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瞪著他，「你他媽不廢話嗎？他一百的我能破開啊？」

四眼白了一眼，一臉瞧不起的樣子，「我這你也破不開……」

說著掏出一個一毛的硬幣扔給耗子，「拿去花吧，多的就不用找了。」

說著干脆把牌一扔，賴賬不玩了。跑來拿起一根鐵管來回揮舞，「這東西是挺好，晚上就用他干老黑，一棒子腦瓜上就是一個大包，咱們這回讓他滿腦子開花……」

馬小虎這一下午都有些興奮，這是他來職高後第一次主動去打架。他之所以要打老黑，有一個原因是因為韓梅不當他班任了，他把這歸咎於老黑和韓宇的身上。其實還有層原因是因為秦默，只是馬小虎不想承認而已。

一下晚自習，幾人就躲到了高二寢室樓的東牆角。已經是深秋，晚上又起了風，幾人在牆角凍的瑟瑟發抖，一個個都不停的抽煙，想能取點暖。

四眼一邊叼著煙一邊抱著肩膀，哆哆嗦嗦的說，「小虎，你說你出這什么餿主意，要凍死四爺我了……」

馬小虎也直跺腳，使勁的裹著煙嘴，「我他媽哪知道今天晚上風這么大啊，要知道就多穿點好了……」

四眼哆嗦的說，「回去拿點衣服吧……」

耗子忙反對說，「別jb瞎折騰了，馬上熄燈了，再等一會兒。」

好半天，熄燈鈴才打響。四眼忙站起來說，「走，快走，熄燈了……」

包知道忙攔住他說，「不行，這個時候他們剛躺下，進去容易吃虧，等他們睡熟的……」

四眼用身子撞了包知道一下，「操，他們睡死得等到後半夜，到時候沒打到他們，咱們自己都他媽凍成棍兒了……」

周子安打斷四眼的話，「你別磨嘰，你要不想等就回去……」

四眼一下就閉上了嘴。這幾人當中他最聽的就是周子安。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幾個人都凍的哆哆嗦嗦，大智是最抗凍的，他都有些受不了，他低聲問說，「差不多了吧？他們應該睡著了吧……」

馬小虎忙活動活動身子，「走，不他媽等了，再等會兒咱們先凍死了……」

幾人躡手躡腳的進了高二寢室。走廊里的照明燈發出昏黃的光亮，一到二樓拐角處，馬小虎就輕聲對楊達壯說，「大壯，你們小心點兒，我們先進去，要是出不來你們也別硬沖啊……」

楊達壯輕聲說，「你就放心吧，我們幾個肯定沒事的……」

馬小虎又囑咐四眼說，「四眼，你他媽聽點大壯的話，你要是敢自己亂動，小心我回來把你打成三只眼……」

四眼不耐煩的擺擺手，「快去吧，別磨磨嘰嘰的，放風接應這活兒四哥比你有經驗……」

四人這才到了二樓走廊。走廊里一個人都沒有，一到老黑寢室門口，馬小虎就「鐺鐺」用力的敲了幾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