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出頭解圍,同坐?(2 / 2)

阿發正走進來,聽到了吵嘴的尾巴,也趕上了小雲子摔過來的身子。他向前搶了一步,身子微蹲,迅捷出手,托住盤底借著慣性轉了個身,一條腿伸出,正好將小雲子擋住。

收回腿,阿發沒有理呆愣著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的小雲子,而是走過幾步,將手里的盤子端到老頭面前,和聲說道:「你們吃吧,不夠我再去拿。」

「咳,我知道了!」老頭兒一臉的驚訝,咳了一聲說道:「我們不吃了,我們飽啦!」

「不要緊!」小雲子好象回過神了,跑過來說道:「大爺,你們就吃吧,有的是剩的。」

阿發瞅了小雲子一眼,淡淡一笑,轉身要上樓,卻聽見二辣椒還在不依不饒地低聲斥罵,不由得又停下了腳步。

「大點聲,讓全樓的人都聽見。」阿發的眼神突然變得凌厲,盯著二辣椒,「連個孩子都不如,你還有臉叫喚?」

二辣椒瞪起了眼睛,她可不怕阿發,便要張嘴吵鬧。

「給人一點剩飯也算不了什么,今晚有這么多客人給彩紅賀喜,亂吵亂鬧的可不是時候。」打扮停當的彩鳳不知什么時候出來了,斜倚著欄桿,在樓梯上不軟不硬的一番話讓二辣椒閉上了嘴巴。

阿發沖著彩鳳點了點頭,說道:「出堂差呀,今天是我跟著。」

彩鳳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不明的意味,轉身下了樓。阿發伸手指了指後門,邁步在前引路,走過賣唱的爺孫倆時,他頓了頓,放下一塊錢。

…………

雖說龜奴也許被人看扁,當成粗笨愚魯之人,但他們日日親近唾手可得的美貌女子,還是勾起了一些會意的評說。評論主要圍繞著晚清時龜奴肩背先生出堂差的習俗。本來**應客人之召到書場演唱是坐轎子去的,但是到了光緒(1875—1908)末年,公共租界開始對轎子納稅了,便又有了新的習俗。

開始時,還只是年紀小(分量也輕)的雛*妓坐在龜奴肩上出堂差,她們的服務也只限於歌唱。龜奴在肩上鋪一條白手巾,掮著雛*妓走路,雛*妓就抱著龜奴的頭。

後來,就不限雛妓了,連十七八歲的大姑娘,廿二三歲的成熟姑娘等,近一百斤左右的身體,也坐在龜奴肩頭,寶塔似的一座。龜奴在馬路上疾步行走,坐著的要想不掉下來,就得緊緊抱著他的頭,於是就有了俏皮話:「小先生夜夜摸龜*頭。」

而淫穢地影射妓院男堂差的文字通常是說堂子里不惟阿姐,就連先生也同龜奴相好!有的寫妓院恩客的文字材料還影射說,真正做「烏龜」的不是「龜*頭」,倒是這些客人,客人來玩要付錢,堂差則不花一個子就可白相。這種敵意的說法一直延續到掮行已被黃包車取代的年代,才漸漸消失。

但阿發既是客串,又換了個人,自然是不會掮著女人走,甚至連跟著黃包車跑都覺得不妥。

「唉,唉,怎么拉車的?」阿發很不高興地叫住了車夫,翻著眼睛問道:「我還沒上去呢,你就跑,搶人哪?」

車夫目瞪口呆,在這風月場所的門前也算是老拉車了,還真沒見過堂差和先生坐一起的。

「讓讓啊!」阿發又有些不悅地沖著彩鳳擺手,「兩個人的地方你一人全占了,自己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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