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安接過一根，解釋說，「這可是我專門去木材廠訂做的。他們本來是用來做擀面杖的，但擀面杖太滑，容易脫手，這樣的最好。比砍刀之類的好用多了。」

四眼也接過一根，拿著在空氣中比劃兩下，耗子在旁邊說，「四眼，你可想好了，現在回去還趕趟……」

四眼扶了扶眼鏡，堅定的說，「上次沒去我就後悔了，這次我一定要去。我就專門干老幺，就他最能欺負人……」

周子安和肖凱約的地方是在學校不遠處一家廢棄的軋鋼廠。四處雜草叢生，但院子里卻還平整開闊。加上廢棄的大樓，所以一有約架的，都喜歡把地點定在這里。

馬小虎一行人到時，肖凱還沒來。劉剛就打開兩盒中華煙，散給大家。大家一邊抽著煙，一邊吹著牛b。大戰在即，都躍躍欲試，許多人心里害怕，就開始用大話給自己壯膽。

馬小虎不抽煙，就坐在地上用木棒亂畫。周子安饒有興趣低頭看他畫什么，開始沒看到，半天才看明白，居然畫的是女人的下部。雖然不是很像，但卻有幾分神似。

周子安哈哈大笑，馬小虎抬頭問他笑什么。還沒等周子安回答，就聽樓上傳來一個女聲，「馬小豬……」

馬小虎一抬頭，就見三樓廢棄的陽台上齊刷刷的三個腦瓜。正是林琳、殷東方還有那天見的馮曉幽。

馬小虎嘟囔一句，「操，陰魂不散啊，真點兒背，他們怎么在這兒……」

周子安楞了，他當然知道殷東方和林琳。只是奇怪馬小虎為什么會這么說。就聽林琳在樓上繼續喊，「馬小豬，我來給你加油的，看你怎么挨揍的……」

說著在樓上哈哈大笑。

馬小虎雙手合十，對著樓上說，「殷東方，我求求你了，你快點兒把你老婆帶走吧。我見她一次倒霉一次，今天她在這里，我一會兒不得讓人打死啊?我媽還沒在家，死了都沒個給我收拾的人……」

這些人聽著都哈哈大笑。周子安暗想，這馬小虎到底什么來頭，在職高沒有幾個人敢直呼殷東方大名的。

殷東方在樓上聳聳肩，微笑下也不說話。林琳繼續喊，「你們笑個p，馬小豬，沒事兒，打死你琳姐姐給你收屍……」

林琳這一喊，這些人果然都不敢再笑。馬小虎也不再理她，不知誰眼尖，忽然指著遠處說，「快看，肖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