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野蠻老頭(1 / 2)

盜花後宮 瘋狂流氓 7377 字 2021-01-03

哈維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沒想到卡比會這樣玩弄自己,硬說把錢匯到了自己帳上。媽的,難道老子還能輸錯自己的帳號不成。該死的,沒想到他們那么心黑,請神容易送神難。現在哈維是進退不得,最讓他惱羞成怒的是,沒想到大哥居然還活在世上,這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一個晴天霹靂。

從他懂事開始,他就嫉恨哈塞了,就因為他比自己出生早了半分鍾,就成了長子,而後一帆風順地坐上了家主這個寶座上,錢隨他用,女人隨他玩,而自己則只能象條狗一樣跟著他身後苟且偷生,是了,自己決定報復,引狼入室,將他全家殺害,只留下一個孽種來應付外面的媒體,遲早也要弄死他的,可是沒想到大哥還留了一手,只有經過他的銀行密碼才能使用整個家族的財產。沒有了周轉的資金,整個家族的生意開始慢慢蕭落,這讓他急不可耐,更加憎恨大哥了。這個敗家子,居然花了10億買一個破石頭,而且還限制在銀行里,好在這東西沒被凍結,可是好不容易換了10億美金,卻被那些狗雜種吞了。

今天那老家伙再不說出密碼,哈維就決定將最後的砝碼取出,這老頭的孫女就是自己最後一張王牌,哼,就你那孫女,恐怕現在正被人騎在身上操吧!如果在你眼前上演這一幕好戲,不知道你會怎么樣,錢重要還是你家人重要。

哈維恨恨地叼上雪茄,眼睛左右偷看了一眼跟隨在自己身邊的兩個保鏢,卡比說這兩人可以輕易地徒手干掉一個作戰小隊,為了避免那兩個逃跑的保鏢襲擊他,所以老板忍痛割愛才將這兩個高手給他用,而自己都沒有這樣好的運氣。媽了個巴子,保護我,是監視我才對吧!

嚴重的暴力傾向。讓哈維在極度暴虐之下折磨了大哥一整夜,回去卻怎么也睡不著,想到那花花綠綠的鈔票就放在自己手邊,可是卻不能動彈一下,他就很難吞下這口氣。於是帶著兩名保鏢。准備對哈塞施行酷刑,橇開這老東西的嘴。

可是一到門口。卻看見卡比說的固若金湯的保護圈連他媽一頭豬都不見,哈維急得眼晴都綠了,要是讓那老家伙跑掉,那一切都完了。

著急之下趕緊沖進房間,哈塞地哭聲傳來讓他舒了一口氣,好嚇人啊。自已還以為他會趁機跑掉。

想到這里,哈維一把推開門就要走進去,可是身後的一名保鏢卻猛然一拖他的衣領朝後一拉,肥豬哈維只覺得眼前猛然刮過一道讓他臉腮生寒的呼嘯勁風,身後的保鏢右腳順勢一踢。『啪』地一聲,皮頭相擊地聲音傳到他耳里,一聲痛苦的悶哼響起。被李冉豪神勇地一招直拳打中腳底的保鏢,被這一股巨力推得踉蹌幾步朝後一退,自己的身體卻被另一個急著上前扶住同伴的保鏢一撞,巨大的身軀禁受不住這樣的沖力,呼地一下重重倒下。

高手!兩個保鏢反應神速,一個保鏢立即虎撲上前攔住李冉豪。另一個則機敏地跑開,看來卡比強調過如果遇到對方,不管在什么情況下必須立即報告給他。可是李冉豪哪能給他機會,早已准備好地一把匕首呼嘯而去,直逼這名試圖攔住他的大漢,趁著他彎身避開的瞬間,一個騰躍而起,踏在台階的邊緣借力一彈,一招凌厲的彈腿掃向這個逃跑地保鏢。

