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部分(1 / 2)

極樂游戲 未知 6141 字 2021-01-03

媽的,下一個會是誰呢?

煩人的頭疼每天都在加重。他又吞了三片阿斯匹林,用最後一點「弗萊斯卡」沖了下去。有人說,阿斯匹林刺激胃壁,能引起胃出血,胃灼熱,嘔吐,以及過敏性反應。如果奧頓的謀殺繼續下去,這些疼痛他可能都得嘗嘗。

他不得不在事後琢磨奧頓,每次謀殺案他都落後一步,他必須加快速度……必須抓住那個殺人的狗雜種。那位穿紅衣的女士,奧頓的信使在哪兒呢?60%以上的重大犯罪都是通過告密者破獲的。因為這種或那種原因,有人會妒忌、害怕或憤恨,這足以使他們說出能夠引導警察逮捕凶手的信息。

天哪,他開始模仿警官學校的語言來思考。上周內,他得到了不止一個有根有據的線索,但沒有從普通市民那里得到一絲證據,盡管警方一再要求他們提供幫助。這樣做毫無意義,這不符合正常的方式。

奧頓忙忙碌碌地按照一天一個的速度殺人,但是沒有人看到過他。曾有數百人次報告發現了奧頓,但沒有一次是確實的。這就奇怪了,實在太奇怪了,不能不令人疑心。

鄧普西繼續思考著。德馬克看見了……他發誓是奧頓無情地砸了他一錘……看見他的時間僅有一兩秒鍾……藍灰色的眼睛……永遠不會忘記。但是一個化裝大師……熟練地完成這種偽裝只是幾秒鍾的事……可以偷偷地戴上一副隱形眼鏡,使其引起人們注意。藍灰色眼睛可能是人們能夠記住的重要特征,就象大胡子或紅頭發那樣……很容易卸裝……

眨眼的功夫,這些東西就可以消失,回到你的口袋里去,真是其妙無比。

奧頓的那些眾所周知的活動不斷地在鄧普西的腦子里浮現著。他必須理出頭緒,必須找出一種線索,發現某種模式,抓住要害。他拿起一支鉛筆,做了一份奧頓星期五的活動表,盡可能精確地估計了時間。

鄧普西檢查了他的表,贊賞地吹起了口哨。表中包括了剎那間的時間選擇。基督啊,假如某個下午,奧頓能在不到一個半小時內干完這一切,那么,上帝才知道這天的其他時間他在干什么。他可以把本城居民殺掉一半;即使這樣,也沒有一個人認出他。星期六,奧頓甚至更為活躍。鄧普西根據自己掌握的情況,草草地記下了這些活動,包括奧頓給羅科打電話,把瑪麗·本森的屍體靠在塑像上等。

這位警長仔細看了看他作的表,這里有賴斯接到電話的精確時間,以及從那時起其他步驟的估計時間。奧頓實際上是按照一個緊湊的時間表行動的。鄧普西已經聽了這盤錄音磁帶,誰都會發誓那是羅科在說話。

奧頓在羅科的汽車里扔下了20萬美元,這是為什么?一個正直的謀殺者?這不合情理。大多數謀殺者是為錢而殺人。

負傷的黛安吉羅非同小可。想到此人鄧普西就汗毛直豎。左撇子名氣很大,是頭等的殺手。你決不可能在到第二個這樣的人。他永遠也不會使得戴夫是毀滅性的人物。

他顯然有很大的流動性,即使在扔掉羅科的汽車後也是如此。他是怎么走動的?他自己的小汽車還停在車庫里。有一件事偏離了計劃,那就是奧頓對瑪麗·本森的qg。那是太冒險,太莽撞了。他為什么要冒這樣的風險呢?

奧頓是在塑像旁邊往瑪麗身上噴了漆,時間可能在黎明時分。草叢中紅顏彩的污跡表明他曾空噴了一槍紅漆。他顯然使用過一件油布雨衣,有一片草完全被壓倒了。

鄧普西心緒不寧,他站起來舒展了一下身體,開始在辦公室里踱來踱去,同時把牙齒咬得咯咯直響。他正在取得進展,已經清除了一些雜亂的東西,疏通了腦筋。

由於把奧頓確認為謀殺者,其它任何調查都停止了,沒有其它任何嫌疑分子。但是……假如他不是謀殺者呢?真正的殺人犯玩弄了多么高明的窘敵之策!

