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部分(1 / 2)

青樓聖女 未知 6217 字 2021-01-03

她一直等到天黑,那棵像泰山一樣沉重樹下,又燃起了堆火。奴隸們慢慢地都聚集在火堆的一邊,跪在地上祈禱,高高的祭台上,放著加工好的各種動物的頭,她遠遠地都能聞到那濃厚厚的香味。

有人過來叫她,讓她把羊都趕到祭台後面,她記不得那是誰,反正是個頭領,而不是奴隸,她照做了。她不知道自己該站在羊群里,還是和奴隸跪在一起。

當老爺們擁向祭台的時候,她便跟在老爺身後。

首先是太宰向老天和祖先許願,在這之後占卜師蹬上祭壇占卦。數落天象,她看到那卜師的巨影化著了一股煙,直上星空。轉而,那陣青煙又變成了一個巨影。

隨著,占卜師說天象,公布天神的旨意,講敘列位祖先在鬼神統治下的狀況,最後為人們未來預言凶吉。

庶民們響器大作,媚娘不知占卜師都說了些什么。在他說完之後,士衛開始從跪著的人群中拉人出來,不知誰叫了她一聲,媚娘便來到了堆火前,被拉出來的都是。接著士衛在太宰府司儀的指揮下,將女奴們的衣物都扒得精光。媚娘在響器的召喚下,鬼使神差的舞動起來。

祭台後面冒出幾個化了妝的神丁,用火把女奴圍在一個個小圈子里,媚娘從火光和濃煙中看到老爺們在火焰中一張張庄嚴痛苦的臉仿佛變成了人頭馬面。自己的r體開始伴隨靈魂一起飄動,唯一有重量的就是胸前的那塊形的玉石。她慢慢地失去了知覺。那一圈的火也熄滅了。

在野蠻神聖的祭祖儀式的結尾,卜師要為先祖送八個奴仆去,司儀把話轉給太宰,太宰認為多了,每年都送了不少奴隸去,況且帝在世時墓葬的殉人都是幾百人,比現在封地的人還多,按說不缺少奴仆,現在奴隸逃跑的很多,今天早上又跑了兩個,太宰很是心痛,於是經過討論,決定送四個去,僅僅是表示後人的敬意。

當神丁抬出四個昏倒的年青女奴時,太宰示意他們抬下去,從人群里重新選了兩個懷孕的大肚子女奴,讓她們脫了衣裳,綁在木柱上,她們兩個再加上肚里兩個就算四個了,為了表示不欺騙老天和祖宗,士用匕首從下往上剖開了她們的肚子,讓它們看看里面的未世的仆人。

剖腹時,女奴妖魔般的慘叫,使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深信,這叫喊老天和鬼魂命能聽得到,議式完。司議為那些昏死過的女召魂,待她們一個個醒來之後,又被送到府里,供老爺們y樂,他們認為這種方式,有利於他們夢見祖先。

媚娘被赤身地抬進了太宰的寢宅,當太宰摸到她胸前的玉石,為之一驚,那玉石像剛從火中取出一樣烙手,逐信此物乃神物,把他y她的念頭全打消了。便換了一個女子,讓媚娘伴房鎮邪,安心行樂。

她脫了一層皮回到了蘆葦盪,敗落的蘆葦孤零的高腳棚,都喚起她心底最親切的感覺。她每天看到南來北往的風,注視著氣候的變化,體會著生的不易。她也想到了逃跑,不過逃到哪里都是一樣,每一個奴隸都會以同樣的態度對待她們,這就是奴隸的悲哀,只有時光的推移,給她一種遠離死亡的y影,復蘇生的前果和欲望。

大雪降臨了。

太宰的獵隊,把響亮的號角聲留在了大雪覆蓋的雪原上,守獵是太宰冬季主要活動,一早一晚,她們都能聽到出獵收獵的牛角號,媚娘聽著這一次響起的角號,計數著一天天過去的r子。

在一個暴雪的傍晚,太宰出獵半途而歸路過她們的附近,把幾只獵犬留在了葦子里。從此她們又多了一件事,把獵犬照料好。

雪下起來就不知什么時候止。被大雪壓倒的蘆葦盪,像一排排被奴隸主壓斷了脊梁的奴隸們。起伏的山丘像一座座巨大的墳場,仿佛是所有死去的農奴,在埋葬後仍著牛馬不如的生活。他們要反抗,憤恨不平地從地下世界掘起,天空因為他們哭喪的靈魂,才這樣總是y霾不晴。

