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2 / 2)

不是支持誰的問題,不是政治立場,而是血統歸屬。一旦超過50,血統很容易變得不可逆。

不可逆

因為龍族基因是遠強於人類基因的,他們雖然是爬行類,卻是爬行類進化的終極狀態,他們的基因凶猛,具備很強的進攻性,甚至能夠吞噬或修改其他種族的基因序列。生物學告訴我們,鹼基對的序列,決定了基因的不同,比如你和一條狗的基因都是由差不多的成分構成的,但是但是鹼基對的次序不同,決定了你是汪汪叫還是直立行走

我覺得自己好像被罵了但不太能還口的樣子繼續。路明非聽了這個比喻後,一頭黑線的插嘴。

混血種就以為這存在不同種族的鹼基對序列,從而遺傳了不同種族的特質,通常情況下,這些鹼基對的序列是一生不會改變的,也是因為鹼基對序列的穩定,你不會早晨起來突然發現自己變成了一條狗。

罵人罵一次就可以了,笑點被戳爆了我也會尷尬的路明非低聲嘟囔。

校長沒有理睬他但是龍族的基因非常特別,一旦比例超過50,龍族基因有能力改變基因中人類的那部分。對於這種侵略性極強的基因而言,人類的基因是低等的,爬蟲一樣的,要從屋子里被掃出去的。龍類基因一次次的修正之後,最終混血種會變得非常接近純血種,人類的部分被吞噬掉,龍類的部分益發覺醒。

結果會變成純血龍族

無限接近,但是永遠難以抵達。校長嘆了口氣,這也是悲哀的族類,他們很想純血種,但是和真正的龍類又有差異。真正純血的龍類只有古龍族裔,古龍族裔把這些人看作仆從,驅使他們,卻又不承認他們,他們外表很想人類,混在人群中難以被覺察,有些又因為血統緣故壽命極長,純種龍族會從中選拔一些人,改造他們的身體,令他們介乎生死之間。他們在一代代的人類中隱藏身份,等待著龍王們復蘇,為迎接而做准備,事實上他們才是我們最棘手的敵人,只要准備充分,把一頭即將復蘇的龍王殺死並不算難,可過程中一旦被死侍干擾,就很危險了。

那些死侍的血統純度那么高,我們怎么打得過路明非不由得擔心。

要記住山彥的話啊,其實不只用龍類才有力量,校長微笑,人類,從來不是弱小的種族

1900年09月21日,蜥骨在解剖中蘇醒,初代或二代種,旋即遭預謀的突襲,截止這次記錄時,甘貝特侯爵看了一眼金質的愛彼懷表,記錄下當時的時間,凌晨01:23:45,戰斗仍在進行,我方准備不足,對方人數約計500,死侍出現,對方可能包含純血種。

他的手在顫抖,往那支隨身十幾年的百利金鋼筆上呵了一口氣之後,但繼續書寫,他的心臟在狂跳,這只白金合金筆頭的名筆落在紙上又重又瑟。

蜥骨編號,來自中國,成交地德國漢堡港,交易對方姓名不明。

蜥骨具備人類外形,具備爬行類特征的膜翼,表體似有鱗片,經受壓迫力達到前所未有的程度,靠近會感覺到強烈的震撼,使人產生幻覺,並發虛弱感。

他用雙指按摩太陽穴,喃喃自語,快快,想想還有什么,卡爾,冷靜冷靜還有什么要記下來的,快想起來

卡爾是他的名字,他的全名是卡爾馮甘貝特。在密黨長老會中,他是唯一一個從未上過戰場的,因為他沒有相關的能力。他的言靈能力是天演,一種強大的堪比手搖式計算機的強大計算能力,他能夠在腦海中迅速構建巨大的模型,把數百數千個數字放進去,高速運算。他依靠這種能力牢牢的掌握著德意志銀行的運作,每日龐大的金錢往來都經過他一個人的大腦,那些經過嚴格培訓的財務經理和出納對於他而言不過是手指,他直接操控著這些手指彈響了德國金融界的交響曲,盛大恢宏。

他同時也負責管理密黨的資料庫,最高級別s的記錄由他親自撰寫,他從未漏過任何重要的細節,從離開卡塞爾庄園開始他就開始高速筆錄,亦常人難以理解的速記書法把當晚的一切細節錄於紙面,但他意識到直接遺漏了什么,他一直在審查已經錄入的條目,感覺直接的思維中依然存在著一個盲區。

