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這自信滿滿的誇耀口氣聽起來真耳熟。程宗揚沒好氣地說：&l;又漂亮又聽話你說的不是女人，那叫婊子&r;

泉玉姬辯解道：&l;但也是最好的。&r;

程宗揚給氣笑了，最好的婊子很光彩嗎

&l;還有，我們對主人忠誠而且順從，也是最好的。&r;

程宗揚揶揄道：&l;是對每個主人吧。每換一個新主人，你們都是又忠誠又順從。&r;

泉玉姬連忙道：&l;奴婢只有一個主人&r;

真夠賤的。如果不是還有事，老爺我非再干你一次程宗揚拔出被處子鮮血染紅的陽具，&l;過來，讓我看看你有多乖。&r;

&l;湊啊喲&r;

泉玉姬跪下來張開小嘴，殷勤地舔舐起來。

&l;假的&r;

敖潤大叫道：&l;我身上的傷是假的這些血是假的&r;

&l;你肯定是上當了&r;

月霜面孔雪白，咬牙道：&l;那個混蛋最卑鄙狡詐沒有一句話可信&r;

敖潤氣急敗壞。&l;我大半個身子都掉到鬼門關里要不是程兄弟，這會兒早喝了孟婆湯&r;

月霜堅持道：&l;泉捕頭不是壞人姓程的不是好人&r;

周圍人看隊長和副隊長吵架都不敢做聲。敖潤叫道：&l;我眼睜睜看著鄭老爺子被姓泉的殺死，難道我瞎了老敖那會兒是砧板上的" >他想殺我早就殺了，還費力把我救出來干嘛我跟你說，姓泉的先殺了鄭老爺子，接著又一劍一個把六扇門的三個兄弟都殺了&r;

說著敖潤打了個哆嗦，&l;媽的，我老敖從沒見過那么狠的女人。殺人就殺人吧，她還&r;

敖潤咽了唾沫，&l;不瞞你們說，我老敖也算狠人，生吞炭團眉頭都不帶皺的，可當時我老敖心頭那個冰涼，差點兒尿褲子&r;

眾人都沉默下來，過了半晌月霜道：&l;我不知道你見到是真是假。但他說的話，我一句也不會信&r;

敖潤勉強打起" >神，&l;不管怎么說，咱們這個跟頭已經是栽了，這會兒趕緊走，接上山口的兄弟，咱們連夜離開廣陽&r;

&l;我不走。&r;

月霜固執地說：&l;我要去見泉捕頭，把事情弄明白&r;

敖潤又是著急又是上火，&l;別忘了咱們還帶著要緊東西&r;

月霜眼睛一亮，&l;我知道了那混蛋肯定是沖著我們的東西來的&r;

&l;胡說他怎么會知道&r;

馮源從懷里掏出一張紙看了看：&l;不就是一張紙嗎上面彎彎曲曲，鬼知道畫的什么符&r;

敖潤和月霜異口同聲喝道：&l;收起來&r;

馮源連忙把紙揣回懷里陪笑道：&l;我小心著呢睡覺都睜著一只眼&r;

敖潤呼了口氣，對月霜道：&l;你走不走&r;

&l;不走&r;

&l;你不走我走我是隊長&r;

敖潤瞪眼道：&l;老張馮大法叫上兄弟，咱們立刻回廣陽&r;月霜站在原地。敖潤帶人走出幾步又跑回來，低聲道:&l;你就在這兒待著，哪兒都別去我把兄弟們送回廣陽就回來找你。姑" >" >，算我求你了，就是想找死也等我一會兒，哥哥陪你一起去死，行不行&r;

月霜把臉扭到一邊不去睬他。等眾人走遠，她才耗盡力氣，虛弱地跌坐在地。

腳步聲漸漸遠去，峽谷中安靜下來。月霜竭力催動真氣，一邊抵抗寒毒的發作，一邊咬緊牙關。那個該死的混賬不知道用了什么卑鄙手段欺騙敖潤絕不能這樣放過他

氣血運行速度越來越慢，從背部開始，血" >慢慢凝結，久違的刺痛感沿著血脈擴散，每延伸一點，身體的溫度就下降一點。很快，一層寒霜在衣服表面凝結出來，連發梢也凝出霜晶。

