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玉漏相催(1 / 2)

灌入秘道的湖水已經退去,只剩下一些低窪處還有未排空的積水,但在出口處,積水一度深至胸部,穿的水靠倒是派上了用場。

程宗揚從結著薄冰的水中爬出來,抖去衣上的水跡,解開秘道出口設下的示警禁制,略費了些手腳,便進入長秋宮。

夜間的宮禁愈發冷清,空盪盪仿佛沒有人跡。程宗揚收斂身形,悄無聲息地往寢宮掠去。距離那個美妙的誤會已有兩日,想起當日的旖旎,他仍不禁怦然心動。且不說趙氏姊妹的美貌在自己佳麗如雲的內宅也沒有多少比得過,單是趙飛燕的身份,就足夠誘惑:正宮皇後,新寡的少婦,聲名狼藉的紅顏禍水,麗色傾城的絕代尤物……

程宗揚腳步忽然一緩,停了下來。

殿後繪著鳳紋的丹墀之上,一個俏麗的身影席地而坐,雙手抱膝,斜倚著石欄,仰首望著夜空一彎寒月。

她衣衫單薄,只在肩上披了一條黑色的貂皮披肩,那雙美目全無神采,目光空蒙如霧,淡淡的月光灑在身上,如水般觸膚生寒。

她輕輕呼了口氣,然後低下頭,將臉埋在臂間,烏亮的秀發從肩頭滑落,一直垂到冰涼的石階上。

忽然身體一輕,一雙手臂將她抱了起來。趙飛燕驚恐地抬起眼,耳邊傳來一聲喝斥,「這么冷的天,你也不怕凍出病來!」

程宗揚攬住趙飛燕,身形一晃,掠入殿內。

殿內的熏爐燒得正旺,巨大的屏風後垂著紗帳,隱約能看到鳳榻一角,趙合德擁著錦衾,睡得正熟。大殿另一端垂著兩道珠簾,阮香凝側身攬著小天子,同樣已經入睡。

程宗揚沒有驚動她們,擁著趙飛燕在爐旁坐下,然後脫下水靠,解開外衣,將趙飛燕擁在臂間。

趙飛燕不知在外面坐了多久,嬌軀一片冰涼,這時被程宗揚擁在懷里,感受到他身上的熱量,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你傻啊,穿這么薄還跑到外邊?」

「我……」趙飛燕玉頰冰涼,牙關凍得發僵,過了會兒才勉強說道:「我睡不著……」

程宗揚握住她纖細的手腕,用掌心暖著,「你這是何苦呢?萬一生病怎么得了?今天當值是誰?怎么不照看著你?」

「她們都睡著了。我……我出去透透氣……」趙飛燕說著,聲音越來越小。

天子駕崩,太後失勢,整個漢廷的防衛力量全放在長秋宮,衛尉、期門、內侍,內外圍了數重,今晚當值的罌奴多半又偷懶了。

程宗揚看著她,忽然道:「是不是接到我的奏表,以為我是個負心賊,占夠了便宜就要跑路?」

趙飛燕羞窘地低下頭,那份奏折確實讓她方寸大亂,雖然妹妹和罌粟女都說並非如此,她仍然難解憂慮,輾轉難眠。

天子駕崩,她如今唯一能倚仗的唯有程侯,若是程侯也走了,自己就成了無根的浮萍,再無人可以依靠。

「這你可想錯了。」程宗揚從背後擁著她,將她雙手合在掌心,在她耳邊小聲道:「你的便宜,我還沒占夠呢。」

聽到這樣「無賴」的話語,趙飛燕霎時面紅過耳,一股被人輕薄的羞惱涌上心頭,但與此同時,心底無來由地微微一松,滿心的憂慮和糾結似乎無形中化解了一絲。無論如何,他還是在意自己的。

那雙手掌溫暖而有力,冰涼的手指傳來絲絲熱氣,寒意漸去。趙飛燕雙腿並在一處,斜著身靠在他懷中,身子仿佛沐浴在陽春三月的陽光下,暖洋洋的。忽然腳上一熱,那只手扯下羅襪,將自己的腳掌握在手中。一股酥麻的熱流透體而入,趙飛燕禁不住低低呻吟了一聲。