高明,絕對高明!4天來沒有人想到任何別的可能性。

那不能不是奧頓,一切情況都表明是他。鄧普西在心里列舉了證據,那是打不破的鐵征。但是,有某種令人煩惱不已的疑問,恰恰是假定那不是奧頓。又回到了一比一平,混淆不清了!噢,媽的!

他在胡想什么呀?他們已經在4個不同的謀殺現場發現了奧頓的指紋。別忙,等一下,那是4副清晰可辨的指紋,連續4天每天一副。而且,每次都只能找到一處有用的指紋,4次謀殺案無一例外。連續4天有機會這樣做實在叫人吃驚……而且,指紋全在小的、便於攜帶的東西上面,這樣容易放置。

沒有別的指紋,甚至在奧頓不能不觸摸到的地方也沒有污跡或不完整的指印。所有的東西都擦干凈了,現場太整潔,人為的意味太強了。

假如是其他人留置了奧頓的指紋呢?聰明得狠毒……法庭承認了這些指紋陪審團確信了這些指紋……它們幾乎是無可辯駁的事實。當律師們得知在犯罪現場發現了指紋時,一個個臉色蒼白,只得以「精神錯亂」為他們的當事人辯護了。

鄧普西激動了。他搖了搖頭,從椅子里站起來,連續做了幾個屈膝運動,然後走過大廳喝了點飲料,又去了趟廁所。下午迅速地消失了,時間到哪去了呢?簡直說不清楚。

他感覺渾身不舒服。他想在傍晚之前把該想的都想明白。

法羅跟在鄧普西後面進了男廁所,他們並排站在小便池邊。鄧普西惆悵地問法羅:「假如你想從某些東西上面提取某人的指紋,而又不讓他發覺,你會怎么辦?」

「細心。非常的細心。」法羅笑了起來,但他很快發現是他一個人在笑。通過眼睛的余光,他看到了這位警長沉重而嚴肅的表情,於是馬上接著說:「你可以長時期地收集那個人拿過的東西,直到你准備用時為止。」

「收集火柴紙夾。甚至牙膏皮或撲克牌很容易,但收集碎冰錐就很難了。」

鄧普西竭力思考著法羅的想法。

兩人同時按下沖洗開關。把最後一滴n彈進泡沫飛濺的水里,然後拉上褲鏈。他們並排站在洗手池旁繼續談論著。

「你記得加利福尼亞州的一樁案子嗎?在那樁案子中,一名無辜的男子因為指紋的證據被判了搶劫銀行罪。這件事曾被廣泛宜傳。」

「是的,我記得。我是從前些時候的《讀者文摘》上讀到的。」法羅百科全書般的記憶力和他閱讀犯罪奇聞的業余癖好經常很有用處。「那是德帕爾馬案件。在遭受搶劫的銀行出納員的裝有網狀屏障的房間里,有德帕爾馬的指紋。據稱案發時他在離現場17英里遠的地方。13名目擊者為他的自述作證,他說他從未到過這家銀行可他還是被判有罪而鋃鐺入獄。」

「無辜嗎?」

「對」「根據一副指紋判了罪?」

「是的,其他任何情況都證明他無罪。」

鄧普西和湯姆擦干了手,一邊沿著大廳走回警長辦公室,一邊繼續談論德帕爾馬案件。

「湯姆,我記得好象有人偷偷留置了那副指紋,我記得對嗎?」

「不完全是那樣。警察從出納員的房間里提取了一副指紋,一位指紋專家在法庭證實,那是德帕爾馬的指紋。法庭當場出示物證,把這副潛指印同德帕爾馬的指紋作了比較,結果它們完全相同。」