快!狠!行若疾風,動若狡兔。

大漢對身後襲來的勁風不能無視。這樣凶狠的力道他無法硬擋,下意識地滾地一翻,李冉豪卻機敏趁勢躍到他前頭,一腳撩腿踢中滾落在地的大漢肩頭,正要踩向他的腦袋,另一個見勢不妙的同伙趕緊上前接應。李冉豪面不改色,兩記同樣犀利凶狠的彈腿直掃大漢上盤,不知者無畏,大漢不知道他的勁道有多狠,猛然大喝一聲抬起雙拳,硬抗兩腿,可是李冉豪卻是實中帶虛,彈起攻擊而去地大腿在凌空一頓,一腳直踹大漢胸口。

巨大的力量讓這個保鏢吃盡了苦頭,一直以為自己無比強壯的他卻被這一腳踢飛,胸口若被奔馳而來的汽車撞中,慘叫一聲口噴鮮血飛去。可是他橫蠻的身體同樣也讓李冉豪大吃一驚,被自己這樣全力一腳踢中,雖然運氣抵擋,可是能震得自己腳筋發麻,這個大漢也不是弱者,至少不象以前遇到的那些家伙一樣,銀槍蠟燭頭,這兩個渾身散發著血腥戾氣和沉穩氣質的家伙,一定不是哈維身邊的人,而應該是毒刺雇佣軍中的高手。

愈戰愈強!李冉豪心里呼嘯一聲,渾身的筋骨在這瞬間暴漲一下,高昂地戰斗欲望猛然間噴薄而出。低沉地嘶吼一聲,男人閃電般地欺身而上。

冷靜、機敏、一招接一招,閃電一般鬼魅的身影游動,正欲奔向牆邊硬漢致他死地,可是倒地的大漢卻非常饒勇,一個滑身試圖雙手攬住他的腿,被這一攔,李冉豪看似失去了先機,另一個爬起來的大漢一招逼上,勢道勁猛彪悍,虎虎生風,李冉豪也不敢試其鋒芒,三人神色凝重,在這狹小的走廊中很是細心地游動,兩個保鏢在這瞬間已經嘗試到了李冉豪恐怖的速度和力量,他們不敢叫,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招來對方的襲擊,何況身後還有一個彪形大漢虎視耽耽地看著,他們不敢輕易躍下石梯抓住里面的人質,也知道對方不敢輕易開槍而引來自己人。

一時間,空氣似乎凝結,已經沉悶壓抑。一聲微弱的呻吟響起,讓全神關注的兩個保鏢心神一澀,就這一瞬間,李冉豪瞳孔猛然一縮,一招凶狠的劈腿橫掛而起,踢中一個大漢的胸口,借力轉身一掃,將撲來的另一個大漢撩翻,右手一抬一舉,鎖住了他的喉嚨猛然一捏。大漢一張臉憋得鐵青,脖子青筋暴出。死死地抓住他的手,一對眼珠子都要爆了出來,李冉豪卻橫蠻霸道地卡住大漢的脖子一個霸王舉鼎朝上一吊,身高一米八幾。渾身蠻肉的漢子被他輕易地舉起,雙腿無力地掙扎。

「呀!」李冉豪無比猙獰地嘶吼一聲。俊臉在凶煞,他地手臂似乎猛然間漲大不少,青筋滿布手臂,右腿朝地下狠狠地一蹬。「喀察!」大漢兩眼一瞪圓,脖子無力地歪到了一邊,電光火石間。剩下那名大漢還沒有沖過來,眼看著兄弟被對方擰小雞一樣輕易地扭斷了脖子,不由惡從膽邊起,趁著這一瞬間的機會拔出槍,可是李冉豪也在等著這個機會。大漢的手才伸進西服,一陣狂風從腦後襲來,條件反射似地彎腰一讓,牆壁上發出一聲脆響,還沒發覺是什么東西,面門卻遭到李冉豪一拳狂暴無比的沖殺,頓時皮開肉綻,橫身倒飛而出。大漢試圖垂死掙扎,在空中飛出的瞬間,拔槍,扣動扳機。

