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旗想把在桃花身上失去的東西,從小敏的身上找補回來。
他不在乎小敏不能生育,因為自己也不能生育。兩個人都不能人道。
其實兩口子住一塊,最關鍵的是互敬互愛,至於房事,根本不是婚姻的全部。
現在張大軍為他跟小敏做主,紅旗有十足的把握覺得這事兒能成功,他已經做好了當新郎官的准備。
紅旗跟長海離開以後,槐花從被窩里探出了小腦袋,怯生生問:「那兩個小子走了?」
大軍說:「走了,咱倆繼續。」說著抱住了槐花。
槐花說:「還繼續?你不怕他們……聽?」
大軍說:「怕啥?你是我老婆,我是你男人,誰愛聽就聽。」
「嘻嘻嘻,你好壞。」
「咯咯咯,你也好壞。」
兩個人拉過被子蒙住腦袋,痛痛快快又逮了一次。
這一夜槐花得到了滿足,憋漲了兩個月的火氣終於消滅干凈,早上起來以後精神很好,張大軍的精神也不錯,就是腰有點酸。
槐花從大軍的身上爬起來,一邊穿衣服一邊說:「大軍,俺去跟小敏說說,她要是同意呢,咱們就安排時間,讓她跟紅旗好好談談,要是不同意,這件事就算了。」
大軍抱住槐花親了一口:「老婆,你真是我的賢內助,這事兒就靠你了,我整天忙忙叨叨的,也顧不得這件事,你看著安排吧。」
槐花哎了一聲,在大軍的臉上回吻了一口,掛著籃子走了,回到了家。
槐花一夜未回,小敏一個人在家心里特比的慌張,小敏感到槐花一定是找張大軍去了。
都是自己不好,夾在了人家兩口子中間,打擾了大軍哥跟槐花嫂的好事,是時候離開了。
槐花進門以後,小敏已經收拾好了行李,對槐花說:「嫂子,俺要走了。」
槐花一怔:「為啥?你要離開?」
小敏說:「是,是時候走了,嫂子,謝謝你照顧妹妹這么久,俺不走不行了。打擾你這么久,怪不好意思的。」
槐花問:「你到哪兒去,難道你要……回老家?妹子你可不能走,你要幫大軍一把啊。」
小敏說:「不,俺想了想,還是住進小芳姐的那間屋子里去吧,哪兒清凈,收拾一下還是蠻干凈的。」
槐花也覺得挺不好意思,就說:「我找你大軍哥沒別的事,就是想給你再找個下家。小敏你別多想……俺們不是趕你走,就是覺得你這樣老懸著不是個事兒。」
槐花趕緊解釋,就怕小敏誤會。
小敏說:「嫂子,俺知道你跟大軍哥是對俺好,可是俺這樣的人,誰肯娶俺?不能生孩子是小,還不能讓男人舒服,這男不男女不女的,俺算個啥?」
槐花莞爾一笑:「妹妹,別灰心,如果我說,咱們磨盤村有人真的想娶你,你樂意不?」
小敏一愣,問:「誰?誰肯娶俺?」
槐花說:「紅旗,實話跟你說吧,紅旗已經暗戀你很久了。」
「啊,紅旗哥會娶俺?他那么優秀,怎么會娶俺這個石女?」
其實紅旗早就引起了小敏的注意。
這段時間,小敏是車間領班,紅旗是廠子的副總經理,兩個人雖然沒有說過話,可是相互都熟悉。
小敏覺得紅旗特別的優秀,她也聽說過紅旗跟桃花戀愛的那些事。
特別是知道紅旗為了桃花,甘願把媳婦推進親弟弟被窩的時候,小敏就感動的不行,覺得紅旗是個男人,這一點比李秀林強得多。他覺得紅旗不可能會看上她。
槐花說:「妹子,如果紅旗真的樂意照顧你一輩子,你樂意不?」
「這個……嫂子,你別逗俺,天下哪有這樣的好事,俺當然……樂意了。」
槐花一聽樂壞了,趕緊打了個響指,說:「那就好,我給你們安排個時間,你們好好談談,成功了咱們就辦喜事,放心,妹妹的事兒就是嫂子的事兒,你的嫁妝,我跟你大軍哥包了。」
小敏一聽就羞紅了臉,她的心也盪漾起來。
紅旗跟小敏第一次正式見面是三天以後,在大軍家的張家祠堂進行的。
這次見面說白了就是相親。
這是一種畸形的相親,紅旗跟槐花都知道自己那個地方不行,他們的結合完全是心靈上的依托,不是身體上的快樂。
他們都知道對方不能給自己什么,兩個人只能是神交,這種關系誰也不知道能維持多久。
兩個身體缺陷,但是一樣可憐的人兒終於走在了一起。張大軍和槐花為了紅旗跟小敏的親事煞費苦心。
那一天紅旗特意刮了臉,除去了一臉的絡腮胡須,還特意洗了澡,換上了一身干凈的中山裝。
那件中山裝是大軍借給他的,張大軍憑著這身中山裝,曾經幫著四個女孩沖煞,百戰百勝,四個女孩也在大軍的心里留下了深深的震撼。
這是張大軍的戰袍,也是他久經情場的真實見證,他把西裝借給紅旗,就是祝福他馬到功成,將小敏一舉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