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誤入桃源(2 / 2)

程宗揚掃了一眼,「這可不少啊。」

「眼下只是初選,二審之後,除了五經各留兩人,其他有一人就夠了。」

程宗揚看著名單,漢國治學首重經學,此時正排在名單最前方。他原本想把經學列為一科,但審定下來到底還是分為五科,易經、尚書、詩經、禮經、春秋各為一科——實在是有資格競爭的太多了。漢國官方欽定五經十四博士,這點名額根本不夠,甚至連嚴君平都沒能擠進去,而是列在方術科之下。反倒是公孫弘入選春秋一科。

至於自己拼湊出來的一堆課程,居然也湊齊了名單。算學劉徽,地理裴秀,天文張衡,農學賈思勰,醫科張機,物理孟勝,擊技鄧晨,箭術堂邑父,美術毛延壽,書法蔡邕,音樂李延年,詩歌梁鴻、辛延年,文賦司馬相如……除了毛延壽是自己塞進去的,

剩下這些程宗揚就算不熟,也覺得這名冊光芒萬丈,人才鼎盛,氣象非凡。

看到箭術,程宗揚隨口道:「為什么不是李廣?」

徐璜想了一下才道:「侯爺是說秦國那位客卿?」

程宗揚拍了拍腦門,自己倒是聽說過李廣在漢國不得志,結果去了秦國,一路封侯拜將,風光無限。

「看來漢國人才外流挺嚴重啊。」

「樹挪死,人挪活嘛。」徐璜指著物理一欄,「這位是大將軍專門從秦國請來的客卿。據說是墨家鉅子。」

為了自己一個腦洞,霍子孟還真費了不少心思。「人才這么多,我也就放心了,你們辛苦些,盡早把名單定下來。」程宗揚語重心長地囑咐道:「天子的教育,可一定要抓緊啊。」

「小的明白。」徐璜道:「侯爺若有閑暇,不妨見見天子,多教導教導。」

「老徐啊,你這話說得可不對。什么叫有閑暇?我就是再忙,天子召見,我還敢說沒空?」

徐璜與他玩笑慣的,笑道:「侯爺教訓的是——實在是聖上掛念侯爺身邊那位凝姬,寢食不寧,娘娘也是無奈,才命小的過來相請。」

程宗揚明白過來,徐璜繞了一圈,這才是要緊的差事。自從知道劍玉姬的布子,定陶王身邊的原有宮人無論是否有嫌疑,一律遣散,不留一人。如今這位小天子到底年幼,雖然趙飛燕對他悉心照料,總免不了為難。當日在宮里,小天子對阮香凝的依戀有目共睹,才讓徐璜前來相請。好在阮香凝傷勢已經好轉,入宮小住也不妨事。

程宗揚痛快說道:「這是應當的!」

程宗揚叫來阮香凝,安排好車馬,自己則與徐璜騎馬並轡而行,一道前往南宮。途中說起宮人的處置,單超等人原本准備將永安宮乃至整個北宮剩余的宮人全部打散,分別遷往上林苑、長信宮等地,嚴加看管。誰知霍大將軍與程侯聯名上奏,以奉養太後為名,保持北宮原狀,只是封閉四門,禁止出入。