「啊——!」短暫地一聲慘叫啞然而止,帶著不可思議地目光,大漢看著一個拳頭,帶血的拳頭相隔自己鼻梁不過半寸,頭一偏,手里地槍栓一緊,扣機已經無法扳動。一只強而有力的手縛住了自己,緊接著一股鑽心劇痛從手肘處傳來,手臂似乎與自己的身體脫離,整個兒被狂暴的力量扭了一圈,身體猶如沙包似被人撩起,雙膝重重地砸地地板上,頓時鮮血飛濺,『哐』。大漢只覺得眼前一黑,頭被雙手一搓一扭,跪在地上的身體轟然倒地。

「咕咚……!」看呆了的維森特右手里還拿著一盒香煙,剛剛他是將火機砸了出去,吸引了這個大漢地注意,才能讓李冉豪這樣輕易得手。可是李冉豪的快,他的強,他的野蠻殘忍,還有他那游魚一般的身軀在兩個大漢拳風下片絲不沾地就這樣解決了他們,簡直太可怕了。猛然間,維森特為自己見風轉舵地預感十分欣慰,至少這個男人讓他看到了希望。

「豪!你沒事吧!」趙熙箐撲了上來,摸著李冉豪的大手,心疼地問道,剛才看見男人打架,她似乎又回到了在倉庫的殘酷搏殺場面,一身血淋淋的他徒手和那凶徒搏殺,那猙擰的傷口血肉模糊,流血不止,對手是那樣野蠻殘忍,可是他卻驍勇地為了對方那句侮辱自己的話而上去拼命,就是在那個時刻,自己愛上了這個英勇的男人。如今又一次危難中,他挺身而出,女人己經沒有了當初那種畏懼的感覺,而是對男人充滿了必勝地信心。

「快點帶走他!」李冉豪半摟著女人,指著老哈塞對維森特道。

「那我老……他怎么辦?」維森特手里的槍支指著縮在牆角,無比恐懼的哈維道。

李冉豪冷眼看了哈維一下,似乎是對這個罪惡的男人一種審判,手指在脖間一劃,維森特遲疑了,面色有些為難,猶豫了一下,這才從屍體上摸出一把匕首,走向了哈維。

「不……不要殺我!維森特,求你!我以前對你怎么樣!是我建議大哥把你提升到隊長的,是我幫你找的露娜!我,是我撮合你們的!」哈維驚叫起來,維森特不聽還好,一聽更加火大,這個畜生把玩膩了的女人給自己,而且還是一個遇見男人就上的騷婦,這個隊長一職也是他為了奪取權利而下的圈套吧,自從那些人一來,他就被立刻解職了。

想到這里,維森特一腳掄起,踢在他下巴上,揚起手中地雪亮的匕首就要刺下。關鍵時候,奄奄一息的老哈塞卻放棄了懷里的屍體,一把撲到哈維身上,維森特的刀子差一點就捅進了他的胸膛。

李冉豪不禁氣結,這老頭瘋了嗎?難道現在還顧念著什么骨肉親情嗎?他就不想想這個兄弟已經害得他家破人亡了。眼看再不走就晚了,當即一使眼色,維森特硬下心腸拉開老頭,一刀狠捅下去,老哈塞卻一把撲到維森特身上,他的刀子插進了維森特的大腿上,李冉豪一見趕緊一個踏步沖過去踩住了已經嚇癱了哈維那就要慘叫出聲的嘴巴。

「行了!你為什么要護著他?」李冉豪讓維森特放開老頭,面無表情地問道。如果不是趙熙箐拉了他一下,或許他已經一腳踢爆哈維的頭了。其實在李冉豪心里,這老頭沒什么分量,如果不是出於一時激憤,和強烈的報復心態,恐怕他不會來救這老頭,李冉豪敢發誓,如果這老頭不知道怎么逃出這小島,他會毫不猶豫地遺棄這個拖油瓶,畢竟他不是自己的戰友,也不是自己的親人,為這樣的人送命,那就不是李冉豪了。