自從離開大草原，身上寒毒已有近半年時間沒有發作。月霜曾以為已經擺脫這糾纏自己多年的惡魔，誰知它還潛伏在自己體內。

從自己有記憶開始，體內寒毒就糾纏不去。師帥曾告訴自己，在她還是嬰兒時，有人在她背上拍了一掌，從此這種詭異寒毒就埋藏在血脈中，不時發作。以師帥之能也無法驅除，只能在寒毒發作時，輸入真氣幫她緩解。

十余年來，月霜吃過不計其數的葯物，卻沒有解除寒毒的威脅。每當寒毒發作都伴隨著無法言喻的苦楚。鮮血在血脈中凝結，像無數冰針帶來深入骨髓的刺痛感。

小時候月霜以為自己再長大一點、體質再強一點，寒毒就會消失。隨著年齡的增長，寒毒發作卻越來越強烈。

終於有一天，師帥停止輸入真氣。

&l;這是在飲鴆止渴。&r;

師帥那天的神情月霜還記得，她沒有見過師帥那樣充滿挫敗感。

&l;為什么&r;

&l;我每次助你打通血脈，所耗的真氣都被寒毒吸走一部分，當下次寒毒發作時就更加強烈。&r;

師帥道：&l;如果一開始沒有人幫你打通血脈，寒毒發作你只會昏厥，雖然危險，但不會像現在一樣痛苦。&r;

&l;我會死嗎&r;

王哲平凡面孔上露出笑容，&l;每個人都會死的，所以你不用害怕。&r;

&l;那我還能活多久&r;

王哲沉默一會兒：&l;寒毒發作的時間是有規律的。從它發作時間推斷，大概會持續一百八十個月圓之夜。&r;

&l;那就是十五年，&r;

月霜算了一下，&l;當我十七歲的時候，是不是寒毒就會消失&r;

&l;不。&r;

王哲道：&l;它最後一次發作會強烈無比，足以令你身體的全部水分都凝結為冰，再也不會融化。&r;

&l;像冰雕一樣嗎&r;

月霜打個寒噤，&l;那個人為什么要打傷我&r;

王哲揉了揉她的頭發：&l;我只知道他是你父親的仇人，但不知道誰才有這樣歹毒的手段。&r;

&l;是他殺死我娘嗎&r;

&l;是的。我來晚一步，只救出你一個。&r;

師帥慈愛地說道：&l;我傳你的內功，不要再練了。&r;

&l;為什么&r;

月霜轉念一想，&l;它也會讓寒毒發作越來越強烈嗎&r;

王哲點了點頭。

&l;不我要練。&r;

月霜握住拳頭，&l;我才不要變成冰雕我要在十七歲之前找到那個凶手，殺掉他&r;

糾纏在血脈中的寒毒讓月霜倍受苦楚，為了修煉內功，她要比正常人多付出一倍的努力，才能得到別人一半收獲。所以得到王哲親傳，自幼修習的月霜直到離開大草原時，也只有區區三級的修為。

沒有人知道月霜因為寒毒到底吃了多少苦。只要能治愈寒毒、像正常人一樣生活，她願意付出一切代價。

可是那個混賬，自己只想從他心頭采一點血，卻被他

我要殺死他

月霜在劇烈痛楚中咬緊嘴唇。

喝光他所有的血

這是月霜失去意識前，腦海中唯一的念頭。

不知道過了多久，寒毒漸漸退去，手腳開始恢復知覺。月霜手指動了一下，慢慢睜開眼睛。衣服表面結了厚厚一層寒霜，發際的冷汗凝成冰晶，握在手中卻暖暖的，似乎體表溫度比冰還要低。看來有一天自己可能真會整個人化成一座冰雕。

