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草木皆衰(1 / 2)

踏莎行 花間浪子 14057 字 2021-01-03

梅公子冷笑道:「你等江湖盜匪只道官紳子弟孱弱好欺,須知京畿重地,實藏龍卧虎之處,哪容你等橫行無忌,速實話實說,免送交九城兵馬司衙門興動大獄。」二賊面色大變,瑟縮難言,似有顧忌。

梅公子冷笑一聲,兩指虛空疾點。一縷指風點實在那反綁匪徒胸坎要穴,悶哼一聲,心脈立斷,耳眼口鼻內鮮血齊涌,頭一歪氣絕斃命。老者本痛苦難禁,冷汗沁冒如黃豆般大滾滾淌下,目睹同黨身死,面色慘變如同敗灰,目露驚悸神光。

少女柳眉微微一皺,嗔道:「弟弟,此處豈是殺生害命的地方,娘知道了恐遭責斥,不如放了他吧,命他傳訊同道不准再入京城就是。」

梅姓俊美少年略一沉吟,頷首道:「姑念初犯,且饒了這一遭。」伸手解了老者穴道,取出一包傷葯遞與老者,接道:「你走吧。」

老者謝了一聲,蹣跚走出室外。他舉步維艱,無法快步而行,尤其耳鳴嗡嗡,身後暗躡著數條淡煙般人影渾如無覺。暗巷內闐無人跡,天寒地凍,狂風怒吼著,雪花似鵝毛片般悄無聲息落了下來,老者禁不住連打哆嗦。好不容易到得大雜院門前,忽由門內閃出一猴兒臉老者,目睹同黨狼狽情狀,驚道:「胡兄,你這是怎麽的。」那老者嘆息一聲道出經過詳情。

猴兒臉老者不禁面色大變,道:「本幫連日來飽經挫折,幫主大怒,立誓報復,不惜與武林各大門派結怨,武林名宿明月賊禿等七人以奇奧手法制住,用以孤立神木令尊者傳人,幫主又探出金刀四煞今晚必來天後官,更怎容橫遭阻逆……」

胡姓老者道:「江湖人物怎可與官斗,興起大獄,恐本幫自趨四面楚歌窮途末路。」

猴兒臉老者略一沉吟,道:「胡兄說得也是,咱們江湖中人與官府相國大可不必,但那有這麽巧法,梅侍郎子女竟在今晚奉命上香,而且其子女更有一身高深莫測武功,倘官某猜測不錯,這一雙少年男女必是沖著本幫而來。」

胡姓老者道:「若真如官兄所料,為何又饒了小弟性命野歸?」

猴兒臉老者冷笑道:「那是欲擒故縱之計,官某料定一雙小狗必暗隨而來……」忽然面色大變,目瞪口張不語。

胡兄老者見狀心神一凜,忽感胸前一冷,心脈立斷而死,兩具屍體仍屹立寒風中,一動不動。暗巷中翩若驚鴻般飛掠而至三四條黑影,只聞呂鄯話聲道:「可惜,咱們來遲了一步。」

姜大年道:「必是無極幫主已知陰謀無法得逞,不惜滅口,對一雙門下點斃,此刻必是人去室空,我等徒勞跋涉一場。」暗中忽閃出一條人影,帶出一聲陰惻惻冷笑,手出如風,點向姜大年死穴。

姜大年心中大駭,只覺來人身法非但迅快如電,而且指風奇奧絕倫,無法閃避開去,暗道:「我命休矣。」哪知來人出手迅快,撤招更快,宛如察覺有異,鼻中冷哼一聲,潛龍升天沖霄騰起,刺入夜空中,疾如流星劃空而杳。

呂鄯怔了怔神,問道:「老二,傷了沒有?」

姜大年苦笑一聲道:「未曾,他來得怏,去得也快,不知為何此人手下留情。」

呂鄯冷哼一聲道:「他未必會手下留情,而是為了保全自己性命。」突然壓低語聲道:「此刻嚴老弟必隱在近側。」

姜大年心中暗暗一驚,道:「那么此人必是無極幫主無疑。」

呂鄯道:「真象未水落石出之前,不可胡亂猜疑,我等前途維艱,必須慎重才是。」

同行兩人已早自撲入宅內,片刻疾掠而出,道:「此屋已是空宅,咱們快走。」四條人影一閃頓杳。

北京城南廂,一條冷落僻靜的短巷內,可見一幢古老大屋,四進廳堂,幽暗閑靜,窗戶均為棉紙裱糊,布設陳舊朴實無華,一條身影疾掠入廳,現出雲中怪乞孔槐,兩道銳厲眼神四巡了一眼,嘴角微現笑容,雙掌交擊了數下。只見十數條身影魚貫由天井上掠落。

淮上隱叟祝秋帆笑道:「老化子何從覓得這幢空宅?」

孔槐雙眼一瞪,道:「是老要飯的花了近二百兩銀子買下,你別不長眼。」

祝秋帆道:「好,祝某只道你身無長物,至死兩手空空,看來你還是有心人,廣置產業欲面團團作富家翁了。」

孔槐也不理祝秋帆,望了蕭文蘭諸女一眼,笑道:「左廂房內陳設頗佳,姑娘等且入內歇息,少俠片刻即至。」

蕭文蘭嫣然一笑道:「晚輩等暫不奉陪了。」同諸女進入左廂房內。

室中菱鏡妝台猶新,共有兩榻,流蘇羅帳,褥被鮮麗,案頭陳設古玩,無一不是價值連城之物,許飛瓊取起一只玉馬,潔白晶瑩紋理細密,栩栩如生,摩挲把玩,愛不釋手。蕭文蘭見許飛瓊仍是黑衣蒙面,笑道:「姐姐現在可恢復本來面目了。」

許飛瓊微微一笑,揭下蒙面烏巾,現出明眸皓齒,俏麗無儔面龐。蕭文蘭不禁一呆,笑道:「難怪星弟心有所屬,夢魂縈牽,委實我見猶憐哩。」

許飛瓊頓時玉靨飛霞,嗔道:「蘭妹妹,你是怎么啦,你自己與星弟有肌膚之親,非他莫屬……」話尚未了,蕭文蘭已羞不可遏,蓮足猛跺,撲入許飛瓊懷中不依。

雷翠瑛站在一旁,嫣然含笑不動。三女數日來相聚至親如姐妹,無話不說,心目中僅有嚴曉星一人。半晌,許飛瓊嬌喘笑道:「好啦,萬一有人撞了進來成何體統,星弟何時才能返回?」

