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笨女人,她不會到現在還搞不清楚他要娶的女人是誰吧?
「你還想哄我嗎?現在庄內上上下下都在准備婚事,你為什么要騙我?」她的眼淚如斷線的珍珠,落個不停。
「我從沒有騙你。」他低吼,「你難道還搞不清楚我要娶的女人是誰嗎?」
「不要,我根本不想聽。」
她手捂著耳朵,不想聽那令人心碎的答案。
瞧她頑固的模樣,應允寒氣得胃打結。
「就算你不想聽也得聽。」他絕對不准許她離開,更何況為了那虛幻的理由。
「你……」
她隔著朦朧的淚眼看著他,不敢相信他竟會如此狠心。
他明明知道她無法接受如此殘酷的事實,更何況她肚子里還有他的小孩……
突然間,藍小奴感到小腹傳來陣陣的刺痛,她驚慌的捧著小腹。
「好痛……孩子,我的孩子……」她感覺到小小的生命好像在她肚子里慢慢消失。
「怎么回事?」應允寒臉上難得浮現驚慌,趕緊把她扶到床上,對著門口怒吼,「白桔梗,快叫白桔梗給我滾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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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只是稍微動了胎氣,只要好好休養就行了。」白桔梗診著藍小奴的脈搏,同時替她扎了幾針吩咐道,「你情緒不要太激動,免得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
「謝謝你,白姑娘。」藍小奴充滿感激。
還好,孩子終於保住了,她撫著平坦的小腹,露出母性的光輝。
「有件事情我必須和你說清楚。」白桔梗在完成診療之後,表情相當嚴肅的道,「我並不想嫁給應少爺。」
「什么?!」藍小奴的臉頰微紅,白姑娘怎么會知道他們剛才爭吵的內容?
白桔梗看穿她臉上的疑惑,聳聳肩淡然道:「你們剛剛的爭吵,連在大廳都聽得到。」
若不是這樣,她還不知道自己成了他們倆的絆腳石。
這下子藍小奴臉紅得不能再紅了,這么說的話,豈不是整個應家庄都知道了?!
「可是允寒想娶的人是你……」
白桔梗投給她古怪的目光,「你難道不知道他真正想娶的人是誰?你有沒有親口問問他呢?」
藍小奴愣住了,她聽到的全是從別人口中得知的消息,根本沒有印證過……是她誤會了嗎?
「可是你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她心里充滿苦澀。
白桔梗不得不使出最後一招。
「我只能和你說,我已經成親了,但丈夫並不是應少爺。」
白桔梗拋給她這句話,把藍小奴震得發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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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愛又可憐的媳婦。」
應水倍兒一進入房里,看到躺在床上的藍小奴,立刻對著身後前腳才進房的兒子數落個不停。
「都是你,害得我的媳婦躺在床上,金孫還差點沒了,到時你要怎么跟我和你爹交代?」
「娘,現在她需要休息,別把她給嚇著了。」
應允寒不著痕跡的把母親跟藍小奴隔開。
「嚇著什么?丑媳婦終究得見公婆,還是你認為我這個婆婆沒資格見媳婦?」應水倍兒對兒子怒目相向。
「姊姊,你說什么?」藍小奴呆住了,手指著床邊的兩人不敢置信的道,「允寒是你的兒子?」
應水倍兒頓時沒好氣。
「如果他不是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孩子,我還真不想承認。」
她原想把兒子教育得開朗活潑,哪知道他跟他父親一個樣,冷冰冰……
「可是姊姊你看起來最多才二十幾……」
藍小奴快昏了,她口口聲聲稱的姊姊竟是允寒的娘?!
應水倍兒聽她這么一說,高興得飛上天。
「你這孩子別太訝異,我是他的親娘沒有錯。」
「夫人,對不起,我……」藍小奴驚恐,但話還沒說完立即被應水倍兒給打斷。
「什么夫人,你現在應該改口叫我娘才對。」
「可是我的身分……」她只是名奴婢呀。
應水倍兒沒好氣的揮揮手,杏眼一瞪。
「什么奴不奴婢的,咱們家沒這規矩,只要是允寒看上的,都很歡迎成為我們的一家人。夫君,我說的對不對?」
她對身後突然冒出來的雄偉身影微微一笑。
藍小奴看著長得與應允寒一模一樣的男子,他身上比應允寒多了一股沉重的氣勢,她不禁害怕的躲在應允寒懷中。
「爹,你把她嚇到了。」應允寒皺著眉頭道。
父親向來對任何人都冷冰冰,就連對他這個兒子也一樣,唯一不同的只有對娘一人。
「等會兒叫總管去葯房拿些人參給她補一補。」
應允天掃了藍小奴一眼,淡淡的扔下這句話,然後拉著懷中的女子走人,遠遠的,還不時傳來應水倍兒的抱怨聲。
「討厭啦,人家還想留下來跟未來的媳婦和金孫聊聊天,你干嘛拖著我走……」
頓時,房間內只剩下應允寒及藍小奴兩人。
「你的身子好點沒?」他壓低嗓音詢問道。
他粗大的手掌放在她平坦的小腹上,臉上有著擔憂,藍小奴看得一清二楚。
「對不起……」
才說完這三個字,她馬上淚如泉涌。
應允寒沉默的把她臉頰上的淚水拭去。
「我不知道白姑娘已經成親了,還誤以為你要娶她為妻,是我不對,害得孩子差點流掉,我……」
藍小奴趁著勇氣還未消息之前,一口氣說出心中的懺悔,但看他一臉面無表情,一顆心往下沉。
他不肯原諒她是嗎?
藍小奴抿著紅唇,淚眼迷離。
「你愛我嗎?」應允寒突然道,「如果你回答我,我可以原諒你的任性。」
藍小奴輕輕頷首,「我愛你,所以我聽說你要娶白姑娘才會那么痛苦,那時候的我,好痛恨自己是奴婢的身分。」
「你覺得我有把你當作奴婢來看待嗎?」
她搖搖頭,「我知道你從來沒有把我當奴婢看待</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