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迷信?先迷而後信! ...(1 / 2)

鄰家有狼 迦葉曼 2306 字 2021-01-03

到了山頂,就連顧朗也不由佩服產業鏈條的蔓延速度是如此之快。不過就是香火旺盛了些,寺廟周圍就冒出來一圈休閑放松之地。除去飯館,茶館,香店,還有一家依著山頂那眼活水溫泉建起的洗浴會館。

顧朗抬眼望著會館的正門中央掛起的古色古香的牌子,繁體的「緣」字。想來陸若前段時間被別人搶走的就是這里的地了。即使還沒進去,僅僅在門口佇立一會兒,就體會到了此處的不同。仿古的建築,和周圍的香火氣息相互輝映,雕梁畫棟、鉤心斗角,既別具一格又不顯得突兀。

低頭看了眼癱坐在一旁長椅上的小曼,他問道:「你是現在就去燒香,還是明天再去?」

秀山的垂直高度不過1000米,可是曲曲折折地爬上來,幾乎多登了一半的腳程,再加上固執地不肯坐纜車,小曼這會兒只剩半口氣了,又看了看寺廟門口排的長長的隊伍,便虛弱的搖搖頭,「不要了,明天,再去燒吧。」

秦小曼進了「緣」,趴在雕花的大床上就不想動彈。這里到處都是安神靜氣的香味,又不是市面上的那種,而是透著股植物的清新味道,鮮活的流動在空氣中,就連顧朗那敏感的鼻子也沒有任何不適感。

小曼把頭埋進枕頭下拱了幾下就想睡。顧朗把被子從她身上拉開,「去洗個澡再睡,這里的溫泉不錯。」

「累死了,不想動。」秦小曼哼了兩聲便沒了動靜。

顧朗只好打消了洗鴛鴦浴的旖旎想法,自己去洗。

秦小曼醒過來看到周圍第一眼還以為自己穿越了。身下是紅棕色的木床,可供她翻來滾去地打滾。更古典的是房子中間還有一架屏風,潑墨的山水畫,很意象派,將寬敞的房間隔成兩段。紙糊的窗戶,鏤花的木門。

揉著空空的胃走下床,她在看到桌上的東西後立刻認定自己還在現代。兩塊蛋糕,還有兩杯冒著熱氣的咖啡,豈是古代能有的!還沒坐下,門口傳來兩聲禮貌地敲門聲。

「請進。」

進來一個身穿青衣的小沙彌,不過十四五歲的模樣,白白凈凈的。看到秦小曼,小臉微微發紅,雙手捧著大的托盤遞給她,白軟的浴衣疊得整整齊齊的放在上面,「請施主沐浴更衣。」

小曼窘迫地站起來,怎么,和人家比起來,自己就滿身的紅塵味呢。她不過是想來燒個香,為啥這層次就拔高了這么多?

小沙彌為秦小曼在前面引路。小曼東張西望地看,難不成誤入仙人家了?「喂,小弟弟,你是這里的服務員嗎?」

「我白天在寺廟里學習,晚上來這里打工補貼家用。」小沙彌答得很是認真。

小曼神秘兮兮地靠過去,「你們師傅真的那么靈嗎?」

小沙彌一愣,而後來了句很深奧的話:「施主,心誠則靈。」

來到浴室的入口,小沙彌止了步,雙手合十鞠了一躬:「施主,請。」

水流聲、音樂聲從濃郁的蒸汽里透出來,秦小曼精神一振,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spa嗎?

