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一槍絕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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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提箱中的三截長槍已經組裝完畢,不需要瞄准鏡,阿發也有把握在這個距離擊中目標。但他沒有動,他在等著機會,等著開槍狙殺也會被掩蓋的機會。而這對他安然脫身,且不暴露,是相當重要的。

等待的感覺人人都有過,那種心情就象熱鍋上的螞蟻躁動不安。這種等待中還有一絲期盼,對於等待的結果充滿希望和幻想。但等待的過程卻是寂寞難耐的,需要很大的耐性和毅力。等待愛人的身影,等待獵物的露面,雖然等待的東西不一樣,卻有相同之處。

郭容真和船老大愈發焦躁不安,而外圍人員的狀態也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懈怠、放松。從這點來看,阿發的等待還是很有效果的。

「是不是露出了馬腳?」郭容真開始疑神疑鬼,他皺著眉頭,猜測著,「如果被七殺看出了破綻,那肯定是不會露面的。而且,他們會報復,會對我郭家動手。」

「不會吧?」船老大也有些失去信心,因為他看見河邊有一個「好手」正拿著不知哪里弄來的魚竿在裝模作樣地釣魚,可這家伙東瞅西望不說,那身腳夫的裝束也實在讓人很難把他和悠閑地釣魚聯系在一起。

他娘*的,我都看出你不地道了,還在那覺得挺美呢!船老大咬了咬牙,卻也不想說出來讓郭容真更加緊張。

「時間過了,咱們回去。」郭容真沒來由得一陣心悸,周圍雨聲刷刷,讓他覺得孤單無援,而那神秘的七殺似乎下一刻便會從不知什么地方冒出來,獰笑著向他下手。

船老大猶豫了一下,然後便順從地操作小船,向岸上靠去。顯然,他也有點意識到這是在白等,七殺是不會自投羅網了。

如果沒有機會,阿發不准備冒險出手,但他的手始終沒有離開板機,穩定而沉著。他慢慢地移動著槍,瞄著,瞄著,等著郭容真從船艙里走出來,等著用一顆子彈結束這場貓鼠游戲。

船只一頓,已經靠上了岸,船老大將跳板架好,向著艙內的郭容真做了個請的手勢。

郭容真緊皺著眉,慢慢走了出來。他還在想這之後的種種可能,是重蹈陳家的覆轍,還是將七殺消滅於郭家宅院,抑或是長時間令人難耐的煎熬……

絕對穩定的手,屏住的呼吸,這一刻阿發幾乎是完全靜止的,只有食指在緩緩壓動板機;而這一刻,他是生命的主宰,可以使人在剎那間死亡。

槍聲響了,就在郭容真走到跳板中間的時候,幾乎就在他聽到了聲音的同時,子彈已經射入了他的後背,帶著破碎的骨頭渣鑽入了他的胸腔。他大張著嘴巴,箱子從手中滑落,徒勞地向前伸了伸手,撲通一聲栽進了水中。

隨著槍身輕快地向後推動,阿發的身子就勢向後一仰一翻,已經隱沒於草叢之中。他用極其迅速的手法,將槍枝重新拆成三個部分,放進了箱子,然後合上箱蓋,用匍匐的姿態退出草叢、樹林,離河汊對面的殺人現場越來越遠,直至消失於茫茫雨霧之中。

不停留觀察結果,這是阿發的習慣之一。他射出了一槍,目標一定倒地,事情就是那么簡單。而且,這個距離並不是他的極限,他沒有理由會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