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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周一一反問道。

「是我先問你的好不好？」唐豆豆用腿頂了周一一一下。

軟軟的，讓周一一有點異樣的感覺，老老實實的交代道：「我打算報外語系。」

「外語系？」唐豆豆有點意外，問道：「你以後打算當翻譯？」

「不是。」周一一拿起卷餅，往里面夾鴨肉，道：「我以後想當個享譽國際的文學家，京大外語系更側重文學方面的研究，這對我以後的事業有幫助。」

把卷好的鴨肉塞嘴里，周一一道：「而且多學幾門外語，以後出國很方便。」

頓了頓，周一一問道：「你喜歡哪個國家？」

「法國。」唐豆豆道。

「那我選修一門法語吧！」周一一呵呵笑道：「你以後去法國旅游找我就對了，我給你當翻譯。」

唐豆豆樂了：「好啊！先說好，不許要錢。」

周一一翻個白眼：「沒錢誰跟你去。」

「你這家伙，太不夠朋友了吧！」唐豆豆瞪眼。

「朋友幾塊錢一斤？」

「我……掐死你！」

看到兩個孩子開心的打鬧，三個大人都露出了笑容，尤其是周定遠和李婉華，自家兒子從小到大就沒什么朋友，現在好不容易有了唐豆豆這么個朋友，心里別提多高興了。

「豆豆，你大學打算報什么專業？」秦阿姨問自己女兒。

「我啊……」唐豆豆又踹了周一一一腳，抱著果汁喝了一口，呵呵笑道：「美術系吧！」

「美術系？」眾人愣了。

「你不是吧！」周一一反應最激烈：「這可是京大，國內最一流的大學，你卻報美術系？腦袋被驢踢了吧！」

「你腦袋才被驢踢了呢！不對，你是臉被驢踩了。」唐豆豆氣呼呼的反擊。

周定遠和李婉華臉色都不太好看，雖然他們知道自己兒子長得是難看了點，可那也是他們的孩子，而且孩子長得難看全都是他們做家長的責任，如果不是當初……

「豆豆，胡說什么呢！」秦阿姨發現氣氛不太對，急忙訓斥了女兒一句。

唐豆豆似乎也自知失言，頓時後悔了，偷偷看了周一一一眼，道：「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周一一倒是挺樂觀的反過來安慰她：「我長得確實跟被驢踩了似的，這是客觀事實，你又沒說錯。」

見周一一似乎真的沒生氣，唐豆豆松了口氣。

周一一隨後又說了一句話，把現場的氣氛完全扭轉了過來：「再說朋友之間說點玩笑話又算得了什么，這種話對我來說就像清風拂面，不值一提，你可以更盡情地對我毒舌，我全都笑納。」

「撲哧……」唐豆豆掩著嘴咯咯直笑：「你這人，還敢再無恥一點嗎？」

「這你就說錯了，我牙齒很整齊的，你看。」周一一張開嘴，露出一嘴大白牙，嗯，牙縫里還有點肉渣。

在座的笑成了一片，唐豆豆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拍了他一下：「真惡心，閉嘴。」

周一一的插科打諢把氣氛重新恢復過來之後，秦阿姨忍不住說道：「豆豆，好不容易考上京大這么好的大學，報個金融專業或是別的專業多好，干嘛非報美術專業？那不是大炮打蚊子，大材小用了嗎！」

「考上京大是為了證明我有這個實力，而繪畫是我的理想。」唐豆豆條理清晰的說道：「nba的林瘋狂當初也是哈佛大學的高材生，但他最後沒有去當金融家，而是去打籃球了，我和他的想法差不多。」

「林瘋狂是誰？」秦阿姨沒聽說過。

「媽，您連林瘋狂都不知道啊！」唐豆豆拍了下周一一：「周大俠，解釋一下。」

「呃，林瘋狂是誰？」周一一很茫然，這也不怪他，過去十幾年一直病痛纏身，哪有功夫關注nba啊！別說nba了，足球、網球、台球什么的，他都沒關注過。

他幾乎把所有的時間都放在了學習上，要不然他也不會在七科測試的時候達到100%准確率了，那些可都是靠時間和努力換來的。

唐豆豆抬起頭，四十五度角仰望天花板。

「你干嘛呢？」周一一問道。

「我只能無語望蒼天。」

「……」

「別臭貧。」秦阿姨一筷子抽唐豆豆腦門上：「好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