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部分(1 / 2)

極樂游戲 未知 6170 字 2021-01-03

該報沒有刊出發現奧頓屍體的消息。但是,無線電廣播和電視每過15分鍾就廣播一次新聞簡報,這一消息便一傳十,十傳百,迅速傳遍了每一列定期往返的列車。人們成群地聚在一起,以恐懼的語調低聲談論著。

在費爾波特車站,往返兩地上班的人們受到新近成立的「人民保護委員會」會員們的迎接。會員們散發了傳單,通知人們於星期二下午8點整在費爾波特中學舉行街道治安維持會成立大會。

在主大街,岡恩武器商店外面排起了長龍般的隊伍,商店的櫥窗里掛著巨幅標牌:「新進貨物:雷明頓2o毫米口徑滑膛槍,定價199。95美元,免證。」

弗雷德·岡恩正整箱地出售未開箱的武器。他告訴買主格斯·里佐:「這家伙好使,我們打保票。如果有毛病就拿回來,我們給換。下一個!」

岡恩的老爹此時已是樂不可支,他想,這些連續謀殺案是岡恩武器商店遇到過的最妙的事情。

湯姆·溫徹斯特買了4箱子彈。他說:「既然警察不能保護我們,我們就自己保護自己。」

整個美國再次被來自費爾波特的新聞震驚了。晚間新聞節目以前曾不斷地播出有關的消息,美國人都樂意地接受了。

但奧頓死了,他不是謀殺者,他是其人的第一個犧牲品,其人舟張為幻,使他背上黑鍋,被說成了殺人犯。這個十惡不赦的其人!

這一新聞簡直令人難以置信,人們懷疑地搖著頭。「你聽說了嗎?」這是唯一的話題。5天來,他們的傳播媒介一遍又一遍地上千次地告訴他們,奧頓是殺人犯。那成了一種事實,以訛傳訛,眾人都接受了這些假設。奧頓是謀殺者,抓住他,連續謀殺案就會停止。

這種信念已經牢牢地扎根於全體美國人的腦子中,正如某些老一套的廣告用語一樣。比如,「阿維斯勇於創新」:「馬克斯韋爾蒙斯杯底仍然甘甜」:「象牙肥皂純度達99·44%,可漂浮」,「克萊羅爾……她行還是不行?……行」:「溫斯頓格調高雅」,等等。

那不能不是奧頓。如果不是,誰會相信呢?難道阿維斯不勇於創新?馬克斯韋爾豪斯杯底苦澀?象牙肥皂沉底?克萊羅爾姑娘不行?溫斯頓說廢話?

如果奧頓不是連續謀殺者,那么誰是呢?又回到了共人。到底誰是其人?

國人要求給出答案。

貝利和法羅身穿藍色運動衫和牛仔褲,慢慢悠悠地進了盧吉酒吧。一道微弱的光線隨著他們照進了酒吧間,但立刻又被黑暗吞沒了。他們摸索著走向後面的小隔間。「海綿」多孔見有人進來,使點燃了一支粗大的雪茄。貝利和法羅向煙霧那邊走去。

他們溜進了一個小隔間,多孔哼哼著向他們打了招呼。

「跟你們說呀,」他露出了兩排大黃牙。

貝利向他點了點頭。「我聽說呀,警察弄錯了。他們畢竟是人。」

多孔又哼了一聲,推了推桌上的兩杯啤酒。「我跟你們說,稍等一會兒。」他緊張不安地四處看了看見,別的桌子仍然空著。

法羅注意到多孔大汗淋漓,他那亮閃閃的絲綢褂子已經濕透了。他突然閃過一個念頭:這位海綿何不吸掉他自己的汗水?