什么東西被迷霧遮住了,納稅某個疑點,某個疑點導致了今晚的錯誤,幾百年來密黨未曾犯過的錯誤。

德國漢堡醫生莫德勒執行解剖,疑為蜥骨注射用於人體腎上腺素加速其復蘇。他想到了,趕忙補充了一條,但還不完全對。

他掀起簾子的一角,看見馬車外閃動的金色眼瞳,空氣中數百個呼吸節奏驚人的一致,呼吸聲合並一處,仿佛拉動一個巨大的風箱。

蘇醒後具備高度的學習能力,沉睡時間長達1000年以上,卻能在蘇醒後立刻學會炸彈的使用。他趕忙放下簾子,忍著驚悸又記下一筆。

鋼筆懸在半空中,一滴墨水凝結在筆尖上,啪地一聲打在紙面上,暈開了。

截止記錄完成時,與赴中國代表弗里德里希馮隆失去聯絡。但交易品有弗里德里希馮隆的簽名確認。隨著那啪的一聲,仿佛有一個火花在腦海里閃過,他抓到那個疑點了,以最快的速度寫下了那個名字。

弗里德里希馮隆,甘貝特侯爵的學生,秘黨中和梅涅克一樣優秀的年輕人,他被派到中國作為交易代表和中國商人完成了談判,並拍回電報確認了交易。梅涅克並不是那么不當心的人,他是因為看到了箱子上有弗里德里希馮隆的簽名,並以秘黨的銀指換蓋上了特殊的印記,才確認了貨物,沒有被確認的貨物是不可能被送到秘黨的基地卡塞爾庄園里來的。

而弗里德里希馮隆發回的最後一封電報就是交易確認的電報,他在電報中說這樁交易還有後續,必須離開北京赴統萬城的舊址,也就是陝西的靖邊進行考察。他一旦離開北京就無法發送電報,從此他消失在中國境內。

這個小小的疑點被忽略了,否則一切就不是這樣了,按照常規弗里德里希馮隆應該和貨物一起從中國回來,到底是誰和什么樣重要的東西把他吸引去了統萬城的舊址有什么東西比一具蜥骨,也就是龍類的骨骸更重要呢弗里德里希馮隆是一位出色的考古專家,能吸引他的只有驚世駭俗的發現。

來不及查實了,只能留給後人。甘貝特侯爵長舒了一口氣,把幾頁檔案紙撕下來,折疊後用兩片正方形的薄銅片壓起來,在四角用螺絲封死,再把它藏入馬車的夾層中。這樣很難發現了,即使馬車被焚燒,那些才制特殊的檔案紙也不會損毀。甘貝特侯爵狂跳的心慢慢恢復了平靜,再次揭開簾子往外看去。嗨嗨,秘書就不要在戰場上探頭探腦。夏洛子爵低聲地說,年輕時他一直蔑視地稱甘貝特侯爵為秘書,銀翼不太喜歡永遠藏在安全掩體里的人。

以前沒有看過銀翼真的站在戰場上,也許是最後一次,忍不住好奇。甘貝特侯爵撓了撓已經謝頂的頭皮,笑了。

別說蠢話,朋友,還沒有到我們死的時候啊,我們還要一起去給卡塞爾學院的第一批畢業生撥學士帽上的穗子呢夏洛子爵淡淡地說。作者注:畢業典禮上,把原本放在學位帽上的穗子從右至左撥動,由它自然下垂,意味著准予畢業,這個儀式一般是由校長或者學院長來進行。

滿懷期待啊,甘貝特侯爵輕聲說,不過如果我是累贅的話,就扔下我先走吧,不是戰斗型的,這些年真是慚愧啊。

閉嘴秘書夏洛子爵的臉色變了。

我很為你們的友情感動,但是無需謙讓,中國有句老話說,求仁得仁,我會給你們所有人你滿們求的仁,很快了。黑暗里從未露面的那個人擊掌,他的聲音雖然森冷,卻清越好聽,如果不是在這種地方,大概會讓人生出好感來。

真有信心,敢問你是怎么培養自信的梅涅克淡定得令人訝異。

從未敗過,你就會相信自己。

,,.梅涅克淡淡地說了句德語。

什么對方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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