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教誨,搶別人的成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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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是溫軟濕熱的,味道嘛,不好評價,反正,酒味是最濃的。.

陳文強有些心虛地走出卧房,草草叮囑了女佣幾句,便急急忙忙地出了門。坐進馬車,他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臉。

說實話,陳文強不認為自己是個正人君子,在前世他與不少女人有過親密關系,甚至不只一次尋歡作樂過。來到這個時代後,他一直沒來得及放縱自己。況且,抱著一個溫軟沉醉的女人,可以予取予求的時候,相信很少有男人不動心,不起邪念。

不過是忍不住偷吻一下罷了,算不了什么。隨著馬蹄聲,陳文強不斷安慰著自己,閉目養了會兒神,覺得心態平和了許多。

這洋妞兒,純是自找的,把自己灌醉,沒准就是主動。依著男人的慣有思維,陳文強突然又覺得已經手下留情,只是抱一抱親一下,在如此誘惑下,自己怎么也算是個好男人了。直到進了強卓實驗室,陳文強還是這樣想著。

臨近年關,很多工作人員都提前回家,准備闔家團聚,歡度春節。實驗室樓里很是寂靜,陳文強只看到幾個值班的,隨便問了一下,知道王卓然等少數人員並沒有走,還在樓上的實驗室里工作。

陳文強走上樓,來到實驗室門口,他停下了腳步,因為正從虛掩的門里傳來里面的說話聲。

「一百零三種化合物都進行了試驗,對鏈球菌毫無殺滅或抑制作用,我認為,可以結束這項葯物實驗了,或者是改變研究的方向。」

「這么快張博士,您是按陳先生信中所說,全部都在動物上做的實驗嗎」

張綸新猶豫了一下,搖頭道:「不是,不是都在動物上做的實驗。」停頓了一下,他又強調道:「在試管里的細菌培養液混合。再用顯微鏡進行觀察,這是國際生物醫學界通用的做法。」

「陳先生既然這樣指導,肯定有他的道理,我希望你能重新進行實驗。以確保所有化合物確實沒有殺菌作用。」王卓然有些不悅地皺了皺眉,但還是努力用委婉地語氣向留美博士進行了勸諫。

張綸新也皺起了眉頭,說道:「我聽說,做實驗的豚鼠全都是從德國專門運來的,每一種化合物的實驗便需要二十六只殉葬。耗費很驚人。況且,我不認為在動物上做實驗是必要的,我還相信陳先生也不知道這樣做的理由。」

「陳先生當然知道,只是不方便透露而已。」本著對陳文強的篤信不疑,王卓然的口氣也強硬起來,「他是強卓實驗室的領頭人,是我們的導師,砷凡納明異煙肼的發明已經證明了他的超人學識,你作為執行者,應該並且絕對要遵從陳先生的指示。」

張綸新翻了翻眼睛。不悅地說道:「據我所知,這兩種葯物是陳先生與德國生物學專家合作的結果,在我到來之前,強卓實驗室甚至沒有生物實驗室,也沒有相關的設備。因此,我認為」

話語戛然而止,張綸新閉上了嘴,他看見陳文強正施施然地走了進來。

「你們都在呀」陳文強笑著打著招呼,「快過年了也沒放假,你們辛苦了。」

「陳先生。您回來了。」王卓然給陳文強鞠了一躬,態度恭謹。

「陳先生,您好。」張綸新有些不太自然,但還是伸出手。想用這種禮節表示問候。

「你好。」陳文強伸手與其握了握,然後又噓寒問暖地關心了一下,才裝作無意地問道:「六號化合物的生物實驗做得怎么樣了,我忙碌得很,這些具體的工作只好麻煩你們。一百零三種衍生化合物吧,要在動物身上全部做完實驗。恐怕是一件很繁重的工作。」

王卓然沒吭聲,他還保持著淳朴的本性,不想在陳文強面前搬弄是非,只想著張綸新能找個說辭糊弄過去。

張綸新想了想,卻是如實地說道:「一百零三種衍生化合物的常規實驗已經做完,動物實驗做了四十三種,都對鏈球菌無殺滅或抑制作用。」

「四十三種,嗯,還差六十種。」陳文強輕輕點了點頭,微笑著說道:「再努把力,爭取在兩個月內把動物實驗做完吧」

「陳先生」張綸新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我覺得沒有什么必要,既耗時又費資。常規實驗就很能說明問題,又何必非要在上進行實驗呢」

陳文強認真地看著張綸新,臉上沒有什么特別的表情,停頓了半晌,緩緩說道:「生物醫學,更准確地說是微生物醫學,是剛剛起步的新學科,所謂的常規實驗也不一定沒有疏漏,完全正確。我不全相信,就如同你不迷信我一樣,這不是固執,而是科學的嚴謹態度。說到底,葯物是給人或動物用的,在他它們身上的反應才是最直觀可信的。你能保證葯物也許在試管中對細菌不起作用,在人或動物體內就不會分解轉化成殺菌抑菌的成分嗎」

「這個,按照理論」張綸新囁嚅著還想辯解。

「你說的還是在按照理論。」陳文強繼續說道:「而現今的理論,誰又知道在以後會不會被補充,或者被證明是錯誤的如果因為你的主觀判定,以及對書本理論的迷信,而錯失了發現新葯的機會,我想是不可原諒的。如果你不願在生物實驗中去百分之百地確定某種化合物的無效,那也是不符合科學態度的。要知道,有時候就是百分之一的機會創造了奇跡,而奇跡恰恰不屬於那些盲目自信的人。」

張綸新張了張嘴巴,臉上青紅不定,終於決定改變自己的結論,「陳先生的教誨令我十分慚愧,我這就回生物實驗室去,把遺漏的實驗全部做完,並且整理出全部的實驗數據,以備陳先生查閱。」

「沒必要這么緊張,過完年再說,給自己放個假。輕松一下。」陳文強笑著拍了拍張綸新的胳膊,「既然都不回家過年了,就到我那里熱鬧一下,什么都不用你們操心。我來安排好了。」

張綸新走了,或許有些不安,或許有些慚愧,但絕不是尷尬和難堪。因為陳文強是教導,是說理。而不是疾顏厲色的訓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