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洞房花燭(1 / 2)

罌粟女最後一個挑開蓋頭,眾人哄堂大笑,比方才更又熱鬧幾分,她挑中的「新娘」不是旁人,正是尹馥蘭。

尹馥蘭咬著嘴唇,滿眼的委屈。孫壽和成光兩人以往的身份雖然各有憑藉,但說起來都是落敗被俘的喪家犬,在內宅只是沒有名份的賤婢。她可是曾經的大丫頭,結果淪落到跟這些九等之外的賤婢同列。

按紫媽媽定的規矩,內宅諸女上下尊卑分得極清,雖然都是奴婢,但上邊的對底下的有絕對的支配權,只差一級,高下便判若雲泥。

尹馥蘭雖然委屈,但拗不過眾人,只得自降身份,與兩名賤婢為伍。可兩名賤婢選中的是蛇夫人和驚理,輪到自己偏偏是罌粟女。罌粟女在三名侍奴中排名最末,在尹馥蘭眼里,無論身份、修為、容貌,自己都遠遠在她之上。結果自己偏要給她為妻,簡直成了笑柄中的笑柄。

尹馥蘭心意難平,奉茶時也顯得不情不願。可諸女沒有一個人理睬她那點小心思,只笑著拿她們逗樂。

三名「新娘」與自己選中的丈夫同飲了交杯酒,孫壽和成光各自跪在地上,張開紅艷的小嘴,讓夫君們含了酒,嘴對嘴地喂到她們口中。尹馥蘭不肯與她們兩人一般,可最後還是被人捉住肩膀,強迫她與夫君大人口對口地喥了口酒。

接下來眾人又用紅線系了紅棗、花生、桂圓和瓜子,讓新人同食。孫壽和成光又乖又媚,用舌尖挑著咬開的瓜子,送到夫君口中

。然後又脫了綉鞋,將酒杯放入鞋中,喝了金蓮酒。

飲完合巹酒,三名「新娘」被各自的夫君帶著,送入洞房——就在主人的床榻前,用輕紗圍起來三處帷帳,里面鋪了絲織的茵席。

眾女重整旗鼓,開始鬧洞房,首當其次的是孫壽。她半推半就地被人按住手腳,扯開嫁衣,露出白生生的玉體,又作模作樣地掙扎一番,最後像是認命一樣張開雙腿,將嬌美的玉戶敞露出來。

眾女笑道:「好嫩的新娘子,下邊緊揪揪的,好像還沒開過苞的處子呢。」

按照內宅的規矩,孫壽下體的毛發早已被清理得千干凈凈,就像嬰兒一樣光滑嬌嫩,柔潤無比。

「蛇姊姊,你的小娘子這么標致,讓妹妹們多見識見識唄。」蛇夫人笑道:「壽兒,把你的小嫩穴剝開,讓客人們好生賞玩。」

在夫君大人的命令下,剛拜過堂的新娘乖乖伸出雙手,用中指的指尖按住玉戶邊緣,主動剝開自己陰唇,將嬌滴滴的蜜穴綻露在眾人面前。

「這么標致的艷穴,讓人忍不住想摸把呢。」

「就是,嫩得滴水呢。」

蛇夫人一揮手,大方地說道:「盡管摸!」

眾女一起伸手,伸到新娘腿間,有的捻住那只小巧的陰蒂,在指間揉弄。有的將她陰唇翻開,露出柔潤的穴口,有的索性把指尖塞到嬌膩的蜜穴內,觀賞新娘子嫩穴顫抖抽動的嬌態。

孫壽躺在茵席上,烏亮的墮馬髻歪到一邊,粉頰一片潮紅,她細長的蛾眉擰成一團,紅艷的小嘴圓張著,不時發出低叫,叫聲又嗲又媚。

好不容易鬧完,身為新郎的蛇夫人已經脫去衣物,露出白美高挑的玉體。兩條黑色的皮革系在她雪白的胯間,上面是一根昂揚堅挺的假陽具。那根假陽具出自太泉古陣,外形粗獷威猛,表面賁張的血脈蚯蚓般隆起,如同活物。漆黑的棒身襯著雪白的胴體,使她看起來猶如魔女般妖艷冶麗。