「但是。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德帕爾馬是被人坑陷了。」

「對,他是被人坑陷了。那個有經驗的搶劫犯在證物上偽造了德帕爾馬的指紋。」

「怎么偽造的?」

「相當簡單。他首先靜電復制了一份德帕爾馬的指紋卡,然後用指紋膠帶從卡片上取下德帕爾馬的食指指印,再印到證物上。」

「所以,移植指紋是可能的,我認為是這樣。」

「但是,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湯姆提醒說,那種方法會留下調色劑屑粒……靜電復印機中使用調色劑。調色劑屑粒與指紋撒粉大不相同。「

鄧普西不耐煩地點了點頭說「我記得。試驗室現在正在復查奧頓的指紋。」

當他們走進鄧普西的辦公室時,瑪麗很得體地對他們微笑著說:「試驗室的電話。」

警長按下閃亮的按鈕,一邊聽一邊大聲重復著電話里的談話,讓湯姆也聽得見。

「你說那些都是真實的指紋,不是復制的?沒有調色劑屑粒的痕跡?不是移植的?它們是奧頓的指紋,這是一點問題沒有的。是奧頓把那些指紋留置在那些東西上的。」

鄧普西看上去有點喪氣。

在海岸汽車旅行線上,從避風港沿黃金海岸一帶只有三座大庄園,這里整天都有重大活動。掛著漂亮窗簾的黑色高級轎車來往穿梭於費爾波特和紐約市一家大使館以及島市格倫科夫的一家庄園之間。格倫科夫的這塊地產顯然是風水寶地,它已被租借出去,被「俄羅斯文化交流所」所占用。

實際上,這里是俄國人在美國東部龐大的間諜網的神經中樞。大約60個搞顛覆活動的機構通過文化交流所這個掩護物向蘇聯提供情報。這個交流所還是蘇聯秘密警察克格勃在美國的司令部。當地居民都把它叫做「丑熊窩」。

在這個熊窩里,俄羅斯文化交流所第一秘書奧利格·卡莫諾夫正在向由6名上校組成的精銳小組發布指示。

「這個地方完全瘋了,7天內7次謀殺案。在俄羅斯,我們不會遇到這樣的麻煩。精神病患者受到嚴密的看管,奧頓的病很早就會被發現,現在可能正住在一家精神病院里,得到國家的有益的照管。」

「政治局第三書記今晚到達,他將在這里停留4天,然後於星期五在美國發表演講。對他的每一活動,你們都要負責保護,不能出一點軋你們明白嗎?他不能出一點事,你們的整個生命……明白我的意思嗎?」

六尊大腦袋同時點了下去。當他們低聲說出「西伯利亞」一詞的一剎那間,每一張臉上都現出恐懼的可憐相。

克莫諾夫擼了一把他那濃密的大胡子,繼續說:「第三書記是位人迷的水手,他可能要去海峽航海。我要你們周密地制定出保衛計劃。我已經要求美國國務院保證他不受奧頓這個瘋子的襲擊,但象平常一樣,我沒有得到任何滿意的答復。他們說警方正在采取一切可能采取的措施。真滑稽,他們連一個人也沒抓起來。而在俄國,監獄里塞滿了異端分子。這是瘋狂,這種事只能發生在美國。這是一個極好的例證,由此可以看到,在一個國家,如果容許太多的自由結果會怎么樣。」

其中一個克格勃上校代表這個精選小組說:「您說得對,先生。沒有象美國這樣的地方。」

天色已近黃昏,天空中火紅的晚霞幾乎完全消散,薄幕中還閃爍著落日的光亮,夜幕馬上就要籠罩一切了。

其人在越來越暗淡的暮色中站了一會兒,等候光亮消失。然後,他帶上電話架線工使用的系索栓,還有一個小小的工具袋,徑直走向豎立在水泥基座上的一根高高的桅桿,這是費爾波特游艇俱樂部的旗桿。少數幾個比賽落伍的俱樂部成員還沒有回家,他們有的呆在船台上他們的小船里,有的呆在俱樂部會所另一邊的甲板上。