貝利向前傾了傾身,低聲問道:「你還能告訴我們點別的……」

多孔使勁績起眉頭,半腰里打斷了貝利的問話,示意他們湊近點兒,然後用嘶啞而緊張的聲音說:「麻醉葯……那是劣等貨……我失去了三個親密朋友,後來……我妹妹死了。『百元鈔票』都把他們殺死了。」這位海綿劇烈地顫抖著,閉上了眼睛。

法羅和貝利耐心地等待著下文。

「我的一些好朋友……如果他們知道我說出去了……我的舌頭就得進垃圾堆。」法羅和貝利兩人交換了一下眼色。

多孔的黑眼窩里撲簌簌地淌著淚水,他用一塊刺綉絲綢手帕輕輕地指了揩眼睛。

貝利差不多等了一分鍾,然後他又試探著說了話。

「我們找到了那些古怪的錢……很費勁。我們了解別的事情有些困難……但我們從來沒有解決不了的難題。」

海綿點頭稱是,他又露出了滿口黃牙。

「費爾波特。即使你們全城都著了火,我也不會褻瀆它。

很奇怪是不是?他們正在毒害你們周圍的所有年輕人。你們的窩里是干凈的。這很清楚,座山雕不會在窩里拉屎撒n。「

多孔倚靠在椅背上,兩眼又四處掃視了一下。他向前搖動一下身體,然後突然住嘴,一句話不說了。他用手緊抓著雪茄,象娃娃緊抓著橡皮乃頭一樣。

「誰?怎么回事?」

海綿舔了舔嘴唇,聳了聳肩。「我以前對你們講過,有一起大的麻醉葯投機買賣,費爾波特是『死點』,就是這么回事!」

他又四下張望了一下。「我的小命對你們來說一錢不值,但對我來說卻極其重要……我已經報答了你們。請等5分鍾,你們盯在這兒別動。」海綿向貝利伸出了肥大的手。

法羅想表示不同意,但自己又把話咽回去了。

多孔溜出小隔間,消失在黑暗中。

兩位偵探無可奈何地你看著我,我看著你。法羅手里緊緊接著一聽啤酒。

「瞎扯談。我們並沒有比以前知道更多的東西。」

貝利的黑眼睛閃閃發亮。「我說不准,好象他說的是謎語。

這是他第二次告訴我們麻醉葯的事,這個詞是錯的,『麻醉葯』是外行話,多孔不至於這樣用詞,他是在跟我們談別的什么事情。「

法羅看著貝利,臉上浮現出興奮的神色。

「麻醉葯投機買賣……死點……一個麻醉葯死點。我們只知道一個。」

貝利點了點頭。

「麥卡爾平那里!基督啊,麥卡爾平老頭象貨箱一樣方正結實:」「也許是這樣。但是上周……這足可以使人喪失對聖誕老人和復活節小兔的信任。麥卡爾平老頭不是他們那類人,我們把他監視起來吧。」

當他們離開這間酒吧肘,貝利笑了起來。「有時好運強於精明。」

法羅咧嘴一樂,把手搭在貝利的肩上,說:「那么,你省定幸運。」

維維安已經欣然接受了芭芭拉的邀請。她在費爾波特只結識了很少幾個人,很孤獨。她逐漸變成了廚房酒徒。新的朋友可以幫助她打贏這種單調的小戰斗。

她和芭芭拉談得很投契,她們整整聊了一下午。6點鍾,芭芭拉備了馬丁尼酒,邀維維安吃晚餐。晚餐雖然簡單,但牛排和沙拉做得很講究。她們坐在室外就餐處,點起了蠟燭。這是一個溫暖宜人的夜晚,柔和的晚風輕輕地吹過安靜的庭院。

維維安是一位瘦弱蒼白的女人,她眼窩深陷,舉止嬌柔,穿著檸檬色的扎腳管緊身連衫褲,越發襯托出她那纏綿迷人的模樣。她富有同情心,很能理解、體貼和關心別人。

6點半鍾,電話鈴響了,維維安能夠感覺到這是芭芭拉的情夫,可能是有婦之夫,維維安想,要不然他為什么不跟芭芭拉住在一起呢?她也能感覺到芭芭拉正在躲避她。芭芭拉接完電話,維維安提出要走了,覺得自己呆在這里有妨礙。但芭芭拉要她別走,說她的車停在車道上有好處,這樣就沒人來找了。

