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部分(1 / 2)

玩遍天下美女 未知 6067 字 2021-01-03

功能 和功能!交織,一邊是純粹的黑暗,兩種顏色的光芒如同戰火般紛飛在這個夜晚。就像是一個由三種顏色交錯而成的漩渦一樣,四周到處都是斑駁的碎片。

楚王和呂布就在戰場的最中央,他們的身形已經快得只能隱約看見兩道黑影在相互交錯,然後接著又是陣陣的轟鳴。

原本平整的橋面上早已溝壑縱橫。每一次劍刃與劍刃的相交,都會在地上留下一條深深的印記,然後又是下一次的轟然碰撞。

空氣中微微飄盪著焦糊的氣息,路面已經被虛無的火焰灼燒得開始發燙,地面附近白煙裊裊,空氣都虛幻了起來。

這座原本是鋼體結構的大橋,現在在楚王與呂布戰斗的余波之下,已經開始像一位飽受病痛折磨的老人一樣發出了痛苦地呻吟。

楚王在地面上不斷地挪移著自己的腳步。剛開始的那一次碰撞只是為了阻止住蚩尤前沖的氣勢,必須要以穩為主;而現在的交鋒講究的是盡可能地閃避開蚩尤的攻擊,所以敏捷就變得尤為的重要。

雌雄雙股劍在他的手上不斷地做出各種動作。時而斬擊,時而格擋,時而揮舞,時而停滯,所有動作有條不紊,仿佛他根本不是在戰斗,而是在戰火中舞動。

他的嘴角微微盪漾出了一絲笑意。

雄劍侵略如火,雌劍不動如山,這就是雌雄雙股劍的奧義所在。兩柄劍分別執掌著不同的權能,分管著不同的領域。也正是因為這個,他才能在這樣激烈戰斗中游刃有余。

嘩——他輕松地躲開蚩尤的一記縱斬,然後左手雄劍劍身一翻,直接在蚩尤的身上再次留下了一條深深的印記。

反觀蚩尤這邊,都不用說他招架得有多麽吃力了,甚至是他戰斗的節奏都一直在跟著楚王的腳步走。這就是楚王戰術,你只有跟著我的節奏走才能夠活命,否則就只能死。所以從一開始蚩尤就陷入了被動,甚至是他什麽時候會去格擋,什麽時候會發動攻擊,這些都是楚王一開始就為他計算好了的,而他也只能照著這個劇本去演。

不過即便是這樣,他身上的傷痕也在不斷地增多,不死的修復能力已經漸漸的跟不上受傷的速度了。

楚王現在一點兒也不著急,他一直在等待,等待著蚩尤出現致命失誤的那一刻。而現在自己所需要做的就是不斷地去消耗他,誘導他出現失誤,到了那個時候就可以發動雷霆般的攻勢,一舉拿下這只野獸的頭顱。

時間正在一分一秒地過去,橋面上的戰斗依然沒有停止。

楚王的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蚩尤的每一個動作。終於——來了!

蚩尤的腳下略微出現了一絲的踉蹌,這對於以往的他來說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但現在他已經被消耗得不行了。

楚王可不會管這麽多。只是那麽一瞬的機會,他收起了自己的雙劍,整個人就像是穿梭在海浪中的海豚一樣,如同刀刃一般的氣刃就在他的眼前一道道地劃過,但是他終於險而又險地避開了。

瞬間,他化解了雙方之間僅存的那麽一點距離。

「吼哦哦哦哦哦——」

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脅蚩尤迅速地調整好了身體的重心,然後右手緊接著一個橫斬,向著楚王攔腰截去。這一擊可以趕在楚王做出任何的動作之前,搶先把他劈成兩段。

