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寒話音落下之時，那虛空上面的一團黑霧，竟出現開始了消散，其內的一道道凄厲慘叫，更是在此刻逐漸消失，再聽去之時，那慘叫，開始變得安詳起來。

「無量大師再看，這還是魔念么？」蘇寒反問。

此話落下，無量大師沉默，似是不想再與蘇寒爭奪，又似是……爭辯不過！

「大師口中的魔念，不過是大師心中所想，你既一心向善，就不該有度化魔念之說，若真有魔念存在，在死之前，他們也都是人，你若將其度化，他們將再也沒有輪回的機會，煩請大師告訴蘇某，這是殺人，還是救人？」蘇寒不依不饒，字字珠璣。

「人已死去，本就無**回，又何來殺人之說。」無量大師道。

「那蘇某再問一句，大師覺得，這時間可真有鬼魂之說？」蘇寒道。

「自然是有。」

無量大師抬頭：「人死之後，會有魂魄出現，而……」

「那若是真有鬼魂的話，那這鬼魂，到底是鬼，還是魂？」蘇寒直接將其打斷。

「貧僧以為，善念便是魂，惡念便是鬼。」無量大師雙手合十，繼續誦經。

「哈哈哈哈，大師此言差矣！」

蘇寒驀然大笑出聲：「有的人，死亡之前帶著極度的不甘和怨念，他們是被人所殺，無緣無故，卻無法復仇。這種人死後所出現的靈魂，便是大師口中所謂的惡念，這種人，也需要被度化么？」

「還有一種人，生前無惡不作，但死後卻是想要悔改，這種人，難道就是大師嘴中的善念，這種人，也需要被度化么？」

「倔強之談，無法苟同。」無量大師道。

「在蘇某看來，這不是倔強之談，而是大師的自以為是吧？」

蘇寒眯眼，看著無量大師：「你說惡念，那此人便是惡念，你說善念，那此人便是善念，請問大師，這世界上，善念與惡念，到底該如何來分辨？」

無量大師沉默了，亦或者說，是蘇寒的話，已經將其心中那份自以為極其堅定的佛念動搖了。

笑話，蘇寒活了億萬年，曾在佛前誦經萬年之久，最終也沒有看破這紅塵。

在蘇寒看來，那所謂看破紅塵之人，不過是自以為是罷了，或許世界上真的有這種人，但這無量大師，絕對不屬於這種人！

用最簡單的話語來說，這所謂的度化，只是佛陀山的一種手段，他們可殺人於無形，以所謂的善惡之念，來刺激人的精神，從而達到殺人不沾血的地步。

可惜的是，這無量大師，遇到了蘇寒。

「聖寒神衛，星空閣神衛，動手！」蘇寒盯著無量大師，目光不轉，開口暴喝。

「咻咻咻！」

頓時間，一道道的身影沖出，龍力展開，直奔佛陀山的人而去。

同一時間，紫夜神衛打下了一道道防御，而明月神衛則是站在那里，紋絲不動。

整個鳳凰宗，唯一沒有動手的，便是蘇寒和明月神衛。

在蘇寒看來，這佛陀山的整體實力，與鳳凰宗天差地別，只不過，佛陀山的手段有些詭異，若是真的遇到向佛之人，怕是真的會著了這佛陀山的道。

「金身！」