徐璜感嘆道:「小的原想著這些逆賊聚在一處,免不了生事,誰知太後還宮之後,卻是風平浪靜。到底是程侯和霍大將軍有眼光!」

徐璜拍了一通馬屁,然後話風一轉,「不過話說回來,宮里這般安靜,可見那位太後娘娘……」他從坐騎上微微傾過身,悄悄吐出四個字,「余威尚在。」

程宗揚微微一笑,「呂氏已然失勢,那位太後有的也只是余威而已。」

「侯爺這氣度,小的是真心佩服!」徐璜豎起大拇指。

「太後在宮里還安分吧?」

「安分得很。倒是今日晨間,霍大將軍覲見太後,談了個把時辰。」

程宗揚腰背挺直,「談的什么?」

「也沒什么,就是稟報了呂氏族人的處置——潁陽侯已經被送回封地,太後聞說,略有頷首。後來聽說呂家那位奉先公子將往長安,太後娘娘頗為欣然。」

程宗揚沒有理會太後是喜是憂,卻對霍子孟的反應極為在意,追問道:「霍大將軍呢?他還說了什么?告辭的時候是什么表情?」

「並未見著有什么異樣。就是提到四門封閉之後,外臣不得入內,霍大將軍這次覲見也算是告別,臨行時還在殿外跪拜了一回。」

程宗揚放下心事。他再心大,也不會輕易把太後送回北宮。事實上,呂雉一直待在侯府內宅。連霍子孟都沒看出端倪,胡情這個假太後,完全可以亂真了。

徐璜不知內情,話里話外還有些擔心。程宗揚道:「放寬心吧。太後娘娘是個明白人,輸了就得認——只要我在一天,她就不會故意搞事。」

見程宗揚說得篤定,徐璜只好壓下心底的隱憂。畢竟太後秉政多年,如今安然無恙返回北宮,他要說沒有壓力,那是假的。

經歷過洛都之亂,宮禁的戒備森嚴了許多。原本由呂氏掌控的衛尉軍投降之後,被全數遷往上林苑。新任的衛尉桓郁以胡騎軍為班底,加上從司隸校尉征調來一批隸徒重編為衛尉軍,負責宮城的守備警戒。

當日死守長秋宮的兩廂騎士、殿前執戟等人,由趙皇後親加賞賜,重整為二百人的期門武士,直接聽命於三位中常侍,負責守衛長秋宮。

這些軍士的值守范圍只到宮門為止,宮內的太監、宮人被單超、唐衡等人反復篩選,只留下不到百人。至於皇後所居的披香殿,連尋常的宮人也不能隨意出入。

平常留在殿內的,只有江女傅和幾名信得過的宮人。

徐璜在殿外止步,他沒有奉詔,不好入內。今日當值的是蛇夫人,程宗揚也沒有再搞什么通稟傳詔的廢話,直接帶著阮香凝入內。

小天子正和孟舍人玩耍,一見到阮香凝,就撲過來拉住她的衣服不肯撒手。

阮香凝傷勢漸復,氣色好了許多,身上的葯味也變成了淡雅的蘭香。她把小天子擁在懷里,說著童稚的話語。暖融融的冬日下,一副母慈童真的美好畫面。

程宗揚同情地看著小天子,用不了幾天,你娃就該上學了。由帝國最優秀的人才組成的填鴨式教育隊伍,填起來絕對量大質優,

保證讓你學得不要不要的。

程宗揚左右看了看,「合德姑娘呢?」

蛇夫人抿嘴一笑,「聽說主子要來,去湯池沐浴了。」

想起前日在湯池的旖旎風光,程宗揚不由心下大動,留下阮香凝陪小天子玩耍,便帶著蛇奴前往蘭湯殿。

偌大的蘭湯殿中香氣四溢,嵌在漢白玉池壁上的銅管不斷往池中注入熱水,白色的水汽蒸騰而起,越過帷帳,猶如雲霧。

江映秋立在帷帳外,見程宗揚過來,張口欲呼,卻見他豎起手指,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只好閉口不再作聲。程宗揚指了指帷帳,作了個問訊的手勢。江映秋看了蛇夫人一眼,露出一絲苦笑,點了點頭,然後不言聲地退到一邊。

江女傅如此知情識趣,程宗揚大為滿意。合德那小丫頭一向害羞,要讓她給自己演一幕美人出浴,她肯定不同意。就算被迫答應,也是扭扭捏捏。難得撞見這個機會,正好悄悄觀賞一番。

程宗揚唇角露出一絲壞笑,一邊從懷里摸出一只荷包,塞到江映秋手里,作為封口費,一邊輕輕撩開帷帳。

帷帳分為三重,最外面一重是織錦的百花爭春,里面一重是碧羅綉著的鴛鴦戲水,最內是一重薄如蟬翼的輕紗。帳內白霧繚繞,一眼看去,卻沒看到合德的身影,只見無數鮮艷的花瓣漂在水面上,匯成一片夢幻般的花海。

程宗揚知道漢宮有專門的暖房,用來供養各色奇花異卉,卻沒想到宮中的日常用度會如此奢侈,居然拿這些冬日難得一見的鮮花用來洗浴。

程宗揚功運雙目,凝神看去,仍然沒有看到合德,他心下詫異,就算霧氣再濃,起碼也應該看到一個輪廓,怎么連影子都沒有?