媚娘從周圍的環境里感到了強大的壓力,她閉上眼就能聽到死者的聲音。有的如同羊咩,有的如同犬吠,有的如同狼嗥。睜開眼就能看到他們的幽靈,在田野、在樹叢、在山丘後,在白s發霓的掩蓋下,終r游移不定。

鵝毛大雪漫天飛舞,她在大雪的壓力下,進入了冬眠,她認為雪也是神,在它的愛意下,雪花都變成了無所不在的精靈。它們肆意掠奪著這個生活著奴隸和牛羊的世界,她不理解上天對貴族對太宰們,為什么就那么仁慈,他們有封地,有祖先的庇護,有成群成群的牛羊,有大批的奴隸,他們想g什么就g什么,他們向上天要雨水、要糧食、要財富,上天都給了他們,他們是神的寵民,是國之人傑,她在朦朦朧朧中進入了冬的巨大墳瑩。

她在封閉的環境里,在寒冬的低溫里,昏昏沉沉地入睡了,像一具可以挪動的僵屍,她的大腦里填滿了雪花的精靈。

母親守著這個沒有表情,沒有語言的活動的僵屍,困厄在寒天里,她沒有思想,沒有怨惡,沒有活的也沒有死的概念;她就這樣活著,她這個窮苦的女奴才具備的耐心,等待著來年,等待著一個年青的女人,從她的關注里醒來。

春天來了,它終於來了。

冬天的那個潔白的墳場在坍塌。母親看著它,在消融在輕輕裂開,她知道女兒的靈魂就葬在它的下面,她咒咀它,快一點融化,看著春天的涌動,慢慢地將它擠開,她看到一個年青的女人從下面爬起來,抖落身上的雪花,走進藍天白雲之中。

春天來了,帶著藍s的小花,黃s的小花,紅s的小花。

也帶來了一望無際的綠s和勃勃的生機,媚娘走出了蘆葦盪如同一個奇胎換骨的女人,晨風搖動著她的玉露仙姿,放牧在沼澤邊青青的草地。

這一個冬天,她未能長大,仿佛又回到了少女的年齡,並比那個時候的她更具仙姿逸貌,她笑了,走在清凜凜的水邊,滿面春風,這是一次新生,是一被欺凌污辱的女子的第二次生命,她的情感和r體都在被損害中,獲得了更新,她的澄噔眉目,像初春的窗口,她的朱唇皓齒讓世人驚駭。

樹林畔,小丘上,沒膝的野草中,都留下了她的身影和小調。

春光是美的,它用清新的s彩,雅致的格調,裝點著從黑土哀草惡水中返青的曠野。它將五彩繽紛的野花獻給大地,它在純潔的天空留下了宛轉的鳥語,在暖暖的東風里彌漫著淡淡的花香。

春是芬芳的,是一切生命的生機,大自然因為它的到來而充滿活力,大自然也因為它奇異的變化,在人們的面前呈現出迷幻的風格,它一會讓你飄飄欲仙,它一會讓你興奮不已,它讓你躁動,也讓你昏睡。

它以多情的春風,煽動著你,勾引著你,它用深淺變幻的y光,取悅你、迷惑你。遠山近水在它的手掌里,忽明忽暗,忽隱忽現。溫柔的東風在它的懷抱里,忽輕忽重,忽緩忽急,它忽而拉擾你,親親你。忽而排斥你,冷淡你,你在她的季節里。亦獸亦仙,神智不清,那是因為它在捉弄你,它讓你喜讓你愛,讓你憂讓你怨,她在你理x戰勝情感之後,又不知不中逃得無蹤無影,這就是春天,一個永遠讓你痴心夢想,迷茫困惑的季節。

蒹葭又起來了,林邊,水上,沼澤里,又出現了飛禽游戲的影子,北上的大雁鴻鵠,一r多過一r。她帶著獵犬,趕著羊群,坐在山丘上,躺在山坳里,蹲在水潭邊,她貪婪的欣賞著春r的美景,她仿佛覺得自己要出遠門,北方那離去的雁陣,好像是直覺的寫照。

