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

依然說著又挺了挺胸，乳房在韓鋒眼里跳動了兩下，「我就喜歡光著……」

話沒說完，床上的顧晚晴終於再也忍不住跳下床來，拉著依然的手臂向陽台走去，邊走邊對依然說道：「你該鬧夠了！」

「還沒……」

依然開口對付，不過還是被顧晚晴拉回了自己的房間里，顧晚晴反手關上窗子，瞪著站在房間中間的依然：「你到底想怎么樣？」

「沒什么啊！」

依然慢悠悠坐到床邊，「我就想嫁給狗子，他什么都好，就是女人扯不清楚，只要能改了這個毛病，狗子還是很不錯的，我難得喜歡上一個人……」

「依然啊……」

顧晚晴這會兒也顧不得自己還在光著身子，叫著依然的名字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他能改的了嗎？別干傻事，萬一你把什么都給了他他又去找別的女人，你還真能殺了他？」

「有可能哦。」

依然嘻嘻笑了起來，「實在不行我退一步，你是我姐姐，你們的關系開始得又比我和狗子早，不如這樣，我破例允許他跟你上床，別的女人就絕對不行了，姐你看怎么樣？我現在就去跟他說……」

說著就起身似乎想要往韓鋒的房里去。

「胡鬧！」

顧晚晴一把拉住依然，「不許你去！」

「姐……」

依然甩開顧晚晴，「要么你嫁給他，我保證不再糾纏你們，怎么樣？」

「這……」

顧晚晴聞言愣了愣，「他不會娶我的……」

「未必啊。」

依然看著顧晚晴，「行了姐，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做什么自己知道，就這么定了，我繼續勾引狗子，成與不成我都不反對你們繼續在一起，看我對你好吧？誰讓你是我姐呢。」

「我……」

顧晚晴一時語塞，扭頭便往外走，邊走邊道，「我不管了，你愛咋鬧就咋鬧吧！」

回到韓鋒的房間，把剛才跟依然說的話跟韓鋒講了一遍，韓鋒沉默了半天，最後拿起根煙點上抽了一口，這才緩緩道：「我們結婚吧……」

「啥？」

顧晚晴面色一變，說不上是開心還是什么別的心情。

「我說我們結婚吧。」

韓鋒又說了一次。

聽他這么說，顧晚晴眉頭緊了緊，走到韓鋒面前看著韓鋒的臉：「原來你真的是喜歡依然……」

「嗯？」

韓鋒盯著顧晚晴，「說什么？」

「別裝了。」

顧晚晴搖著頭，「你一直都很怕結婚的，可是為了讓依然不再糾纏你居然會提出跟我結婚，你敢說不是為了她？」

見韓鋒沉默不語，顧晚晴坐到床邊湊近韓鋒：「別傻了，我的妹妹什么樣我還不清楚？就算咱們結了婚，她要是還喜歡你也不會就那么放手的，她是明知道我不會在這個時候答應你才這么說的。」

