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娟依依不舍地又回去了雲林，我當然是客套的要她「有空就上來玩玩」。

至於我和小倩的秘密，則繼續埋藏在我的心底。

馬上進入了六月天，代表著夏天也即將到來，但我首先卻要面對的是高普考第一試，很幸運的，我通過了第一關，但卻在八月份的第二試被刷了下來。雖然說我的求學路程並不順利，也重考過，但再一次受到落榜的打擊，心中難免有點失落。

放榜的那一天，我買了一箱啤酒跑去小青家喝個痛快，小青也一邊陪我喝一邊安慰我。喝得八分醉，我翻身壓倒了小青，撥光了她的衣服，沒有任何前戲，挺起雞巴就往小青干干的小穴里面硬插了進去，接著發生了什么事情，我都很模糊了，只依稀記得小青的前後洞被我輪流瘋狂地操干，一點也沒有考慮到小青的感受。

隔天早上醒來，我的雞巴還在小青的穴里。當我拔出陰莖，濃稠的精液才緩緩地從紅腫的陰道里面流了出來。我的頭好痛，看著小青眼角泛著一點淚光，才知道自己干了傻事。事後我一直向小青賠罪，小青只是要我趕緊再振作起來，思考下一步該怎么走。經過那天晚上，我才驚覺自己虧欠小青好多好多，暗自發誓，我一定要好好努力，將來給小青好的回報，亦或是……一個好的名份。

沉淀了幾天，心情稍微有些平復之後，我又開始恢復正常的作息。九月中旬，玉兒打電話來，暑假期間她回南部老家，現在快開學了才上台北來。

「小五哥，好久沒看到你了。」

「暑假過的還愉快嗎？」

「好無聊喔，可是老媽管的嚴，一定要我回家過暑假。」

「你老媽關心你啊，怕你被壞蛋騙走。」

「對啊，你就是那個壞蛋。」

「哈哈……」

「小五哥，昨天晚上小青姐有告訴我，說你……」

「我落榜啦！」

「那你現在還好吧？」

「好多了，又不是沒落榜過，難過也就是那幾天罷了。」

「喔，那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沒，繼續窩在這個地方。」

「小五哥你有沒有打算繼續念上去？」

「沒想過耶！」

「那要不要試試看呢？現在滿街都是碩士，大學生已經不稀奇羅。」

「我知道啊，不過沒什么頭緒，我連研究所什么時候考都不知道哩！」

「通常都是每年的四月，不過你可以先去考甄試看看。」

「甄試？？？」

玉兒花了很多的時間告訴我關於甄試的相關資訊，而她現在邁入了大四，也想先考看看研究所的甄試，所以慫恿我去報名。我是從來沒有想過繼續深造，退伍後腦筋就一直很遲鈍，不曉得還適不適合繼續念下去。現在走投無路，行政助理的工作又不能長久的做下去，要再出去找工作，拿什么跟人家比。再加上玉兒一句：「學歷不是萬能，但沒學歷是萬萬不能。」讓我覺得真的要好好思考是不是應該去報名年底的甄試。

「甄試要怎么准備？」

「通常先選學校，聽說以前一個人只能報名一家研究所，但這個規定已經廢止了，然後要准備報名的東西，比方說：在校成績、個人自傳、讀書計劃、推薦信函等等……」

「推薦信函？這要怎么弄啊？」

「通常都是找學校老師寫，你現在有工作，也可以請公司老板或主管寫。」

「天啊，還要找老師寫喔，以前學校的老師我都視為瘟神，避之唯恐不及哩！」

「那就看看你公司里面有沒有人肯幫你寫羅！」

「喔？！」我腦筋里面，突然想到了「淑琴」這兩個字。

拉拉雜雜跟玉兒談了快一個小時，我大概弄懂了整個甄試的所有流程和注意事項，才掛上了電話。在校成績得找個時間回母校申請成績單，個人自傳就拿之前剛退伍時應徵工作的履歷表改一改就好了，推薦信函我打定主意要找淑琴老師來幫我寫，但讀書計劃要怎么弄呢？這就傷腦筋了。不想那么多了，先把成績單搞定再說。