那群獵犬也算沒有白喂,它們在水潭邊纏住了一只飲水的野豬。雙方斗了一下午,媚娘站在山丘後,就像知道會有收獲一樣,瘋狂的野豬一斗撣到了岩石上,眾犬一涌而上,至野豬於死地。

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和獵犬一起將野豬拖了回去。天變了,滾滾烏雲在東北風強勁的勢頭下,從北方猛壓過來,頓時天空一片黑暗,密集的雨點隨著狂風一道,由北而下。

又一個雨季開始了,雨水綿綿,y風怒吼。有了充草的糧草,她們沒有太多的擔心,她們需要放松一下,母親隨媚娘一道,赤身地在雨地里沖洗,她們希望這美妙的春雨,沖走所有煩惱和苦難,沖走人世間的一切歧視和不平,把所有生命都洗刷g凈,也洗凈她們自己身上的污穢,這一生,不會再有比這還痛快的事了。

雨季還沒有結束,媚娘便和大批的奴隸一起被押到了南部。

這是一處廣柔的荒野,他們一到這里就開始了大規模的墾荒,在這里沒有了過去的清閑,為防止奴隸們逃跑,督官采取了嚴厲的監督措施,奴隸們不准單獨行動,也不能單獨在土地上開墾,必須有幾個奴隸在一起,五人為一伍,十人為一組,從事開墾的勞動,媚娘雖和純粹的奴隸有區別,但在這里她的活動也受到了嚴格的限制,夜間不得外出,必須呆在袤棚里。

煙雨朦朧,奴隸們在荒野里努力開墾著,他們不時回頭望北看,想看看采邑,看看他們的家,朦朧細雨阻隔了他們的視線,媚娘也想母親,督官嚴禁奴隸回去探望,對媚娘也不例外,她白天像年青力壯的奴隸一樣開墾荒地,晚上還要和女奴一起煮飯。

茅棚低矮漏雨,覺也睡不好,天還朦朦亮,督官便吆喝起來,監督墾荒的督官,要比監工凶很得多。

由於y雨連連,茅棚里開始生霉,很難找到一塊g燥的地方,每到晚上,她們都要把地鋪重新鋪一遍,盡量將g的一些草鋪在上面,然後將濕透的衣物脫下來擰g,涼在茅棚里,夜間的涼風刮進棚里,人人都打哆嗦,她們靠互相擠在一起取暖,往往是半個身子是熱的,半個身子冰涼。夜難眠,剛剛到了身下的濕草被烤g,能入夢的時候,天又快亮了,督官闖進了茅棚,趕她們起來,馬上去田野。

每天兩餐,量又少。奴隸們都吃不飽,媚娘自備的gr,每天補一點,也都吃完了,她不知道這勞役要做到什么時候為止,荒野那么大,他們不停地墾拓,在他們墾過的地方,幾天後野草便重新長了出來,種下去的玉米一棵芽都找不到。

生產工具很少,鐵器更少,刀、錐、斧在開墾中起不多大的作用,使用的錛和鏟雖然比刀錐得力,也遠遠不像今天的錛那么鋒利,生產效力十分低下。

每天的那么一點糧食,使人們很難堅持到晚上,督官的鞭苔決不留情。奴隸在督官的眼里也算不上是人,自然不存在什么留情不留情,他們要良田要糧食,他並不感謝為他們流血流汗的奴隸,他只感激手里的鞭g,再一根鞭子甩爛之後,他會馬上再換一根,他懂得在這種無情的奴役下,沒有鞭抽g打,是不會有成績的,飢餓狀態的奴隸只能是積極怠工,不可能有勞動的熱情。

他們一批批地倒下了,在飢餓中,在皮鞭下,在奪命的風寒下,每個棚子里都有爬不起來的奴隸,他們的身體全部垮了。有的奴隸在收工的時候,都無法堅持走回自己的茅棚,倒在半路上,沒有誰去攙扶誰,他們要把最後一點力氣留給自己活命,督官為了明天不少一個勞役,強迫奴隸把倒下去的扶起來,用毒辣的鞭打迫使他們走下去。