蕭文蘭纖手一掠微亂雲鬢,嘆息一聲道:「惟有星弟恆心毅力,才能如此沉穩若定,身負血海大仇,絲亳不亂,抽絲剝繭,絕不妄殺一人,天後官線索已斷,尚須從頭作起,對頭人又是詭詐歹毒江湖巨擘,稍一不慎,恐墮入泥淖深淵中無可自拔,是以星弟常說不可因一已之仇置整個武林入萬卻不復之地,此乃斗智之局,棋差一著,滿盤皆輸,故星弟籌思如何逼使無極幫主走投無路,自墮羅網。」

許飛瓊嫣然一笑,道:「這個我已盡知,此刻無極幫已如箭在弦,不能不發,在武林中必掀起一場腥風血雨,而我等應以不變應萬變,蟄伏坐待良機……」

忽聞門外傳來一清朗大笑道:「瓊姐說得極是,我等何不趁此良機優游些時,圍爐夜話,安享納福。」

許飛瓊盈盈立起,含笑道:「話說得雖好,未必是你由衷而發。」門簾揚處嚴曉星已閃身而入。

雷翠瑛星眸凝注著嚴曉星,見他仍是趙春城模樣,不禁大感失望,眸中隱泛幽怨之色。嚴曉星望了三女一眼,欠身坐下,道:「瓊姐,你知在那所大屋外殺人滅口的無極幫高手是誰麽?」

許飛瓊似感一怔,詫道:「你如何知道的?」心中似知嚴曉星必然知道此人來歷,不由自主地走近嚴曉星身側。

嚴曉星立起附耳密語道:「無名恩師。」

許飛瓊花容失色驚道:「竟是他麽?」

嚴曉星點點頭道:「他老人家襲擊姜老英雄之時,出手看似辣毒無比,其實卻預留分寸,小弟暗中情急施展師門掌法,他老人家從掌力中猜出小弟來歷,故不接而退。」

許飛瓊微頷螓首道:「如此說來確是他老人家了。」蕭文蘭雷翠瑛二女只覺丈二金剛渾然摸不著頭腦,目露茫然之色。

嚴曉星見狀笑道:「二位姐姐日後自會明白。」

蕭文蘭笑道:「星弟,你怎么還不恢復本來面目?」

嚴曉星聞言道:「蘭姐姐不提醒,我還真忘了。」說著就動手,恢復了本來的面目,三女看著嚴曉星的俊面,心頭泛起漣漪無數。嚴曉星怎會不知三女之情,見狀心頭暗嘆一聲,知道已是無可避免的事情。

許飛瓊轉首一瞥,瞧見雷翠瑛眼中的一絲幽怨,心頭一動,笑對嚴曉星道:「星弟,我問你一件事。」

嚴曉星笑道:「瓊姐姐,有什么事盡管開口。」

許飛瓊瞧了一眼雷翠瑛,笑道:「我和蘭妹妹都不必說了,你對瑛姐姐到底是什么態度嘛,我不相信你會感覺不到瑛姐姐對你的情意。」如此一說,雷翠瑛羞得頭都抬不起來,心頭卻是緊張無比,不知道嚴曉星會如何回答。

嚴曉星從三女臉上一一瞧過去,停留在雷翠瑛的臉上,道:「瑛姐姐,你真的願意嫁給我么?」

雷翠瑛不料嚴曉星這么開門見山,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突如其來的幸福讓她的意識一片空白,半晌才嬌羞地抬起頭,望著嚴曉星道:「星弟,你可知道姐姐等這一句話等了很久,你知道姐姐的答案。」

嚴曉星將三女全部摟入懷中,感嘆一聲道:「不知哪一天我們才能遠離武林中的是非,隱居世外,傲笑河山?」

許飛瓊安慰道:「星弟,愁能傷身,你別太傷感了,我相信只要我們大家一起努力,這一天不會太久的。」

蕭文蘭笑道:「今天是個高興的日子,應該開心一點啊。」說著,神秘的一笑道:「星弟,今晚就讓瓊姐姐陪你吧。」

嚴曉星望著許飛瓊微微一笑,許飛瓊滿臉飛紅,卻道:「不,我們三人一起陪星弟,像今天這種機會不知道哪一天才會再有,我們都是武林兒女,何必拘泥於世俗之禮。瑛姐姐,你說呢?」

雷翠瑛也是滿臉飛紅,但卻勇敢地道:「姐姐此身已非星弟莫屬,瓊妹妹,你真是一個奇女子,換作我的話,我真懷疑自己能否有你這么大方?」

許飛瓊笑道:「瑛姐姐,你也會的,因為我們愛上的人兒並不是普通的人,哪個女孩子都不敢獨占星弟的,蘭妹妹,你說是不是?」

蕭文蘭笑道:「瓊姐姐說的不錯,那必定會遭天譴的。」

嚴曉星也是俊面通紅:「好了,好了,我哪有你們說得那樣好,你們這樣說,真讓我慚愧。」

蕭文蘭笑道:「星弟,你就別慚愧了,還是准備做新郎吧。」

許飛瓊偎入嚴曉星的懷中,苗條的身子不由一陣緊張。嚴曉星凝視懷中的嬌娃,只見柳眉星眸,瑤鼻櫻口,並有一陣如蘭似麝的少女體香入鼻,不由心中一盪。手掌撫摸許飛瓊的下巴,感覺膚如凝脂,同時吻向紅唇,只覺嘴唇觸及之處溫軟香滑,說不出的受用。

嚴曉星左手已隔衣撫上雙峰,由於練武的緣故,許飛瓊的雙峰是格外的挺拔,觸手之處彈性十足,嚴曉星急急解開許飛瓊的胸前繩結,只見淡藍色肚兜下雙峰微顫,等不及的左手已由肚兜下探入,握住許飛瓊的右乳,掌中有如棉團,又如一只成熟的水蜜桃。

嚴曉星只覺下體熱氣下竄,那話兒已然直立,恨不得一插為快。但他明白,必須挑起許飛瓊的性欲才有趣。用嘴輕輕將肚兜扯下,傲人的雙峰頓挺立在空氣中,雪白的酥胸美麗而驕傲,乳峰頂一顆紅櫻桃誘人之極。嚴曉星舌尖輕舔,許飛瓊只覺一陣電流從乳尖竄向下體又竄向四肢,幸福的眼淚悄悄流出那美的令人心顫的雙眸。隨著嚴曉星雙手不停的愛撫,還有那靈活的舌尖的攻擊,一絲快感由心底涌出,乳尖漸漸發硬,由此帶來的是更加敏感。青春活力在體內已經蓄積了太久,只要一個開關打開,就會盡情奔涌。