「你是……克魯斯?」老頭居然張口說出了李冉豪的化名,這點李冉豪例不希奇,他和老哈維說話的時候沒有刻意隱瞞自己的口音,有時間老人的耳朵被賊還靈。

看到李冉豪點點頭,老給塞忽然一把抱住他的腿,哀求道:「克魯斯!他知道我唯一的孫女下落,不能殺了他,我……我。」

李冉豪冷峻的面容依舊古井無波,淡淡眯了下眼:「他不死,我們就得死!維森特,干掉他!」

維森特一楞,心里不免有些失落,他還是不相信自己,非要自己把老板干掉,留下一個把柄在手里,這樣就不怕自己再一次反水了。嘆息了一聲,維森特手里刀落,匕首捅向已經絕望了的哈維心臟處,趙熙箐呀地叫了一聲,趕緊轉過身。

「住手!」老哈塞歇斯底里地咆哮著,不知何時拿在了手上的一把鋥亮手槍,黑洞洞的槍口頂在了維森特腦袋上。

老人血紅著雙眼,手在顫抖,異常猙獰地舉著輪,咆哮道:「我叫你住手!維森特,誰才是你主人?你聽誰的?」

外面響了喧囂的叫喊聲,從遠處漸漸傳來,越來越近。

維森特驚恐地半跪在哈維身前,手里握著的匕首閃爍著刺眼的寒芒已經刺進了哈維的胸口半寸,一絲赤紅的血色已經彌漫在了哈維那白色的襯衫上,可是他不敢動,豆大的冷汗從額角上滑落。老哈塞頂在他頭上的槍很沉,他知道這是老頭極其憤怒的表現,他的行為已經失控,只要一點點刺激,他的手就會扣動扳機,然後自己的頭就會象炸開的西瓜一般血沫飛濺。

李冉豪此刻卻冷靜了下來,老哈塞的失常表現讓他很困惑,按理了這老頭應該恨死了這個兄弟,可是為什么到了人命關天的時候,他又如此維護起這個胖子呢?

深吸一口氣,李冉豪盡量平穩語氣道:「哈塞,殺了他你就報仇了。可是如果不馬上動手,那么我們就會陪他一起死去!我想你也不想這樣吧!為什么,告訴我!不過你首先要把槍放下,你的手在顫抖,很容易讓槍走火的!」

維森特感激地看了一眼李冉豪,可是李冉豪接下來的話差點讓他崩潰。

「當然,你也可以干掉他,看著他的腦袋象西瓜一樣炸裂。不錯,他以前是背叛過你,如果你想對他下手,我不會反對,不過我會馬上離開,接下去的後果相信你知道是什么?」

哈塞的淚水流了出來,槍頂著維森特的腦袋異常痛苦地道:「克魯斯,求你,把他一起帶走,他知道我唯一的血脈在哪里?我的孫女,我失蹤了十四年的孫女,她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希望!求你了,帶著他一起走,讓他告訴我真相。」

「好!」李冉豪拉開門看了一眼外面。從自己走過的路程來看,相信這些被維森特騙走的毒刺成員最多不超過三分種就會走到。到時候就是想跑也沒時間了,沒有沉默,李冉豪痛快地答應了。

哈塞神情一松,槍口才一落下,李冉豪電閃雷鳴一般地猛然一腳踢在他手上,啪地一下接住了飛向半空中地手槍。手一轉,槍口對准了哈維,這個絕望的胖子睜大著雙眼,恐懼地看著烏黑的槍口對准自己。一絲呻吟卡在喉嚨里發不出來,一張臉因為恐懼而變得異常鐵青猙獰。