一個細微鈴聲忽然響起，像跳躍一樣，瞬間移近丈許，在遠處岩石後停下。月霜握住長劍，體內仍空盪盪的，真氣無法凝聚。

片刻後一個人影從岩石後冒出來，看到自己先是一愕，然後滿臉堆起笑容，搖手招呼道：&l;嗨&r;

竟然是那個混賬

程宗揚小心走近兩步，&l;怎么就你自己敖老大他們呢&r;

月霜一言不發，握劍的手指關節捏得發白。她做夢都想追到這個混賬，把他碎屍萬段；這會兒他就在眼前，自己卻還要擔心被他侵犯

程宗揚見她不回答，只好給自己找台階下，&l;算了，只要你沒事就好。喂，敖老大都跟你說了吧你說這事&r;

程宗揚搖頭嘆氣，&l;誰能想到六扇門里會有黑魔海的奸細呢&r;

月霜說話了，只有一個字：&l;滾&r;

&l;喂月丫頭，我救了你一命，你還這么凶好吧好吧，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對，但也不能完全怪我吧誰讓你給我服用那么霸道的春葯呢&r;

月霜咬牙道：&l;那不是春葯&r;

&l;你有沒有一點人體知識啊&r;

程宗揚理直氣壯地說道：&l;擴張血管，加快血" >流動，造成人體某一部分充血就算它本來是治心臟病的，照樣能當春葯賣&r;

月霜氣恨地抬起手弩，程宗揚連忙去躲，卻發現她用了幾次力，甚至連弦都掛不上。

程宗揚心里一軟。再怎么說這丫頭是在這個世界第一個和自己有關系的，和初戀差不多。草原的星空、帳篷、青草的氣息，還有她身上處女的香氣自己想忘也忘不了。

這會兒小美人兒靠著一塊大石頭坐在地上，帶著雪隼標記的黑色佣兵服扯開一處，隱約露出里面的皮衣，雖然沒有皮甲堅硬厚實，但更輕便靈活。只不過她" >神看起來不大好，臉色像是大病一場、蒼白如紙，一縷發絲從臉側垂下，半掩著長長眉梢，上面結著細細白霜。

程宗揚恍然大悟。&l;你寒毒又發作了&r;

月霜放棄拉弦，撿起一塊石頭朝他擲來。程宗揚伸手接住，果然石頭上一點力道都沒有。

&l;喂，我跟你說個事&r;

程宗揚連忙道：&l;我遇到一個姑娘，身體症狀跟你很像，好像比你還重。我發現有辦法治療，真的&r;

月霜停下來，手指微微發抖。

&l;你別誤會啊，當然不是從心頭刺血那么暴力，不過我給她治了一下，她感覺好多了，說身體里面暖融融的，從來沒有那么舒服過。&r;

月霜沉默片刻，&l;怎么治的&r;

程宗揚表情變得古怪，&l;我發誓，我說的沒有一句假話但你聽了別生氣啊。&r;

程宗揚咳了兩聲，&l;其實，我就是和她睡了一覺&r;

一塊拳頭大的石頭迎面飛來。

&l;混賬滿口謊話的卑鄙小人我要殺了你，為為鄭捕頭報仇&r;

&l;喂鄭捕頭是被姓泉的害死的&r;

&l;我才不信泉姐是六扇門的捕頭，怎么會害死同僚肯定是你這該死的無恥小人&r;

程宗揚被石頭打得東躲西藏，忍不住大叫一聲，&l;新羅婊子滾出來&r;

一具苗條的白美" >體從岩石後出來。她長發挽起，腰肢間束著一條鮮紅衣帶，腰帶左側掛著一柄長劍，右側懸著一面六扇門銅牌，但她身上只有一條衣帶，除此之外就是光溜溜的玉體。

她鼻間戴著銀環，臉側掛著細鏈，兩團高聳雪" >沉甸甸地晃動，" >頭銀鈴一墜一墜，雪白大腿間隱約能看到鮮血的痕跡。

月霜臉頓時脹得通紅，朝程宗揚瞪眼道：&l;卑鄙&r;