許飛瓊已經被挑動情欲,嬌慵無力的藕臂圈住嚴曉星的脖頸,嚴曉星只覺兩團綿軟的東西頂在自己胸前,不由得吻上許飛瓊的雙唇。剎那間溫暖如春的感覺涌上兩人的心頭,嚴曉星吸吮著許飛瓊的嬌羞的香舌,覺得許飛瓊的舌尖分泌出陣陣津液,電流由兩人的雙唇射向全身。嚴曉星有力的雙手用力搓揉著許飛瓊的聖潔的處女雙峰,許飛瓊只覺雙峰膨脹,尤其是乳尖,雪白的乳房首次經歷愛的洗禮,充滿了快樂,不停的彈跳,梨形的乳房頂部是鄢紅的乳暈,鮮紅的乳頭挺立著。嚴曉星吸吮著這人間極品,心中快樂無法形容,許飛瓊那成熟的身體散發著無窮的魅力,讓他喜不自禁。

許飛瓊感覺得到,嚴曉星向下滑動的手正在逐漸攻破自己苦心經營的防線,雪白的小腹有如沖浪板般光滑,嚴曉星的手撫摸過平原,正在解自己的腰帶。哇!終於解開了,嚴曉星手向下探索,觸手之處是一片細草地,盡管褲子還沒脫下,但嚴曉星的手還是義無反顧的向下摸去。

嚴曉星摸到一條細細的裂縫,有些潮濕,手指再向下,觸到兩片柔軟的貝肉。嚴曉星再也忍不住了,粗暴地將許飛瓊的絲綢長褲扯下,一條薄綾的淡粉色褻褲展現在眼前,上面綉了一只嬌小的鳳凰。嚴曉星不再遲疑,一伸手將許飛瓊的褻褲扯下,許飛瓊成熟、健美、貞潔雪白的肉體完全裸露出來,許飛瓊羞怯得閉上雙眸,不安的情緒讓她感到渾身顫栗。

嚴曉星加緊攻擊,只見許飛瓊性感的軀體充滿活力,充滿質感,真正的羞花閉月,維那斯女神來了恐怕也會動心,嚴曉星用他靈活的舌頭梳遍許飛瓊的雪白的肉體。許飛瓊突然感到渾身一陣燥熱,下體一陣熱流涌出。嚴曉星也感覺到了許飛瓊身體的變化,俯身觀看,只見芳草地涌現出一串晶瑩的露珠,分開飽滿的大陰唇,兩片赤貝肉緊夾著一個讓人瘋狂的小仙女,輕輕一觸,就會引起許飛瓊的顫栗,兩片小陰唇緊守著少女最後一道防線。

嚴曉星也脫去衣物,露出自己的寶貝,近一尺長,粗如兒臂,讓許飛瓊芳心怕怕。嚴曉星用寶貝撥開許飛瓊的大小陰唇,抵在小仙女上,用小仙女的愛液不斷潤滑,使寶貝摩擦陰蒂。許飛瓊只覺一陣陣沖動由小仙女傳遍全身,有如潮水,一浪又一浪,全身有如被電擊似的,禁不住想從喉嚨中發出呻吟。

嚴曉星的寶貝慢慢的挺進,已沖開小陰唇的防守,進入了許飛瓊的蜜洞,可是有一層薄膜頑強的在做最後的抵抗,嚴曉星明白那是處女的特徵,這一層防線是那麽脆弱,但多少英雄豪傑為了它頭破血流。許飛瓊覺得嚴曉星的寶貝壓迫著自己的處女膜,一陣痛楚襲來,撕裂樣的疼痛由下體傳遍全身,不由得夾緊雙腿:「痛,痛……星弟……」疼痛使得許飛瓊抽泣樣的吸氣。

嚴曉星感到寶貝漸漸突破許飛瓊寶貴的防線時好像有什麽東西在攔著,就是這一道防線頂住了自己的進攻,但它再也頂不住自己的寶貝了,一種占有的勝利感涌上心頭。好像捅破窗戶紙一樣,寶貝漸漸沒入許飛瓊的陰道,但許飛瓊的呼痛阻止了一插為快的想法,嚴曉星愛撫著許飛瓊高聳的雙峰,親吻著鮮紅的雙唇,心中的快樂無法言表。

慢慢地,許飛瓊痛處漸漸減輕,代之而來的是酸麻、酥癢,許飛瓊嬌喘細細的附在嚴曉星的耳邊說:「星弟,你可以動了。」

嚴曉星明白了,猛地將寶貝盡根沒入,這一下又滿、又狠,許飛瓊雖有思想准備,還是被插得大叫,由於直搗花心,許飛瓊只覺電流直入腦海,剎時間腦海中一片空白,時間彷佛靜止了。良久,才長出一口氣:「你插死姐姐了……」嚴曉星受到鼓舞,一陣猛烈的抽插。

「啊……啊……被你干死了……啊……姐姐喜歡……啊……不要停……干我的小穴吧……」

彷佛置身於暖洋洋的山谷看紅日升起,又像被漲潮的海水推著,一波又一波的隨波逐流,不管飄向何方。這就是做女人的快樂,做女人真好。許飛瓊快活得無法形容,只好用不連貫的詞語表達:「真好……來吧……星弟……使勁插我……喔喔……受不了,不要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弟弟……插死我吧……」

這時候的許飛瓊全是淫聲浪語,哪有什麽俠女風度,原來的文靜、異重、貞潔、高雅的許飛瓊完全不見了,只見乳波臀浪,淫語連連。嚴曉星也快樂的不得了,寶貝不停的做活塞運動,龜頭刮著小穴的嫩肉,甜美酣暢的感覺充滿著整個寶貝,繼而傳遍全身。在超大號寶貝的抽插下,許飛瓊漸漸達到高潮,寶貝在花心的摩擦使她花蕊不停收縮,一股股陰精奔涌而出。

「啊……啊……啊……星弟弟……姐姐……嗚嗚……不……行……了……啊……啊……啊……啊……啊……啊……」許飛瓊進入最快樂的小死狀態,全身綳直,繼而癱軟如泥。

在許飛瓊的大叫聲中,嚴曉星感到許飛瓊的小穴肉壁不停的收緊,夾得寶貝舒適極了,一波一波的快感進入腦海。最後猛烈而快速的又抽插了十餘下,腰脊一麻,陽精猛烈地射入許飛瓊嬌小的秘穴里。大量的精液射入使花蕊受到更強烈得法刺激,二人同時達到人生的頂峰。

嚴曉星轉移陣地到雷翠瑛,手臂已經將她摟在胸前,猛然間進入一個強有力的懷抱,雷翠瑛嗅著嚴曉星的男人汗味,頭腦一陣眩暈,既幸福又緊張,睜開那如兩潭秋水般的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年輕面龐,一陣嬌羞無限。

