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武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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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v ss="k2"></dv><dv ss="d250r"><sr>ds_d2_x();</sr></dv>紙里包不住火,消息也保秘不了多長時間。

當陳文強趕到武昌時,離廣州光復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天一夜,即便電報局都被控制,也保不准在廣州的列強使領館出有關的情報。所以,他要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底定湘鄂,並力爭能兵出武勝關,占據有利的形勢。

如同在長沙的翻版,駐武昌的第二十一混成協的幾個主要軍官木然坐在桌前,陳文強倒是給了他們不一樣的待遇。

黎元洪臉色變幻,低著頭一聲不吭,沒有絲毫的心理准備,陳文強就來了個突然襲擊。革命,對他來說是個遙遠的東西,但就這么推到了他面前,那可是危險萬分,要掉腦袋的活計呀!

「廣州已於昨夜光復,黎兄也知道我的勢力,整個廣東可說是唾手可得。」陳文強緩緩說道「吳祿貞率一萬人馬正坐火車趕來武昌,數個小時後便能抵達。蔡鍔已經支持於我,扼守衡陽,切斷北洋第五鎮和湖北第八鎮的退路。姜明經也投身革命,正在長沙整頓部伍,很快便要北上武昌。」

黎元洪嘆了口氣,也不抬頭,悶悶地說道「北洋第五鎮和湖北第八鎮全靠你供應武器彈葯,退路一斷,糧餉一絕,也就不足為慮了。可北洋軍還有五鎮精銳,朝廷還有水師,只要兵艦順流直下,屆時又何以自處?」

「北洋軍是忠於朝廷,還是唯袁宮保馬是瞻?」陳文強淡淡一笑,說道「要讓黎兄放心,我也不加隱瞞。我與袁宮保有電報聯系,隨時可以溝通,若是沒有後著,我也不會豁出身家。實話對諸位說吧,南北合議,共同推翻清廷,這已經達成了共識。北洋軍即便來攻,也不過是虛應故事,配合袁宮保出山而已。」

停頓了一下,見黎元洪等人驚愕地抬頭互相目視。陳文強繼續說道「至於水師,薩鎮冰正率海圻、海容二艦在新加坡、荷屬東印度、越南等地撫慰僑胞,副手湯鄉茗何人也,湖北憲政派腦、咨議局議長湯化龍之弟。我與湯化龍的關系,諸位想必也都知道。再者。湯化龍已被授任湖北革命軍政府民政長,他正由我派人接來武昌。這樣一來,革命還有什么阻礙呢?」

革黨、立憲派,還有想借勢出山的袁世凱,這樣的反清大合唱黎元洪等人陷入了沉思。一

「黎兄於軍中黨人向來寬容,革黨對此是深為感激的。」陳文強繼續說道「包括諸位在內,只要易幟反正,皆不失為革命功臣。此番動,非有十足把握,我也不會如此積極。更不會拉上諸位搏個更光明的前程。滿人有幾何,又是什么德性,諸位都心中清楚。我們都是漢人,同屬炎黃子孫,值此改天換地之時,又何苦為滿人賣命,又能忍心同胞自相殘殺嗎?」

黎元洪苦笑了一下,說道「陳兄,你們革命黨人才濟濟,原不缺我們這幾個。革命呢。我們不反對,也不想參與,你看」

「那就配合一下,袖手旁觀吧!」陳文強很大度地一擺手。說道「但若要暗中破壞,也莫怪我手下不留情面了。哼,也不用我動手,你們的部下就有很多黨人,若有異動,可小心挨黑槍。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黎元洪不肯鎮壓革命,是他的肉頭性格使之然,倒不是他對革命有什么好感。但要讓他一下子就轉變,把腦袋別在褲帶上去革命,卻也有些難為他了。

「湖南譚延闓、湖北湯化龍,還有張季老,都已經決定與革黨合作,南方十數省群起響應,大勢已定。」陳文強怪笑著,看著黎元洪,「電文一經出,沒有軍界名人的署名,顯然還不夠震懾。黎兄,我看就把你的名字先列上,待革命大勢一定,黎兄想享清福,陳某絕不阻攔。」

黎元洪立刻苦起了臉,這是里外不是人啊!若是革命成功了,自己沒支持、參與,功勞自然沒有;若是朝廷勝了,才不敢那名字是別人給添上的,肯定追究其罪。

陳文強呵呵一笑,起身說道「麻煩諸位手命令,我派人去各處軍營宣布,如有士兵變亂,我還要派人保護諸位前去彈壓。楚望台是哪位的部隊駐守,請站起來,我派兵保護著前往換防;督署衙門嘛,我的人就足以解決,就不麻煩諸位了。至於諸位的家眷,我也會派人妥加保護,諸位不必擔心。」

不是非要這混成協起義,只要他們按兵不動地呆在軍營里,再過幾個小時,後續人馬便會趕到,那才是陳文強最可依靠的武力。

當然,他所帶的一千多人也足夠完成兩個任務,一是占領督署,擒獲陳總督;二是占領楚望台軍械庫,控制里面的槍枝彈葯。

「張總督在京師病重,已是時日無多。」陳文強有些低沉地說道「這是心病啊,是被那些滿人的排擠給生生氣病的。我與張總督之前通過信,他在病中依然不忘為國求富強,於內外交困之世變中,囑咐我要竭蹶支柱,務必把湖北新軍建成御侮自強保國家的武裝力量。只是這清廷無道,我只有先破後立了。但對於湖北新軍,我還是要遵張總督的意思,出資出物予以扶持編練的。」

「陳兄」黎元洪嘆息著起身,說道「你對湖北新軍一向是照顧有加,餉糧槍彈皆盡力供給,兄弟們都是感念的。既然如此,我便盡些微薄之力,免得軍中同袍相殘,城內生靈塗炭。」

「黎兄高義。」陳文強並沒有露出太過驚喜的神情,招了招手,旁邊的手下走過來,將一紙委任狀交給他。

「看看,兄弟可是想著你呢!」陳文強把委任狀遞給黎元洪,「黎兄治軍之才人所共知,現在不過一個協統,實在是太屈才了。你現在就是新編革命軍第六鎮的統制,這次擴充編練,我可不會吝嗇,要錢給錢,要槍給槍。怎么樣,夠意思吧?」

黎元洪有些哭笑不得地接過委任狀。從協統升為統制,這若在平時,倒是會讓人喜不自勝,可現在。這東西是個燙手的山芋。可也沒有辦法,陳文強說得客氣,什么派人保護,不過是監視的代名詞,稍有異動。恐怕就是死於槍彈的下場。再有家眷,陳文強可是掐住了他們的命脈,由不得他們不配合。

反正干不干,這黑鍋是背定了,倒不如搏一把。陳文強所作的分析自然令黎元洪有些心動,革命若是如此容易,他倒想先留些余地,看以後的形勢再作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