芭芭拉把自己的事合盤托出,然後哭了起來。

維維安百般安慰芭芭拉,答應在她那里呆一夜。後來,芭芭拉去洗了澡。走出浴缸後,維維安為她按摩了頸部和背部的緊張肌r。維維安做得非常輕柔,非常周到,最後開始觸摸她。頃刻間,芭芭拉全身的蝴蝶都鼓起了翅膀,她開始了虛無漂渺的旅行。蝴蝶變得越來越大,它們的翅膀鼓得越來越快。

對她們倆人來說,這都是一個愉快的夜晚,是一次奇特的情感體驗。維維安對她所做的事情非常嫻熟,她以不慌不忙的慢悠悠的節奏做完了要做的一切事情,極盡溫存、體貼、刺激、撫愛之能事。

芭芭拉很快就發現了令人驚異又令人愉快的事情。她正從中緩慢而穩定地恢復精力和體力,得到一種能量傳輸,給她的電池里充電。

現在完全放松了,芭芭拉恢復了自信。她知道到明天早晨,她的全部正常的活力和精力就會恢復,象波濤一樣涌回她的身上。她恢復了自制力,感覺極妙,她的心兒在歌唱。

她想起了她的情夫,她現在能夠對付他了。如果精力耗盡了,她就從維維安那里灌滿她的水庫。

朱迪·羅傑斯摘下眼鏡,從旅館房間里的寫字台上直起身來,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茶已經走了味。她是把三天的調查工作壓縮到一天來干,從她的眼睛里看得出來。她揉了揉眼睛,站起來走到洗澡間,又用冷水沖了沖臉。

和皮特談了兩次之後,她又和她的事務所進行了一次長時間談話。奧頓屍體的發現已經震驚了所有的人,但直覺警告她,內莉·阿巴克爾之死意義可能更為重大。內莉的人壽保險金數額極高,已經有兩家公司給邦德一邦德事務所打了電話。這家事務所立刻向費爾波特事務所發函,寄來了保險單的副本。內莉之死被列為意外事件,朱迪對此感到疑惑。阿巴克爾之死可能是解決其他事件的鑰匙。

皮特正盼著他們星期三晚上的會面。離星期三只有兩天了,她的脈搏加快了。他們甚至還沒有作過一次約會。她笑了,她的心里、腦子里浮現出一些關於他們兩人的偷快事情。

並不是奧頓給她送了雛菊,是誰送的呢?她把這個問題記在了腦子里。

朱迪脫下鞋子,坐回辦公桌前,又在便箋上記下了一段筆記。胃興奮得直打結,她感覺到了什么東西。她還不能確定是什么,但仍然使她產生了一種奇怪的激動。什么問題也沒有解決,但一種模式正在顯現出來。

案件由一種簡單的原因引起。保險金詐騙卷人了謀殺,人們為金錢而起殺心,其余的所有事情都是伴隨而來的。就她所知,費爾波特有10起死亡事件,其中9起是謀殺案,1起是偶然事件。斯達爾、沃勒,以及眼下的阿巴克爾都是巨額金錢的犧牲品。

有時,人們殺害無辜而掩蓋他們的真實目的。但是殺害9名無辜,這也太多了。金錢可能是主要的動機,但顯然不是唯一的動機。

許多人被殺害了,計有海蒂·斯達爾,沃勒法官,沃倫·佩蒂和瑪麗·本森等。這些人當中任何一個死亡都可能在全國范圍內得到廣泛宜傳。她又把阿巴克爾補充進了這個名單里。

保羅·弗雷德里克斯之死本來應該是只能在當地產生影響的事件,但是這是『十字架命案』……他幾乎成了重要人物!它是一起得到最大限度宣傳的謀殺案。為什么,她不明白。

還剩下4個受害者。這個死亡名單中最不重要的人物是唐納利、羅科、弗勞格和奧頓。發現奧頓屍體具有全國性的重要影響,但這僅僅因為他一直是在全國范圍內追捕的對象。她的大腦在快速地轉動,零星的片斷已開始匯聚在一起。