程宗揚正在納悶,忽然「嘩」一聲水響,一個窈窕纖美的身影從滿是鮮花的蘭湯中鑽出,款款站起身。水汽翻滾著,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她微微仰著臉,烏亮的長髮瀑布般從肩頭披散下來,一直垂到臀下,即使站直身子,髮梢還浸在水中。

那張嬌美的面孔被熱汽一蒸,白嫩中透幾分紅潤,正是合德。她抬起白玉般的手臂,將披散的長髮挽到腦後。髮絲淌著水滴從肌膚上滑過,露出胴體柔美的曲線。在她胸前,一對堪稱完美的玉乳渾圓聳翹,白膩的肌膚水嫩無比,吹彈可破,尤其是兩只又紅又艷的乳頭,像寶石一樣在霧氣間熠熠生輝。

程宗揚心頭狠狠跳了一下,合德的身子自己並不陌生,可他怎么也沒想到,同樣的玉體,出浴時竟會如此明艷。再往下看,腰肢纖細得幾乎能被一手握住,小腹光滑而又平坦,腿縫半浸在水中,腹下的秘境正好被花瓣擋住,只能看到幾縷烏亮的毛髮。

合德渾然不知有人正在外面窺視,她雙手掬起帶著花香的熱水,灑在身上,玉手貼著粉頸,輕柔地搓洗著。隨著她的揉搓,那對豐滿的乳球在她手下顫微微抖動著,飽滿的乳肉雪滑無比,似乎能聞到玉乳的奶香。

合德將長髮撥到胸前,然後躬下身子,雙手伸到身後,開始揉洗腰背。程宗揚發現,從自己的角度看過去,少女的胴體幾乎全被長髮遮住,一點想看的都看不到。

他輕輕放下紗帳,輕手輕腳地繞到另外一側,揭開帷帳一看,里面竟然是空的。程宗揚想起來,這是五座湯池相連,合德不在這里。他一連掀了三處帷帳,最後還是蛇奴在旁指點,才終於找到合德所在的另外一側。

從後面望去,合德的玉體更加艷麗,也許是光線的變化,她潔白的肌膚宛如水洗過的明玉,艷光照人,令池畔打磨光滑的白玉欄桿都黯然失色。盈盈一握的纖腰,更襯得圓臀曲線動人。此時她正彎著腰,那只白美的雪臀往後挺起,充滿性感和誘惑的意味。

她一手撩起水,手掌貼著柔滑的臀肉,一點一點往下探去,從腰後到臀緣,再到臀溝。飄著白霧的蘭湯在肌膚上流淌著,她雙手伸到臀後,指尖伸入臀溝。

白膩的臀肉柔柔分開,露出臀溝內一點柔艷的紅嫩。

程宗揚再也按捺不住,他震衣而碎,飛身躍入池中。一把摟住合德的纖腰,陽具挑開花瓣,貫入穴口。

懷中的女體嚇得僵住,還在滴水的嫩穴被龜頭捅入,里面又緊又暖,柔嫩得仿佛像要融化一樣。程宗揚挺起腰,沿著略顯生澀的蜜腔奮力挺入。

陽具插入半截,那只嫩穴就仿佛被塞滿一樣,難以寸進。程宗揚在合德耳邊小聲笑道:「果然剛開過苞,下面好緊……」

被髮絲掩住半邊的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接著她像觸電一樣把臉扭到一邊,掙扎著想要躲開。

「不許跑!乖乖把你的小嫩穴獻出來,讓我爽一回……」

話音未落,旁邊的帷帳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姊姊,你那邊怎么了?」

程宗揚張大嘴巴,眼看著身下被自己插到一半的玉人忿然回過頭,露出一張令人過目難忘的絕美面孔。與合德一樣精致,但比合德更成熟,更媚艷,更有風情的面孔。

她緊緊抿著唇瓣,臉上羞忿交加,那雙美目充滿了羞辱、吃驚、憤怒和一絲懼意,就像一道閃電劈到程宗揚腦海深處,難以磨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