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怒緣誤會(1 / 2)

這一段對話使浩天覺得,范霞可能真知道自己做的灰事了。他有點恨文靜了,且感慨真是人心叵測呀。進而想如今的女人像范霞這樣重感情重信用並言行一致的,真是太少了。他開始徹底反省自己。

「你說文靜那人怎么樣?」

浩天問范霞,他企圖從范霞口里探出一點兒底里。

「人家是有權有錢的官太太,說話做事不像咱們沒權沒錢的庄稼人。頭一次見面么,我感覺還是不錯的。」范霞回答說。

浩天繼續問:「你沒覺著她酒桌上的那個表現,有點過分?」

「我一開始覺得她很不正色,慢慢地覺著也無所謂了,她也是個二老板,同對著那么多人跟你開個玩笑也不為過。——我很想跟她經常聯系,她也跟我說想和我交朋友。」

范霞說完對文靜的印象,再次勸浩天說,「你不要總是想女人,女人,女人,你知道不知道女人是禍苗,好些男人都是栽在了女人的名下。你回村種地干事業,應該多想些種地干事業的事。」

「我也沒有不想種地干事業的事呀?要說想女人,我就想著你一個,有甚不好?」

浩天沒有探出一點兒想要得到的信息,卻受到了批評,於是討好道。

「當然不好了,我是你嬸子,你不要搞錯。」

「你是我『老婆』,怎么就成『嬸子』了?」

「從現在起,我明確告訴你,再不要叫我『老婆』了,我剛才說了,我以前犯了錯誤。」

「我也說了,你以前沒錯,你是現在錯了。你要是真的沒有做我的老婆的意思,那我就不租賃土地了。」

「那好,那你現在就回高家灣吧!租金還沒交,還來得及!」

「你真還惱了?我對不起你了,我會一心愛你的。其實我一直就是一心愛你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要因為我放了點兒錯誤你就抓住不放。」浩天說。

「我說了,我是你『嬸子』,你怎么連這個話也聽不懂?」

「我就要愛你,我愛了你這么多年了,怎么就能不愛了。你就是我的『老婆』。我這幾天做錯了事,說錯了話,改了還不行么?」

「誰說不行了?可是你改了么?」

「你總得給我時間吧,日久才會見人心呀!」

「我叫你把心花在種地和事業上,不要總是想女人,包括我,可是你又叫起我『老婆』來了,這就叫改?」

「行,不叫『老婆』,叫『愛人』好么?」

「停車,我要下去了,你趕緊掉頭回高家灣去,像你這個樣子根本種不成個地!」

「我不停,我就要你做我的『老婆』!我真不明白,女人的心怎么變化這么快,真是翻臉不認人!你不要把我逼急了好不好?——行!你現在就下車吧!前面有一顆樹,你下去,我立馬撞上去,連車帶人撞個粉碎,你打電話叫我爹媽來收屍就行了。」

浩天怒不可遏地說著就把車停下了。

范霞壓根沒想到浩天竟會這樣,眼淚頓時奪眶而出,邊哭邊說:「我原先以為你是個男人,是個好男人,你太叫我失望,太叫我傷心了。」

男人就怕女人的眼淚,浩天見范霞傷心地哭了,於是趕緊說好話:「我錯了,你打我罵我吧!——我是因為太愛你了才這樣的。」

說完用勁兒打了自己一個耳刮子,打完覺得火焐焐的,「我這是第一次跟你發火,你原諒我好么?」

范霞聽見浩天把自己的臉打得「啪」的一聲,趕緊收住眼淚,正顏厲色地說:「你不要打你自己,你要打就打我吧,錯是我的錯,你怎么能打你自己?你知道不知道你打你自己比打我還要叫我難受?你這是打我的心!」

浩天見范霞不哭了,遂說道:「我莫非連打自己的權力也沒有了,你到底是想要我怎么?」

「你說我想要你怎么?我叫你好好兒種地,好好兒干事業,不是說得明明白白的么?你怎么還要問我想要你怎么?」

「我也沒說我不好好兒種地,不好好兒干事業呀?愛你和干事業種地莫非是水火不容嗎?」

「可你整天念得一本經,三句話不離女人,不離做愛,你以為人活著就是為了做愛么?我真的是害怕你了,誰還敢做你的『老婆』,做了你的老婆,命也保不住了。」

「我跟你做愛是在你也願意的情況做的吧,我哪一次強迫過你?至於跟其他女人,總共合起來,也沒超過跟你做得次數的一半,我敢對天發誓?」

「我也沒計較過你跟別的女人做過呀,我是想及時地勸說勸說你,讓你收斂一點兒,你不要總是連在口上,就思謀那一道道,可我的話你就是聽不進去!——我現在才清楚了,年輕女女不找你,就是因為受不了你的沒完沒了。你以為我會依著你的性子來,我現在告訴你,我也不會像你想象的一樣,完全順著你。」

「我什么時候不是在你同意的情況下做的,至於我的女朋友沒跟我找成對象,那幾個女的你沒見,不知道,可方麗你見了,你也知道了,是我不願意還是她不願意?你不要冤枉人好不好?」

范霞被浩天的這番話說住了,於是說:「我冤枉你了,是我的不對。你跟方麗,的確不是她不找你,是你不找人家。別的我沒見,不知道,估計也是你不找人家的可能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