嚴曉星不禁有些呆了,只覺胸前擁著一個柔嫩溫軟的身子,而且有兩個小饅頭頂在胸前,是那麽有彈性。同時雷翠瑛也覺得自己的淑乳正在和陌生的胸膛親近,漲漲的、麻麻的,一陣陣電流從乳尖擴散開來,不由得使自己的兩個小櫻桃驕傲的挺立起來,這樣一來,就更加敏感了,她只覺得自己渾身的力氣正在一點點地消失。

嚴曉星也感覺到了兩個小櫻桃的變化,仔細看臂彎中的少女,雷翠瑛就像一朵含著露水的花苞,就等著陽光下的綻放了。看著雷翠瑛的柳葉娥眉和那長長的睫毛,以及瑤鼻櫻口,吐氣如蘭,姣慵無力的樣子,嚴曉星的心里猛然燒起了一陣青春的火焰,把自己臉龐燒得火熱,同樣火熱的是那膨脹的寶貝。

雷翠瑛感受到的是耳邊的火熱氣息,全身一陣緊縮,又一陣放松,心頭像有毛毛蟲在爬一樣,感覺私處漸漸有潺潺流水,心中大羞。嚴曉星又突然進攻,厚厚的嘴唇封上了少女濕潤、柔軟的雙唇,吸吮間一股津液由雷翠瑛舌下涌出,兩人都有觸電的感覺,彷佛等待了很久似的,親吻的感覺如此美好,雷翠瑛霎時間感覺到百花齊放,自己就像一只快樂的花蝴蝶一樣,在花叢中自由飛翔,輕盈無限,兩人舌尖纏綿,互相吸吮著,再也不意分開。

雷翠瑛陶醉在美好的感覺中,覺得背後一雙大手順肩胛到腰際不斷撫摸,被撫摸過的地方熱乎乎的感覺久久不去,偶爾調皮的撫上豐滿的雙臀,那可是少女從未被人碰過的雙丘啊!那雙魔手肆意的抓捏著,愛不釋手。

「嗯……不要嘛……」雷翠瑛口是心非的說。可是雷翠瑛發現,那雙魔手的目的不限於此,有時竟偷偷的越界想從腋下迂回到胸前,忙伸手摟緊嚴曉星,使兩人上身不留空隙,沒想到這樣的後果是雖然嚴曉星的雙手暫時不能進入,但胸前的淑乳卻更加受到刺激,不由得全身微顫。

嚴曉星並不著慌,右手順著白皙秀麗的耳廓摸到耳垂,再順頸部而下,沿著第一個紐袢的開口向下推進。這時雷翠瑛感覺不光上面有入侵者,在小腹處也好像有一個硬硬的東西頂著,不時彈跳兩下,自己的桃花源地不時被碰到,更加濕了,小溪順著大腿流。渾身的力氣不知跑到哪去了,自己就像抽取了骨頭一樣,支撐不住了,只好用雙臂掛在嚴曉星的脖子上。

嚴曉星的右手趁機突襲,猛地沖進了肚兜,一把捏住了少女胸前保留了多年的果實,盈盈一握、綿軟噴香,讓人愛不釋手。猝然遭到如此攻擊,雷翠瑛的處女乳房,倍受細心呵護的雪白貞節胸乳,第一次被一只不屬於自己的手摸到,是那麽肆無忌憚,有是那麽快活,真有一種利刃穿心的感覺。

嚴曉星摸到一只受驚的白兔一樣,感到手中的聖女峰的驚慌失措,勝利者的感覺油然而生,真好啊!與周冰瑩的大號趐胸相比,另有一番滋味。雷翠瑛的淑乳猶如天鵝絨般的光滑柔嫩,略有微顫,當手握緊時,又那麽彈性十足,雖不巨大,但隨著自己的蹂躪,已經越來越大,在手中不停的變化著形狀。

防線既然已經被攻破,雷翠瑛也就不再堅守,任由一雙魔手將自己的紐結一個一個的解開。「滋」的一聲輕響,雷翠瑛胸前一涼,胸衣被扯開,連粉紅色的肚兜亦扯離了一半,小蘑菇似的右乳已經暴露在秋日的空氣中了。

乍一接觸空氣,漂亮的少女乳房不僅生出了一片小顆粒,繼而擴展到全身,少女雪白的胸乳在魔手的蹂躪下不斷變換著形狀,紅紅的蓓蕾驕傲的挺立起來。嚴曉星受此刺激,加快動作,幾下就讓雷翠瑛上身變成不設防的城市。

嚴曉星用灼熱的嘴唇猛攻雷翠瑛的聖女峰,用牙輕搖小巧的乳頭,麻酥酥的感覺由乳頭一直傳向四肢和桃花源。嚴曉星拉開腰結,蔥綠長褲垂落腳下,只身一條薄綾內褲保護著處女最珍貴的的方。嚴曉星只覺熱血上涌,因為愛液已將內褲浸濕,私人花園凸現在半透明的內褲下,疏疏細草,伏貼的貼在桃園聖地。嚴曉星手掌順著白滑的小腹而下,輕輕的將內褲脫下,哇!眼前一亮,真讓人不得不沸騰,美麗的少女裸體完全展現出來,空氣中飄著如蘭似麝的少女體香。

嚴曉星攔腰抱起少女嬌軀,兩人同時倒在床上,嚴曉星看到少女微微墳起的陰阜,陰毛雖細,但寶蛤卻漂亮極了。有經驗的嚴曉星看到從淺溝中滲出的一滴滴愛露,知道雷翠瑛動情了,忙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分開大陰唇,淺溝中溢滿了愛液,尖端一顆相思豆挺立,紅紅的,嬌嫩無比。

雷翠瑛雪白粉嫩曲線玲瓏的胴體令人產生強烈的欲望,大腿緊夾小腿亂伸,嚴曉星的寶貝高翹,硬挺挺地「搖頭晃腦」開了。雷翠瑛大羞,心想,就是那個可惡的家伙要闖進自己苦守了十八年的禁區嗎?心中不舍告別無憂的少女時光,但更強的是渴望成人,要把自己最寶貴的東西獻給心上人是最幸福不過的了,她心頭鹿撞,小貓咪開始流口水了。

嚴曉星雙手揉捏雙乳,舌尖舔動,雷翠瑛只覺渾身火熱趐軟,沒有一絲力氣。嚴曉星看到雷翠瑛櫻口微張,口鼻中發出細細的呻吟,當嚴曉星舌尖舔到小仙女時,雷翠瑛一陣陣的渾身顫抖,快樂的浪花一個接一個的沖擊著少女的心房。

雷翠瑛腰身不斷上挺、綳緊、僵持不動,突然:「啊……」的一聲,竟然攀上了高峰,達到人生的第一次高潮。嚴曉星不再猶豫,將火熱硬漲的寶貝交到雷翠瑛的手中,雷翠瑛捏弄著這麽一個龐然大物,快樂的潮水未退,又迎來了它,心中突突直跳。只見它青筋暴露,紅熱無比,尤其是充血的龜頭,微微冒著熱氣。