「不要殺他!」哈塞在做最後的努力。臉孔扭曲了一下,叫嚷道:「帶他走,我把真的鳳凰膽和菩提根都給你!」

一石驚起千層浪。

趙熙箐、李冉豪、哈維全都在這瞬間將臉轉向了老哈塞,此刻面色慘然的老頭無奈地垂著頭道:「他們拿的全都是假地,真地一直都被我藏著……!」

卡比鷹鷂一般深邃的眼睛看著倒在地下的兩個手下,馬查曾經在槍林彈雨地戰場上將受傷昏迷的自己救出來,他是一個驍勇善戰地好手。也是唯一幾個敢和自己談心的好兄弟。

比斯林,弟弟的同班同學。也是塞爾維亞共和軍里最勇猛的戰士,跟在老板自己身邊已經快1o年了。科索沃戰爭那么艱難的條件下他都沒倒下,跟著自己這些年也一直沒有成家,眼看就要享福了,卻在這個時候死掉。

他們都還年輕,都那么的英俊,每次出入酒吧里,他們兩個都是最受姑娘喜歡的男人,可是如今,他們卻倒在灰塵塵的地上。脖子都被人象捏小雞一樣扭斷,死不瞑目地眼睛空洞地看著自己,似乎在告訴自己要為他們報仇。

看著一個個戰友、親人倒在血泊中,看著他們那因為死去而灰沉的臉,卡比沒有憤怒,雇佣軍就應該有隨時死去的覺悟,作為他們的上司,他們的領袖,自己也知道這點。只是他們的死因都太窩囊了。身經百戰的浴血戰士,應該倒在槍口下,倒在刺刀下,可是他們卻全都象無力回天的老太太一樣被人輕易地扭斷了脖子,象懦夫一樣不明不白地就死了。對手可怕,很可怕。不過這是開始,他會被自己抓住的。到時候,他要比傑米死得更慘。

「頭!」

一個手下眼里含著淚光,含著仇恨,抿著嘴痛苦地呻吟了一聲。

卡比走進禁閉室,看著地上一灘並不多的鮮血,再看看空無一人地房間。微薄彎翹的啃唇露出一抹殘忍的微笑,輕輕地捏了捏地上的鮮血,放在手里嗅了嗅。慢條斯理地道:「他們跑不遠,一個被折磨了一夜還抱著屍體的老頭,一個受了傷的死胖子,想要在方寸之地藏身,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哼,保鏢,什么保鏢有這樣厲害的本領?立刻派人加緊巡邏海岸沿線,至少三人一組,槍械給我上膛,記住,凡是任何陌生面孔都給我開槍射擊……不,能抓活的盡量抓話的!我要他們生不如死!」

手下重重地點點頭,臉上抹過一絲殘忍的獰笑。

※※※

李冉豪一手單提著胖子哈維,此刻這頭狠毒的肥豬被捆得緊緊地,嘴巴里塞進了一塊手表,再用他的臭襪子堵住,憋著幾乎窒息的哈維渡過了人生中最艱難的一段路。李冉豪幾乎是拖著他當滑板一般使用,他的肚皮上還放著老哈塞的孫子屍體,沒辦法,這老頭眼看都不行了,卻死活還要帶著孫子的屍體一起走,扭不過他,也有現成的拖板,李冉豪也就將就用了。

似乎來了精神,老哈塞有點僂佝的身板挺得很直,帶著幾人從禁閉室樓後的小路一路狂奔,不時還用一種非常古怪的眼神看一眼自己的親弟弟,每每他的眼神掃過,哈維就一身冰冷,他覺得,情願剛才被刀捅死或許也比等下的命運要強很多。此刻他的背已經被碎石沙礫擦得血肉模糊,腦袋至少被大石抉磕破了三個大口,生不如死,一貫養尊處優的他何曾受過這樣的罪,想必就是地獄里也沒這樣痛苦的折磨吧!