沒有一個人注意旗桿,他們錯過了一個相當驚人的場面。

其人把工具袋系在腰帶上,迅速爬上了桅桿。這根桅桿原是國內戰爭時期一艘雙桅船上的主桅,高52英尺,桅頂上還保留著原來的橫桁,帆纜是現代化的光聚酯繩。在橫桁的底部,其人在原先裝配的重型滑輪組上裝上了直徑為9/16英寸的尼龍繩。他讓繩的兩端下垂到地面,然後檢查一遍,確保桅桿高處的系索栓能夠承受特別大的重量。

這根尼龍繩有6000磅的強度。其人從工具袋里拿出一聽潤滑劑,然後慢慢地向下滑動,一邊滑動一邊在桅桿上大量塗抹潤滑劑。滑到地面上後,他把罐子、沾滿油污的手套和訂底爬鞋裝進了工具袋里。

然後,他戴上一副干凈手套,撿起一段12英尺長的尼龍繩,這是事先留出來的。這段繩子的另一端是一個橢圓形的鐵環,另一端是一個機腳索。他把剛才的長尼龍繩打了結系在鐵環上,知道鐵環可以通過滑輪。由於用了索給,在適當的時候,他只需簡單地拉一下,就可以從鐵環上解開長尼龍繩。

其人最後又看了一下旗桿,然後收拾好工具袋,消失在黑夜中。

接著,其人去了芭芭拉那里。芭芭拉的台燈還亮著,她正穿著超短睡衣躺在床上。

「嗨!寶貝兒。要早點睡覺了,是不是?」他溫情地吻了她。

芭芭拉放下了手里的小說。「我整天都疲憊不堪,一點兒勁也沒有,我的腿的感覺象橡膠一樣,我正在休息,肯定是那次遠足造成的,我吃了不少苦。」

「來,心肝兒,讓我把你發動起來。」

她昨天就注意到了,她的情夫正在從她身上獲得活力,他耗盡了她的精力和抱負,她正迅速地變成一名愛的囚犯,變成一名她自己床上的不戴鐐銬的囚犯。必須停下來……但是她不能……這種感覺太奇妙了。

其人還沒有離開,芭芭拉已經呼呼大睡了。他在她的床頭幾上放了杯牛奶,吻了晚安,又為她蓋好被單,然後搖了搖頭。「芭比娃娃」休息了。

貝利感到緊張不安。他平生從未撒過一句謊,也從來不必撒謊。昨天晚上他回答過法羅,對多孔透露的關於奇怪的鈔票和烈性麻醉葯的消息要守口如瓶。這不是謊話,但也不完全是真話。