「這么涼,跟冰塊一樣……」

程宗揚手掌摩挲著那雙纖足,潔白的腳趾如冰似玉,小巧的足弓綿軟嬌柔,盈盈一握,精致得如同白玉雕成一般。

趙飛燕緊緊閉著眼睛,白美的玉足被他握在手中,那雙手如此灼熱,每次觸摸都帶來一絲震顫。她呼吸變得散亂,身子越來越熱……

「徐璜他們是不是對你說什么了?」

趙飛燕從迷亂中回過神來,「你……你如何知道?」

「他們找我去了。」

「他們說,天子之位本應該是陽武侯的。」趙飛燕小聲道:「因為陽武侯不肯娶呂氏女,帝位才被旁支入繼。也正是因此,入繼的三位天子都是暴斃而亡,不得善終。」

「他們還真敢說。這是知道太後拿他們沒辦法了。」

「他們還說,天子駕崩,就是因為天子不是太後親生的,因為立後和大司馬的事,惹惱了呂氏。」

「這個他們還真沒說錯。」

趙飛燕吸了口氣,「他們說,定陶王也不是我親生的……」

徐璜等人原本對擁立定陶王並無異議,但自從盛姬的身份外泄之後,他們的態度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直到現在,趙飛燕也不明白他們為何會如此忌憚。那位陽武侯,不也是黑魔海的壞人嗎?

她的話沒說完,但程宗揚聽出話中的意思,「所以他們勸說你生一個,來當天子?」

趙飛燕玉頰泛紅。徐璜勸說時,其實暗示她們姊妹一同服侍,最好能一同懷上,也好多個生男的機會。但這話她實在難以啟齒。

「不管他們說什么,你都當他們放屁好了。」

趙飛燕「撲嗤」笑了一聲,她出身寒門,對這種粗話並不陌生,但自從入宮之後,每日循規蹈矩,她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過這種市井味的話語。

「我只問你,你自己呢?願意嗎?」

趙飛燕怔了一下,「我?」

「當然了,生孩子是你的事,跟那些奴才有個鳥的關系。」

「我……我不知道……」

程宗揚奇道:「這有什么不知道的?」

趙飛燕低下頭,小聲道:「我不知道該怎么做……我聽你的便是。」

程宗揚明白過來,她並不是故意推辭,而是真不知道該怎么做。從養女到歌伎,再到皇後,身份雖然在變,可她從來沒有作過主。程宗揚憐意大起,「別害怕,這其實很簡單。比如說,你覺得定陶王那孩子怎么樣?」

