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無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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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宋把這些事情向陳文強攤出,目的很簡單,增加同盟會,或者就是北辰的實力。.

看吧,美國大財團,美事家,如果紅龍計劃能付諸實施,那可是完全不一樣的影響了。

但陳文強是個很現實的家伙,復興會的運作,以及現在的革命形勢,還不至於使他飢不擇食,凡是能使「革命」有希望的一點點機會也要去抓住。正因為如此,他才有著冷靜的分析,明智的判斷。

所謂的紅龍計劃雖然聽起來很誘人,但運作起來的話,成功的希望其實很渺茫。財團圖的什么,裸的利益呀,豈肯輕易冒風險就算肯投資,估計條件也很苛刻,不可能僅僅局限於經濟上的收益。

看著查理宋有些期待,還略有些得意的表情,陳文強笑著連連點頭,稱贊道:「好計劃,宏大,非常宏大。那就有勞北辰先生和查理兄多多費心了,計劃若能落實,這革命成功也就近在眼前了。」

「你是不是覺得希望不大」查理宋經商有成,這看人的能力還是有的,觀察著陳文強的表情,他皺起了眉頭,「或者,你有別的什么看法」

10陳文強想了想,苦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商人逐利,美國財團更不會例外,若說他們是熱心支持革命,我是不信的。他們在提供經濟支持時,肯定會有所要求。如果只是商借商還,多付些利息也不是不能考慮。但是,如果要拿國家主權、國家利益做交易,我卻是要堅決反對的。別口口聲聲罵滿清無能、喪權辱國,可自己卻干同樣的勾當。」

「我明白,當然不會是那個樣子。」查理宋有些釋然地點了點頭。說道:「干什么事情都要有個底線,有個原則。若是不擇手段,那豈不是危險之極若是比滿清還喪權辱國,革命還有什么意義還談什么國家富強」

「你是這么想的,那別人呢」陳文強淡淡一笑,說道:「搞什么秘密協議。為了所謂高尚偉大的目標不擇手段,這也不是不可能的。尋求外部援助無可厚非,怕就怕因此迷失了自己。說到底,中國的革命,最終還是要靠自己。」

「那德國呢你與德國工商企業的全面合作,不也是在尋求外部援助雖然現在只是涉及到工商業,但以後呢,革命成功後,要想國家富強。自己關起門來搞建設能行嗎」查理宋反駁道:「只要不喪失原則,你便不用太過擔心。」

「當然,你說得對。對紅龍計劃,我也樂見其成。」陳文強聳了聳肩膀,「至於與同盟會的合作,可以談嘛,我們復興會還是很大度的。更不是只許自己革命,不許別人革命。」

「話雖如此。可你們復興會太強勢了。」查理宋無奈地嘆了口氣,但又轉而笑了笑。說道:「這也是好事兒,革命嘛,何必太狹隘呢」

「對,對,革命就是要萬眾一心,團結奮進。」陳文強笑著點頭。

「你呀」查理宋有些哭笑不得地伸手點了點。「言不由衷,敷衍了事。算了,咱們看以後吧」

「查理兄又何嘗不狹隘。」陳文強起身相送,調侃道:「籌資捐款,為什么不給我們一些。前線的革命將士可是在流血犧牲,英勇戰斗呢」

「這個」查理宋被問得有些無語,只能苦笑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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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革命,有這樣的說法:革命不能隨心所欲地制造。只有當革命形勢業已成熟,即統治者已不能照舊統治、人民群眾也無法照舊生活下去的時候,被壓迫階級才可能在革命政黨的領導下行動起來,革命才會到來。

而二十世紀的最初十年應該看作是革命的醞釀和准備時期,實際上,這也正是國內外各種政治沖突和社會矛盾日益激化,革命形勢逐步形成的一個歷史階段。在促使革命形勢漸趨成熟的諸種因素中,連年的災荒無疑是不能不加注意的因素之一。

1901年,「東南濱江數省,皆被水患」;1902年,山東境內發生黃河決口,四川發生少有之大旱,「災民數千萬」; 1903年,直隸春夏苦旱,「麥苗盡枯」,浙江先潦後旱,災歉幾遍全省;廣西有較嚴重的旱災,因「飢荒已連綿多年」,發生了人吃人的慘象;1904年,黃河再次在利津兩度漫決,山東被淹地區甚廣,四川又一次發生大旱荒,「幾有赤地千里之狀」;1905年,雲南大水,僅昆明附近就有「數萬戶災黎倉卒逃生」,貴州鎮遠等三廳縣,「秋收失望」

1906年,幾個省同時發生大水災,湖南有飢民近四十萬,長沙附近一次就「淹斃人不下三萬」;江蘇災民達七百三十余萬人,「每日餓斃二、三百人」;1908年廣東大水災,「災黎幾及百萬」;1909年湖南大水,「統計各處災民不下百余萬人」;江蘇大水,海州逃荒流民二十七萬余,沭陰十一萬余,贛榆八萬余,全省可以想見

「市廛寥落,閭巷無煙,徒死之余,孑遺無幾」;「郊原坼裂,草木焦卷,幾有赤地千里之狀」;「糧食顆粒無收,百姓流離失所,慘不忍睹」;「餓殍相望,易子而食」;「生者鵠面立,死者魚腹殮」不看別的,單看這些清朝地方官奏折上的文字,便足以讓人觸目驚心,痛心疾首了。

連綿不絕的自然災害,始終籠罩在早已因帝國主義和封建主義的箝制壓榨弄得精疲力盡的中國人民頭上,使他們本已竭蹶困頓的生活更加面臨絕境。從某種意義上說,這些風餐露宿、衣食無著的飢民、流民,無異於堆積在反動統治殿堂腳下的無數火葯桶,只要有一點火星,就可以發生毀滅性的爆炸。

再者,由於災荒而大量產生的衣食無著的飢民。為著解決眼前的溫飽,求得生存的權利,紛紛起來直接進行「抗糧」、「抗捐」、「鬧漕」、「搶米」等斗爭,這種斗爭成為暴風雨即將來臨的明顯征兆,加速了滿清封建統治的崩塌。

雖然從辯證的角度來看,災荒會為革命的發展提供機會和條件。但革命黨人能解決呢,無疑,如果要想成為執政黨,窮困和飢餓就是擺在面前的一個必須解決的問題。

盡管這可能不是目前迫切的問題,但陳文強在翻看著各地復興會支部,特別是國內的轉來的各種社會情況的報告,卻不得不產生很多的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