隔天我跟公司請了半天假，一早就跑回母校的教務處填中文成績單申請表。兩年沒回母校了，也從來沒有想過會再回到母校，現在回來了，大學四年的點點滴滴又在腦海浮現。填好表格，我交給承辦人員並繳了錢，我問櫃台小姐可不可以幫我寄到公司去，她跟我多收了郵資的錢和詢問我公司的地址，答應了我的要求，這樣讓我可以不用再跑一趟。

這件事情搞定後，看看手表，才早上九點半，現在回公司還太早，先到處晃晃再說。突然有一股想要回系上看看的沖動，看看可不可以遇到認識的學弟妹。

記得當我還在念大四時，大一的直屬學妹長得好漂亮，畢業後就失去了聯絡，現在的她應該也已經升大四了。沒有她的聯絡方式，只有到系館碰碰運氣。我搭乘電梯到系上所屬的樓層，由於學校過幾天才開學，因此現在出現的學生並不多，感覺這里靜的有點可怕。

進入系圖書館，里面小貓兩三只，仔細瞧瞧，都不是我認識的人。唉，跟學妹無緣，這下沒搞頭了，我輕輕關上了系圖的門，准備拍拍屁股走人。臨走前突然有點尿急，先去廁所撒泡尿再說。撇完尿之後，才剛踏出廁所，側面就被一個女生撞上。

「哎喲！」那個女生撞到我後，往後倒在地板上，手上拿的一堆書也散落一地，我則是紋風不動，站得好好的。不過現在這個情況可不容許我還像個石頭一樣，趕緊蹲下來扶她起來。

「抱歉抱歉，我撞倒你了。」我把她拉起，她則蹲在地上按著自己的胸口。

「怎了，你受傷了嗎？」

「沒……沒事，我只是被你嚇到了，我不知道廁所里面突然有人跑出來。」

「沒有受傷就好，我幫你把東西撿起來。」

「沒關系，我自己來就好。」客套話歸客套話，我還是幫她把散落一地的書一一拾起。

「這么多書要放在哪里啊？就你一個人搬？」

「對啊。」她自己也撿了幾本，然後才抬頭看了我一眼，「咦，你……好面熟，你是這里的學生嗎？」

「呵，曾經是，但我已經畢業兩年了。」

「畢業兩年？嗯……那這樣算來我小你一屆羅。」

「啊？！你也是這里畢業的？」

「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你是小五學長！？」

「啊？居然有人認得我！我很少在系上出現耶。」

「我是蘊如啊，你忘了嗎？」

「你是蘊如？不會吧！」

她是小我一屆的學妹蘊如，其實我跟她不是很熟，但她跟我下一屆的直屬學妹是很要好的同班「馬吉」，只要我遇到直屬學妹，就一定也會看到她。對於她的印象，是長的不甚起眼，皮膚有點黑黑的，帶著一個黑色厚框眼鏡，活像個老學閥。不過聽說她的成績挺不錯的，當然，我的學妹被她「罩」的成績也挺不錯的。大四時我還有重修的科目，所以跟下一屆上過同一門課。那科的期末考，就是蘊如把小抄傳給我直屬學妹，然後我直屬學妹再傳給我，終於，讓我可以順利畢業。