「這是愛人的寶貝,好厲害哦,我的小洞洞能盛得下它嗎?」

雷翠瑛在嚴曉星的指揮下,握著寶貝與自己的小仙女親熱,輕觸自己的寶蛤,一觸之下,立刻有另一種刺激使小仙女顫抖起來,一波以波的快感填滿了雷翠瑛的身體。雷翠瑛感到自己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抖動,那是一種抑制不住的快意的抖動。

大龜頭分開小陰唇時,蜜洞只留一條細縫,那是由於未被開墾的緣故,成熟女性的那兒是微微張開的。隨著龜頭的前進,兩片赤貝肉漸漸被分開了,雷翠瑛心中一萬個願意,但口中卻說:「別……別進去好嗎?」

嚴曉星已經漲得受不了了,但不忍欺負雷翠瑛,只好在外圍游擊。雷翠瑛看到愛人滿臉通紅,知道他在強忍,終於拋開少女的矜持,主動將嚴曉星的寶貝引向蜜洞:「好弟弟,珍惜我吧,占有我吧,來吧……」

嚴曉星終於等到了這句話,腰部前進,猶如一把利劍刺向兩扇快樂的閘門,碩大的龜頭將處女陰道肉壁的嫩肉迫開,層層推進,又一次抵住了處女膜,處女膜頑強的支撐著,努力維護著主人的最後一道防線。但是,終於,在寶貝強大的壓力下,被突破了,雷翠瑛在這最後一刻,在處女膜發出惹人憐惜的呻吟的最後一刻,只覺得天地間萬物都停止了運動,自己彷佛縮成了一棵小草,又緊接著爆炸充滿了整個宇宙,雪白苗條的身子挺立不動,陣陣痛楚夾雜著快樂在心田涌動,一朵守護了十八年的花苞從此綻放潔白無暇的身體從此屬於嚴曉星,少女變成了女人。

「啊……痛……啊……」一縷鮮血隨著寶貝的活動流出陰道,那是處子寶貴貞節的見證啊。隨著嚴曉星寶貝的一次次狂風暴雨般的插入、插入、再插入……每次都深達子宮,雷翠瑛的花心一次次的遭到強力撞擊。

「啊……啊……嗯……不要了……不行了……喔……要呢……喔……喔……啊……啊……好弟弟……再來……啊……」雷翠瑛開始浪語不斷了,平日端異素雅的名門閨秀已不見了。

那一陣陣快樂的呻吟,想憋都憋不住:「哎……呦……好弟弟……碰到花心了……啊……啊……啊……好舒服……冤家……」

嚴曉星在淫語的催動下,男人的本性流露,胯下的女人是自己占有的,要讓她永遠都記住這次快樂時光,更加努力的鑽探油田,征服者的快感充滿胸膛,「喔……喔……」自己也忍不住叫了起來。

雷翠瑛粉腿亂蹬,香汗淋漓,緊緊抱著嚴曉星:「你要插死我了……喔……人家真的受不了了……要丟了……喔……喔……」

嚴曉星也已經被一浪又一浪的快感沖擊得快守不住了,寶貝被緊窄的處女陰道夾得爽極了,大龜頭進入陰道深處,被花蕊顫抖中噴涌而出的愛液燙得爽歪了,加上陰道肉壁嫩肉的擠壓,嚴曉星感到自己快要爆發了,說:「瑛姐姐……我要射進去了……」雷翠瑛忙強打起精神,拼命上抬臀部,使勁研磨。

「啊……啊……啊……啊……啊……啊……」花蕊傳來的快感無以倫比,倒抽著吸氣,終於「啊……」的進入昏死狀態,一股陰精沖向寶貝。嚴曉星也控制不住了,腰部一麻,猛然開始發射了,癲狂的快感隨著一噴一噴的精液發射著,毫無保留的射入雷翠瑛的處女陰道,兩人同時達到人生的頂點。兩人同時泄身,都泄得渾身無力,飄飄欲仙。

嚴曉星和蕭文蘭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兩人急切地擁吻著,嚴曉星的雙手在她曲線優美的背臀上熱烈地愛撫,薄薄的衣物讓嚴曉星真切地感受到那美麗的肉體,嚴曉星長時間地流連兩瓣豐隆的臀肉上,使得蕭文蘭的身體不住地扭動著。當嚴曉星掀起她的裙擺,隔著內褲搓揉她的花蕊時,她的身體更是扭動得厲害,而且全身發軟,以至於不能站立,需要嚴曉星使勁摟住她,讓她緊緊地靠在嚴曉星的胸前。布片慢慢變得濕潤起來,嚴曉星的手指靈活地撥開布片,進入到濕熱的肉縫間。

蕭文蘭猛烈地跳動了一下,俏臉昂起,閉上眼睛,微微地呻吟。嚴曉星溫柔地探索著那道神秘的峽谷,更多的汁液順著嚴曉星的手流出來。蕭文蘭羞澀地看了嚴曉星一眼,送上香唇,把舌尖伸進嚴曉星的口中,糾纏著嚴曉星的。臀部則隨著嚴曉星的動作,誘人地擺動。

他們擁抱著倒在地毯上,蕭文蘭伏在嚴曉星身上,嚴曉星的眼睛清楚地看到掀開的裙子下白嫩圓潤的美臀,和正在臀縫間肆虐的手。欲火不可遏制地高漲起來,明明白白地顯示在胯下,硬硬地頂著蕭文蘭的身體。蕭文蘭自然感覺到了嚴曉星的興奮,嬌羞地橫了嚴曉星一眼,伏身在嚴曉星耳邊輕聲道:「星弟弟,你很壞呢。」

嚴曉星的手指堅決地進入她的肉洞,被柔軟與濕熱包圍,快速抽插幾下,含笑看著她:「難道弟弟不是正在給予姐姐快樂嗎?」

蕭文蘭嬌柔地低呼:「啊……是的……星弟……姐姐很快樂……」

嚴曉星把手移開,拍拍她的屁股:「那么,把它解放出來吧。」

蕭文蘭毫不猶豫地移動到嚴曉星的胯間,握住堅硬的寶貝,上下套動著,並在龜頭和棒身上「嘖嘖」有聲地親吻,然後張口將寶貝深深地吞進嘴里,只是用舌頭圍繞著龜頭靈活地運動。嚴曉星閉上眼睛,全心全意地感受如潮水般涌動的快感。蕭文蘭象一個溫柔的少女,只是想盡力讓她心愛的男子獲得滿足與快樂。

