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博覽會之感(1 / 2)

但自首屆世博會後,一國自行決定舉辦這一傳統的延承使世博會愈來愈多。在一九三一年國際展覽局成立之前,世博會舉辦機制相當混亂,競爭也不斷加劇。1888年甚至出現同一年有四個國家同時舉辦世博會的歷史紀錄:西班牙巴塞羅那、比利時布魯塞爾、澳大利亞墨爾本、英國格拉斯哥。

再看看1900年之後:1902年俄羅斯聖彼得堡;1903年德國漢諾威、日本大阪;1904年俄羅斯聖彼得堡、美國聖路易斯;1905年比利時列日;1906年意大利米蘭、羅馬尼亞布加勒斯特;1907年愛爾蘭都柏林;1908年英國倫敦、西班牙薩拉戈薩等——都在舉辦世博會。

如果人們願意,他幾乎可以在各種世博會上度過20世紀的頭一個十年。世博會當時已經成為展示和激勵創新的平台,人們都希望利用世博這一平台來發布最新的技術和研究成果,各國也希望借此來提高國際聲譽,並展示國家的面貌。

1903年3月1日至7月1日,日本政府在大阪市的天王寺舉辦了「第五次國內勸業博覽會」,又稱大阪博覽會。博覽會分列農業、園藝、礦冶、化學、工業制作、教育學術、衛生、經濟等八處展館;另外還設有參考館,展出各國物品。

對於世博會的態度,滿清政府依然認為是「炫珍耀奇」的無益之舉,以「中國向來不尚新奇,無物可助」為理由再度拒絕官方參加,由地方官商自願選購物品參展。

相對於官府的冷淡,工商業比較發達的地方,比如東南省份的官商,對參加博覽會還是很有積極性的。江蘇、浙江、福建、廣東、湖北等地都派員參與,各設展廳。

而趙海鎮通過申請和運作,天廚味精、騰龍和翔鳳品牌的服飾、玩偶,以及加班加點制造出來、還比較粗陋的酚醛塑料商品,也呈列在了江蘇展廳。

王卓然與十六名新招聘的原廣方言館的學生,彩鳳和小雲子,在陳文強的安排下,提前赴日,在博覽會上學習研究,並了解世界新技術的發展。

在博覽會上,王卓然等人不僅長了見識,更在思想上有了急求上進的變化。知恥而後勇,雖然中國館的景象令人感到屈辱,但未嘗不是刺激的良葯。

作為新技術、新工藝的展示會,博覽會的展品象征著時代的潮流,應有啟迪未來、繼往開來的產品,而大阪博覽會的中國館的六省展品卻是基本雷同,且正好相反,多數為彰顯過去的文物類的展品,比如漢瓦當、唐經幢等古物,再就是陶瓷、茶葉、生絲等傳統商品,與外國展品一比,實在是乏善可陳,暮氣沉沉。

而在王卓然等人先期到達日本大阪時,還經歷了一場涉及到國恥的交涉。因為日本主辦者不設福建館,而將福建物產工藝放入台灣館,分明是昭示著喪權辱國的《馬關條約》;尤其是在中國館展示三寸金蓮、鴉*片煙具等陋俗,嚴重損害了中國的尊嚴,是對中國的蓄意侮辱。

秦毓鎏等留學生特地從東京趕到大阪博覽會現場。本想一睹來自祖國的物產工藝,以慰鄉思。不料一進入中國館,眼前的景象讓他們既失望又氣憤。當即找博覽會負責人提出質問。並致電東京留學生會館,請派代表前來抗爭。並商定以留學生會館的名義,致函國內正准備派往大阪博覽會的各省官商,告知日方在大阪博覽會上有嚴重損害我國家尊嚴之舉,勸告他們不要前往大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