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集【8】(2 / 2)

六朝清羽記 弄玉 4547 字 2021-01-03

辭別殤侯已經是日暮時分。水香樓華燈初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程宗揚

不想節外生枝,策騎從後門路過,卻看到一個人獨自坐在階前喝悶酒。

程宗揚心頭微微一沉,然後跳下馬,走過去並肩坐下,伸手拿過酒壺喝了一

口。

敖潤的胡須不知道多久沒修過,亂蓬蓬地糾結著。程宗揚把酒壺遞過去,敖

潤默不做聲地喝著酒,兩人都沒有開口。

這次江州之戰,雪隼佣兵團傷亡慘重,連副團長石之隼都殞身戰場,即使江

州之戰取勝,雪隼團也難以翻身。

良久,程宗揚開口道:「我說過雪隼團的事就是我的事,受傷的兄弟由我一

力承擔。此戰結束,我就去面見薛團長。」

敖潤慘然笑道:「雪隼佣兵團沒啦。」

程宗揚倏然一驚。敖潤灌了口酒,然後狠狠抹了把嘴,呼著氣道:「薛團長

帶了一批兄弟來增援,途中失去音訊,已經有十幾天沒聯絡上。剛才得到消息,

薛團長在太湖遇襲,生死不明,帶的兄弟傷亡殆盡。」

程宗揚心頭震盪。薛延山不是一個人,身邊還帶著團里一批好手,能讓這些

人一個都走不脫,襲擊者的實力非同尋常。雪隼團什么時候惹上這樣的大仇家

敖潤道:「雪隼團是薛團長和石團長一手組建的,眼下兩位團長都不在,雪

隼團也沒啦。」

程宗揚壓下心頭的震驚。

「願意跟著你的有多少」

敖潤晃了晃腦袋。「功夫好的,自尋門路也餓不死;剩下的還有三五百人要

養活。」

程宗揚道:「願意跟著你的都收下來。我按月給大伙兒支餉。」

敖潤停下來瞪著程宗揚。這是一筆鐵定賠錢的買賣,他居然要做

佣兵只要肯賣命,到哪兒都能混口飯吃,敖潤最擔心的是團里那些以往在廝

殺中受傷殘疾的兄弟,還有一些戰歿兄弟的家眷。

雪隼團一解散,別人還好說,他們立刻斷了生計。程宗揚主動背上這么大的

一個包袱,以敖潤的豪邁,一時間也喉頭哽住。

程宗揚朝他肩上擂了一拳。

「行了,這點事就讓你為難得像小媳婦似的。不就是掏錢嗎再碰上難心事,

你記住,能用錢解決的事都不是大事,用不著犯愁」

敖潤咧嘴一樂:「我就是發愁沒錢。」

程宗揚也樂了。「不說這個了。吳大刀受了傷,我讓他留在江州,你把人都

交給他,收拾收拾,明天跟我去筠州。」

「成」敖潤立刻跳起來,連酒壺也忘了拿,一陣風似地跑回住處。

程宗揚嘆口氣。他一開始就想著怎么把敖潤拉攏過來,沒想到會接下大半個

雪隼團。

石之隼戰死,薛延山遇襲,頭一次和敖潤見面的時候,怎么會想到公平、正

義的雪隼團就這樣消失了

吳戰威受傷,沒辦法跟自己去臨安,況且江州也需要留個心腹收攏雪隼團的

剩余人馬。

程宗揚打算只帶敖潤和小紫一同走。至於武二郎,一聽說江州有蘇荔的投資,

這會兒打都打不走,還是留在江州更放心一些。

離開江州之前還有件事要解決加上武二郎打暈那個獸蠻武士,自己的手

里已經三個獸蠻人,如果能從他們的嘴里問出秦翰怎么訓練出獸蠻營,對自己將

來組建公司的保安部隊大有好處。

「吾叫豹子頭」

頭一個獸蠻人報上名就把程宗揚鎮住了:難道自己的運氣這么好,梁山五虎

將一下就撞上兩個

「是教頭嗎你老婆是誰跟花和尚熟不熟是不是姓林用的是什么槍」

那個豹首巨眼的獸蠻人頓時糊塗了,過了會兒才道:「吾不會使槍。吾就叫

豹子頭。」

程宗揚拍案道:「不會使槍,你叫什么豹子頭你呢叫什么名字」

「吾叫青面獸」這是三名獸蠻人里唯一有點人樣的,只是臉上一大塊青色

的獸斑讓他看起來多了幾分猙獰。

「賣過刀嗎」

「沒有。」

「一邊去下一個」

那個碧眼金睛的獸蠻首領挺" >道:「金兀術」

程宗揚瞪著他看了一會兒:「為宋國效命的金兀術你可真有能耐啊。」

金兀術被武二郎一通狠揍,此時有些鼻青臉腫。他瓮聲瓮氣地說道:「誰給

吃的,吾給誰效命」

「狼主,你可混得夠慘。」程宗揚盤腿坐下,「說說,你們怎么和秦太監打

起交道」

這支獸蠻人是宋國邊陲的一個部族,人口並不多,本來一直住在山中,很少

與外界打交道。

三年前接連兩年天降暴雪,部族養的畜牲大多被凍死,山中的獵物也所剩無

幾,眼看要全族餓死;他們試圖出山劫掠,卻撞上秦翰的選鋒營。

一場大戰下來,獸蠻人被秦翰打服,在餓死和投降之間選擇後者,從此加入

選鋒營,成為秦翰麾下的一支蠻軍。

對於金兀術、豹子頭、青面獸他們來說,所有的人類都差不多,只要能吃飽

飯,為誰賣命都一樣。

「老敖讓人烤只羊來三只」

半個時辰後,程宗揚對著大嚼的金兀術道:「怎么樣往後給我干活吧。」

三名獸蠻人一邊「卡卡」咬斷羊骨,撕扯羊" >,一邊拼命點頭。

金兀術含糊地說道:「一天一只羊,吾把命賣給你」

「一天一只太多了,五天一只」

「三天」

「喔狼主,不笨啊,還會討價還價。我再多給點,每個月六只。」

金兀術扳著指頭一陣猛算,可惜少了一" >手指,怎么也數不清楚,最後抬起

頭道:「太多了」

程宗揚笑眯眯道:「那就每個月五只。」

金兀術用力點頭。

「那好,往後我每個月給你們每人五只羊,如果省著點,每天都有羊" >吃;