「哈塞,你不會是想不開了,想要跳崖自殺。還拖我們一起死吧!這可是上山的路,我們要逃出去,而不是變成大鳥飛出去!」

李冉豪停止住了前進,凝視著表情詭異地怪老頭,身邊的嬌人兒此刻已經氣喘吁吁了,一張絕色容顏現在是蒼白一片,這樣拼命地奔波。到這里。已經是她的極限,李冉豪很是心疼。

「沒錯,我想我弟弟。親愛的哈維也知道有一條從山上直接通往海邊的洞穴,里面那艘古老的柴油帆船還在!是吧。我親愛的弟弟!」哈塞地臉很陰沉,舔著干涸地嘴唇,哧牙裂嘴地笑著,很陰森,讓人毛骨悚然。

李冉豪看了一眼地上哈維的表情,知道老家伙說的是實話,不由心情一落,皺著眉頭道:「別忘了柴油帆船是快不過汽艇地。他們手里還有重火力。即使出去了,也很容易被他們發現!運氣不會永遠都陪伴在我們身邊的。」

老哈塞笑了笑,指著遠處地海面道:「我們等到天黑再走,已經是八月中旬了。這里晚上的海風很大,多是偏東南風,借助海風,船行的速度將是以往的兩倍,而且沒人比我熟悉這里的海路,這地方暗礁很多,到了晚上。即使他們發現了追出來,也不可能抓住我們!」

「老家伙,為什么當時不告訴我們這個?」李冉豪怒氣橫生,一把揪住老頭厲聲吼道。

「當時來得及嗎?再說我也沒辦法肯定親愛的弟弟是不是已經毀掉那個地方,直到我被沖上岸的時候才發現了這個!」老哈塞面不改色地指著前方一個幾塊岩石堆積起來的自然拱橋:「穿過拱橋,里面就有一條天然地樓梯直通崖底的一處洞穴。我們需要的救生船就在那里!」

「如果船沒有了,你就死定了,老頭!」李冉豪撇撇嘴,不爽地嘀咕一聲。

「放心,就在五個月前,我還專門請人下去維修了船只和加滿了柴油,那是我兒時最喜歡的船,我原本是把它當成了收藏,定期請人維護修理。我想親愛的哈維弟弟並不知道這東西還被我珍藏著吧!」

李冉豪越發覺得哈塞這老頭很不簡單,其實轉念一想也就明白了,主持那么大一份家業,一個人躲在岩洞里數年之久,那么巨大的打擊都不能打垮他,沒點能耐的人還真沒那本事。

不過他所說的鳳凰膽和菩提根……。

似乎看出了他的憂慮。老哈塞哈哈一聲,有點蒼涼,也有點悲憤:「走吧!我們先躲進去再說。船上我放著可以保存一年之久的脫水蔬萊和干肉,藏在橡木桶里,是不會變質地,當然還有點酒,我想我們邊喝邊談怎么樣,到了晚上就可以出去了!」

老頭率先走進拱橋,眾人緊跟其後。李冉豪隨手將半死不活的哈維交給維森特,一把扶住虛脫的趙大美人,手持彈已上膛的手槍,壓後而進。

一條布滿了蘚苔,由大塊自然形成的石頭疙瘩堆積成了一條樓梯模樣的下坡路,讓李、趙二人大為驚嘆自然的神奇。左曲右拐,光線逐漸黯淡,摸索了一下,老頭居然從一道石縫中按動了開關,黑黢黢的路面猛然一片光芒。眾人如墜星河一般看著這讓人驚奇的一幕,這里已經明顯有人工修飾的痕跡,老頭熟門熟路地一路領著眾人穿越過一條需要彎腰躬行的羊腸小道。眼前豁然開朗,一艘墨綠色的木板帆船就停留在靜靜的水面上,保養很好的帆船上卻殘留著很多好笑的圖畫,讓人有種回憶青澀的童年的感覺。

「這是我父親在我6歲那年送給我的生日禮物,當時我還記得哈維為此生氣了很久,因為這一天也是他的生日,可是父親送給他的卻是一輛自行車,哈哈,可憐的孩子,當天晚上他就把自行車砸進了海里,為此父親兩年都沒給過他一分零花錢……!」

李冉豪一楞,頓時對地上只剩出氣沒進氣的哈維產生了一點同情,這頭肥豬原來有過這樣凄慘的童年,難怪導致心理變態。趙熙箐和維森特也是一楞,憋著笑沒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