嚴曉星把蕭文蘭的臀部上移到嚴曉星的臉上,分開嫩紅的肉片,把嘴巴緊緊地貼上去,全力回報著她。蕭文蘭的淫液洶涌地噴發出來,沾滿嚴曉星的嘴唇和下巴。嚴曉星快速地舔著肉縫頂上的小紅豆,把舌頭卷成一條,插進肉洞里。相互愛撫了許久,終於到了這個時刻。蕭文蘭跨坐在嚴曉星的腿上,抬起屁股,握住寶貝,頂在入口處,慢慢坐下來。當寶貝完全進入她的體內時,熱淚從她的眼中奪眶而出,是的,她等待這個時刻已經很久了。

嚴曉星抱住她,充滿歉意地吻著她,她也全力擁抱著嚴曉星,熱烈地回應。臀部激烈地動作,在肉體接觸的地方傳來清脆地拍擊聲。嚴曉星分開她的衣襟,讓她的乳房展現在眼前,堅挺而充滿彈性,嚴曉星的手剛好掌握住它們。嚴曉星向著峰頂嫣紅的乳頭吻下去,吮吸著。嚴曉星翻身將蕭文蘭壓在身下,瘋狂地進攻著,蕭文蘭迎合著嚴曉星的攻擊。兩人沉浸在滔天的愛火中。

「星弟……好弟弟……」蕭文蘭低回地呼喚著嚴曉星的名字,用力緊摟住嚴曉星,香吻雨點般落在嚴曉星的臉上和肩頭。嚴曉星一邊動作著,一邊將阻隔在他們身體間殘存的衣物粗暴地撕扯開,讓火熱溫軟的肉體完全的擁抱在懷內。

嚴曉星把蕭文蘭的雙腿向上推起,讓她的陰戶更加凸現,低頭注視著嚴曉星的寶貝在兩片緊夾的陰唇間飛快出入的模樣。大量的淫液隨著嚴曉星的出入被擠壓出來,在燈火下展露出五彩的美景。蕭文蘭「啊」地大叫一聲,兩手緊捂住通紅的臉龐,似乎對最隱秘的地方在被插入時被看到感到非常羞恥,這卻更加激發嚴曉星的欲火,讓嚴曉星更猛烈地進攻。

在長時間的戰斗後,嚴曉星讓蕭文蘭得到了人生中最大的樂趣。她的肉壁快速痙攣、抽搐著,象一道道海潮包圍著嚴曉星的寶貝,從深處傳來強大的吸引力,讓嚴曉星忍不住將精液噴灑在她的身體里。嚴曉星慢慢地從蕭文蘭身上滑落,她依偎到嚴曉星的懷中,嚴曉星溫柔地環抱著她。

「快樂嗎?」嚴曉星撩開幾縷披撒在俏面上的秀發,輕輕地問道。蕭文蘭將臉埋進嚴曉星肩窩,微微地點點頭。

嚴曉星緩慢地撫摩著香汗淋漓的嬌軀,一種滿足感悄然浮上心頭,這種感覺從來沒有在任何時候感受過,讓嚴曉星更加緊密地將蕭文蘭抱住,似乎想把她糅合進嚴曉星的身體中。蕭文蘭低微地哼了一下,讓嚴曉星醒覺到自己的力氣用得過份了,連忙放松開。蕭文蘭用纖長的手指撥弄著剛才在她體內肆虐,現在卻變得垂頭喪氣的寶貝,面上滿是幸福的光輝,讓她看來格外美麗。

「還要嗎?」嚴曉星輕吻她,問道。

她抬頭看著嚴曉星,回吻一下,手握住濕淋淋的寶貝,上下套動,用她的行動回答嚴曉星的問題。軟垂的寶貝在她的愛撫下重新振奮起來,好像有生命般在蕭文蘭的掌握中跳動。蕭文蘭側身將一條腿搭到嚴曉星的胯上,引導著寶貝再次進入她。這次他們都輕緩地動著,長時間地親吻,表達著暴風雨後的愛意,細細體會著對方給予的快感。

突然,蕭文蘭用力抱住嚴曉星:「啊……星弟弟……用力愛姐姐吧……」嚴曉星低下頭去,找到蕭文蘭灼熱的嘴唇,灼熱的粉頸,郁積的熱情似火山溶岩般爆發開來,和蕭文蘭一齊攀上靈欲的極峰……

次日,四人醒來,許飛瓊笑道:「蘭妹妹真厲害,我和瑛姐姐真是自愧不如。」雷翠瑛聞言羞笑不已。

蕭文蘭滿臉通紅,像嚴曉星求援:「星弟弟,你看,瓊姐姐又笑話人家了。」

嚴曉星笑著問許飛瓊和雷翠瑛二女道:「還很痛么?」

二女羞笑著道:「一點點。」

嚴曉星笑道:「你們初次能有昨夜的表現,已經很不錯了,只怕第二次的時候,比蘭姐姐更強。」

蕭文蘭聞言哈哈大笑,許飛瓊和雷翠瑛嬌啐道:「星弟,你偏心。」撲過來,四人鬧在一處。嚴曉星左擁右抱,好不容易才平息了這場「內訌」。

下午,嚴曉星正與諸女閑聊,忽聞門外傳來雷玉鳴驚呼道:「龐兄,你這是怎麽了?」

嚴曉星心中一驚,迅如電射掠出門外,只見降魔八掌雷玉鳴扶住東岳名宿震天雙鉤龐琦,偷天二鼠呂鄯姜大年,神鷹七式廖獨,混元爪侯迪均面露驚容凝視著震天雙鉤龐琦。龐琦雙目圓瞪,神光滯呆,面如金紙,神情迥異。

嚴曉星道:「龐老英雄從何而來?」

呂鄯道:「為孟老師所救背負帶來。」

嚴曉星道:「孟老師何在?」

病金剛孟逸雷匆匆走入,道:「龐老英雄在天橋三義茶園不慎罹受暗算,孟某察覺有異,所以背負奔來此處求治。」

嚴曉星太息一聲道:「匪徒知龐老英雄與雷老前輩相交莫逆,是以設下此計,欲從龐老英雄找出我等藏處,孟老師此舉大為失策矣。」

孟逸雷道:「此點孟某也曾慮及,蒙住本來面目帶著龐老英雄三易其處,由丐幫門下以轎抬至。」

嚴曉星道:「百密恐有一疏,惟望能甩脫匪徒追蹤,不然今晚恐有巨變。」

姜大年道:「老弟不能責怪孟老師,他怎能見危不救,此宅孔老化子已有萬全准備,賊黨如膽敢進襲,必全軍覆沒。」事已至此,埋怨無用,嚴曉星不再言語。

雷玉鳴忽嘖嘖稱奇道:「龐兄六脈平和,體內並無異征,恕老朽愚昧無法判明。」

呂鄯詫道:「莫非中了迷魂邪法?」

廖獨搖首說道:「廖某童年久居苗疆,瞧龐老師神情似為金蓮蠱毒所算。」

四女已緊隨嚴曉星出室,許飛瓊詫道:「金蓮蠱之名恕未耳聞,廖老英雄可否見告?」

廖獨哈哈一笑道:「不獨許姑娘未有耳聞,即是久走江湖武林名宿亦屬茫然,苗疆土著知金蓮蠱之人恐亦屈指可數,老朽數十年前偶獲機緣隨先師游腳至滇南萬山叢中金蓮谷……」說著右臂疾伸,迅如電光石火在龐琦肩背腰腿等處點下。