如果一頓吃完,往後沒得吃,到時候別怪我。」

金兀術露出「你在污辱我智商」的表情,「吾省得」

豹子頭和青面獸也笑逐顏開,只是那笑容著實恐怖了點。

程宗揚扭頭對敖潤小聲道:「我是不是挺壞的」

敖潤朝他豎了豎拇指,低聲道:「程頭兒,你膽子真大。」

程宗揚道:「要不是他們被秦太監訓練三年,我才不敢收呢。老敖,找著武

二那廝了嗎」

「沒見著人,不過打聽出來了,說他和秋道長比武去了。」敖潤咧了咧嘴,

「程頭兒,我瞧秋道長的膽子比你還大。」

「那不是膽大,那叫傻」程宗揚沒好氣地說道:「行了,收拾收拾睡吧,

明天一早還要趕路呢。」

「我們去臨安」程宗揚趴在床上笑嘻嘻道:「你還沒見過西湖吧我打算

在湖邊買處宅子,等到荷花盛開的季節,咱們一起劃船到荷花深處,然後我

就把你辦了桀桀桀桀」

小紫打了個呵欠。「我不去。」

「不去西湖,我們就去葛嶺。山中野合,四望無人,清風拂體,落花滿衣,

肯定別有搞頭。」

「我不和你去臨安。」

「咦為什么不去你老爸的墳就在臨安,我還打算和你一起上墳,好往他

墓碑上撒尿呢。」

「人家說了不去。」

程宗揚不再耍寶,坐起來道:「死丫頭,你是說真的」

小紫道:「我要在江州待一段時間,你自己先去好了。」

「別胡鬧了。我走了,你去欺負誰又打算禍害誰」

「人家好久沒見殤侯,要跟殤侯修習一段時間。」

「少蒙我你肯定" >什么壞心」

小紫嘻嘻一笑。「不告訴你」

程宗揚完全沒想到小紫要留在江州,自己已經和一圈人都告辭過,況且時間

緊迫,想反悔也來不及。他好說歹說,小紫都沒有答應,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這

么重要。

夢娘對他們的交談渾不在意,只安安靜靜地畫著自己的圖,雁兒卻聽得眼淚

汪汪。剛雲雨初度,她怎么也不想和主人分開,可女主人要留在江州,她只能留

下。

程宗揚氣急敗壞:「你不怕我在外面沾花惹草、尋花問柳」

「哦,差點忘了。」小紫把一只瓷瓶塞到他的包包里,「這是殤侯仿你的葯

片做出來的,葯" >類似,就是葯效差了一些。你若嫖到不肯配合的妓女就喂她一

顆,保她乖乖聽話,讓你快樂無比。」

「干」

「哦哦哦」

水香樓的香閣中,一名女子伏在榻邊,那張白滑肥翹的屁股抽搐般的抖動著,

" >" >如水箭般從蜜" >中噴" >出來。

「再來」

那女子爬過來,張開檀口,將程宗揚火熱的" >" >連同" >頭上的葯片一並吞到

口中,用力吞吐起來。不一會兒,她光溜溜的雪臀又開始扭動。

程宗揚把她推到榻邊,挺起陽具,對著她濕淋淋的蜜" >直貫而入。

驚理發出一聲尖叫,赤裸的胴體猛然綳緊,蜜" >緊緊夾住" >中的陽具,柔膩

的" >口似觸電般抽動,顯示" >體驚人的觸感。

在" >" >抽送下,驚理張大眼睛不斷發出尖叫,充血的蜜" >被干得不住翻卷,

白嫩的大屁股隨著陽具的戳弄,一抖一抖;胴體不停痙攣,不多時便兩眼翻白。

那種狼狽的模樣,怎么也看不出她曾經是江湖中令人聞風喪膽的女殺手。

程宗揚一口氣干了百余下,每一記都干到蜜" >深處。眼看驚理身體的戰栗越

來越強烈,他猛地拔出陽具。

" >內濕膩的蜜" >被帶得翻出,白生生的股間仿佛盛開出一朵鮮紅柔嫩的" >牡

丹。濕滑的蜜" >因為充血而變得艷紅,在空氣中不停蠕動,仿佛要滴下胭脂般的

顏色。

緊接著一股" >" >潮吹而出,來勢比剛才的一波更強烈,接連數股水箭" >到丈