腹瀉和嘔血,將茅棚變成了地獄,熏天的惡臭令人窒息,在污濁的茅棚里,媚娘病倒了,全身滾燙四肢乏力,高燒使她的目光暗淡,最後眼前變成一團漆黑,她失明了。

一名老嫗每天的一碗湯水,維持著她的生命,除此之外,再也沒人管她,她喊天,天不應,喊地,地不應,幾次從昏迷中醒來,又幾次昏迷過去,她在昏迷中,雙手緊緊握住胸前的那塊玉石,身體那么燙,它是那么涼,她把它捂在自己心口,降一降那令她口g舌燥的高溫,她仿佛是在夢中,又仿佛是在另一個世界。

不知過去了多少天,也不知過去了多少夜,高燒終於退去,她慢慢地清醒過來,她靜靜地聽著棚外的動靜,什么也聽不到,雨好像還在下,她想知道這是白天還是晚上,可是沒人管她是死是活,聽不到一個人說話。棚頂在滴雨,水珠一下接一下地打在她的臉上,她摸摸周圍,又摸到棚根,她才知道自己這個地方是最邊上,難怪身子下面那樣潮濕,腳下沒有草,只有水,再摸摸身子這邊,是一個光著身子的人,那身子很瘦,她一直摸到那人的r房才斷定是個女人。

這個女奴的身體冰涼,她不敢確定對方是死是活,她不想死,也不願別人當她是死人,她要活,要和活人在一起,她在那女奴身上摸了半天,才相信那是個活人。或許是昏過去了,或許是睡熟了。

她慢慢爬起來,頭上都是濕物,一碰到冷東西,她的牙齒就咬得咯咯的,她冷,冷得受不了,她又蹲下去,繼續去摸身邊的人,身體是一人緊挨著一個,橫七豎八,她想找一個空地方,找一個有g草的地方,可是地上全是濕的,沒有一個g地方。她不能睡在冰涼的濕地上,否則她會死的,就像她見過的那樣,第二天再也不會醒過來,她爬過身邊那個冰涼的女人。摸到的是一個老嫗,g癟的糧袋,一息嘗存的胸腔,她擔心自己從這老嫗身上爬過去會壓死老人,但是,她顧不上這些,她還是爬了過去。

再爬過了四五個人之後,她終於摸到了一個暖和的身子,那是一個肌r很有彈x的女人,她想是個青年人,。她擠開了旁邊的人貼在這個暖和的身子邊睡下,當她摸到那女人的額頭時,她明白了,為什么這個女人的身子這么熱,因為在發燒,是一個病人。她什么都顧不上,她需要溫暖,哪怕是一個病人的體溫對她都有幫助,她累了,爬了半天,她再也支不住了,她又睡了過去。

第二天她又聽到了風在叫,老嫗又給她端來了一碗湯水,她迫不及待地灌了下去。所有人都沒有精力開口說話,奴隸的世界就是一個無聲的世界。老嫗給湯水她,沒有說話。她喝下去後也沒有說話。

可憐的老嫗,還不忘幫助病倒的同類,將幾個病人滾到一塊,讓她們臉挨著臉,手挨著手,腿挨著腿,相互取暖。

風在刮,媚娘聽著這風聲,汗毛都豎了起來,能站起來的人都出去g活去了。剩下的除了她這個瞎子,都是站不起來的人。

她不清醒了,因此覺得時間特別難熬,她憐惜自己,也為那些冒著風雨g活的人擔心。她們都是同命人,都在死亡線上掙扎著,雙眼失明算不上什么,對奴隸來說,每一個人的眼前都是黑暗的,不管你是看得見,還是看不見。

她再也看不到世上的一切了,外面的凄風苦雨,還是照樣存在,她想活下去,但生路在哪里?她想到了母親,想到了小媚娘,從今以後再也見不到她們的身影,她們的面容,她在流淚,不是從眼里,而是從心里流淚。

她想哼一哼,還沒哼出來,已聽到身邊有人在輕吟,她不想哼了,還是睡吧!什么都不去想。但是做不到,她需要,需要溫暖和愛、需要母親,不是把她帶到這人間的母親,而是一直與她活命在一起的這個母親。

她做夢了,夢到老嫗給她又送來了一碗湯,那里面的幾根野菜,有幾粒米,她太需要這些了,於是從夢里醒來,然而什么都沒有,她摸到一點熱東西,順著那熱東西摸過去,才明白身邊那個冰涼的女人,小便失禁了,那熱東西是從那個冰涼的下身流出來的。

