里許之遙,以武功好手而論這距離簡直不算什么,加上此處乃是太陰門外圍的精銳所在,分舵主乃是人稱「冷鋒血劍」的仇震威,武功實力和司徒傑、葉志清不相伯仲,甚至已不在四大護法之下,若不是他用劍而不用刀,不討太陰門主流份子的歡心,位子應該可以再提昇一些的。

就在靳冰雲終是擊敗仇震威的當兒,從太陰門總舵來的援軍也到達了,行列中卻沒有門主司徒傑的身影,其實靳冰雲也猜得到,以他的老謀深算,絕不會這么輕易出面,不過來人之中,卻有「陰煞殺手」晏先甲和「屠夫」姚亮然兩大黑道高手的身形,這兩人的武功雖猶遜是仇震威和葉志清不止一籌,但陰謀詭計卻猶有過之,光看他們現在隱在太陰門門徒之中俟機而動,忽隱忽現,便可知不好對付。

血戰一場。

靳冰雲的功力精深,楚江南也非弱者,加上晏先甲和姚亮然只是受僱的殺手,一看情況不對就逃之夭夭,只留下拚死的太陰門徒和兩人周旋,最後的勝者自然是靳冰雲這一方,沒有懸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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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城是一個商賈眾多市井繁華之地,楚江南出了客棧,並不騎馬,也不駕車,只是步行,路上問了一些城內本地人,得知杭州城最著名的勾欄乃名——琉璃坊。

琉璃坊不但做著岸上的生意,還在西湖上造了四艘雕紅大樓船,分別命名為「沉魚」、「落雁」、「避月」和「羞花」每艘樓船都有個單人的門檻花費,沉魚是一百兩銀子,落雁是三百兩,避月是八百兩,羞花是一百兩,卻是黃金。價格咂舌,但嫖客依然絡繹不絕,更勝岸上的琉璃坊,多的是江湖豪客在樓船上一夜丟下幾百兩銀子,腰包鼓的文人墨客也高興在上面撐臉面,何況琉璃坊有個規矩,不管誰作出了上佳詩詞,都會免去一切開銷。

西湖畔,每隔一段時日,總有窮酸的寒門士子,光憑一首詩詞就登上落雁甚至是避月,如此一來,更使得大明各地出門增長閱歷的士子如潮奔來,再者,還有個規矩,哪位武夫闖出了名聲,例如單槍匹馬剿匪多少,只需報上名號,哪怕身無分文,琉璃坊照樣雙手奉上如花似玉的美人兒。

一時間,對世人而言,大有不上琉璃坊便枉到杭州的風氣。

楚江南再去銀鋪拿到手五千兩銀票,加上原先三千來兩,光是銀票,就厚厚一疊,他覺得還是不過癮,特意自個兒揣著五六顆大金錠,也不嫌重。

對穿越人士而言,尤其是功成名就那種,金銀黃白物,對於楚江南來說只是身外之物。

楚江南並沒有直奔西湖,先到了城中的琉璃坊,正門高懸著「琉璃坊」的牌匾,這牌匾據說還不一般,乃是儒家宗師自詡頭號風流帥荀密的親筆,將北派書法的古拙勁正與南派的疏放妍妙雜糅融匯,不僅絕無非驢非馬,而且大氣磅礴中妙趣橫生,這位經學大師荀老頭有三絕,詩詞是一絕,書法是第二絕,第三絕尤為世人津津樂道,便是調教幼女,經他之手五年以上的女孩,詩詞書畫無所不工,吹拉彈唱無所不精,鳳州貴族,都以豢養一兩位荀老頭調教出的女孩為耀,由他題字「琉璃坊」最是恰當,增色萬分。

一位徐娘半老的老鴇一見到楚江南,眼睛一亮。好英俊氣派的公子哥,以她的豐富閱歷,以及熬出頭不再需要親自出馬的地位,都想要勾搭一番,不花錢也願意伺候。

楚江南抽出一張銀票,動作輕佻,隨手塞進那女人領口豐大胸脯間,笑道:「姐姐胸脯大,瞧著舒服。要是換成小的,公子一般只會塞五十兩。」

那女人低頭輕輕一瞥,好家伙,竟是足足百兩,好大的手筆。她立即知道來了位豪客,愈發諂媚,眼前這位公子哥到了青樓,並無絲毫雛鳥的膽怯或者雀躍,神色老道自然,熟門熟路,是肯花錢也花得起錢的大爺,挽著楚江南胳膊,心底又是一喜,呦,沒料到這位公子哥見著清瘦修長,身體倒是強健,想必在床上斷然不是那類聲色犬馬多了就不太頂事的膏粱子弟。

「這位爺太俊俏,奴家見了真著迷。」

美婦老鴇兩只肥鴿愈發夾緊楚江南手臂,大膽膩聲道:「不知喜不喜歡快活時有人在旁伺候著,若不厭,姐姐倒是願意出力,絕不收雙份的錢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