程宗揚兩眼冒火，大叫道：&l;我干你怎么光著出來了快把衣物披上&r;

&l;湊啊喲&r;

那女子清脆地答應一聲，打開手中提的衣衫披在赤裸胴體上，卻是一件紅色滾邊的捕快服。

那件捕快服比一般上衣略長，寬松下擺正好遮住圓翹雪臀。剪裁合體的黑衣貼在她凸凹玲瓏的玉體上，雖然掩住赤裸肌膚，卻將身體優美的曲線展現得淋漓盡致。

泉玉姬一直戴著面紗。月霜怔了一會兒才認出這張略顯陌生的面孔，失聲道：&l;泉姐&r;

程宗揚道：&l;看不出來吧其實她是壞人你不相信我，讓她自己說&r;

&l;湊啊喲&r;

泉玉姬毫不遲疑地說道：&l;奴婢是黑魔海的御姬奴，十年前加入六扇門。因為屢破大案，積累功勞升至捕頭。這次奉命將六扇門在廣陽的人手一網打盡，殺死鄭九鷹等人。本來還要全殲雪隼佣兵團的人，但被英明神武的老爺識破，沒有得逞。&r;

說著泉玉姬屈膝跪下，嘆聲道：&l;奴婢見過老爺&r;

她朝著程宗揚伏下身子，蔽體的捕快服向上滑去，渾圓雪臀正對月霜裸露出來，白生生的臀" >並在一起，能看到臀" >間殷紅的血跡。

月霜怔怔道：&l;你受傷了&r;

泉玉姬道：&l;奴婢剛被老爺采了花。就在前面的石頭上，老爺用大" >" >給奴婢開了苞。老爺的大" >" >好厲害，奴婢流了好多血，連石頭都染紅了&r;

程宗揚尷尬地嚷道：&l;你有病啊連這都說&r;

&l;被老爺采花是奴婢的榮耀&r;

&l;閉嘴&r;

泉玉姬乖乖閉嘴。程宗揚訕訕道：&l;她是新羅人，跟咱們不一樣，被人騎了還覺得主人很強，然後想那么強的主人來騎自己，就覺得自己挺光榮。&r;

泉玉姬莫名其妙地說：&l;難道不可以嗎&r;

程宗揚無奈地說：&l;看到了吧月丫頭，要不是我，你和敖老大早就被她給騙了。&r;

月霜咬緊牙關，然後道：&l;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r;

&l;這你都不信&r;

程宗揚叫道：&l;我信用有那么差嗎&r;

&l;她跟你是一伙的，當然會向著你這個卑鄙小人&r;

&l;我不跟你廢話了看你身上的霜，不怕凍死啊&r;

程宗揚說著走過去。

&l;別過來&r;

月霜一把拔出長劍。

&l;哈&r;

程宗揚叉腰叫道：&l;告訴你，我早就神功大成，無敵天下了你以為你能打得過我嗎&r;

月霜長劍一橫勒在自己頸中，咬牙道：&l;你不滾，我就死給你看&r;

小美人兒雖然連握劍都吃力，目光卻無比堅毅；劍鋒貼著雪白玉頸，讓人無法懷疑她的堅決。

程宗揚往後退了一步，愣了一會兒指著她叫道：&l;要不是我答應師帥要照顧你，我才不管你死活呢算你狠凍死活該&r;

程宗揚轉身就走，一邊放出真氣在竅" >" >的魂影狠干一記，氣道：&l;賤貨還不快滾&r;

&l;湊啊嗽&r;

泉玉姬搖晃著屁股爬起來，掠過岩石。

程宗揚停下腳步，回頭道：&l;喂，你小心點，黑魔海的人已經盯上你。師帥不在了，你去江州找星月湖的人吧。他們是你父親的舊部，師帥遇難之後就一直在找你。&r;

月霜咬牙道：&l;你還有什么奸計，盡管施出來&r;

&l;" >去死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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