她一天比一天虛弱,已經看到了鬼,看到了死神,她攥緊了玉石,要把這塊玉也帶走,這是她唯一的願望。

一個曠野在風中哭泣的夜晚,一個年青的女人來到了這個荒野,這個女人冒著生命的危險在黑暗中找到了這片草棚,在一片草棚里找到了這個茅棚,在這個茅棚里找到了她,並在士衛看守下,將她偷偷地背走了。

這個年青的女人,就是她的母親,是這個只大她幾歲的,與她生死相連的母親,在偉大的神靈的教導下,使出了超常的能力,救了她這條命,這個女人像夢游一般從蘆葦盪的那個高腳棚里爬起來,丟下親生的女兒,在黑暗里,爬坡涉水,跌倒後再爬起來,一直往前,不知摔了多少跤,不知過了多少溝,在無邊無際的由狂風控制的曠野里,准確無誤地找到了她。她因此得救了。

有了這個女人的保護,她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強,在一次振撼大地的雷擊下,她又奇跡般地看到了光明。這不是很象神的旨意嗎?它不會讓所有的賤人都活下去,也不會讓所有的賤人都死掉,他們應該有一個生存的機會,那就是讓她活下去。只有如此,神才會有存在的理由。

母親慶幸自己找到了她,每天都謝神,並相信那玉石是靈物,沒有那玉石就不可能在一堆r體中摸到她,不是因為有這塊玉石在她身邊,一個人都黑暗中就不可能找准方向,她們在天剛亮的時候,回到了蘆葦盪,她趕到了晨羲前,看到了光明。人是萬物之尊,是宇宙的靈物,她需要光明,所以在經過失明的折磨後,她又找到了光明,她有靈,她就是神。

她是一個自然的人,一個遠古的人,一個身份不明的人,她注定要九死一生。她和那個時代的人一樣,是愚昧的遲鈍的人,我們對他們的了解太少,我們生活在今天,不能回逆到古代,我們永遠看不清,他們那些極少洗g凈的臉,我們僅能憑借文化,憑借我們貧乏的想象力,去勾勒他們的臉形,揣磨他們的神情,讓他們以我們能夠理解的樣子出現,這是傳統的而又古老的願望,是文化的使命。

同呼吸共命運,讓這一對母女,一樣大的,一樣高的身體,一樣大的腳,一樣大的嘴,一樣高的鼻子,一樣的面孔。這就是人,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休戚相關決定了他們共同的面貌。

媚娘又回到了從前的生活,和羊群一起進出蘆葦盪。過了夏季又是秋天。

這個秋天是一個不尋常的秋天,因為這一年太宰開發了荒地,收獲了更多的糧食,便以打獵為名霸占了緊靠太宰北面的一個公侯的封地,奪取了十幾頭牛十幾頭豬。一百多只羊和奴隸,他的舉動使周圍的卿大夫等感到不安,一些小封地主聯合起來,注視著虎視耽耽的太宰。太宰為了安撫他們,給他們送去了羊r和奴隸,向他們保證絕對沒有侵犯他們的意思,他們接受了奴隸和羊r後,太宰再一次帶領龐大的獵隊,搶奪了一個大夫的牛羊。

他的掠奪給所有的卿大夫和貴族敲響了警鍾,他再次給他們送去了更多的羊,r。並告訴他們,他打獵的收獲所有的貴族都有份,如果他們冬天沒有羊r,沒有足夠的糧食,可以到他的采邑上去取。

為了厄制他的侵掠勢頭,他們假腥腥地退回了他的禮物,回頭來了個突然襲擊,最後瓜分了太宰的封地,太宰的人愴惶脫逃。

卿大夫對奴隸們實行了仁政,封閉了太宰懲罰奴隸的地窖。土地上的奴隸不再受督工的監控

,采取統一的地租。

媚娘她們照樣牧羊,和以前不同的是只要她們每年j足足夠的羊,在不少於往年的情況下,自己有了宰羊的權力。羊群仍屬於現在的地主們。但是她們已不知道現在的地主是誰,從前的監工還是做監工,她們只認他,而他對新主人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