「欣兒很乖,身世也很可憐……」趙飛燕小聲道:「我不想他受委屈。」

「意思是你想讓他當天子,對吧?」

趙飛燕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

「那好。不用耽誤了,這會兒就派人通知群臣,明日定陶王正式登基,繼位天子。」

「可崇德殿……」

「用不著,就在玉堂前殿,召集群臣磕個頭就完事了。離這里也近。」

「可玉堂前殿也損毀了。」

「那就在長秋宮。」程宗揚道:「其實天子出殯那天就應該登基,先定下君臣名份就好了。」

「明日登基……該怎么做?」

「簡單。」

程宗揚抱起趙飛燕,走到前殿,叫來值守的罌粟女,「去告訴會之,宮里一眾內侍,都由他調遣,即刻召集群臣,明日登基。」

「啊?」

「快去!」

「是。」

罌奴匆忙離開。

不多時,外面燈火次第亮起,整個長秋宮都驚動起來。

江映秋聞聲趕來,只見程侯一手抱著皇後,在殿上邊走邊道:「正中放天子的御座,旁邊用畫屏隔出一間小室,前面垂上珠簾,你坐在簾內就是。」

江映秋道:「太後的座席呢?」

「她啊,就在皇後座旁設一席吧。秦會之一會兒入宮,具體事宜,你們去問他。出去吧,天亮之前,不要讓人進來打擾。」

打發走江映秋,程宗揚抱著趙飛燕往內殿走去。

趙飛燕道:「會不會太倉促了?」

「快刀斬亂麻。不管誰有什么心思,趁他們反應過來之前,把事情搞定,也該消停了。」

「可是……」

「不用想那么多。大典只是一個儀式,只要群臣叩拜,兩宮認可,有沒有大典都沒關系。」

程宗揚露出一絲壞笑,「現在最要緊的,是在皇後殿下晉位太後之前,讓微臣再服侍娘娘一番。」

「不要……哦!」

天子登基的事宜早已經萬事俱備,程宗揚一聲令下,侯府上下便以驚人的高效運轉起來。

亥時三刻。秦檜、班超連袂入宮,與中常侍單超、徐璜、守衛宮禁的衛尉桓郁齊聚長秋宮。

長秋宮中一片忙碌,一眾宮人、內侍此時都被喚起,各自灑掃廷殿,張掛帷幕,布置宮室,四下奔忙。

作為事件核心的皇後寢宮披香殿內,卻是媚香滿室,春光旖旎。玉人羅裳半褪,白羊般伏在銅爐旁。程宗揚從後挽住她的腰肢,赤裸的小腹貼在她雪滑的臀肉上,一邊摩弄,一邊說道:「讓你坐在石階上,這么漂亮的屁股都涼透了。要不是遇到我,你非得重病一場不可。」

趙飛燕羞不可抑,他小腹貼在自己光溜溜的臀肉上,火熱的肉棒筆直豎起,正卡在臀縫中間,沿著自己冰涼的臀溝上下摩擦。那只硬梆梆的龜頭貼著玉阜邊緣,順著臀溝向上,一路擠開滑涼柔膩的臀肉,從臀溝上緣伸出,然後又沒入臀間,在自己屁股里鑽來鑽去,玩得不亦樂乎。

隨著肉棒的摩擦,一陣陣暖熱的氣息從臀後透入體內,如同一股股熱流涌入腹腔,原本冰涼的蜜穴、花徑、子宮像被喚醒一樣,變得暖融融的,柔軟而又敏感,連鸞關每一絲微顫都清晰無比。

亥時五刻。蘭台典校秦會之以皇後的名義召集金馬殿侍詔,擬定天子繼位詔書,掌管印璽的單超負責用璽。

至於宣詔的人選,雙方爭執半晌,最終確定天子登基的詔書由內廷之首大司馬大將軍霍子孟宣讀,皇後趙飛燕晉皇太後的詔書由外朝之首丞相呂閎宣讀,皇太後呂雉晉位太皇太後的詔書則由中常侍徐璜宣讀,同時傳諭四方。

就在金馬殿侍詔各逞文采,撰寫詔書的時候,姿容冠絕後宮,風采母儀天下的趙皇後正伏在軟榻上,赤裸著無瑕的玉體,被臣下從後進入。她雙手撐地,纖腰彎若玉弓,白嫩光滑的雪臀間,那只嬌艷的蜜穴被粗大的棒身撐滿,隨著肉棒的進出,鸞關蜜液泉涌,傳出陣陣膩響。

亥時七刻。詔命入宮的大臣名單全部定下,匆忙趕來的侍詔開始撰寫詔書,由秦檜和班超審定,單超用璽,再交予待命傳詔的中宮謁者。

披香殿內,兩人已經換了姿勢。皇後殿下仰身躺在榻上,玉腿高舉。她鳳釵滑脫,秀發四散,口中咬著一條帕子,免得自己叫出聲來,驚動了旁人。程宗揚卻是肆無忌憚,雙手握住她的膝彎,將她白玉般的雙足扛在肩上,怒漲的陽具在濕膩的嫩穴中大肆進出,干得不亦樂乎。

子時一刻。長秋宮謁者四出,分別前往霍子孟、金蜜鏑、呂閎、張湯、車千秋、董宣、公孫弘等一眾大臣府上。從空中往下看去,以長秋宮為中心,數以百計的燈火絡繹不絕地往四面八方延伸,身著黑衣的謁者猶如鴉群,每至一處,原本沉浸在黑暗中的宅院立刻燈火大盛,先是一處,然後兩處、三處……無數燈火在洛都內紛紛亮起,夜空下燦若星辰。

寢宮內,冰肌玉骨的趙皇後已經體軟如綿,此時被程宗揚抱在臂間,一邊邁步,一邊挺弄。她伏在這個與自己血脈相連的男子肩頭,顫聲道:「程郎,奴家真的不行了……喔……」

「還沒有探到娘娘的花心呢。」程宗揚笑道:「皇後娘娘,乖乖把花心露出來,讓我采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