果然嗎……

看著那從左邊不斷欺進過來的巨劍,楚王露出了不屑的笑。但是就連這個動作也是他早就計算好了的。

他左手直接拍在了巨劍的劍腹上。順著這股向上的反作用力,他的整個人瞬間向著上方飛躍了起來,生生地避開了蚩尤的巨劍。

赤紅色的雄劍憤怒出鞘,直接就斬向了蚩尤握著巨劍的右手。當然以蚩尤那堅如磐石的身體素質,這一擊是萬萬不可能砍下他的整只右手的,但是這卻削斷了他的一根肌腱。

「喝啊啊啊啊啊啊——」

時機已然成熟,楚王在空中飛快地旋轉起來,雌雄雙劍在他的周圍不斷地旋轉,就像是一個絢麗的龍卷。

而且,這個充滿了死亡氣息的蓮華,正是蚩尤的懷抱里展開的,這個位置更是讓他躲無可躲,避無可避。

他最後所能做的事情,就是勉強把巨劍提到身前,然後猛地刺了出去,通過這種方式爭取與對方換命。

轟轟轟轟——碰撞聲響起,大橋上再次發生了劇烈的震顫,無數金屬組件都在這樣的摧殘中痛苦地呻吟著。

楚王左手雄劍,右手雌劍,從上方飛速近,一把刺進蚩尤的心臟,一把刺進了蚩尤的右胸,直接把他整個人釘到了橋的護欄上。

而蚩尤刺過來的那柄巨劍則是失之毫厘差以千里,險而又險地從楚王的腋下擦了過去,最後被盔甲阻擋了下來。在最後時刻蚩尤右手上被割裂了的肌腱沒有發揮出它應有的力量,導致了刺出去的劍最終只能在距離saber不到一寸的地方停住了,否則的話,此時的楚王傷勢可能不會比他好上多少。

楚王用力地頂住了自己的雙劍,蚩尤不斷地怒吼著,掙扎著,做著最後的困獸之斗。暗黑色的粉塵就像是鮮血一樣從蚩尤的傷口處噴涌出來,楚王的整個上半身都如同沐浴在暗黑色的泉水中,但是現在他卻沒空閑去管那麽多。

「呂布!」

他大喝了一聲。

事到如今想要靠自己給蚩尤致命一擊已經顯得有些勉強了,自己光是像這樣控制住蚩尤就必須用盡全力,所以也只能呼叫遠處的呂布,讓他來終結蚩尤。

「哦,交給我!」

呂布早就已經向著這邊沖了過來,赤兔四只馬蹄在破損不堪的路面上發出了清脆的鳴響。

「喝啊啊啊啊啊啊——」

呂布大喝著,兩個前足上突然綻放出了耀眼的金光,在黑夜中兩只前足顯得無比的耀眼,就像是兩個金燦燦的,狂奔著的太陽。

光輝的具足,與奧林匹斯對弓一樣,都是a級神器。然而比起弓的對人屬性來,這個堪稱rider招牌的兩只前足則是對軍屬性。它彌補了rider在近戰上的弱勢,雖然只是一擊,但僅只是這雙具足的一次踩踏,就足以崩天裂地。

只是一瞬間,呂布就沖到了楚王的背後,赤兔高高地揚起了兩只前蹄:「楚王,閃開!」

在最後的時刻,楚王的余光輕輕瞟了身後一眼,然後松開了緊握著的劍柄,整個人在地面上飛快地做了一個敏捷的受身,生生地避開了赤兔的兩只前蹄。

而就是因為他的這一閃避,蚩尤那鐵灰色如同花崗巖一般的胸膛也就正正的暴露在了呂布的腳下。

轟——赤兔的雙蹄正正地砸在了蚩尤的胸口上,激起了大片大片的煙塵。蚩尤身後的金屬組件終於不堪重負地損壞了,鋼鐵大橋的一角徹底被砸出了一個大窟窿,蚩尤就從那里掉了下去。

他在空中無力地揮舞著自己的雙臂,但這卻已經是徒勞,再也無法改變他將會和無數的金屬碎片掉落到海里的事實。

在最後的瞬間,呂布站在橋面的邊緣往下方看了一眼……蚩尤在空中和他對視著,眼中除了瘋狂以外再無其他的感情。

噗通——鐵黑色的巨人最終還是落到了水里,激起了雪白的浪花。

這樣就……結束了嗎……」

呂布看著橋面下那一圈圈的水波,自那之後蚩尤再也沒有同往常一樣再次站起來。

按照預定的,原本受了致命重傷的蚩尤,在橋面上他還能憑借著自己的寶具能力恢復如初,但要是到了水里,他就再也沒有站起來的力量了。

沒有星光的夜晚,寒風無言地吹拂著無機質的鋼鐵大橋。妲己銀白色的長發在空中微微飄動著,碧綠色的眼眸中充滿了驚訝,與恐懼。

漆黑的影子如同潮水一般慢慢地溢上橋面,漸漸淹沒了妲己的身影。

「蚩尤……」

她喃喃著,這樣的場面在她看來簡直難以置信。

原本在之前的戰斗中應該已經確實死掉了的蚩尤……居然……

「怎麽會……」

十分鍾前,才親眼看見蚩尤從大橋上落入水中,而且當時他的心臟都已經被楚王刺穿了,理論上來說他是絕對不會有活下來的機會才對。但是事實卻擺在眼前,在考慮蚩尤為什麽沒有死之前,恐怕她應該優先想想自己怎麽從這樣的困境中脫身。

