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打破天窗(1 / 2)

范霞見仙梅同意了,激動地坐起來說:「我沒一點睡意了,你瞌睡了么?」

「我也是沒一點兒睡意,」

仙梅說著也坐起來了。

范霞看見仙梅的胳膊圓圓實實的,揣了一下說:「仙梅也是好身體,看這胳膊,長得多圓實!」

仙梅摸著自己的胳膊說:「我爹從小就叫我重視鍛煉身體,他總說人有個好身體比甚也強,常怨我母親不會保養身體。」

「你媽現在的身體也好多了,她是大病沒有,小病不斷,我見了她一問她身體怎么樣,她不是說這兒疼就是說那兒疼。」

范霞說話的時候呆呆地看著炕,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

「就是,我爹有時候開玩笑說,你本來不合格,你爹媽就叫你出爐了。因為我媽身體不好,我爹就很注重我的身體,讓我從小就養成鍛煉身體的習慣,我念書的時候一直堅持跑步,回了村跑是不跑了,每天早早地起來就到村外走,村里空氣新鮮,在土路上走上二三十分鍾一天精神。我從東梁來這兒,除了有緊要事情,就步行走。東梁人說我叫我爹可訓練好了。」

仙梅說起她重視身體的鍛煉覺得很有趣。

「鍛煉就是頂用,我就是沾了從小學戲練功的光了。現在我早晨起來還總要練練腰和腿,還練倒立,這十來天不練倒立了,還得練。要不是我學習養成這練的習慣,我的身體哪有這么和軟。不過這人吧,做甚事,有利就有害,我是沾了學戲的光,也受了學戲的害。」

范霞說這話時的口氣很深沉。

仙梅很想聽一聽原委,於是問:「學戲有甚害呢?」

「說起來話長,這事情在我肚子里裝了二十多年了,誰也不知道,因為這事與你有關系,我也知道你走不了話,就很想跟你說,可是說了以後,你可千萬不能跟任何人說。」

范霞也不知出於一時高興,還是真把仙梅看得那么單純,說了不會有任何副作用,竟就要真的說她前些時跟浩天說的那件鮮為人知的事情了。

「我的性格你知道,我肯定不會說的。」仙梅保證道。

「守口如瓶,記住,一定記住!」

范霞抓著仙梅的手,給她說起了她為了學戲而失身不慎懷孕後匆匆結婚的前前後後的事情。她還沒有全部說完,就傷心地落起淚來。

仙梅把她的手緊緊地握住說:「我說么,你說你命不好。不過這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暢玉也大了,他很優秀的,你也就不要傷心了,我理解你。」

范霞收住眼淚,把沒說完的全部說完後,又把她跟浩天的關系和為甚要給仙梅說浩天的想法以及後來的發展變化都說了。只是她把她自願和浩天發生關系說成了浩天強奸了她。

「他把門鎖住,我還不知道,回家以後,就撩撥我,我拒絕他,他就塞住我的嘴,用繩子捆住我的胳膊,脫了我下身的衣服,強奸了我。」

范霞繼續說道,「他才18歲,我要是告了她,肯定得判刑,我怎么能那樣做?那不就把他害了。最主要的,說真心話,那么好的年輕人,我又是那么一種情況,他強奸我以後,我就愛上他了。他也一直戀著我,他說回來種地,我開始以為是不可能的,可是沒想到真的就回來了,他回來既給我帶來了欣慰,也給我帶來了不安。其實我後來跟他說給他說你,他說簡直是開玩笑,他現在還是纏著我不放。」

聽完范霞的敘說,仙梅很感動,感動她這么信賴自己,竟把這樣的事情都說了,同時也明白了浩天回村種地的原因和不理自己的原因。但仙梅不信浩天當時是強奸她而是她同意了的,但她理解范霞,礙於面子,這樣編造也是對的。

仙梅被范霞的信賴所感動,為了表示對范霞的感動,她心里一熱,竟說起了他爹跟英英的事情:「我爹不要跟英英有了。」

「你爹跟英英莫非是真的?我問過你媽,她說沒的事呀!」

范霞很是吃驚地問。

「我媽最清楚了,她那才叫守口如瓶。她怕說出去,壞了我爹的名聲。我曾經說我媽,你怎么就不管?我媽跟我說:『你爹做事有分寸,我身體不好,也是不得已。』」仙梅如實說。

「仙梅,人這一生真是不知道會做些甚事?拿上你爹那樣的好老師好校長,也做這種事情。那是以前,現在不了吧?」

范霞自然想了解現在的情況。

「現在英英不敢到我們家了,也就說不清了,不過英英還沒找對象。來跟胡娟作伴倒多時了。」

仙梅的口氣顯然帶著對英英的不滿。

「你爹不是那種糊塗人,哪能叫懷了孩子呢!不過這種事情是對巧氣。有時候你著意想懷偏偏懷不上,不想懷反倒懷上了,得時時提防,一時都不可粗心大意,你媽按說會安頓吧。」

范霞深有體會地說。

「我也不大明白。——今天我聽你說的這些,我覺得不要叫暢玉知道為好。」

仙梅還在想著剛才范霞跟她說的隱私。

「你可是一點兒都不能告訴他,我說對任何人都不能說,包括暢玉在內,只你心里知道就行了。

「我告訴你這些,你就不用擔心暢玉就像他爹那么又窩囊又勢利了。張煥是個了不起的人,我雖然有時候恨他,可有時候還感謝他。他做了那件事情以後,也很自責的。他從來不顯山不露水,要是給給別人,早就把餡露了。他能做到一點兒都不泄露,說明人品還是挺好的!」范霞感慨說。

「我聽我爹說,咱們村的幾個黨支部書記當中,數張煥最有能力,而且說話很講信譽。說劉瑾人倒是也不錯,就是缺乏膽略。對現在的曹平,我爹的評價是,是個好人,卻不是好黨支部書記,甚事不管,也沒能力,就會養活女人。我爹還說,曹支書沒能力也好,村長高俊用不著跟他爭權。他說有些地方村長和支書為了爭權斗得不可開交,村里人也因為支書和村長爭斗分成了兩派。說咱們村團結,與村長和支書處得好很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