許之外的桌案上。

坐在案旁的蘭姑都驚到了,念著佛道:「老天爺啊這閨女是水做的」

程宗揚拍了拍驚理的屁股,然後扶著陽具朝她的肛洞猛干進去。

女刺客翻著白眼被他開了後庭,一輪猛干過後,小巧的後庭直接被他干成一

個大張的" >洞,半晌沒有合攏。

程宗揚放開渾身癱軟的驚理,一個" >頭戴著鈴鐺的美婦跪在一邊:「奴婢罌

粟」

程宗揚不等她說完便把她推到榻上。曾經殺人不眨眼的罌粟女,這會兒像娼

妓般風騷地扭動肢體,把主人的陽具納入蜜" >,一邊嬌喘道:「主人的陽物好大」

「少廢話」

程宗揚站在美婦腿間,腰部迅猛地挺動著," >壯的身體肌" >塊塊隆起,臉色

卻" >沉如水。

自己又是威逼,又是利誘;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只差給死丫頭跪下,小紫

還是要留在江州。

這事真是讓自己變悶壞了。廣陽重逢之後,程宗揚就發誓今生今世與死丫頭

永不分離,沒想到死丫頭一點面子都不給。

為此,自己還去找了死老頭,結果換成朱老頭模樣的老東西一臉驚訝:「還

有這事」

然後朱老頭露出招牌式的猥瑣笑臉,親熱地說:「小程子啊,要不大爺陪你

去」

「去死」

程宗揚氣沖沖出來,家里幾個,夢娘動不得,雁兒舍不得,卓賤人被死丫頭

藏到箱子里,自己干不得,索" >來了水香樓,找那兩個自願做娼婦的女殺手發泄

一番。

結果兩個賤娼的四個" >洞都干過,火氣也沒消下去。

蘭姑看著他怒脹的陽具,用雀羽扇遮住下巴,嬌笑道:「公子,要不要奴家

來伺候」

程宗揚一下子泄了氣。「算了。老四嘴上再不在乎,我也不想打他的臉。」

「瞧你說的,奴家又沒賣給他做妾。」蘭姑拋了個媚眼,「難道公子要這么

硬挺著回去」

程宗揚真的硬挺著回客棧。雁兒已經等了許久,看著他沉著臉也不敢做聲,

默默地寬衣解帶。

雁兒知道他不高興,動作分外柔順。擁著她香滑的玉體,程宗揚的氣惱漸漸

平息,最後長嘆一聲。

兩人交合的動作輕柔而沉靜,忽然一個細柔聲音輕輕響起:「纖雲弄巧,飛

星傳恨,銀漢迢迢暗渡」

雁兒眼波如水,光潔" >體軟軟貼在他的身下,在他耳邊輕唱道:「金風玉露

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這是什么」

「秦少游的鵲橋仙。」

雁兒柔聲唱出下半闕:「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

少女清歌皓齒,鶯喉婉轉,一字一句都仿佛帶著似水柔情。忽然另一個充滿

韻味的歌音響起:「兩情若是長久時」

夢娘媚軟的歌聲帶著說不盡的纏綿,輕嘆般唱道:「又豈在朝朝暮暮」

一闕歌罷,夢娘露出茫然的神情,似乎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唱出這闕鵲橋

仙。

程宗揚氣哼哼道:「死丫頭真大方啊,把你打發過來,她自己怎么不來」

門外傳來小紫的輕笑:「程頭兒,你用過她們兩個還能站起來的話,人家就

幫你吹簫哦。

程宗揚立刻跳起來。「這可是你說的死丫頭你輸定了」

本部完,後續故事請看六朝雲龍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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