姜大年喝道:「你這是何故?」

廖獨微微一笑,先不置答,在幾上端起一盛濃茶,咕嚕嚕一飲而盡,接道:「金蓮谷外形勢天險,蠻瘴染血,榛林深莽,蟒豸蟲獸出沒無常,亘古未辟,商旅裹足,尤其谷周峭壁天塹,危崖千仞,霧瘴翳蔽終年難得一見天日,獨金蓮谷十畝陽光燦爛,四季如春,奇花異卉,宛若綴綿,清潭一泓,晶澈見底,魚蝦歷歷如繪。潭中獨座九株異種絳荷,粳粗如兒臂,葉大如盆,金蓮四時不謝,日落始沒入水面,花瓣金黃,嬌艷可愛,香味濃郁醉人,卻有奇毒,服下蓮實能使忘卻本來。谷內隱居一苗疆怪人獨臂七指行者,以采食金蓮花蕊鷂蜂用來施蠱……」

話聲至此,姜大年道:「廖老師親眼目睹過七指行者施蠱麽?」

廖獨點點頭道:「正是親眼目睹過七指行者施展金蓮蠱,罹受蠱毒者正與龐老師一模一樣,倘廖某所料不錯,稍時必有簫聲傳來,驅使龐老師與我等為敵,故廖某點了他的穴道使之無法得逞。」

嚴曉星道:「金蓮蠱有物解救否?」

「有。」廖獨道:「金蓮藕乃解救蠱毒靈葯。」

戶外忽隨風送來一縷如怨如訴簫聲,回腸九折,令人落淚心酸。群雄聞聲驚疑不止,只見震天雙鉤龐琦目中神光暴熾,面如噴血,骨骼卜卜作響,惜穴道被制,無法動彈。簫聲不絕如縷,龐琦面膚扭曲,神態猙獰,生似經受不住簫聲驅逼,眼角迸發沁出絲絲鮮血。嚴曉星大喝一聲,兩指飛點在龐琦腦後玉枕穴上。龐琦悶哼一聲,仰面倒地昏死過去。

嚴曉星道:「匪徒並未偵知龐老英雄真正下落,只知大略方位,故以簫聲催引,在下欲探明匪徒蹤跡,去去就來。」身形一動,穿上屋檐。偷天二鼠及許飛瓊恐嚴曉星涉險,紛紛追出。

翻出城廂原是一片菜畦泥窪,臟亂穢臭,此刻卻被銀白厚雪遮蓋著,天色已近傍晚,霾雲四布,寒凍砭骨,闐無一人,顯得格外冷清凄涼。那縷簫聲似由一幢矮屋後吹送出來,忽聞一聲陰惻惻冷笑道:「這鬼天氣還有什么心情在此吹簫,速滾了開去,免惹少爺生厭,斷去你兩條臂筋。」說時一條灰影疾閃而出,現出一身著灰色布衫少年,面如滿月,濃眉虎眼,古銅膚色,神態倨傲,嘴角噙著一絲耐人尋味的冷笑,兩道冷電般眼神凝視在一座斷牆上。

斷牆後突捷逾飛鳥般冒出兩條黑影,並肩落在那灰衣少年之前,一雙面目獰惡逼肖孿生兄弟同聲狂笑道:「尊駕是在找死。」

灰衣少年陰陰一笑道:「在下罵的是那吹蕭人,兩位為何恃強出頭,難道那吹簫人是令尊?」左方那黑衣漢子聞言大怒,呼的一掌劈出。

那知一掌擊空,只見人影一閃,便杳無人蹤,只聞身後響起灰衣少年冷笑道:「兩位倘真要動手,不妨報出姓名來歷。」

二人霍地旋身轉面,大喝道:「尊駕知道太行雙鬼么?」

灰衫少年聞言呆得一呆,道:「原來是鼎鼎大名「惡鬼」王柳、「毒鬼」王楊兩位,但想不到太行雙鬼竟也投在無極幫門下效力。」

太行雙鬼暗暗凜駭灰衣少年身法奇快,心知遇上了棘手強敵,王柳獰笑道:「我兄弟與無極幫主交倩莫逆,為朋友助拳有何不可,尊駕是何來歷,但請見告。」

灰衣少年冷冷一笑道:「在下獨來獨往,向不示人姓名。」

此刻,嚴曉星等人已隱往暗處,但見太行雙鬼面色一變,四手齊揚,發出藍色光點流星般暗器,為數甚多,急如芒雨般襲向灰衣少年。灰衣少年竟不閃不避,暗器中身如擊敗革,紛紛墮地,冒出一縷縷腥臭藍煙毒霧。太行雙鬼目露驚愕之色,不禁呆得一呆。

灰衣少年陡地哈哈一聲長笑,身法奇快無比,右手倏的斬向王柳肩頭。以太行雙鬼的武功名頭竟無法閃避灰衣少年迅厲掌法,克察一聲,王柳一只右臂頓被生生斬斷,斷處不見一絲血液流出。王柳奇痛徹骨,張嘴發出一聲凄厲慘嗥,暈倒在地。王楊幾曾見過如此惡毒的掌法,不由駭得目張口呆。

灰衣少年冷笑道:「你也免不了斷臂之禍。」右臂作刃,疾如閃電的斬向王楊肩頭。克察聲響,王楊一條右臂被生生斬斷。

王楊真也挺受得住,痛得心神皆顫,身形晃搖了數下,面色慘白如紙,獰笑道:「尊駕是否神木尊者傳人?」

灰衣少年面色陡地森寒如冰,冷冷一笑道:「雖不中亦不遠矣。」斷牆之後颼颼冒出四條黑影,疾如離弦之弩般掠落出王楊,現出三個面目獰惡黑衣老叟及一黑衣僧人。

那僧人骨瘦如柴,凹眼小鼻,兩道眼神似懾人心悸,身形一落實後,陰惻惻笑道:「施主語含玄機,令人費解,施主似非神木令傳人。」

灰衣少年冷笑道:「看來你親眼目睹過那位神木令尊者傳人了?」

黑袍僧人道:「貧僧見過三次,均是黑衣蒙面,兩次顯示過震驚武林的神木令,並有金刀四煞聽命於他。」

灰衣少年道:「不錯,在下就是要找他們五人蹤跡,貴幫吹簫引敵,布下天羅地網,似與神木令傳人有關。」

黑袍僧人陰惻惻一笑道:「如此說來,施主亦是神木尊者傳人同道了,難怪與我等為敵。」

灰衣少年面色一變,大喝道:「住嘴!若在下真是貴幫所說的神木尊者傳人同道,太行雙鬼怎還留得命在。」忽察覺那黑袍僧人眼神有異,眼角眉梢猛泛出森厲殺機,沉聲道:「你那迷神魔法用得在下身上無用,若再妄費心機,太行雙鬼就是你前車之鑒。」