「那我娶了她好了。」

韓鋒用力抽了兩口煙，「你看怎么樣？」

「你呀……」

顧晚晴抱住韓鋒，「別說氣話，你喜歡怎么樣就怎么樣吧，反正我是你的女人，你怎么樣我都不會怪你的……」

「傻丫頭……」

韓鋒掐滅煙伸手摸著顧晚晴的頭發，「先等一年再說，小貓已經把我的玩心兒逗上來了，不玩完這個游戲我怕自己以後會後悔，我倒要看看那家伙還能搞出什么花樣來！」

「你呀……」

顧晚晴把這兩個字又說了一邊，然後慢慢爬上了韓鋒的床。

這一夜顧晚晴睡得很香，甚至在第二天韓鋒出門的時候她才睜開眼睛，在顧晚晴的臉上親了一口，韓鋒走出卧室關好門，和陳斌、鄭建一起開車來到了公司的寫字樓下。

在餐廳吃了早點，韓鋒那邊上樓去律所，鄭建和陳斌來到三樓，前台接待連忙起身對陳斌道：「陳總，有個女孩找你！」

「找我？」

陳斌反問了一句。

「她說叫王小豆。」

接待回答道，「唐小姐已經把她領進去了。」

「哦。」

陳斌點點頭，只聽鄭建在旁邊道：「豆豆怎么來了？還沒到她上班的時候呢。」

壓低聲音在陳斌耳邊小聲說，「春心盪漾了吧？要不要晚上哥們兒給你們找個地方……」

「去！」

陳斌推了鄭建一把，「別扯淡，我也不知道她今天會來，回頭再找你，我先過去。」

說著快步走進辦公室大廳。

看到陳斌進來，大廳里的唐欣起身來到陳斌面前低聲道：「陳總，那個……我知道她是您女朋友，就把她讓進您的辦公室了，您看……」

「沒事兒。」

陳斌點頭，「有人找我讓他們先等會兒。」

「好！」

唐欣點頭，陳斌走到辦公室門前，呼了口氣，伸手推開房門。

王小豆此刻確實正坐在陳斌辦公室的沙發上，看到陳斌進來，王小豆抬頭看著陳斌：「大叔……」

「來之前怎么沒打個電話？」

陳斌說完這句話才發現王小豆的兩個眼睛腫得好像兩個放得發霉的桃子，「發生了什么事兒？怎么了？」

「哇！」

聽陳斌問自己，王小豆嘴一歪，一下子就哭了出來，陳斌趕忙摟住王小豆，拍著王小豆的背：「怎么了？」

「大叔……」

過了很久王小豆才止住了哭聲，用手擦著臉，「我……」

「慢慢說……」

陳斌拿了塊紙巾給王小豆擦著眼淚，「家里沒事兒吧？」

「沒事兒……」

王小豆擤了擤鼻涕，「我今天是來跟大叔告別的，我……我以後不能跟大叔在一起了……」

「嗯？」

陳斌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出了什么事兒？」

「我……」

王小豆抽了兩口氣，情緒似乎平復了一些，「我原來想這個假期完了就來大叔這里上班，可是……可是……」

說了兩個可是嘴角又向下彎去。

「別哭……」

陳斌繼續安慰王小豆，「到底怎么了？」

「大叔……」

王小豆望著陳斌，「我不能跟大叔在一起了……」

接下來的時間里，王小豆斷斷續續對陳斌說了她這次來的理由，她的父母在老家那邊托人花錢給王小豆找了一份銀行的工作，讓她趕緊回去上班，除此之外，王小豆的母親也不想女兒離開自己的身邊，即便在王小豆告訴了父母她已經有陳斌這個男朋友的事實之後，母親還是堅決反對王小豆找一個年齡相差如此巨大的男友，甚至警告王小豆如果不聽家里的話就要去尋短見，任由王小豆如何央求也毫無效果，為此王小豆把自己鎖在家里整整三天，不過一向聽話的她最終還是選擇了對母親妥協。

「大叔，」

說完這一切王小豆抬起臉看著陳斌的眼睛，「我這次來是來跟你告別的……」

「怎么不早給我打電話？」

陳斌感覺到自己的思維有些混亂。

聽陳斌這么問，王小豆囁嚅著：「我不知道該怎么跟大叔你說……」

「呼……」

陳斌吐了口氣，「我們出去聊。」

領著王小豆離開辦公室，陳斌開車載著她找了一家咖啡廳，面對面坐在一起，兩個人半天都沒有說話，眼看著快到中午，陳斌才看著王小豆說道：「你已經決定了吧？」

「嗯……」

王小豆的聲音小得幾乎只有她自己才能聽清。

「我明白了，豆豆。」

陳斌擠出一絲不太好看的笑容，「什么時候回去？」

「明天的車票。」

王小豆從包里拿出一張車票放在陳斌面前。

陳斌沒有看車票，他的眼睛還是落在王小豆臉上：「吃點兒東西吧，下午我陪你走走……」

中午這頓飯兩個人吃得如同嚼蠟，下午陳斌和王小豆在街上漫無目的地閑逛，陳斌幾次想要去摟王小豆不過最後還是把手收了回來，晚上吃飯的時候兩個人喝了點兒酒，飯後又隨便走了走，眼看夜漸漸深了，陳斌才帶著王小豆找了一家酒店開了間房。

坐在酒店客房里，陳斌看著王小豆依在床頭，自顧自嘆了幾口氣，和他一樣，王小豆似乎也不知道該如何打破眼前的這種沉默，靜靜地回望陳斌，過了很久，王小豆忽然起身向衛生間走去，很快衛生間里面便傳來了流水的聲音。

王小豆出來的時候眼睛還是紅紅的，披著浴巾走到陳斌面前，陳斌站起來的那刻，王小豆解開浴巾抱住了他。

撫摸著王小豆的裸背，陳斌低下頭吻了王小豆的嘴，這不是他第一親王小豆，但卻是他吻得最久的一次，兩個人的嘴巴糾纏在一起直到他們幾乎要窒息的時候才依依不舍地分開。

拉著陳斌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讓陳斌握住自己的乳房，王小豆拉著陳斌來到床前，然後緩緩躺倒在床上分開了雙腿，看著面前赤裸的年輕女孩，陳斌再一次俯身親吻了王小豆，只聽王小豆在自己的耳邊輕聲說道：「大叔……」