「嗚哦哦哦哦——蚩尤單手高高舉起了自己的巨劍,一邊咆哮著一邊重重地將它砸向了喜媚而且目前面對的還是實力遠超呂布的蚩尤。無形的威壓在她的心中擴散,雖然心里不斷對自己叫喊著「快躲開」但是雙腳卻一直在不爭氣地打顫,一步也邁不動。

巨劍在空中劃出了粗暴的軌跡,眼看著距離越來越近……

「奧義——斷鋼!」

鏘——金鐵交加的聲音傳來,後羿擋在了的前面,手中握著一柄太刀。刀身上隱隱間反s出一抹若有若無的銀色光亮,光是從外表上就能讓人知道這是一把名刀。

當然說它是名刀一點兒也不過分,不如說世界上沒有任何一把刀能和它相提並論——這柄刀壓根就不是這個世界的產物。

童子切安綱,在日本室町時代被稱做天下五劍,是平安時代伯奢國著名工匠安綱的最高傑作,而後羿手中的這柄刀,作為眾多出產於安綱之名下的太刀,現在作為他的b+級神器而現世,這在一定程度上彌補了他近戰能力上的劣勢。

巨大的風壓把仙姑強行推離了戰場中心,她在不遠處翻滾了幾周後吃力地站了起來。

緊了緊手上的童子切安綱,輕輕吐出了一口氣。

盡管手上握著的神劍和蚩尤的巨劍是同一等級,但英雄本身在筋力值上仍然差了太多,一輪硬拼下來,自己的雙手已經有些麻木了。

「仙姑」他雙眼一動不動地盯著自己的對手,就像是盯著獵物的孤狼:「現在暫且已經不能再多想蚩尤為什麽沒有死了。楚王的攻擊不但需要長時間的蓄力,而且蚩尤在之前和呂布的戰斗中就已經表現出了其敏銳的閃避能力,也就是說集中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次之,就算是擊中了我們也不能保證一定就能將他擊殺,如果他的不死能力在這種時候生效的話反而會浪費一發箭矢。而且,除了恆星破壞箭以外,在近身戰上我根本不是他的一合之將,所以我建議立馬撤退!」

「……」

眼色凝重地遙望著遠處的戰場。

蚩尤啪的一聲,打了個響指。

突然,空中出現無數凶器,機關槍一般向兩人掃s。

天空瘋狂。無數凶器,從男人身後的虛空里魚貫而出,那情形就仿佛世界末日。魔彈疾馳,劍戟破風,暴虐的凶器豪雨,將用死亡洗刷萬物。

紅色長槍宛若流星疾刺,而龍吉的黃金之劍也化作閃耀的彗星,兩者的對擊一擊即潰,但勝者,毫無疑問是彗星。

還沒完。瞬息間,劍刃兩轉,一劍斬落從左側襲來的方天畫戟,一劍截斷似曾相識的黃金之劍,龍吉公主身姿毫無凝滯,劍的弧光仿佛月下流蘇,彈開斬向心臟的漆黑巨鐮。上下左右,四面八方……魔彈蜂鳴,而光芒四s的劍和光芒四s的少女,則一同編織黃金的軌跡。

如果說魔彈是名副其實的流星雨,少女就是綻放的金色太陽。盡管流星如何耀眼,如何竭盡所能侵蝕太陽的領域,但始終只是一閃即逝的永恆,最終也只有消融於太陽熾熱的光輝中。

那就是那一瞬間所發生的奇跡。若硬要用時間來記載的話,是一秒的百分之一,還是千分之一呢?總之,沒有任何分別。

眼睛跟不上變故。只看得到一道光爆,瞬息即逝。等回過神來,傷痕累累的大地,矗立著毫發無傷的龍吉。而難以計數的凶器,則像是懊悔著自己的失敗一般,一頭埋進大地深處,又像是臣服於少女,簇擁著她。

血紅的劍鋒從她胸口刺出,仿佛雕謝的玫瑰花枝。

鮮血染紅了少女銀白的裝甲,再從黃金之劍上滴落。

劍士的龍吉用劍支撐著身體,護住身後的自己。昂起的頭顱好像是訴說著絕不認輸,直瞪著金鎧的男人。

黃金之王赤色的雙眸熱情遞減,投向少女的視線中,開始發散殺意。

嗡嗡……雖然是清爽的時節,卻有這麽多蒼蠅在飛嗎?