朱迫不由得毛發直豎。這4個人都是「扶輪國際」的成員,而且都是執行委員會委員。這太有意思了,太使人迷惑了。該委員會還有另外8名成員,他們是貝克爾,布里格斯,狄龍,鄧普西,霍伊爾,麥卡爾平,尼科爾斯和蒂爾頓。在這8個人中,她又區分出幾個進行詳盡調查,就是狄龍,蒂爾頓和尼科爾斯。

唐·狄龍曾為海蒂·斯達爾、沃勒法官和內莉·阿巴克爾等人起草過保險單。蒂爾頓是執行詐騙案的嫌疑分子,她確信此人是有罪的,但她自知無法去證實,這個老狐狸太狡猾。蒂爾頓還一直是內莉的親密的金融顧問,她打算深人調查一下這種關系。內德尼科爾斯因為海蒂和沃勒法官之死肯定獲利最多,也許有數百萬元。她想弄清楚他同內莉的關系密切到什么程度。

她點了支香煙,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後讓煙霧從嘴里慢慢地飄出。

剩下的5名委員怎么樣呢?其人已經嘗試過謀殺吉姆,另外4人也可能成為犧牲品他們每個人的眼睛都茫然地凝視著死亡。只有適應者才能生存……這是犬儒主義還是現實主義?噢,感謝《20—20》節目的先見,明天,她要跟他們談談。

當然,所有的執法機構、所有的那些男人們,諒必有足夠的腦力認識到「扶輪國際」幸存的幾位成員都處在危險之中。這問題實在太簡單了,即使一個男人也能明白。

其人同妻子一起平平靜靜地享用了晚餐。但後來他提出做a的要求時,卻被妻子臭罵一頓。

「你已經讓人受不了了,你所想的就是這事。我希望你恢復正常,每天這樣的胡鬧必須結束了。我不是一台機器,你不要一按電鈕就把我開動起來。我必須有我的感覺,我不能每天都有那樣的感覺。我已經做了最大限度的忍耐。我打掃房間,做飯,做家務,為你的幸福我什么都干了。我不是一個普通人,當然也不是一天兩次電話召喚的妓女。」

「哎喲,糟糕,又開始訓話了。」其人喃喃自語著上了樓,花了很長時間洗了冷水澡。

幾個小時後,妻子睡熟了,其人還坐在他的私室里回想一天來的事情。其人欣喜若狂,計劃又圓滿完成了。關於弗勞格和奧頓的新聞一直在蹂躪著費爾波特和鄧普西本人,傳播媒介已經把其人稱作有史以來最重大的殺人犯。鄧普西他們什么也沒有看到,他卻看著他們取下了弗勞格的屍體。大象們是那樣的笨手笨腳。他還坑陷了那位警長,讓他受了點嫌疑。他甚至對他產生了一絲憐憫。吉姆很下功夫,但他的腦子似乎不象平時那樣好使。

既然奧頓已不再是掩護物,就該實施第二步驟了。他躊躇滿志地握了搓雙手。大象們馬上就會聽命干三種事情,跳頓足舞,震踏大地,吹喇叭,但將一事無成。

今天下午,他已感到有人在盯他的梢。這要么是聯邦特工,要么是外面來的私人偵探,決不是本城的人。哈哈,他們什么也探聽不到。明天就給這個尾巴設一個陷阱,要把這個尾巴釘在大象的p股上。

立體聲被咋喀一聲關上了。該死的搖滾樂,粗野而笨拙的音樂。他又過了一遍下面4起謀殺案的計劃,一個細節一個細節地檢查。他知道每一個都會順利完成的,沒有必要做任何改變。

他拿著筆記本走進秘密武器庫,查對了明天要用的器具,一切都准備好了。即使他這樣的高手,也需要這樣的裝扮,但他會裝扮得特別完美。r膠鼻子,可以附在眼瞼上改變眼睛形狀的魚皮,可以粘在額頭上的橡膠帽子,還有假發套,一切都並井有序。他一邊檢查武器庫,一邊哼著曲子:

「小媳婦過街,人人眼饞呀……」他把葡萄酒瓶架放好鎖了起來。事情全部干完之後,那三瓶特效葡萄酒將是最好的美酒,他要喝干每一滴。

他一步兩階地上了樓,回到私室里的寫字台前,用黑色鉛筆劃掉了約翰·弗勞格,游艇會長,黑桃6,他的謀殺名單上的第九個名宇。有些人天生就是要被殺掉的,「蛙」就是一個。

出於事後的考慮,他在奧頓的名字旁邊作了個核殺記號。作為4個最主要謀殺行動之一,奧頓一黑桃a詐計已經完全成功,完全符合他預定的計劃。

就等著6月14日打出紅桃a了。他興奮地拍起手來。那將是最殘酷的謀殺,他會進地獄的。他把筆記本放回秘處。

他又倒了一杯冷啤酒,泡沫溢出杯子流到了桌子上。他沒有去攪拌就坐回了椅子里。妻子的話可能是對的。

致命的一劑

6月10日,星期二

蘇西·尼科爾斯時睡肘醒,惡夢連綿。夢中,一個大漢站在她的身邊向她伸開雙臂。這大漢的臉一直遮掩在y影里。

向她越靠越近。在第二個夢中。那漢子雙手握著一個巨大的葯水瓶。這瓶子看起來很眼熟,正好懸在她的嘴唇上方幾英寸的地方,滴著糖水,一小滴一小滴的流質,甜得讓人惡心。她吞下幾滴粒,感到心里難受。

她向內德靠近,突然醒來。內德不在床上,床頭的鬧鍾指著6點整。內德早上6點鍾起來干什么呢?一陣音樂從他的私室傳來,又是辛納特瓦的錄音。內德的行動日益變得越來越奇怪,她害怕他在干著不正當的金錢交易,害怕他有一天會陷人金錢災難的深淵。

蘇西翻動一下身子,企圖復睡,並打算見見馬庫姆大夫,也許他會幫她釋夢。

尼科爾斯知道自己正值精力旺盛之時,修身訓練已經使他整個地克制住心猿意馬。意識到焦慮會影響到一個人的正常發揮,他不焦不躁,也沒有恐懼。

大學期間,他曾經學過催眠術。幾年來,他已經養成一種自我催眠的能力,並且經常實踐。這種活動對發揮精力和體力有極大的幫助。他感到體力充沛,精神飽滿。

耀眼的陽光從窗口照s進來。內德沉浸在有如瑜咖功的人定狀態,對立體聲錄音機里傳出來的音樂置若罔聞,冥思於自我催眠的境界。他的潛意識完全控制了記憶,沒有疑慮,沒有壓抑。象一個優秀的運動員一樣,他的行動十分協調,反應自如,輕松舒坦,沒有焦慮,也沒有恐懼。

今天,他的表現將會異常優異。身體的反饋系統將會產生最大的能量。今天要干的任何事情都會逞最佳狀態。如果必要的話,一聲呼喚就可以調集身體中的超級潛力。然而至今還沒有必要這樣做。

布里格斯和鄧普西,一對活寶貝兒,他們究竟干了些什么?讓他們做生意去吧,在那里他們就不得不干出些成果來。應該生吃了他們,吐掉骨頭。就體力而言,他們身強力壯,受過訓練,不好對付,尤其是鄧普西。但是他們倆都沒有潛藏的能源。動力和力量來源於這種日常的精神訓練,來源於他的「戰術導彈」。但是,為什么會想起他倆來呢?

他的思緒專注於更為有趣的問題,內德的天使們。她們三個都是尤物,每個人都有其特有的魅力。然而,他為什么在最後總是想到那個著緊身藍衫的人的形象呢?那個令人難以置信的p股。這只不過是時間問題,遲早的事。他用舌頭添濕了自己的嘴唇。

他從入定狀態中突然振作起來,看了一下表,咋嚓一聲關掉立體聲錄音機,動身干活去,嘴里自言自語地說:「今天是個大忙天,我有很多事情要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