「豆豆……」

陳斌深吸了一口氣，從床邊拿起王小豆散落的衣服，當他把內褲給王小豆穿上身的時候，王小豆盯著陳斌開口道：「大叔不想要我嗎？」

「不！」

陳斌搖了搖頭，「我當然想要豆豆，不過……」

繼續給王小豆穿上胸罩，「我不想你以後後悔。」

「我不後悔！」

王小豆的眼神變得異常的堅決。

「傻丫頭。」

陳斌撥開王小豆想要阻攔自己的手，「我知道你現在想什么，但……我不能這么做。」

「大叔……」

王小豆說了兩個字便又一次說不下去了。

給王小豆穿好衣服，陳斌上床摟住了王小豆，用下巴蹭著王小豆的頭發：「男人跟女人不一樣的，你以後會遇到更好的男人，比我好的男人……」

這個夜里陳斌和王小豆說了很多，這是他們第一次當面說這么多的話，很可能也是最後一次這么聊天，天色蒙蒙亮的時候王小豆枕著陳斌的肩膀打起了瞌睡，陳斌側臉看著王小豆，等他確認王小豆真的睡著，這才悄悄從床上爬起來，給王小豆蓋好被子，小心翼翼地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出了酒店坐到自己的車里，陳斌拿起手機給王小豆發了一條信息，信息很短，只有七個字：「豆豆，再見，我愛你！」

陳斌不知道王小豆什么時候看到的短信，他收到回信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手機響起來的時候陳斌痙攣似地抓了過來，王小豆的回話也很簡單：「謝謝你，大叔，我愛你，永遠。」

看到這個短信，陳斌覺得心里一下子變得很空，站在窗前望著窗外的車流，陳斌搖著頭苦笑了兩聲，回頭看了看表，自言自語道：「豆豆該上車了吧……」

繼續坐在辦公室里，陳斌甚至忘了午飯的時間，眼看快到一點，辦公室的門忽然被敲響，陳斌習慣性地說了一句「請進」之後，端著餐盒的唐欣推開門走了進來。

「嗯？」

看見唐欣陳斌愣了一下，再次看了看表，笑著道，「我都忘了該吃午飯了。」

「陳總……」

唐欣把餐盒放在陳斌面前，「剛吃飯的時候沒看到您，您……您的臉色好像不太好。」

「沒什么。」

陳斌打開餐盒，「遇到一些事情，昨晚沒睡好。」

「您先吃飯吧。」

唐欣對陳斌笑了笑，「我先出去了。」

「嗯，好。」

看著唐欣向門口走去，陳斌忽然又開口道，「唐欣……」

「嗯？」

唐欣轉回身，「陳總還有別的事兒？」

「沒。」

陳斌想了想，「想問你個問題。」

「您說！」

唐欣還是保持著笑容。

「你會因為父母的反對跟男朋友分手嗎？」

陳斌看著唐欣，「這個問題你可以不回答。」

「我？」

唐欣愣了一下，「我不知道啊，不過我想我還是會考慮父母的意見吧，至於分手，我還真不知道會不會……」

「明白了。」

陳斌點著頭，「對了，王小豆不會來咱們公司工作了，你把有關她的文件處理一下，這樣技術部門可能會有個缺口，你在幫我物色幾個合適的求職者……」

「好的。」

唐欣回應道，「那我先出去了。」

「嗯，去吧。」

陳斌又對唐欣點了點頭。

吃過唐欣送來的午飯，陳斌在辦公室睡了一會兒，臨近下班的時候陳斌接到了韓鋒打來的電話，約他出去喝酒，來到約定的地方陳斌走進飯店包間發現曹揚居然也在，瞪著眼睛問道：「你怎么來了？」

「操！」

曹揚罵了一句，「我怎么不能來？」

「不是休假呢？」陳斌追問道。

「你忘了他媳婦懷孕了吧？」

一旁的鄭建笑了起來，「他們現在哪也去不了，不來喝酒還能干什么？」

「我沒忘。」

陳斌給自己倒了杯酒，「我以為這頭豬會在家伺候老婆……」

「我岳母來伺候了。」

曹揚喝了口酒，「這兩天累得我夠嗆，正好出來透透氣，我說，你今天似乎不太在狀態……」

「嗯。」

陳斌應了一聲，「有點兒愁……」

接著把昨天王小豆來找自己的事兒說了一邊，末了說道，「我他媽居然失戀了！」

「這是大事兒。」

另一邊的韓鋒舉起酒杯，「為陳總失戀喝一杯！」

「幸災樂禍！」

陳斌雖然這么說，還是把杯子里的酒一口干了下去，「老實說，我還真有點兒難受。」

「那就喝酒。」

曹揚給陳斌倒上酒，「這種事兒誰都遇到過，死不了人的。」

「我知道。」

陳斌唉了一聲，轉向韓鋒道，「你和小貓是不是也有什么事兒？」

「有點兒……」

韓鋒把跟依然的打賭講了一遍，不過隱去了依然爬上他床和觀戰他和顧晚晴做愛的那段，說完嘿嘿笑著道，「還挺有意思的，就是麻煩了點兒。」

「先上了再說唄，韓哥。」

鄭建聽完說道，「有美女投懷送抱，換做我一定先睡了再說。」

「哪有那么簡單。」

韓鋒嘆了口氣，「小貓這丫頭太扎手了，我恐怕消受不起。」

「那你打算怎么辦？」

夾著菜的曹揚抬頭問了一句。

「走一步看一步吧。」

韓鋒看著面前的空杯子，「我要是真的娶了小貓，這下半輩子只怕再也不會有好日子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