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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起來，我站在正廳門口，滿世界都是雪白的顏色，昨晚應該是下了場很大的雪，院子里積雪覆蓋了很深，歌怨冒著嚴寒，興高采烈的跑到院子里堆雪人，我當然是在旁邊給她幫忙，花了大半個小時，我們堆了個很丑的雪人出來，就連她的兩位姑姑都說不好看，但歌怨卻依然覺得自己干了件很不了不起的事情，她不知道從哪里找了個單反相機出來，讓我不停的給她拍照。

也許很多年後，最應該不會變的大概就是歌怨如此單純善良的性格了。

早上八點，趙大福終於趕了回來，他在看到院子里那個雪人的時候，也很不客氣的說了聲好丑，不過在得知是歌怨的傑作後，他馬上就改口說好看，當然也惹來歌怨對他翻了幾個白眼。

吃早餐的時候，也就昨晚留下的那幾個人，不過趙平安沒趕過來，取而代之的就是趙大福，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新年的第一天，趙平安大概是在陪著自己未來的妻子曾紫若。

「趙叔，昨晚還堅守在崗位」

我剛好坐在趙大福旁邊，為了化解尷尬，我邊吃早餐的時候也開口跟他問了句，趙大福也微笑著跟我回道：「大家都要過年，那總得有人站出來維護這座城市的治安，我肯定是逃不掉的。」

我由衷的敬佩說了句，「趙叔了不起。」

趙大福自嘲笑道：「本職工作而已，沒你說的這么高尚」

我尷尬笑了笑，也不知道該怎么接下去了，甚至不知道為什么，自從昨天他跟我表態之後，我發現自己跟他之間的距離瞬間就疏遠了很多，在整個趙家，除了歌怨之外，也就只有趙大福還能跟我說上兩句話，可現在趙大福也徹底對我保持了距離，看來我也確實沒必要繼續待下去了。

吃完早餐，我給司徒瀚海打了個電話，他答應會過來接我，接著我就跟歌怨好說歹說了半天，她才終於舍得讓我離開，當然我也沒忘跟老爺子道別，雖然我知道這次踏出趙家後，也許這輩子都很難再踏進這個院子，但不可否認的話，老爺子作為僅存的最早那批開國部長之一，他當然是值得我去尊敬的，還有趙大福，他把自己幾十年的人生都貢獻給了這個國家，他當然也是值得敬佩的。

還有趙家許許多多的人，他們都在為這個國家做著貢獻，趙家之所以能夠出如此繁榮幾代下來，這除了他們家族的根基底蘊深厚之外，這肯定也缺少不了老爺子對後代的教導。

我走的時候，老爺子還親自送我到門口，他還囑咐我，以後要多來他家里做客，我當然是嘴上應承下來，歌怨抱著我很久才不舍的松手，直到我上車離開後，我還能看到歌怨站在巷子里。

「去哪里」司徒瀚海跟我笑問了句。

我心情有點沉重，回道：「直接去機場吧」

司徒瀚海跟我笑了笑，接下來的一路上，我們相互都保持了沉默，到了機場大廳，司徒瀚海又陪著我去買了半個小時後飛廣州的機票，我本來是打算隨便買張經濟艙，但司徒瀚海卻死活給我買了張商務艙，他說這就當是給我的新年禮物，我當然也不好拒絕。

登機前，司徒瀚海拉著我來到大廳外面的垃圾桶旁邊抽煙，我親自給他點了根，起初我以為他可能會跟我說點煽情的話，但沒想到他卻嘆氣著跟我說道：「昨晚凌晨的時候，歌怨父親來到我家，他找我爸喝酒，我當時也在場，他說了些你跟趙平安之間的事，說實話，我是真沒想到你跟趙平安在上海還會有不少沖突，如果我是你的話，我肯定就往後退兩步了，可是我很清楚你肯定不會這么做，當然我今天也不打算勸你什么，我就是想告訴你，其實有些時候的退步並不代表認輸。」

我搖了搖頭，「如果真正讓你站在我的立場，你大概就不會這么說了。」

司徒瀚海伸手在我肩膀上狠狠拍了下，「你大爺的，感情我還真是白說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