黑袍僧人神色一變,道:「施主大小覷了貧僧,有道是血債血還,無極幫豈能容忍施主狂傲欺人麽?」右掌一撩袍底,索羅羅一串響聲中,撤出一條閃閃發光的軟金鐵鏈,鏈端系著棱牙活齒飛輪。

灰衣少年哈哈一聲朗笑,右腕疾翻,五指倏地抓出一柄青芒吞吐短劍,面色立寒,冷笑道:「大師自問勝得了在下就請出手。」

黑袍僧人大喝道:「著。」

出手迅快如電,軟索鋼輪如飛蛇般點向灰衣少年咽喉要穴,帶出一片嘯風。灰衣少年斜身疾閃,見青芒暴射,手中短劍斬向黑袍僧人臂肘。雖僅僅一式,卻雷厲萬鈞,威勢駭人之極。黑袍僧人出手快,變式更快,右腕一撩,震起滿天輪影霞光,嘯風如雷,宛如飛瀑怒潮,將灰衣少年罩在輪擊之下。灰衣少年短劍亦震起萬道青芒,招式精奧奇詭。

隱在暗處的嚴曉星及淮上隱叟祝秋帆等人只瞧得驚心駭目,祝秋帆低聲嘆息道:「對方均是武功卓絕不在我等之下,尤其那灰衣少年劍招奇奧無比,老朽竟瞧不出此人來歷。」

呂鄯道:「呂某平生相人多矣,只覺此人定非好相識,不過此人在此突然現身,與無極幫無故為敵必有所為,我等只宜坐山觀虎斗,靜待情勢發展。」

驀地——只聞一聲慘嗥騰起,漫空輪影霞光盡斂,青芒疾閃過處索地中墮下一只黑袍僧人血淋淋的手臂。

那黑袍僧人身形踉蹌倒退出數步,斷處血涌如注,面色慘厲,獰笑道:「貧僧敬謝施主一劍之賜,但願青山不改,後會有期。」

灰衣少年大喝道:「站住。」

黑袍僧人道:「殺人不過頭點地,施主倘真欲殺死貧僧,貧僧決不皺眉,請出劍就是。」與黑袍僧人同來的三黑衣老者均為灰衣少年劍勢懾住,不敢動手為敵,目露驚悸之容,身形緩緩退了開去。

只貝灰衣少年冷冷一笑道:「在下絕不殺你,何不喚那吹簫人現身。」

黑袍僧人道:「吹簫人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村漢山民,施主竟然放不過他則甚。」

灰衣少年微微一笑道:「在下不殺你,怎會向吹簫人施毒手,只須問他幾句話便放他離去。」

黑袍僧人四面高聲道:「梁三,出來見見這位施主。」接著一面運行止住傷血,一面取出金創葯敷斷處。

斷牆之後顫巍巍走出一個五旬老漢,嚇得面無人色,步履維艱走前,右手握著一只湘妃竹上品短蕭。灰衣少年目光銳厲,看出吹簫人身無武功,面色漸漸放霽,微微一笑道:「你在此吹簫必有用意,請道其詳。」

老漢囁嚅答道:「小的只奉命行事,委實不知事實內情。」

灰衣少年冷笑道:「你真的不知麽?」聲寒如冰,令人戰栗。

老漢面無人色,答道:「小的天大膽子,亦不敢隱瞞。」

灰衣少年略一沉吟,目光轉注黑袍斷臂僧人道:「大師必知曉內情,可否見告?」

黑袍僧人眼珠微微一轉,暗暗嘆息一聲道:「本幫與那神木尊者傳人及金刀四煞乃不共戴天之仇,故敝幫主夢寐難安,非欲將此五人擒住礫骨揚灰難消此恨,經多日來偵察,江湖人物有不少知名人士與金刀四煞沆瀣一氣,暗通消息……」

灰衣少年道:「這與吹簫有何關連?」

黑袍僧人道:「樹從根腳起,水從源起流,施主若不厭煩瑣,容貧僧和盤托出。」

灰衣少年目光四巡了一眼,道:「在下不喜嘮叨,大師最好扼要敘明,長話短說。」

黑袍僧人強忍著一腔怒氣,嘆了一聲道:「本幫為欲生擒他們,偵明降龍八掌雷玉鳴,東斗天君葛元良,震天雙鉤龐琦等人與金刀四煞不時相聚,所以施展妙計擒住龐琦,在龐琦身上下了極奧妙的禁制故縱使離,暗躡其身後,不料在途中遇其同道瞧出破綻,將其點倒,挾在肋下奔來城廂內一幢古老大宅,貧僧料定金刀四煞必藏身宅內……」

灰衣少年似聽得極不耐煩,眉梢泛出一抹煞氣,冷冷笑道:「此與吹簫有何關連?」

黑衣僧人道:「簫聲可激發龐琦禁制,喪失神智無異瘋虎搏人而噬,逼使金刀四煞無法藏身宅內。」

灰衣少年哈哈朗笑道:「居然有此奇事,在下不信簫聲可奏效,大師請帶信與貴幫主,三月內在下必踵門求見,索取那份藏珍圖。」黑衣僧人如聞大赦,也不答話,與三黑衣老者挾起太行雙鬼,急急如喪家之犬遁去。

灰衣少年目送黑衣僧人等身影消失遠處後,嘴角念著一絲耐味的冷笑,目光忽落在那吹簫老漢上,不禁臉色大變,如罩下一重嚴霜,大喝道:「在下為解救諸位一場危難於無形,似此過橋抽板之輩,委實令在下心寒意冷。」原來那老漢已僵硬挺立在寒風中,氣息俱無。

只聽一聲朗笑起處,一條飛鳥般身形如風沾落花般,悄無聲息飄實在灰衣少年身前一丈開外,現出一面目如冰的青衣背劍少年,道:「朋友錯了,這吹簫老漢乃方才黑袍僧人示意同黨用陰毒手法將其點斃。」

灰衣少年不禁一怔,搖首冷笑道:「在下不信。」

青衫少年道:「兄弟已把話說明,信與不信端憑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