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夠聞到，在空氣當中，還有著濃郁的血腥氣息。

至於神月宗的廣天苑，則是神色陰翳，不去看那聖人頭骨，也不去看蘇寒，而是目光一直都落在那巨大的聖人虛影上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至於最後的玉虛宮……

當看到蘇寒等人的剎那，段天生雙瞳猛的收縮，腳步驟然停頓。

「是你？！」

在那漩渦之外的戰斗當中，段天生已經徹底的體會到了蘇寒的恐怖。

自己施展了諸多的保命手段，聖靈級的物品拿出來好幾樣，更是有龍皇境強者，元凌大長老兩次出手，可蘇寒依舊是將他的一半身體給切了下來。

段天生毫不懷疑，若自己當時走的再晚一點，怕是整個身體都會被直接轟殺。

當時，段天生還是帶著一千人，而此刻，卻緊緊兩百人而已。

「走！」

段天生不是傻子，雖貪婪那聖人頭骨，但此刻卻是毫不猶豫，轉身就要離去。

那二百玉虛宮的弟子也都知道這是為何，心中充滿忌憚，在段天生話音落下之後，連忙跟隨退去。

而見到這一幕，那雨林宗的雨晨眉頭頓時大皺。

他自然認識段天生，知曉段天生乃是玉虛宮此番的領首，實力強悍，且手段眾多，若全部施展，連偽皇境都要退避。

但此刻，怎么說走就走？

「等一下！」

雨晨開口喊道：「段兄，此地可是有著聖人頭骨，且這鳳凰宗，不過是一個六流宗門而已，你這么匆忙的離去是為何？」

「把你的嘴給我閉上！」

段天生陰冷的看了雨晨一眼，腳步沒有絲毫停頓。

雨晨一怔，旋即臉色難看起來。

若非段天生乃玉虛宮的人，他絕對不會將其放過。

至於那神月宗的廣天苑，也是在此刻看向段天生，目中露出疑惑。

唯有長安山門的呼延雲峰，在此刻露出獰笑：「走吧，都走了也好，這樣就沒人與我爭奪這聖人頭骨了。」

此時此刻，場中的氣氛有些壓抑。

加上鳳凰宗在內，一共五個宗門，但就是沒有一個勢力，對鳳凰宗出手。

尤其是，那最強勢力，作為超級宗門的玉虛宮，竟然在看到蘇寒之後，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其臉上的忌憚以及仇恨，還有驚懼，誰都能看到清楚。

「莫非……這段天生，在鳳凰宗手里吃了虧？」

雨晨眉頭深深皺起：「不能吧，鳳凰宗這六流宗門，還能讓超級宗門吃虧？」

「段天生。」

也就在此刻，蘇寒忽然開口，淡淡的聲音傳了出來。

「你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