新娘側身跪在席上,羞答答張開紅唇,含住膠棒的龜頭,一邊揚起臉柔媚地吞吐舔舐,一邊與夫君大人眉目傳情。

沒想到夫君大人卻不高興起來,「這么嬌滴滴的,你吃糖呢?」

蛇夫人說著一手按在孫壽腦後,挺起腰肢,硬生生捅了進去。粗大的棒身塞進喉嚨,新娘子被捅得花容失色。蛇夫人一連捅了十幾下,直到新娘兩眼翻白,幾乎暈厥過去,才松開手。

孫壽狼狽地伏在地上,咳嗽半晌才喘過氣來。她眼淚汪汪,含羞帶怨地瞥了夫君大人一眼,嬌喘息息地說道:「老公的大棒子好厲害……」

蛇夫人嬌笑道:「娘子過來,該本夫君給你開苞了。」

孫壽抬起纖腰,將一方雪白的喜帕墊在臀下。蛇夫人卻又斥道:「你也是嫁過人的,這樣子怎么給你開苞?」

何漪蓮笑道:「墊高些,你家相公干起來才爽利。」

孫壽趕緊拿過軟枕,一連墊了兩只,才讓夫君大人滿意。

孫壽下體高高挺起,豐潤而又嬌艷的玉戶在燈光下纖毫畢露,淫態橫生。蛇夫人卻把她丟到一邊,「先等著,待本夫君鬧過洞房再說。」

旁邊另一位新娘也已經脫得一絲不掛,這會兒正裸露著白艷的肉體,仰面躺在茵席上。她雙足被扯到帳外,兩條玉腿筆直拉成一字,股間那只光潔無毛的羞處敞露著,像朵綻開的月季花般,被人把玩取樂,周圍一眾女子不時發出陣陣哄笑。

程宗揚血脈賁張,陽具怒漲的像要爆開一樣。那只纖手動得越來越慢,最後終於停下來。過了一會兒,一張溫潤的小嘴湊過來,含住龜頭,帶著一絲生疏,勉強吞吐起來。

髮絲在腰間摩擦著,傳來絲絲縷縷酥癢的觸感。眼前是玉體交迭,恣意歡淫的香艷場面,懷中左擁右抱,溫香軟玉滿懷,身下是女奴唇舌無微不至的服侍。

目之所及,手之所撫,體之所觸,無不盡態極妍,春光無限,就算程宗揚是一尊石人,此時也心頭激盪,幾乎難以自持。

他在雲如瑤臀上擰了一把,「好你個瑤兒!居然在湯里下春葯?想看我的難堪啊?」

雲如瑤笑道:「敢問夫君大人,這姜湯的祛寒效果如何?」

「寒是祛了,這會兒添了一肚子火,你來給我消?」

雲如瑤推開他的手,笑道:「讓雉奴服侍你好了。」

「不對。」程宗揚反手握住雲如瑤的手掌,看著她的眼睛道:「湯里的葯物是你准備好的,就算我今晚沒有挨凍,也少不了這些吧?瑤丫頭,你這么大動干戈,難道就是為了讓我給她開苞?」

雲如瑤眨了眨眼睛,委屈地說道:「不可以嗎?」

「我現在的狀況還用得著春葯?吹口氣我都能硬給你看。是死丫頭的主意,還是你的主意?你們勾結起來,又搞什么鬼呢?」

「怎么樣?我就說你瞞不過他吧。」雲丹琉道:「行啦,程大老爺,又沒人打算害你。」

「廢話,把我害死了,你們都守寡去。你們兩個老實交待,是不是拿我做什么實驗呢?死丫頭要跑去宮里,肯定是故意的!」

雲如瑤撩了撩髮絲,有些無奈地說道:「紫妹妹說你身子一直有些不妥當,若是再拖下去,只怕會傷了身子。正好蔡公子在宮里尋到一點慎恤膠,特意送來的。」

「誰?」程宗揚聲音高了八度,「死太監給的東西也能亂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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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昭陽殿。

宮苑之內,樓閣傾頹,滿目創夷。洛都之亂,各方勢力輪流登場,將這座天子停靈的宮苑幾乎打成廢墟。亂事方定,宮里所余不多的人力都用在整治皇後所在的長秋宮和天子登基要用的崇德殿上,昭陽宮無人打理,仍是一地狼藉。