純木的地板走上去發出輕微的「咯吱」響,饒過拐角,顧朗看到了臨窗喝茶的人,果然是他。

顧朗走到窗邊,輕輕敲了敲帶了細碎裂紋的窗框。里面的男子抬頭,溫雅一笑,「顧,你來了。」

顧朗走進房間坐到那人對面,靜默了會兒,開口道:「君如,你就打算這么過么?」

南宮君如呷了口茶,手指輕柔地撫摸著掌心包裹的粗瓷茶杯,無語地點點頭。

顧朗手指點了點攤在他面前的經書,「這個,你真學得進么?這種方式可不適合你啊。」

南宮君如笑看他,「顧,我一直很佩服你。」

「好說。」顧朗虛偽地笑,伸手去拿放在另一邊的茶葉。

「也該告訴她了吧。」

顧朗的手僵了僵,取過兩片水潤肥厚的新鮮茶葉放進嘴里抿著,垂了眼,「我不想告訴她。說不說,沒有什么關系,不是嗎?」

「顧朗,」南宮君如嚴肅地看著他,「逃避不能解決問題。你既然想和她過一輩子,就不該欺瞞她。不要像我……」

「蹬蹬蹬」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師傅,不好了。秦施主泡暈過去了。」

顧朗從浴池里撈出醉蝦似的紅通通的秦小曼時,再一次萌生出了掐死她的欲望。一腳踢飛了池邊空著的啤酒罐,這個女人,又喝酒!

秦小曼身體的溫度很高,一直嚷嚷著熱,躺在床上也不老實,一直掀被子。顧朗怕她凍著,將門窗關嚴實了,又給她套上睡裙才任她踢了被子。

顧朗坐在床邊看著睡姿不雅的秦小曼,思考著南宮君如的話,這個丫頭,如果發現他不是王子,而是冷血的惡魔,還會不會要他?

他趴到床沿上盯著她紅撲撲的小臉瞧,不由抬手去撫摸她上翹卷起的睫毛,輕輕觸碰她細膩的肌膚,這么干凈的一個人兒,干凈的讓人嫉妒。

秦小曼是被熱醒的,睜開眼,借著外頭照進來的燈光,發現自己被顧朗整個抱在懷里。溫熱干燥的懷抱,仿佛護著新生嬰兒的姿勢,微微蜷身,整個擁住了她。

小曼色心頓起,點點地去吻他。能和自己愛的人交頸而眠,是多么好的一件事。顧朗的頭發又黑又軟,和他身上的那股雅痞的氣質很相稱。他的嘴唇看起來很薄,親上去也是肉肉的,嘗起來,好似溫涼下來的白開水,帶著天長地久的氣息。他的身體很硬,靠著有些硌骨頭,兩條鎖骨性感的要命。色膽包天的小曼身子往下滑了滑,拿嘴巴去親他鎖骨間的小窩,順勢在骨頭上印了個小牙印。滿意地端詳了一陣子,捂嘴樂著,在他懷里翻轉個身,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一得意,小時候的毛病又犯了,咬著一截手指頭流口水。

身後的某人睜開了一只眼,嘴角浮著的笑那叫一個柔暖似水。

「顧朗,你醒一醒。醒醒啊。」

顧朗睜開眼睛,不悅地看了看仍舊黑咕隆咚的外面,擱在她腰上的手臂又緊了緊,「太早了。再睡會兒。」

秦小曼繼續搖他,「醒醒啊,我們要早去。還要排隊呢。」搖了會子,接觸到他冰冷的眼神,小曼便嚇得停了手。這家伙,會不會發脾氣?

顧朗猛地掀了被子,裸著上身坐起來,頂著亂糟糟的頭發穿好衣服,砰砰乓乓一陣子收拾好了東西,黑著臉將仍在一旁手忙腳亂套鞋的秦小曼揪出來,「走了!」

即使小曼知道不能和剛起床的顧朗一般見識,可是,可是,「我的鞋,鞋!」被他連拉帶拖地走了好一段距離,秦小曼沒穿穩的鞋被丟棄在走廊上。

顧朗松開她,急躁地走過去將鞋撿回來,蹲在她面前,冷聲說道:「抬腳!」

秦小曼乖乖地將腳伸給他。

清早的冷風一吹,顧朗腦中沸騰的熱血便逐漸平息下來。握著小曼的一只腳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