可是現在的她，皮膚沒有以前那么黑，臉上還有一點妝，眼鏡也沒戴了，全身上下都充滿著女人味，感覺就像另一個人似的，她若沒有自己表明身上我是絕對不可能認出來的。

「你的眼鏡呢？」

「早換成隱形眼鏡了。」

「那你知道我直屬學妹的下落嗎？」

「她畢業就出國念書羅，我現在只能用email 跟她連絡。」

「原來如此。我今天回學校是要申請成績單的，你呢？」

「呵呵，學長你不知道我在這邊念碩士班嗎，現在都研二了。」

「是喔！太厲害了。」

原來蘊如今天來學校是要把自己放在研一專用研究室里面的書搬到研二專用研究室去。

「小五學長，要不要到我的研究室，我們慢慢聊。」

於是，我便幫蘊如將這批書搬去她的研究室。研二研究室和研一的並不在同一層樓，而是要更往上爬一層樓。據說這里也跟軍中一樣有「梯次」觀念，研一是「阿菜」，所以用樓下比較爛的研究室，研二變成「紅軍」，就可以到樓上用比較好的研究室。一進研究室，看見兩個大鐵櫃，要轉個彎繞過這個大鐵櫃才能真正進入里面。室內有四張桌椅，還有一張行軍床。

「你晚上有睡在這里啊？」我放下書，指著行軍床說。

「那是上一屆學長留下來的，我還沒用過。如果不是要趕meeting的報告，晚上不太會在這里過夜，畢竟一個女人家，不太好……」

「那其他的同學呢？」

「這間就只有我一個人，基本上很少有人會來研究室。名義上是四個人一間，但真正會來這間的只有我一個人。」

聊著聊著，話題轉到以前大學時所發生的事情，兩個人就這樣八卦了起來，尤其是當時系上的班對或系對，更是我倆八卦的對象。都畢業兩年多了，這些以前在系上出雙入對的人，大概也都分的差不多了。當然也有結婚的，可惜是男的把別的女人肚子搞大，結果奉子成婚，女朋友一氣之下，也隨便找個男人嫁了，現在想來真是不勝唏噓。突然我對於蘊如的感情世界有了一點好奇。

「學妹，我好像沒有看過你交男朋友耶？」

「快別糗我了，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當初那個樣子，怎么可能會有男生喜歡我。」

「不過你現在看起來不一樣啦，當年那些沒有追你的人一定後悔死了。」

「那是因為我大四交了一個男朋友……」原來是在我畢業後才交的，怪不得我不知道。「可是上個月分手了……」

「呃……」正想跟她說恭喜哩……

「呵，虧我為他改變了那么多……」蘊如苦笑了一下，臉上閃過一絲哀傷，但很快又恢復了正常。

「嗯，的確，你真的變了好多。我一直以為念到碩士的女生應該都長的很愛國，可是當我看到你之後就改觀了。」

「學長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喜歡把人捧到天上去。」

「我是說實話啊！」

拉哩拉哩聊了一堆，我這才想到可以問看看學妹是不是知道讀書計劃該怎么寫，看看有沒有范例可以借來「參考」一下。

「讀書計劃喔？有啊，我就是甄試考上的，當年的讀書計劃還有留著。」

「真的嗎？太好了！！可以借我參考一下嗎？」

「可以啊，不過你還是要自己寫啦，不能光抄我的。」哎呀，我的詭計被拆穿了。

「呵呵…呵呵……我怎么可能會抄你的讀書計劃呢？」說的有點心虛，「干脆你現在有時間的話先教我該怎么寫吧，我回家試著寫看看，再請你幫我改，好嗎？」

「我不知道行不行耶……」這小妮子居然猶豫了起來。

「拜托啦，這次就靠你了，等我考上了之後一定給你來個家聚，請你大吃一頓。」小青專用撒嬌法，我只能學到十分之一，唉唉。

「呵呵，少灌我迷湯了，到時候說不定是我這個變成學姐的學妹要給你家聚哩！」蘊如一邊笑著，一邊翻著抽屜找以前的讀書計劃，「諾，就是這了，格式大概就是這樣，你要注意的是……」

蘊如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頁一頁翻著讀書計劃，告訴我每一個環節應該注意的事項，還有該怎樣做出一份吸引審查老師注意的讀書計劃。我則是站在她旁邊，專心聆聽著蘊如交代的事項。可是在這個居高臨下的位置，蘊如衣領內的春光很容易就暴露在我的眼前。