現在他正在隱藏證據,把兩個抽過的蒂帕里洛煙蒂裝進了口袋里。他臉上露出了喜色。也許他們最終不是什么證據,而僅僅是兩個雪茄煙蒂,但他不能不對它們有所作用。

這正在引起他良心上的不安。

下午晚些時候、他在男廁所里撞上了賴斯。他知道賴斯是可以相信的,賴斯根本不抽雪茄煙。他警惕地掃視了一下周圍,然後問賴斯:「奧頓抽煙嗎?」

「抽呀,怎么啦?」賴斯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貝利感覺到自己在內疚地發抖。

「我只是感到疑惑。他抽什么煙?」

「蒂帕里洛。怎么啦?」

當聽到「蒂帕里洛」一詞時,貝利感到渾身都發緊了。

他感到賴斯在緊緊地盯視著他,想知道他在藏什么東西。他向旁邊瞥了賴斯一眼,這個金發小伙子正忙著梳頭,全神貫注於面前的鏡子。

賴斯擦干了手,轉身說道:「我們在奧頓卧室的煙灰缸里發現了兩顆煙蒂,想看看嗎?」

貝利點了點頭,跟著賴斯去了。

走在路上,賴斯解釋說:「有時候,辨別牙痕比辨別指紋容易,得到准確的牙痕記錄也不難,牙醫那里有。」

賴斯打開一個檔案櫃,拿出一個馬尼拉紙小信封,把里面的兩顆蒂帕里洛抖在一個玻璃托盤上。

「我們所以對這些煙蒂感興趣,是因為軟塑料上面有牙痕,在顯微鏡下面它們才能真正顯示出來。」

他用小鑷子把一顆煙蒂夾到玻璃片上,然後放在顯微鏡下。「湊近看看,你會發現塑料過濾嘴被嚼得很厲害,它們被嚼壞了,已經變了形,邊都咬碎了。」

貝利通過接目鏡觀察了一下,說:「表現出極度的緊張情緒。」

「對,我們知道。」

貝利從口袋里掏出卷作一團的棉紙,遞給賴斯。「你想不想拿這兩顆煙蒂同剛才的比較一下呢?」

賴斯瞪大了眼睛,問道:「在哪兒……」但自己又問了口。

貝利看著這位金發小伙子在顯微鏡下研究起這兩顆煙蒂來,他把它們同在奧頓家發現的煙蒂作了比較。賴斯輕輕地吹起了口哨。

「這上面有同一個瘋子嚼過的牙痕,和剛才那兩個完全一致。」他看了看貝利,接著說:「州警察局在貝塞尼有一個研究室,研究室同一位法醫牙科專家有聯系。」賴斯微笑著繼續說:「一位牙科專家。我希望今天就把這些煙蒂送過去,以便證明我沒說錯。」

貝利點了點頭,總算緩過了一口大氣,真所謂「唯誠實乃為上策」。

「我在樹林附近那尊雕像旁邊標出了我發現煙蒂的確切位置,」貝利猶豫了一下,然後接著說,「我的朋友當中抽這種一煙的人太多了,這是流行蒂帕里洛的國度。我是在拿預感作游戲」「這是除指紋之外少有的幾種線索之一,」賴斯說,「這是很重要的證據。」

他用鑷子把貝利拿來的這兩顆煙蒂放進了另外一個信封里,在外面草草地寫上了說朋。他把手搭在貝利的肩上,會意地使了個眼色,說:「格斯,我的好伙計,帶我去看看我的試驗室的人今天早上撿到煙蒂的確切地點吧。這事不必讓其他任何人知道。」

貝利感激地看著賴斯說:「你准備好我們就走。」說完他離開了辦公室。

賴斯心里直樂。真見鬼,甚至貝利身上也有幾分爽快勁兒了,老格斯並不象他想象的那樣古板。

吉姆和布倫達在家里默默地吃了飯。沒有見到朱迪,他感到很失望。他迫切希望更多地了解朱迪調查詐騙案的情況,希望知道她大概要揭露什么東西。他想抽時間幫助她。

他們上床睡覺時,差不多已經11點了。吉姆把早晨的許諾忘得一干二凈,躺下就睡熟了。布倫達知道他已經精疲力竭了。

艾麗絲斷定眼下已經到了她實行新的屈從策略的時候。

斯派克和艾麗絲將成為私生活方面非常隨便的夫妻。好小子,瞧著吧,她將變得富於性感而隨叫隨應的卧室y婦,他要什么她就給什么,而且花樣會越來越多。她感到迷惑不解,,一個人怎么能吊死在枝形吊燈上?不管怎么說,斯派克是她的男人。

在只放了一點麝香精的熱肥皂水浴缸里洗完澡後,她對著落地長鏡看了看自己的身子。肚皮稍微有點大,她使勁收了收腹,但馬上又鼓出來了。該死!沒有別的辦法,只有鍛煉能解決問題。她側轉身體,吸了口氣……算不上超級名星,但有相當優美的資質。總的來說,她看上去還不錯。

她擦干身子,撲了爽身粉。為了造成一絲不掛的隨便感覺她挑選了一件最有誘惑力的桃紅色的睡衣。她等待著,她翻閱著《性的樂趣》,尋找取悅他的新技巧。她的心跳加快了,實際上,是這種念頭激起了她的興奮。

客廳里的鍾敲響了下午7點,8點,9點,10點,隨後又敲了11點。她放下了書,興奮早就煙消雲散了。

11點半,車道的門砰地響了一聲。她憤怒已極,足可以向他喊叫起來。假如是昨天,她會喊叫的。今晚卻不,今晚她成了「妖婦」艾麗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