嗡嗡嗡……那人身後的群鋒震鳴,蠢蠢欲動。

每一把都不相同,而且,散發著與衛宮士郎的投影或是自己的熔鑄所造出之物不同的,真正神器的光芒。

男人擡起手臂。冰冷的目光掃過——「最後的機會,龍吉。做我的女人。」

赤紅的雙眸訴說著決意。收藏在半空中的神器群緩慢脫出……

會被殺會被殺!

龍吉的傷勢究竟有多重還不能確定,但是少女挺立的身姿其實在微微顫抖,這一點少年不會看漏。

飛馳的寶具,擊碎大氣,燃燒著風,化為交織閃爍的雷火。

那一定是天罰。天驚地變之中,沒有凡人立足之地少年哀嘆著,視線由此被那無懼於萬物,向前突進的少女所吸引。

雷光嘶吼,張牙舞爪地要把少女嬌小的身軀吞噬。

但是,少女身邊仿佛有無形的屏障。

一閃而逝,行雲流水一般的是少女的劍。解脫了風之束縛,完全展露真顏的黃金之劍,在龍吉中,堪比最堅固的堡壘。

魔彈哀鳴,始終攻不進那一劍之地。

少女一步步前行,一步步靠近黃金之王。她並不急躁,只是確實地,一把一把,將對方s來的寶具擊潰。在她腳下,神器遍布,倒c於地,形成一條路。

群峰蜂鳴,化作了破碎意識的咆哮。男人身後,源源不絕地s出永不停息的神器怒潮。所到之處必為焦土,就像這樣徹底吞噬了青色的少女。

「龍吉!」

楚王這時才跑過去,太遲了。

她倒在那里,全身c滿利刃,鮮血浸透全身。無神的雙眼,只是定格在少年身上怒吼撕裂空氣。亂入的巖劍肆意施暴。黑之斬擊重疊,交織。火星四s,巖劍斬碎空氣,連帶黃金之王無數的寶具全部擊潰。

仿佛是從少女的y影中現身,黑色巨人,就像發狂的黑色公牛,直沖進無窮無盡的魔彈雨幕中。

「什麽!你這……雜種!」

男人錯愕得面容扭曲,一伸手,又是無數的神器蓄勢待發。

「啊?你還在啊?真是的在干什麽啊,快點讓他消失嘛,呂布!」

伴隨著少女不滿的呼喚,黑色巨人再次怒吼,赤紅的眼睛閃耀著火焰一般的光輝。

巨大的身軀飛躍。

被稱為呂布之物,根本就無視物理法則。

一眼就能看出,那絕對不是人類。甚至比楚王還要明顯,那絕對是脫離人類之理的超絕種。

黑色巨人只是一步,就拉近了常人至少二十步的距離。

巖劍亂舞,毫無規律,也沒有特定的招式。厚重的劍鋒,劃出黑色弧光,每一擊都媲美風暴。亂斬的劍痕波及到十步開外,這十步里就變成真真實實的死亡空間。就算是黃金之王的魔彈,沖入里面也只有被殺死吧。

少年看得入神。無論是那豪快的斬殺,還是那把朴實無華的巨劍,都深深烙印在腦海里。

saber的黃金之劍雖然很美,始終還是有雕琢的痕跡。而巨人的巖劍毫無玄機,真的只是單純的巖塊而已。

仔細辨別的話,應該能找到細微的痕跡,像是歲月的侵蝕,經年累月使用所產生的積淀等等。不過,相比於揮舞這把巖劍的怪力,都不過是紙一樣單薄的東西罷了。

只是用再單純不過的力量,黑之巨人就壓制住了魔彈的暴虐。

「可惡,可惡啊雜種!」

蚩尤氣急敗壞又能怎樣呢?就算少年也看得出天平在向誰傾斜。

以無數魔彈為武器,毫無止境地傾瀉神器,這就是這個黃金之王的戰斗方式了。

換言之,敵人越是接近,依賴武器的他就更為不利。

雖然不知道這家夥劍術如何,但毫無疑問地無法與黑之巨人相比。那種直接以力量破碎萬物的戰斗方式,只怕是連大地都可以殺掉的,就算是楚王也無法相比。

所以,在神器之雨壓制不住對方,並且還被侵入到十步之內的現在,黃金之王也應該是無計可施了。

雖然他本人還在憤怒地釋放背後可說是無數的神器,但黑色巖劍只要一擊就能全部彈飛。再一擊,就將削下他的頭。

像是認命了一樣,黃金的身影開始隱去身形。赤紅的雙眸最後掃視四周,定格到少年身後的龍吉。

「記住啊龍吉,你是我的東西,無論如何,都只為我一個人所有!」

放出這樣讓人氣憤的話,黃金之王消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