一開始，她的胸口還靠在桌沿，領口自然就沒有辦法開得很大。但後來蘊如在自行調整了一下坐姿之後，胸口就不再靠在桌沿，整個領口成了一個「開放式」的空間，加上她的衣服沒有紮在褲子里面，我甚至可以透過領口看到她的褲頭，更遑論那包裹著兩顆神秘肉球的胸罩。

蘊如今天穿的是一件淡紫色的胸罩，款式不清楚，因為我對這個沒研究，要問小青比較清楚。兩個肉球鼓鼓的被包覆在其中，並且有向中間擠壓的情況，弄出一條深深的乳溝，不過我曉得這應該是胸罩的傑作，照這個情況看來，她應該只有b罩杯，不過卻靠著魔術胸罩的關系升級成c罩杯。說到這，就不得不佩服發明魔術胸罩的人了，給許多女人帶來無窮希望啊！

學妹繼續滔滔不絕的講著，有時候還會有些誇張的手勢和動作，使的胸部也隨之晃動起來，透過寬敞的衣領，完完全全地呈現在我眼底。一開始我還能稍微抵抗這致命的走光誘惑，但目光卻漸漸被這美好的景象深深吸引住。蘊如說的話，我左耳進右耳出，只能下意識地發出「喔！嗯！知道！」的敷衍句子。我的視線焦點集中在乳溝上，可惜胸罩的合身讓我沒有辦法看到乳頭，她的乳頭是什么顏色呢？乳暈大不大呢？讀書計劃……已經被我拋在腦後。

「學長！你有沒有在聽我說啊？」

「……」失神中……

「學長！學長！」

「……」繼續失神中……

「啊～～～～」蘊如好像發現自己走光，驚叫了一聲，趕緊用手把胸口衣領按住。

「啊，這……」我回神了，也完蛋了。

「你……你剛剛是不是……」

「學妹，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退了一步，免得蘊如一巴掌打過來又逃不了。

兩個人就這樣悶不吭聲，雙眼互看，空氣彷佛凝結一般。正當我還想再拿些理由搪塞時，只聽得蘊如「噗哧」一笑。我丈二摸不著頭腦，怎么覺得好像是上了整人大爆笑的節目一樣。

「好看嗎？」

「什么好不好看？」持續裝傻中……

「學長還是沒變啊，眼睛老是喜歡亂瞄亂瞄。」

「有嗎？呵呵。」我搔搔頭。

「以前你看你直屬學妹，眼神老是不自主的往她胸部瞧。我想說那么久沒看到學長了，不知道學長當完兵後會不會乖一點，沒想到……」

「沒想到怎樣？」

「沒想到狗改不了吃屎喔！」

「拜托，如果你沒有料，誰會想要看啊？」看看往她臉上貼金會不會比較好一點，哈！

「呵呵呵。」蘊如乾笑了幾聲，又突然「唉」了一聲，「可惜沒有多少人會再欣賞羅。」

「快別這樣說了，蘊如，以你現在這樣的條件，要再找男朋友不難啦！」

「不了，累了，我要專心趕論文拼畢業才行。」蘊如頓了一下，「唉，枉費當初我為了他改變了那么多，付出了我的一切……」

想必那個「他」，應該就是他的前男友了。我沒有見過蘊如的前男友，所以他長的是高是矮，是干是扁，是圓是胖，我都不曉得。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他腦子里面一定少根筋，才會狠心拋棄了蘊如。

「沒關系啦，下一個男人會更好啦！」會是我嗎？想太多！

「有些失去的東西是不可能再重頭的。」

「呃？！」言下之意，該不會是她那片寶貴的處女吧？

「呵，」蘊如縮了縮脖子，吐了吐舌頭，「守了二十幾年的貞操就這樣沒了。」

果然被我猜中了，一定是那個混小子搞過了蘊如之後，失去新鮮感，就狠心拋棄了她，太可惡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