曹季興雙手攏在袖中,孤魂野鬼一樣在廢墟間游盪著,不時伸著鼻子,東嗅西嗅。

小紫和朱老頭坐在坍塌了一半的大殿上,身後一彎冷月,凄清無聲。

「紫丫頭啊,大爺覺著吧,這事是你想得多了。」朱老頭道:「你想啊,你就跟那小子摟摟抱抱,別的啥都沒干過對吧?他能不能生的,有你啥事啊?再說了,他就算不能生又能咋的?大爺不也沒生過嗎?」

小紫一手托著香腮,「萬一他死了呢?」

「死啥啊死。喪氣!」朱老頭道:「大爺探過他的經脈,那小子屁事沒有,就是吸納的雜氣太多,把氣海給堵磁實了,又正趕上要破境,結果真元的量是上來了,品質不夠,才導致真陽滿溢,丹田受損。要治也容易,只要把那些雜氣釋放出來就沒事了。」

小紫苦惱地說道:「可那個大笨瓜就是不肯泄出來,還想著靠自己把雜氣給煉化掉呢。」

「那臭小子就是心軟。」朱老頭一拍大腿,「左一個右一個的,撿到籃里就是菜,丟人不!還不如跟大爺去練童子功呢。」

「他會不會死?」

朱老頭為難地說道:「這事吧,前頭都沒見過,大爺也說不大准。要打個比方,他這會兒就像根基不穩,偏偏又要往上蓋的高樓。運氣好說不定能翻過去,破境成功。運氣不好,就難說了。不過話說回來,他那路數跟旁人不同,尋常雜氣都是真元不純,他那些是吸納的死氣轉化殘留,與精魂相關……」

朱老頭拈著鬍鬚,眉頭緊鎖,過了一會兒才道:「我那位師兄的巫宗秘傳指不定有用,但也說不准……萬一翻不過去,那些雜氣逆行入腦就麻煩了。」

「會變成傻瓜嗎?」

「不好說。」

小紫看著曹季興的背影,「他要能找到就好了。」

「紫丫頭,你可別犯傻。」朱老頭嚴肅地說道:「就算找到那顆龍槎星辰,你也不能跟那小子行房。先不說你還差著玄水玉,就算你都湊齊了,他萬一有個不當心,可就把你給害了。」

小紫翹起唇角道:「好想被他害一次呢……」

蔡敬仲閃身掠上檐角,吐出兩個字,「沒成。」

朱老頭一腳將琉璃瓦跺得稀碎,「廢物啊!」

曹季興聽到動靜,趕忙伸長脖子道:「一碟兒!過來搭把手。」

蔡敬仲只當沒聽見,躬身道:「奴才還打聽到一個消息——中行說那奸賊死性不改,要給主子栽贓!」說著趨近一步,把中行說的計謀統統倒了出來。

朱老頭聽完蔡敬仲帶來的消息,不由得瞠目結舌,對中行說奇葩的腦洞理解不能。

曹季興又在喊了,蔡敬仲一躬身,「奴才告退。」

「甭急。我捋捋……」朱老頭拍拍腦門,「你是說,中行說那小崽子對姓賈的說:小程子其實不能生,慫恿姓賈的與他聯手,設法把皇後和小天子害死,然後讓小程子那傻瓜去平亂,好登基當天子,最後再把劉驁那個還沒生出來遺腹子立為太子?」

「正是。」

朱老頭道:「萬一生的是個丫頭片子呢?」

「他賭的就是那五成。」蔡敬仲沒等女主人開口,就旗幟鮮明地表明態度,「那奸賊純屬異想天開,一廂情願,痴心妄想,做夢凈想屁吃!——這賈先生說的。依奴才之見,中行說那狗賊理當處死!」

小紫笑道:「你去把這事告訴程頭兒好了。」

曹季興這會兒也爬上來,撫掌道:「好一個借刀殺人!」

蔡敬仲道:「紫媽媽明斷千里,用不著旁人畫蛇添足。」

「你以為我是說中行說那個棒槌愣頭青?」曹季興點著蔡敬的鼻子道:「紫姑娘是借刀殺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